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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最后确定。”裴振亨回道, “我昨天问了监狱长,说是公示完了还要开一场办公会研究决定。”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窦兴国关心的问道, “你在监狱里表现一直很好,口碑不错, 所以应该没什么人眼红举报你吧?”
“嗯。监狱长说至今没有收到举报信,所以会议通过的几率很高。”裴振亨点头。
一支烟已抽完, 烟屁股被他扔在地上。
他伸脚将火星子踩灭, 然后抬头眼望乌云密布的天,目中折射出一丝幽暗的冷光,续道:“今天公示结束,下周周二开办公会, 估计周三监狱里头就能将我的案件材料以及《减刑建议书》报送至市中级人民法院了。”
“那不就是一月份出狱?好啊,正好赶回家去过新年!”窦兴国为他欣喜道。
“一月份恐怕没那么快吧。今天已经是31号了, 明天就是2018年的元旦节。”裴振亨有些谨慎的说,“监狱长虽说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要出狱的话,也还需要法院受理后形成受案公示,公示完了,才会在一个月内审结裁定减刑意见。”
“绝对能和家人过个团圆年的, 你相信我!”窦兴国有些兴奋的道, “我听食堂大姐家那小姑娘说, 今年除夕是在那什么情人节后一天---2月15日,所以春节就是2018年2月16日。一个半月的时间,足够了,那时候你已经站在监狱外面了。”
裴振亨淡淡的笑了下,“承你吉言,我也希望如此。谢谢你,大哥。”
忽有人叫道:“哎哎,出来了出来了!”
监狱里见到最多的基础设施恐怕就是铁丝网了。
监区与机关的行政大楼便就只隔着数道顶端带电的围墙护栏网,所以行政大楼那边的动静,这边看得一清二楚。
而行政大楼侧对监狱大门,出狱手续办得差不多时,武警就会把大门打开,目送刑满释放人员出去。
众人便停止了说话,纷纷瞪大了眼透过护栏网的网眼往对面看。
裴振亨也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看着那边。
杨小武像只放出笼子的鸟,蹦蹦跳跳的下得楼来,看见大家,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用力的冲众人挥手道再见:“振哥、兄弟们,我先走一步啦!你们也争取早点出来啊!”
噗!
一群人顿时被这话逗乐了,哈哈大笑道:“去吧去吧,我们不远送了。杨小武,祝你早登极乐啊!”
厚重敦实的不锈钢板大门“嘎吱、嘎吱”的缓缓打开来,门外隐约传来惊喜的呼唤声。
唔,还有耀眼的车灯灯光打进来。
因为天色未明,又是冬天的早晨,还起了浓稠的大雾,所以那氙气大灯的光线十分明显。灯光蹿进机关大院,几乎照亮了半个院子。
有狱友看清楚了那些车辆的模样,实在忍不住要酸几句:“嗬,一溜儿豪车赶来迎接打了胜仗的杨少爷凯旋而归啊。我瞧着这座监狱当初乃是故意这么设计的吧,大门一打开就能看见外面的花花世界,真他妈太刺激了!”
“怎么?这样不好吗?受了刺激就得赶紧拼命挣工分,争取减刑早日出去啊,好像你还希望在里面多呆几年似的!”
……
每到有人出狱,必定有服刑人员趴在铁丝网后面目送其离开,满眼羡慕和嫉妒那些已经站在铁笼子外面的人,也充满了期待,还有少数的落寞与绝望,心思各异。
裴振亨相信,这种时候对看客而言,绝大多数是一种心灵的煎熬,别看有人面上满不在乎,那也只能是他们伪装得好。
出去的人往往会朝众人挥一挥手,管他认识不认识的,即使曾经发生过矛盾脸红脖子粗的,此时也会大度的一笑泯恩仇,原因无他,出狱的那个人肯定是胜利者了。反正总之,都会一脸笑意和善意的嘱咐大家:“同志们,好好改造,听党和监狱领导的话,争取早点出来重新做人啊!”
接受众人注目礼的这一刻,他们定然很嘚瑟吧,内心里会否会这么想一想:日后再也不进这鬼地方了?
……
杨小武的亲朋天蒙蒙亮便来迎他回家的场景实在感人,狱友们热热闹闹的欢送场景也十分会迷惑人,让裴振亨差点就要忘了自己此刻正身陷囹圄。
是呢,这里是监狱,桐乡监狱。
桐乡监狱占地三百余亩,可以关押犯人近七百人。它位于燕城市郊的一个乡镇上,距离市区约有六七十公里。从市中心开车至此接近两个小时,因为大部分是乡村公路,还有一截机耕道,所以车根本开不快。
同其他地方的监狱一样,桐乡监狱的最外围也是由一圈密密匝匝的带电刺绳护栏网包围着。内围则是高大厚实的围墙,墙高五米,墙头还扎着一簇簇绑着铁蒺藜的带电铁丝网,整个围墙加铁丝网能高达到七八米。
这么高,所以怎么爬墙?
