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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青年男子轻轻拉动,沉重的窗帘随着滚轮的摩擦声被缓缓拉开,窗外的天空蒙蒙亮,清晨的空气顺着打开的窗户灌进了卧室。
光线照亮整体装饰成暖色调的卧室,卧室中央是一张足够四五人睡的大床,一名女子正在熟睡。
浓密如绸缎般富有光泽的紫色长发在床铺上散落成一张紫色的大网,如陶瓷般精致光滑的脸蛋没有一点瑕疵,完美的比例给人一种人偶般的不真实感,仿佛工匠精心制作的艺术品雕塑。
“唔……”
冬日清晨的寒风吹进卧室,熟睡的人偶皱了皱眉头,含糊不清地呢喃了几句,下意识地把包裹在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一只修长的手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人偶的肩膀:
“小樱,小樱?”
人偶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眼睑在几次震动之后缓缓打开,露出一对魅惑人心的深紫色瞳孔。
“好冷……”
感受到卧室内寒冷的空气,人偶的脸挤成一团,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打算叫醒床上人偶的青年男子见她如此慵懒的模样,只好无奈地摇头苦笑。
如果那些冬木市和时钟塔的青年才俊知道自己的梦中情人,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端庄淑女模样的间桐家现任家主,被冠以“时钟塔的紫罗兰”外号的间桐樱私下里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恐怕会感到幻灭的吧。
“今天是周边地区魔术家族聚会的日子,作为宴会的主角之一,可不能迟到啊。”
男子试图用现实的理由说服床上的赖床的美人,不过很显然,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犹豫了片刻之后,男子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走出卧室,顺便带上了卧室的房门:
“好吧,刚刚从英吉利的时钟塔返回冬木,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小樱你再多睡一会儿。不过之后我再来的时候可不许继续赖床了!”
男子走出卧室,在向餐厅移动的途中经过了书房,一个坐着轮椅的清瘦中年人调侃道:
“怎么样,赵云,间桐樱还是没有起来?”
“是的,肯尼斯先生。”面对中年男子的调侃,被称作赵云的青年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不都是直接把被子掀开强行把她拉起来的吗?怎么现在拿她没办法了?”
赵云无奈地耸肩:
“别提了,这丫头去时钟塔上学的时候不知道从谁那里学会了果睡的习惯,晚上睡觉什么也不穿。直接掀被子就……怎么说已经是大人了,哪怕作为长辈,终究还是男女有别。现在可没办法强行把她拉起来了。”
话说回来,索拉小姐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吧?”
肯尼斯的身体状况特殊,魔术回路的烧毁对身体机能都产生了影响,尽管由于家族联姻与索拉很早就完婚,但结婚近二十年才终于得到子嗣。埃尔梅罗与索菲亚莉家都对索拉腹中的胎儿非常关注,毕竟是曾经神童肯尼斯的血脉。可能会出现魔术方面天分极高的后代。
“身体状况基本稳定下来了。魔术师家族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埃尔梅罗家甚至还有特殊的减轻妊娠反应的魔术。再过半年左右,应该就能看到孩子出生了。可惜,你是看不到他出生了。不然我一定让你照顾我们的孩子。”
肯尼斯笑了笑,又问:
“今天就走吗?”
“嗯,和雁夜的约定我已经履行了,是时候离开了。”
“樱会很伤心的。你可是她最重要的长辈。既做父亲又做母亲,哪怕是亲生母亲的远坂葵都没有你这么用心。”
“毕竟已经过继到间桐家了,葵小姐对小樱虽然还是有感情,但总归名义上已经不是母亲了。而且又是魔道家族的女主人,想要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肯尼斯点了点头,半晌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还没有告诉小樱你要走?”
“没有,今天附近的魔术家族会举行一场聚会。期间我自己离开就是了。二十年前和小樱签订的契约是可以单方面毁约的宽松形式,只要我主观上愿意走,契约也会自动解除。”
“小樱可是一直以为你会一辈子陪着她的,不知道之后会难过多长时间。”
“长痛不如短痛。以前一直没有感觉到,可能是因为和我接触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我发现樱可能把亲情和爱情的界限模糊了,虽然我们被冠以英灵这样美好的称呼,但从某个角度来说不过是有些能耐的鬼魂而已,人鬼殊途,这样下去对她没有什么好处。我也该返回英灵殿了。”
“蹬蹬蹬蹬……”
一个佣人一路小跑着来到二人身旁:
“总管,宴会的会场已经布置好了,请您移步礼堂过目。”
“知道了。”赵云对汇报工作的佣人点了点头,又对肯尼斯说道:“那肯尼斯先生我们就聊到这里,我先去布置会场。”
“嗯。”
看着赵云雷厉风行的样子,肯尼斯唏嘘不已。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啊……”
…………………………
在间桐家府邸举办的私人性质的魔术家族聚会热闹非凡。
魔术家族的代表们纷纷在宴会上走动交流。觥筹交错之间,不少合作与交易开始形成。
而在这场酒会上,当之无愧的明星,自然是在时钟塔求学期间就已经获得“祭位”的两名青年女魔术师间桐家现任家主间桐樱,以及远坂家现任家主远坂凛。
“间桐家主与远坂家主两位不过双十年纪,就已经在魔术上取得如此成就,连魔术协会总部时钟塔的魔术师都另眼相看,实在是我等远东魔术家族的楷模啊。与二位相比,犬子实在是……”
面对已经年过半百的年长魔术师的赞誉,间桐樱谦虚道:
“前辈您过誉了,我们这些所谓成就不过是一点运气和机缘巧合才取得的,不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东西,与“典位”魔术师们相比还差得太远。还需要继续努力才行啊。”
“要是我们的儿子也能这么有出息就好了,而且两位家主不光是强大的魔术师,长得更是花容月貌。未来能娶到两位的幸运儿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吧?你们说是不是啊?”
