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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王府。
罗艺桌前,摆着半壶的酒,罗艺目光一扫,端详着问道:“这便是你此前说的烈酒?”
暗卫拱手道:“正是此酒,不过此酒被世子命名为断肠酒。”
“断肠酒?”罗艺不由得有些好笑,微微摇头,觉得有些有趣,也罢:“老夫倒是要看看这断肠酒有何不一般。”
打开塞住壶口的木塞,一缕酒香幽幽的飘了出来,罗艺先是一怔,继而表情错愕的变化起来,口中还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此酒……”
“这酒香……”罗艺顿了顿,眼中闪过一缕精芒,隐隐有些兴奋。这酒的香味,他闻所未闻,但是他却是能够感觉到,这定然是好酒。
罗艺好酒,平生饮过的美酒不计其数,但是他从未闻过如此浓郁的酒香,仅仅是酒香,就已经是让他心生悸动。
罗艺将壶中酒倒在杯中,又是贪婪般深深地吸了口酒香,便是将酒杯贴近嘴边,意犹未尽道:“此酒,单是气味就已经如此浓烈,不知喝入口中,又是何等感觉?”
暗卫正色,一本正经,似乎完全没有看见罗艺的举动。这是作为罗家暗卫的基本素养,没有罗艺的命令,他们完全不为所动。
罗艺端起酒杯,稍作犹豫,便是一饮而尽,他双眼一睁,满是诧异,回味着那味道,感慨道:“此酒竟浓烈如此,在喉中,竟如烈火入喉一般,让人畅爽无比,此酒,方才是男儿酒!”
罗艺很快便是有了定论,他喝过的酒不在少数,但是他从未喝过如此烈酒,不说其他,便是喝入喉咙之中的爽烈之感,便是其他酒难以比拟的。
“难怪此酒叫做断肠酒。”罗艺又是一杯满上,由衷的感慨道,然后又是一口闷,眼睛一眯,继而畅爽睁开,那般感觉,真是赛似神仙了。
罗艺向那暗卫招了招手,道:“酒是好酒啊!你来,也尝尝此酒,男儿当饮此酒,不违壮志也!”
暗卫得罗艺命令,也不拖延,也是一杯一饮而尽,感受那短暂的火辣的感觉,那随后涌出的爽感,他看向罗艺,拱了拱手道:“多谢主公赐酒。”
“哈哈,感觉如何?”罗艺笑了笑道。
暗卫正色道:“此酒甚烈,却是回味无穷。”
“好,想来你弄到这些酒亦是不易,其他情况你可打探清楚了?”罗艺想了想问道。
暗卫肃然道:“属下已经探查清楚,胡家的酒坊已经在酿造此酒,为售卖此酒做准备!”
“那你因为这断肠酒,能卖的如何?”罗艺似乎有意想要考校暗卫,如是问道。
暗卫沉声道:“燕云百姓,皆喜好烈酒,此酒若出,购买者必定趋之若鹜。”
罗艺点点头,心中却是嘀咕,连暗卫都是明白的道理,其他人自然也明白。如此好酒,罗艺怎么甘心放过呢?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看来他还是要早做准备,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将这断肠酒先续下来一批,免得到时候自己无酒可喝。
罗艺招了招手令暗卫退下。
一边目光看向半壶断肠酒,莫名有些惆怅,此刻他是想喝,却又不敢喝。
这酒乃是暗卫通过某些非正常渠道拿来的,一次尚好,可多来几次却是不好了。
罗艺倒不是怕被抓,只是这脸面上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他可是堂堂北平王,怎么能够一直用非正规渠道来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而如今此酒无处售卖,乃是喝一点就少一点,罗艺如何能够不怅然呢?
“罢了,罢了。”罗艺叹了口气,将酒壶退后半臂,犹豫片刻,便是将酒杯推前了些,小心的倒上了半杯,口中如是说道:“半杯,就饮半杯。”
如此过去半晌,罗艺面色微醺,看了看近前的酒杯狠狠地咬了咬牙,道:“不能再喝了,真是醉了,醉了……”
罗艺眯着眼,迷糊着睡了过去,而那大半壶酒,此刻已经是去了一般,没错,只饮半杯,然后再饮半杯……
半杯加半杯,再半杯……便是去了半壶之半。
……
且不说罗艺饮酒醉。
另一边胡家酒坊之中,胡父督促众人:“近日虽然忙碌,却是万万不可松懈,此段时间尔等的工钱,皆是加倍!”
无论什么时候,钱的效果都是最明显的。得到胡父的实际激励,众人即刻斗志昂扬,开始奋斗加班起来。
众人皆是行动起来,胡父微微点头,又是向工头叮嘱道:“酿造断肠酒事关重大,不可懈怠,这段时间暂且赶工,待到这批酒成之后,便可放松些了。”
“老爷放心吧!小的会注意的。”工头点点头。
胡父稍作犹豫,便是道:“待到酒成之后,莫要着急,先令人送一批去王府,就用世子的名义吧!”
工头疑惑着点点头,他虽然不大理解罗成的意思,却也没有反驳和质疑。
胡父不再多言,脑海之中却是回忆起罗成不经意间说起的,罗艺最喜美酒,尤其是烈酒,这断肠酒,说不定罗艺便是极为喜欢。
但他也没有贸然去送礼,而是特意令人以罗成的名义送礼。如此一箭双雕,不仅仅和罗艺搭上了关系,同时也拉近了和罗成的关系,不至于和罗成产生隔阂!
看着忙碌不断的群工,胡父感慨异常,胡家经营甚多,但是在酒业之上却是无甚突破,如今终于是让他找到了发展的契机!
等到这第一批断肠酒生产出来,他人便会知道他胡家的厉害了。
或许如今便有人注意到了胡家酒坊这边的异动,但是谁人能够想到,他们竟然是在准备大招,等待机会,一击秒杀呢?
除此之外,胡父也没有忘记一件事,便是罗成特意拜托他的。
便是问他是否能够提前预支一些钱财,再帮他购买一些肉食,然后派人送至城外的军营。
对于罗成的要求,胡父是自无不可,反正迟早都要挣钱,提前给罗成又如何?而且罗成身份非同一般,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反倒是因为罗成要他帮忙买的东西,让他不禁好奇,罗成买这么多肉食,是准备在军营之中开趴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