不仅如此,墙内墙外还密实的竖着一圈儿倒插的竹刺,根根削得尖锐无比。
监区内则有配枪岗哨,几十米一岗,武警长年驻守。他们身上操着的都是真枪实弹,见到越狱者可直接开枪。此外,不时还有手持电~警棍的狱警在四处巡逻。
人进出监狱大门都是挨个搜身,来往的车辆也是从驾驶舱到车子底部都要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大门口一道岗,中间一道岗,进去监区以后还有一道岗,手续繁琐而严密。
无落脚点的高墙,带电的铁丝网,竖起的倒刺能让活物非死即伤,一道道关卡,各种水泥浇筑的障碍物……实在是固若金汤。
此外还有,高高的哨塔上有武警全天候居高临下的俯视整座监狱。除了肉眼监视外,这座牢笼里还潜藏着无数的监控摄像头,一切都在狱警的眼皮子底下,服刑人员可谓插翅也难逃!
身边已不知何时变得静悄悄的了。
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雪花无声飘落在睫毛上,眼帘处骤然沁凉的感觉令裴振亨恍然回神,他往左右两边看了看。
狱友们早就已经回去补眠了,窦兴国也不知何时走了,就只剩了他一个还在那掉漆的铁栏杆上趴着。
他抬头望天看去。
黑云压城,天色越发昏沉。
此时此刻,监狱那栋最高楼的房顶上,五六只探照灯往外斜探出它们冷硬的身子,浓墨一般黑漆漆的灯罩里发射出几束惨白的冷光。
光束机械的朝着全场悄无声息的晃来晃去,将这座监狱里的所有死角照得明明灭灭。
灯光打过之处犹如白昼,而明与暗的光影变换的这点间隔时间很少。所以,该不会有人能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有本事从这里逃出生天。
唔,他今天是怎么了?老是想到出逃、越狱这种事情。
这种思想可要不得。
裴振亨摇头失笑,无声的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就抄着手幽幽的望着那道紧闭的监狱大门,思绪再度飘远。
他的行为早就已经引得不远处的一名狱警将他狐疑的看了好几眼,眼瞧着天上已经飘雪,便大声道:“下雪了,怎么还不进屋去?年轻人,莫要想东想西的!”
年轻人?我不年轻了。
服刑人员都要剃光脑袋,此刻光线昏暗,看不出他什么年纪。估计是瞧他身材挺拔,便以为他还年轻吧。
不过男人三十一枝花,就男人而言,他正盛开,也还算是年轻的。只是一颗心已经布满褶子,它大步向前的走在了外貌变化的前面。
裴振亨翘起嘴角,再度自嘲的笑了笑。
那名狱警喊了一嗓子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没走,还有意无意的亮了亮手中的电~警棍,这令裴振亨愈加好笑。
一个月后就要出狱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越狱呢?
他暗自抽了抽嘴角,下一刻他一抬头,朝着那名狱警老实巴交的笑道:“这就回,您辛苦了。”
顶着那名狱警如芒在背的目光,裴振亨神色自若的走回了自己的监舍,并回身再度冲那人一笑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门后面,他无声无息的站在铁窗前望着外面的操场。
那名狱警见裴振亨进了监舍后,又等了两分钟,未见异样的动静,这才放心的离开,往其他地方巡逻去了。
他无声的笑了笑,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
这是个十二人的监舍,六张床,上下铺,他睡在下铺。
平时服刑人员都起得很早,六点钟起床,七点钟出工,一整天的生活都被监狱里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偷不得一点懒,吃饭洗漱像打仗,也因此每个周末都是大家的哈皮时间。所以此刻,全监舍的人都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他经过一张张熟睡的脸庞,有十几二十岁的,有五六十岁的,有满脸横肉的,有憨厚老实相的,有儒雅白净的,有面有狞疤的……
监舍里不熄灯,所以一切他都看得分明。
裴振亨刚想在自己的床铺躺下来,却听到头上传来了隐隐的啜泣声。
他的上铺是新收监进来的犯人。
监舍里就这样,有人离开了,又有新的服刑人员来填补空白。
新来的狱友是个三十多岁的庄稼汉子,据说是失手将村中一个恶霸推到堰塘里淹死了,判了十年。他来了三天了还是哭,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给每个人讲他是在声张正义,为什么好人打死了坏人,造福了一村子乡亲却还要坐牢?他不懂,觉得好冤,无法接受事实。
这会儿这名狱友不是在梦中哭,就一定又是在偷偷的哭泣。
这世上有太多说不清楚的事情了,哭与喊冤都不能解决问题,他早已经经历过。
压抑的哭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这令裴振亨心浮气躁。
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刚入狱那会儿他也经常偷偷流泪,躲在被窝里,钻进厕所里,无声的压抑的哭泣。
强行克制自己情绪的结果就是,他差点自己将自己折磨疯掉。
直到后来大姐来看他,告诉了他一件事情,他突然就找到了要坚强的继续活下去的目标。
