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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几日,毛画师终于想起来他的任务了。鱼食一大早,毛画师就让小童给舞玄华送了一封信函,说是巳时的时候到衙门给各闺秀女子们画肖像。
这倒好了,一时间衙门里面人仰马翻的,好不热闹。派衙役小厮到各个人家通知她们,还要把衙门里面给收拾打扫一下,搬花的搬花,打扫的打扫,原本一个威严的衙门竟成了比集市还要热闹。
“外面在干嘛?怎么那么热闹?”
舞盈怡和西门氏正打算到宫氏那边,却看到自家的仆妇小厮们慌慌张张的往衙门处奔走。
“回二夫人的话,”一个仆妇被云菊拉住,不得不停下冲忙的脚步,对着西门氏和舞盈怡行了一礼,继续道:“是今早老爷收到画师大人的话,说是要在衙门里面给闺秀们作画,所以老爷才让人回来叫奴婢们去衙门院中听候差遣的。”
“哦!”
挥了挥手,仆妇退下了。
“娘亲,今天这么忙乱,那我们还要去那边吗?”
说着努了努脑袋。
“傻丫头。”
西门氏点着舞盈怡的头,“当然要去了,在这么乱的时候,我们才可以有‘乱上加乱’的可能性啊。”
“对哦!娘亲,你好聪明啊!”
舞盈怡捂着嘴笑了起来,她的好姐姐,希望今天会发生让你难过的事情哦。
而宫氏那边,早已得到消息,所以院子里面并没有人来人往的慌乱。可以说,原本在院中洒扫的仆妇也被她安排到了外面帮忙,只剩下2个小丫鬟守在院中,以备通传之用。
西门氏和舞盈怡到了宫氏的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两个小丫鬟站在院门口,院里一片清冷。这和她们想象中的人来人往那可是大相径庭啊。
“娘亲……”
西门氏摇了摇头,带着舞盈怡想要直接进入院中,却被一小丫鬟拦住了。
“干什么?”
西门氏一脸被冒犯了的样子。
“大夫人吩咐了,今天身子不舒服,谁也不见。”
“什么?”
西门氏一脸的惊讶,宫氏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不舒服?眼睛一转。
“那你个死丫头还拦着本夫人?就是知道姐姐不舒服,本夫人才过来看望的。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二夫人,大夫人吩咐了,她不舒服,谁也不见。”
小丫鬟还是一脸坚决的重复着。
“放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拦住我娘亲去看望大娘,要是大娘出现什么事情,到时候责怪下来看你们怎么办!”
看着发怒中的西门氏和舞盈怡,小丫鬟对视了一眼。
“那,奴婢去禀报一下?”
另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说到。
“不必了!”
西门氏直接推开拦住自己的丫鬟,径直朝里走去。
舞盈怡狠狠的瞪了一眼她们,也尾随而去。
来到屋门前,看着紧闭的屋门,西门氏刚想推门而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是春琴。
“二夫人,二小姐。”
春琴对着两人施了一礼,恭敬而又有理。
“是春琴啊,大姐没事吗?还好吗?今天天气不错,怎么不出来晒晒太阳呢?”
说着就想往里走。
可是不管她往那边走,春琴就堵住门口不让。西门氏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春琴,你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相信方才小丫鬟已经告诉过您,大夫人今天不舒服,不见客。”
“那又如何?难道姐姐不舒服了做妹妹的能不来看望?”
“二夫人的好意大夫人心领了,但是大夫人是真的不舒服,没有精力来招呼二夫人和二小姐,还望两位见谅。”
有理又不失礼。
西门氏恨得牙痒痒,可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呀,大娘真的很不舒服吗?那怡儿是不是更加要进去看看了呢?春琴姐姐,要不,就我和娘亲进去好吧?其他人都留在外面,这样也不会吵到大娘了哦。”
“这……”
看着一脸笑意满满,又带点娇憨的舞盈怡,现在轮到春琴哑口无言了。再怎么说,她只是一个大丫鬟,如果真的阻拦的太过分的话也说不过去。最可恶是,今天外面又这么乱,大小姐还在关禁闭,这可怎么办是好?
“对,怡儿说的对。姐姐如果真的不舒服,我们在边上也好帮忙,免得到时候连个做主的都没有……”
“二夫人这话说的就有失妥当了。”
西门氏的话刚落,后面就传来之竹清脆的声音。
众人都楞了一下。
“之竹妹妹怎么过来了?”
春琴站在台阶上笑望着之竹,眼里是满满的喜悦。
“二夫人,二小姐。”之竹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对着春琴甜甜的叫了一声“春琴姐姐。”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奴婢是奉大小姐的命令过来的。”说着还对着西门氏和舞盈怡笑了笑。“一早上,大小姐就接到了外院的通知,说是今天画师大人要来作画,叫大小姐好生装扮。大小姐想了想,觉得昨天老爷才让禁闭思过,今天就出来有点不太好,于是就和来人说等其他闺秀都画好之后她再去,现在她还是继续禁闭的好。”
“那你怎么来大娘的院子了?”
舞盈怡不等之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直接问出她来的目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舞盈怡,之竹说到:“刚春书姐姐来说大夫人有点不舒服,所以大小姐赶紧让奴婢过来看看。大小姐说了,如果有那起子不长眼的下人还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大夫人,让春琴姐姐尽管狠狠的处罚,有事她来担着。”
那似有似无的眼光让西门氏和舞盈怡非常不舒服,更是心里气的要死。但是她们现在偏偏还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不然,不是自己上赶着说自己是奴才秧子了?可是让她们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心里又是很不舒服的。所以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说。
“二夫人,二小姐,您二位说呢?”
之竹的询问,瞬间让两个人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大小姐说有道理,如果有那起子不安分的奴仆,还是要给他们立好规矩的。到时候如果真的你办不了,可以来扶风楼找本夫人,本夫人一定严惩不贷。好了,这边也没什么事情,既然姐姐不舒服,那本夫人也就不打扰了,先和二小姐回去了,你们照顾好姐姐,知道了吗?”
伸手握住舞盈怡的手,西门氏说道。
“是!二夫人二小姐慢走。”
春琴、之竹和几个小丫鬟应道。
看着离去的一群人,春琴和小丫鬟们舒了一口气。
“还好之竹妹妹你来的及时,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春琴姐姐客气了,那里是我的功劳啊!那大夫人没事吧?”
“恩,没事!刚喝了安胎药睡着了。”
“那就好!那妹妹先回去和大小姐说一声。”
“春书哪里去了?”
“大小姐说了,做戏做全套,就让她出府去请李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