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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小印暂且不说,这印面上的那几个字李玉阳可是太熟悉了,那些天桥卖艺的说书人嘴巴里头可是会叨念着这个词,真武当临,这不就是武当派吗,难道说这个白发道士是武当的?
眼见李玉阳傻了眼,胖子和举着枪的司徒明香也连忙凑过去看,可他们俩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
"怎么,看不明白?这是我们武当派的掌派信物,我就是武当的掌派,周崇武。"一见李玉阳他们仨像是三个土包子一样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午卯酉来,这道士的神情古怪,好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们三个,一脸懒散地自报起家门。
"武当派是个啥?玉阳你知道吗?"胖子是个宋朝人,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武当,那就更别想他能够知道了,而司徒明香是个外国妞,对于中国的文化是知道些,但是对于这种江湖门派还是所知甚少,所以她也是一脸的茫然看向了李玉阳。
此时此刻李玉阳憋得脸都红了,自己怎么和这两个怪胎在一起,这种常识性的东西都不知道,这不是丢人吗,眼瞅着那对原本还痛哭失声的夫妻现在对那个周崇武是更加的崇敬,自己没别的办法,只有把他们俩拉倒一边,给他们俩说道说道这个武当派。
听完了李玉阳的话,胖子依旧是怒发冲冠,你是武当派怎么了,你是掌派真人又咋了,你这么残害弱小杀人养凶就是不对,你还能拿自己的身份来掩盖这一切的真相吗?
可胖子的话说完了,武当掌派真人周崇武是哈哈大笑,不过笑了一会发现没人复合他,只好无奈地摇着脑袋对胖子说:"你这个小胖子真有意思,我看你根基不错,有兴趣拜我为师吗?"
听了这话胖子连忙正义言辞的大喊说让那个周崇武让他别来这套,别以为他有身份有地位,他就可以胡作非为,仗着自己的资格倚老卖老,不管是谁,只要是做下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除非他胖子不知道,只要是知道了就一定要管到底不可。
对于这个倔强的胖子这位武当掌派真人是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就见他一脸苦笑地大摇其头,然后对胖子解释说,这事儿真不是他干的,而且他武当派繁衍于全真教,继承的是丹鼎一脉道法体修,他这么大的武当掌派,去养个小鬼干嘛?
听了周崇武的话,胖子也稍稍的冷静了点,明面上的事确实是能这么解释,可谁知道这周崇武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见胖子一脸严肃地问周崇武,你既然不是凶手,那你干嘛还要帮凶手成事,要把这孩子的尸体烧掉,让孩子怨气更重去祸害他的双亲呢。
听了这话,周崇武连忙正色地解释道,其实他也不想烧,不过孩子已死,而且埋掉尸体也不妥当,况且那个真凶一定就在那个小铺子附近藏着,如果不烧了那孩子的尸体,怎么能够让真凶以为他得逞了,从而晚上显露真身去帮助孩子的阴魂杀掉他的父母呢?
而如果不这么干,真凶不就逍遥法外,这孩子不也白死了吗?
这周崇武一说这话,胖子就没词了,连忙用眼睛看向那对夫妻,结果他们俩也说这周崇武说的没错,一路上人家把这事情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就等着把孩子的骨灰埋葬之后,三个人再一起回去,到了夜里再抓住那个凶手。
胖子一听这话脸上就是一阵冷笑道:"这些话你说的都挺好,可你这话里还有个漏洞,就是你万一是那个凶手的话,那到了晚上你也不用去抓谁了,直接帮着孩子的阴灵杀掉他的双亲,那不是更方面嘛。"
周崇武一听这话,脑袋上青筋都蹦起来老高,连忙质问胖子道:"小胖子,贫道我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你还想咋的,你要是不信,今天晚上你就和我一起等,到时候看见了那个凶手,你可别手软才好。"
那对夫妻经营的小铺子后面是个清幽的小院子,虽然算不上什么雅致,但那院子里无处不透出里一种家庭和美的感觉。
可此时那对夫妻的主心骨没了,少了孩子俩人就好像是掉了魂一样,连带做起什么事都显得好像缺少点什么似得。
众人一进家门,胖子和周崇武就开始忙乎了起来,不是贴符纸就是摆铜钱插桃木挂镜子,忙乎完了这一大堆的事情,这天也到了晚上了。
为了以防万一,胖子让李玉阳和司徒明香俩人守住那对夫妻的身边,并且嘱咐他们俩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千万不要离开他们半步,而他胖子和那个武当掌派周崇武则坐在了那个小院子里,一脸郑重地看着前屋的那间小铺子。