这种事情劝解不了,唯有自己走出自己划定的牢笼。
裴振亨便去了厕所,关上灯,静静的坐在马桶上。在黑暗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划一根火柴将劣质香烟点着,狠吸了好大一口,这才终于回到了现实里。
桐乡监狱里面是禁酒不禁烟,禁牌不禁棋。
他原来是不抽烟的,坐牢之后才开始学会抽。
抽烟是种精神享受,人在监狱里空虚莫名,唯有抽烟纾解,否则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疯死,要么老死。
老死,对,入狱后人会沧桑得很快。
这八年,他已经见过好多人,坐一年牢,便仿佛老了五六岁的样子。
真是时间如梭,白驹过隙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坐牢八年了。
八年,抗日战争都胜利了,自然,他也快要渡劫成功了。
一切都是按计划来的,他算得分毫不差。
他一向是个爱做计划的人,以前又常常跟数字打交道,精打细算已是本能。预先计划好,做事情才能有条不紊,结果也才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原本十五年的刑狱,如今减到八年。不错,这正是他八年筹谋,拼命努力的结果。
在经历了最初痛苦的过渡期后,在他差点迷失自我之时,他有了活下去的目标,脑子于是也渐渐冷静下来。然后,他熟读减刑相关的法律条文,并照着付诸实践。就这么着,这里减一点,那里减一点,十五年的牢狱,最终减成了八年。
出狱的日子愈加临近,他的内心越发紧张。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啊,就仿若他第一次跟女人上床时,那紧张而期待的心情。
期待呵。
期待的不是出狱,而是出狱后他要去揪出真正的罪犯!
叼在嘴里的劣质香烟,随着他吞云吐雾之间,那烟头处的点点红色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这火有个说法,这叫做---星星之火。
然则你千万别小看它哦。有句至理名言说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愉悦的、无声的笑了。
忽然想,未来的日子会不会是一段酣畅淋漓的高潮呢?
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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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满,名好的女子,满好,最近一个月加班加得快要吐血。
QQ上面,她已经将自己的个性签名改成了:燕城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在补底稿。
杨小武,现年二十七岁。一年半前,因打架斗殴致人重大残疾,构成故意伤害罪,被判入狱三年。
杨小武原先不在这边服刑,家里找了关系将其转到桐乡监狱来的,因为据说这里的牢霸少,经济犯罪分子多,坐牢的人素质普遍高些。
呵,还是那句话,都坐牢了,素质是什么?可以减刑吗?
本来他还在走二审上诉程序,家里也在想法子让受害人答应能够庭下和解撤诉,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据他后来说是受了刺激,朋友给他的刺激,以及他哥给他的刺激。
原本他只是为朋友出头才打的架,结果那朋友屁事没有,而且还在警察问询的时候将责任尽数推到他头上,把他当成了冤大头。他哥气他交友不慎,狠狠捶了他一顿,还将他骂得一无是处。
他倔脾气就上来了,挥挥手潇洒的说,既这样,那他还是坐牢去改造改造,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
裴振亨就在心里给杨小武下了个定义:好骗的二世主。
杨小武容易上当受骗这个可见一斑,但为什么又是二世主呢?
别人入狱都要死不活,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就有人好奇的问他原因了。
那二货大咧咧的说,他家里有关系,坐个几个月不到一年,准能把他弄出去,他不过是到监狱里面来此一游,增长见识的。
这件事情,裴振亨默默记在了心里,他决定赌一把。
赌之前,他自是已经暗暗观察过杨小武的言行举止。
他人长得白白嫩嫩,手指干净,指甲打理得光滑齐整,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会享受的人。虽然打架斗殴,但是他眼底脸上没有戾气,所以伤人致残应该只是一时冲动的行为。且他见到监狱里的管教人员、监区长和监狱长这些人,一点都不怵,落落大方,还能对其勾肩搭背的侃上几句,很明显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于是,他决定赌。
为什么要堵?
一个被判入狱十五年的人,出去后一点资源都没有,要如何生存?更别提揪出当年那件事情的真正罪犯并让他/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他亟需一个可以同舟共济的人。
那赌什么?