“不不不,我们现在还年轻,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间桐樱与远坂凛优异的魔术天分以及高贵的家世,在某些魔道家族看来无疑是联姻的最好选择。如果能够娶进家门,不仅能够得到优异的基因,更有染指对方家族的产业的可能。
对于这种略带试探的赞美,远坂凛微笑着推脱了几句。与妹妹间桐樱对视一眼后,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聚会的另一边,负责间桐家世俗事物和家族企业的间桐鹤野、间桐慎二父子正在与其他家族洽谈商业事务。二十年的时间里,一开始由赵云建立起的商业体系已经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作为岛国魔道家族中数一数二的“地主老财”,来间桐家寻求商业合作的客人同样络绎不绝。
在今晚的聚会上,在间桐鹤野父子的努力下,间桐家已经与四家魔道家族相关的公司达成了合作意向,具体的细节将会在之后几天内再次详细商议。
“呼~太累了。小樱,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保持淑女的假笑的?”
借着中途去盥洗室整理妆容的时间,远坂凛向间桐樱抱怨道。
“姐姐,你太夸张了吧。而且淑女的笑容怎么就成了假笑了?”
“你装什么呀?明明平常从来都不会笑得这么恶心。”
“我明明一直都是淑女,不信你问时钟塔的同学们。‘端庄的淑女’可是男生女生们对我的一致评价。哪像姐姐天天惹事找人打架。还被人起外号叫母猩……”
“嘿!小樱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吧?竟然敢拿外号调侃我,今天我治不了你我就不是你姐姐!看招!”
气急败坏地远坂凛将魔爪伸向间桐樱腰间的痒痒肉,这一招专门针对间桐樱的招数一直以来屡试不爽。
“哈哈哈……姐姐我错了……哈哈哈……”
远坂凛的挠痒痒战术再一次取得战果,间桐樱笑得花枝乱颤,连忙求饶。某个发育良好的部位在凛的眼前不断晃动,强调着自己的存在。
蓝黑色的晚礼服穿在间桐樱身上,勾勒出成熟女人曼妙的曲线,远坂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深红色的礼服与自己黑色的发色很配很好看,但在抬头看了看间桐樱,暗中比较下,一种女人的挫败感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在这份挫败感的驱使下,远坂凛手上的动作更用力了。
“哈哈哈哈……姐姐我不是已经……哈哈哈……”
姐妹间的打闹的结尾,间桐樱用赵云亲手制作的甜点作为“赔礼”,总算是逃出了远坂凛的魔爪。
“我看姐姐你就是嘴馋了。”间桐樱喘息着平复呼吸,对姐姐间桐樱翻了个白眼。
远坂凛吐了吐舌头,转到间桐樱身后帮她整理在刚刚的打闹中被弄乱的裙子和装饰。
“不过自从回到冬木,我们好像确实很久都没有尝过赵叔叔做的小蛋糕了,要不我们今晚就……”
间桐樱突然不说话了。
“小樱,怎么了?”
察觉到间桐樱的异样,远坂凛连忙问道。
间桐樱面色凝重地取下了戴在右手上的黑色缎带。
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赵云就与她又一次订立了契约,作为契约证明的红色圣痕一直都留在她的右手手背上,间桐樱平常都用手套或是缎带遮盖住。
而这次,缎带被取下后,手背上的红色圣痕赫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姐姐!这……这……不行!我要去找他!”
面对惊慌失措的间桐樱,远坂凛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酒会这边我帮你照看着,你快去!”
间桐樱重重点头,一路小跑出了盥洗室。
……………………
间桐家城堡后院,青年男子颀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阴影。
“等等!”
间桐樱扶着墙角,弯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原本华美贴身的晚礼服,现在已经因为剧烈的运动被弄得全是折痕,盘起的紫色长发散乱在肩上,高跟鞋已经不知扔到了什么地方,赤果的脚底也被坚硬的地面和石头划破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
间桐樱发现,自己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心中大段大段的疑问最终化作一句:
“你……要去哪里?”
赵云有些意外:
“小樱,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对了,是肯尼斯告诉你的吧,告诉了你我要走这件事。”
“为什么?待在这里不开心吗?是因为我吗?如果你讨厌我了我会改的,我会改的,以后我不任性了,我都听你的话好不好?不要走……求求你……”
话未说完,间桐樱已经泣不成声。
看到哭泣的间桐樱,赵云抿了抿唇。
二十年,从五岁看着她从孩子逐渐长成大人。二十年,怎么会没有感情?
零零碎碎算起来,他已经活了百年以上,也曾有过一段平淡又不平淡的爱情,间桐樱的心思他不会体会不出来。
尽管他在生活中已经十分注意分寸,尽管他一直都以长辈的身份自居,但眼前的这个孩子心中所持有的感情显然已经不再是对长辈的依恋,而是稚嫩的爱情。
他很清楚,人是感性的动物,而爱情,更是难以抑制的冲动。
可是他
高大的青年男子轻轻拉动,沉重的窗帘随着滚轮的摩擦声被缓缓拉开,窗外的天空蒙蒙亮,清晨的空气顺着打开的窗户灌进了卧室。
光线照亮整体装饰成暖色调的卧室,卧室中央是一张足够四五人睡的大床,一名女子正在熟睡。
浓密如绸缎般富有光泽的紫色长发在床铺上散落成一张紫色的大网,如陶瓷般精致光滑的脸蛋没有一点瑕疵,完美的比例给人一种人偶般的不真实感,仿佛工匠精心制作的艺术品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