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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冯德才转身离开,瑾嫔看了看四周,只见不远处假山后面果然有一人影,对雪鸢使了一个眼色,便往假山处走去。
待走进假山处,瑾嫔看了看四周并未有人,对雪鸢低声吩咐了几句,雪鸢便守在假山处,而瑾嫔几个闪身,消失在雪鸢面前。
“静儿……”进入假山深处,瑾嫔四处看去,却不曾瞧见有任何人,疑惑之时,便听到有人轻呼自己闺名。
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一女子在远处冲自己招手,瑾嫔待看清是谁,眼睛一热,眼泪竟流了下来。“姐姐……”
唤瑾嫔闺名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后身边的舒太妃,此时舒太妃不像之前瑾嫔所见时那般冷漠,待她看到瑾嫔派人送来的纸条时,便再也控制不住,早早来到假山处,等候瑾嫔前来。
她看到瑾嫔站在冷风中一个时辰,冻得瑟瑟发抖,她看在心里,十分心疼,她现在是身怀有孕之人,怎能受得了如此寒风。
还好太后也没有让她再继续站下去,没过多久,冯德才便将瑾嫔领进主殿,而瑾嫔的丫鬟则留在门外等着。
终于在她盼望的眼神中,瑾嫔从主殿走了出来,她便在假山处闪了一下,果然瑾嫔看到了她。
“静儿,你怎么会进宫?”舒太妃拉着瑾嫔的手,她进宫之时极为仓促,并未前去和瑾嫔道别,本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瑾嫔,不曾想,当她陪同太后回宫时,竟在迎接的众妃嫔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可是她不能和她相认,如果相认的话,必定会害了她。
“姐姐,我听信致哥哥说的,所以便在选秀时进宫,姐姐,先皇已经去世你为何还会留在宫中?”听到瑾嫔提到信致的名字,舒太妃脸上布满悲伤。
“这件事情容后再说,静儿,信致……可好?”舒太妃想问一问信致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不好!”看到舒太妃伤心的表情,再想起曾经玉树临风的信致,瑾嫔也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舒太妃未进宫之前的名字叫叶赫那兰云舒,是瑾嫔同母异父的姐姐,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极少,瑾嫔及笄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个姐姐,便经常溜出去找云舒。
舒穆禄信致是叶赫那兰云舒的心上人,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打算谈婚论嫁的两人,却不曾想,一次意外让先皇看上了叶赫那兰云舒,将她带回宫去。
舒穆禄信致得知叶赫那兰被带到皇宫之后,便要进京将其夺回,然而却被舒穆禄信致的阿玛打断了双腿,将之赶出家门,瑾嫔知道后将其找到,安置到自己家中,除了自己的额娘知道舒穆禄信致的身份,府中上下无人知道。
瑾嫔将舒穆禄信致的情况告诉了舒太妃,舒太妃听后痛哭不已,“是我害了他,信致,你为何这么傻,天下女子那么多,为何为了我落得如此下场。”
“姐姐,我进宫之前便答应了信致哥哥,一定会把你救出去,姐姐,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一定会把你弄出宫,让你和信致哥哥团聚。”瑾嫔抱着一直痛哭的舒太妃,心里自然难过万分,她和舒太妃虽然都在后宫之中,可是相见却极难。
她有许多心里话想对舒太妃说,时间不允许。
听到瑾嫔进宫的原因竟是为了要救她出宫,心中极为自责,没有想到因为她,竟害了她最为重要的两个人,“傻妹妹,你怎么也这么傻,这皇宫哪是那般好待,你不在外找个真正爱你的人嫁了,相夫教子,幸福的过一生,为何要来到这地狱一般的后宫,你这一生,怕是要毁了。”
瑾嫔进宫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舒太妃,如果她不愿意配合自己的话,即便她有天衣无缝的计划,也无法实施,“姐姐无须自责,我已经进了后宫,成为皇上的女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是姐姐不一样,姐姐还有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姐姐和信致哥哥在一起。”
进宫之后舒太妃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是后宫这么大,守卫如此众多,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出去,“傻妹妹,这后宫之中守卫森严,怎么可能将我救出,只是苦了妹妹,苦了信致。”
“姐姐,你想一想,信致哥哥还在家里盼望你回去,你不能放弃希望,我有计划,只要姐姐按照我的计划来,便一定能出宫。”
“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宫?真的可以再见到信致?”听到瑾嫔说她有办法让自己出宫,舒太妃已经死了的心再次激起涟漪,可是她又想到,如果她离开了,瑾嫔怎么办,如果太后和皇上知道是瑾嫔将自己放出宫,一定不会饶了她,“不行,我不能离开,我离开了你怎么办,除非你跟我一起走,不然我绝对不会离开。”
瑾嫔自进宫之前想的便是如何把舒太妃救出去,从不曾想过自己以后会怎么样,“姐姐,家中有信致哥哥等着你,信致哥哥一直爱着你,所以你要离开皇宫,可是在这后宫,我有皇上的爱,皇上便是我要守候一生的人,我怎么会离开皇上,更何况我现在怀了皇嗣,即便被皇上知道,皇上也会看在皇嗣的情分上,绝对不会杀了我,姐姐放心便是。”