白嫩的包子入狱没多久,其实就已经被人色眼盯上了。
本来这种肮脏的事情,裴振亨睁只眼闭只眼,然后等待时机举报即可,那样他又可以获得减刑的机会。
但是,在听到了杨小武说很快就会出狱的话,他决定改变策略。
同监区有两个服刑人员,一个在外头杀人放火,被判无期;一个已经是几进宫的老油条,这一回因强~奸入狱,因为是累犯,所以判得重,十年,出他意料。算了算,等他出狱时,人也已经五十多岁了。总之,要等到走出这座牢房,坏人都变老了,完全废了。所以,两个人干脆破罐子破摔,沆瀣一气的纠结在了一起。
别人在牢里拼命挣工分,听话不说,还表现积极,都是为了能获得减刑早日出狱,可那两个人却成天闹事,让狱警十分头疼。
杨小武入狱时才刚满二十五岁,这放在其他人身上,就是个大学毕业才工作两三年的青涩小子。又因着他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并不知道社会有多少黑暗,所以才生出了这些事端。
两根老油条本来就看上了他的皮相,再加上他无所顾忌的炫耀家世,还扬言不久之后就会出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没办法不让人嫉妒,而关键是这个二货还这么高调,人家已嫉妒得发狂,双眼红得都要滴出血了。
于是,干!
然后某个休息日的中午,其他人都去食堂吃饭,饭后按往常的习惯就会去活动室看电视看书什么的,少有人回监舍。但是那一天不知怎的,杨小武拉肚子,所以他匆匆刨了几口饭后就回监舍了。
两个老流氓当即尾随而至。
监舍的门是从外面上锁的,里面不能锁,所以人很轻巧的就推门而入,然后他们开始对洗手间里蹲厕的杨小武嘘寒问暖。
三个人虽然不是同监舍,但是是同监区,平时也是经常打交道的,因为会一起出工,一起吃饭。
杨小武没多想,蹲厕所正无聊,就开心的与外面的两个人聊上了。
事后想想,杨小武拉肚子多半就是这两人搞的鬼。
等到杨小武解决干净,两个人听声听响,竟就这么进去了。
杨小武并未反应过来,只觉这种行为不太礼貌,心中有点气,想尽快出去给人腾地方。但是厕所门被关上,他已给人堵厕所里面了。
对方的目的很明显,走上前来就一左一右夹击他。咸猪手往他身上猴急的摸,衣服裤子也被人生拉硬拽的撕扯掉。
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杨小武吓坏了,呼喊惊叫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被死死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满脸泪水紧闭了眼,痛哭流涕的哀悼自己即将失去后面的贞操。千钧一发时刻,裴振亨破门而入。
三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杨小武白着脸穿好衣裤,但是接下来他却只知道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望着那三个人你一拳头,我一脚的打来打去。
他们从厕所打到了外面的房间,杨小武都还缩在角落里。
裴振亨虽然长得牛高马大,可是他不是个野蛮人啊,对方却是,还是恶棍。所以见到杨小武那怂样,频频受到重创的裴振亨内心直骂娘。
干架的时候,觑空冲他吼:“你他妈赶紧去找狱警啊!”
杨小武这才反应过来,冲了出去。
但是他却不是去找狱警,而是先跑到了食堂,再跑到了活动室。
干什么呢他这是?
找关系好的狱友来帮忙啊。
在杨小武的概念中,有事肯定是找朋友帮忙,而不是去找警察。
狱友自然不会像他这么笨,跑去叫来了狱警。
再说监狱里不准打架,所有参与的人都会取消减刑资格,没人会为了那么点薄弱的友情发傻。
就这么一耽搁,裴振亨的左手手臂被两人拽着狠狠撞在了铁床的竖栏杆上,小手臂因此被撞成了粉碎性骨折,养伤养了三个月才愈合。
至今,他不敢用左手提取重物。
但是这件事情给他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福利。
一是减刑两年。
因为他是拯救狱友受的伤、打的架。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先去找狱警,杨小武肯定已经受到侵害了,所以没人怀疑他是故意等待时机闯进去的。
裴振亨算得精准,他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尝到一次甜头后,他后来甚至常常想,要是多发生几起类似事件就好了……
二呢,自然是从此以后,杨小武成了他忠实的小弟。
一出监狱大门就能看到了这个人,杨小武说来接他还真来了。裴振亨觉得,他这笔风险投资干得漂亮!
两个人在大门外紧紧拥抱了一会儿,很快松开,各自笑着在对方胸膛上轻捶一拳头。
杨小武左右看看,随后挠挠头,“振哥,你的家人呢?”
话问出口,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话问得不该。
他出狱时除了家里人,还有一群狐朋狗友,那场面不是迎他出狱,而是要闹他洞房的模样。相形之下,裴振亨这场面就冷清了许多。
他这么问,不是给人找不痛快吗?
可话已经出口了,覆水难收,他只好尴尬的嘿嘿傻笑道:“一定是他们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出来,还以为公务员上班都朝九晚五呢,不过估计很快也就要到了吧,要不我们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