其实隔着这么远,通向院子的那到后门又是关着的,这俩人那能瞅见那铺子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不过这俩人好像是对孩子似的杠在了一起,一直憋着那股气不肯退让半步。
"小胖子,你挺有意思的啊,我看咱俩挺投缘的,今天晚上要是证明我不是凶手,那你收了你那个臭脾气,做我徒弟咋样。"此时此刻这个武当掌派已经全然没了刚才打斗时的那种冷漠,而是一脸戏虐的表情,真不知道他说出这话的初衷是真的有意收徒,还是只想要恶心恶心胖子。
"美得你,想都别想,我有师傅,对我还挺不错的,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能得陇望蜀,看见一个稍微厉害点的就拜师的。"此时此刻其实胖子对周崇武的那点怀疑早就没了,但是他就是对这个武当的掌派看不过眼,感觉眼前的这老头比茅山上的那个王道真都猥琐。
不过想来,每次这个周崇武一叫他小胖子他的心里头就暗爽不已,要知道胖子现在都不敢去想他的岁数,想多了脑仁疼,一千多岁的小胖子,胖子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占了这个武当掌派的便宜。
"哎,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你是符箓一脉的吧,你把你师傅叫来和我比划比划,我就不信我不如他。"这周崇武可能是真的想要收胖子为徒,一看胖子竟然说自己有师傅,那好胜的性子一起来,就想要和胖子的师傅切磋切磋,可当他一瞅见身旁胖子一脸落寞的样子,就不好在说些什么了。
"我师父死了,我们观一百零七口都死了。"此时的胖子眼神发直,怕是已经陷入那种如同是噩梦般的回忆里了。
周崇武一听见胖子这么说,他心里头也跟着没来由的一紧,不好在开玩笑了,只好一脸歉意地建议胖子,不如还是考虑一下他刚才说的话,别有什么门户之见,学好了本事才能给那些人报仇,可胖子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一下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夜已微凉,俩人在没说过一句话,就和两尊雕像一样坐在这小院子里,各自去思量他们内心中的那点谁都不可能知道的伤痛,此刻谁都不敢打扰对方,有的是相互体贴的安静而已。
就在这个万籁俱寂微风袭人的时候,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让两个如同木桩子一样的人忽然动了。
就见胖子和周崇武此刻如同两只狸猫一样悄无声息的拔地而起,几个起落后俩人就靠在了前屋的后门上,一伸手在窗棂纸上戳出了两个窟窿,借着蒙蒙地月色朝屋内瞧了起来。
此时铺子里头晦暗异常,一阵阵阴冷的寒气从那两个小孔里散发出来,刺得他们俩眼睛都生疼。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插在铺子大门上的门栓忽然掉在了地上,那扇门轻轻开了一扇小缝后,一道影子一闪而入,此后那铺门一关,屋里头再次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胖子是个急性子,看见有人进套了,就想要冲进去把人拿住在说,可他还没等动手开门呢,就被身边的周崇武给按住了,就见他凑到了胖子身边,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再等等,万一不是凶手,是贼就不好办了。"
胖子一寻思也是这么个理,这世事无绝对,没准今天白天围观的人群里有贼看上了这家铺子就会进来顺点什么出去,如果是真是那样,那他可就倒霉了,就算是胖子他们俩让他拿走那些财物,估摸着这屋子里头的阴灵也不会放过他的。
以不变应万变,借着窗子上的那两个窟窿俩人再次向里头看去,这屋子里头依旧是乌漆墨黑的伸手难辨物件,而且那个人好像自打他进了这间铺子,就好像是再没动弹过。
就在俩人还在纳闷,屋子里的头那个人到底是要干什么的时候,忽然间好像有一滴液体滴落在了地上,这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后,这黑暗的屋子中整个的气氛就变了。
原本还只是阴冷刺骨,现在却在这间屋子里挂起了阵阵阴风,虽然这风刮得不大,但那柜台上的账本却在风中不住翻页,大有要把铺子里一些小物件也刮起来的趋势。
一阵邪异而又微弱的笑声在这个漆黑的小铺子里响了起来,而此时黑暗里好像也有个什么东西缓缓地朝着地上趴伏了下去。
借着月光看去,好像地上有个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朝着孩子被吊死的那个位置缓缓蠕动,而此时胖子和周崇武对视了一眼,俩人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品读出来一句话,那个杀害孩子的真凶怕是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