舒太妃怎会不知道,瑾嫔从未想过出宫,她进宫的原因只是为了救出舒太妃,而对于她自己的性命,却从未考虑,“不行,即便有皇嗣也不行,我在后宫数年,对于后宫一些事情看得极为明白,即便你有皇嗣,皇上要你死,你绝对活不了,静儿,不要再多说,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信致和你,信致的情分我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偿还,而对于静儿你,只要我还活着,在这后宫之中,必定会好好保护你。”
“姐姐!”见舒太妃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出宫,瑾嫔有些着急,“我不能在这多做停留,但是姐姐,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会让雪鸢寻得机会给你传递消息,姐姐,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信致哥哥对你的一片情深。”
说罢,瑾嫔没有理会舒太妃,转身走出假山,找到雪鸢,两人一起回到静怡轩。
回到静怡轩后,瑾嫔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榻上,雪鸢急忙为她倒了一杯热茶,让她缓一缓。
雪鸢不知道瑾嫔在坤宁宫见到的人是谁,她也不明白,瑾嫔在坤宁宫怎么还会有认识的人,她从未见过瑾嫔现在这副样子,对于瑾嫔所见之人,更加好奇。
“娘娘……”
听到雪鸢轻唤,瑾嫔抬头看到雪鸢眼中的担忧,摇了摇头。“雪鸢,这件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自然会让你知道。”
瑾嫔对雪鸢从未有过任何隐瞒,这件事情瑾嫔如此谨慎,便知事情严重性。
瑾嫔盯着雪鸢的眼睛一动不动,这个待在她身边多年的雪鸢,这个让她一直当成是姐妹的雪鸢,她对她是否还有保留,“雪鸢,本宫再问你一次,可愿出宫,本宫强调最后一次,如果你这次不出宫的话,就再也出不去,甚至会将性命丢在这后宫之中。”
看到瑾嫔的眼睛,雪鸢微微一愣,想了想最后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奴婢说过,这辈子跟定小姐,不管小姐是生,是死,奴婢一直紧随小姐步伐。”
见雪鸢有刹那间的犹豫,瑾嫔心中难免有些小小失望,虽然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她应该讲雪鸢送出宫去,“为何不马上答应,而是考虑之后再答应,怎么,是不是怕死了?”
听到瑾嫔怀疑自己,雪鸢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眼含泪水,“不,奴婢不是怕死,奴婢是怕自己太笨,帮不到小姐,奴婢刚才犹豫是在想,奴婢能不能对小姐有帮助,如果不能的话,奴婢不想成为小姐的绊脚石,后来奴婢想明白了,虽然奴婢没有小姐聪明,可是只要是小姐吩咐的事情,奴婢就算是死,也会完成。”
瑾嫔看着跪在面前的雪鸢,久久不愿开口,她不知道雪鸢为何对自己有隐瞒,她知道雪鸢有事情瞒着她,她一遍遍的问自己,雪鸢真的是自己可以相信的人么,可是在这后宫之中,除了雪鸢,她还能相信谁,也许一切早就注定了,“雪鸢,我给了你退路,只是你自己把它堵死了,罢了,从今往后,我们便福祸与共吧。”
雪鸢看着瑾嫔变化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终是咽了下去。
舒太妃的情况让瑾嫔有些担心,虽然她想好办法让她出宫,可是如果她不配合的话,再好的办法也不能实施,她与舒太妃见面太危险,见的次数越多,就越有可能被别人发现,到时被太后或者皇上知道的话,对于舒太妃的失踪,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瑾嫔,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脱罪。
舒太妃与信致的感情极为深厚,如果由信致出面的话,说不定可以说服舒太妃,只要让舒太妃见到一丝希望,相信她定会配合他们的计划。
想让舒太妃得到信致的消息,只有一个办法,便是让信致亲笔写一封信让她交给舒太妃,只有舒太妃看到信,相信信致的话,她才有可能答应瑾嫔。
瑾嫔自进宫以来便很少与家里人有联系,想要信致将信寄到宫中是绝对不可能,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一个极为信任的人,将信带到宫中,她再想办法将信交到舒太妃手中。
左思右想,瑾嫔终是想到一个极为安全的办法,那便是让她的额娘将信带到宫中,瑾嫔现在身怀有孕,又是嫔位,完全有可能让母家的额娘前来伺候,想到此,瑾嫔只有前去皇后宫中,求得皇后恩典。
——
唐铭和段墨白在将军府中并未发现有何不同之处,心想也许他是有意隐瞒,不然也不会用暗道去见一些人。
佟佳德康拜托唐铭要盯好将军府,发现有任何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报告。
段墨白和唐铭经过一番打扮之后,来到将军府门前一个茶楼坐着,“一个已经辞官的将军,佟佳大人为何这般注意?”
唐铭也不明白其中缘由,既然师父让他来帮佟佳德康,可见他的为人师父还是比较相信,唐铭相信师父的眼光,师父相信的人,也便是他相信的人,“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去打听过,这个佟佳德康有个女儿在宫中,就是现在的玉嫔,在宫中也曾风光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不再得宠,但是最近几天,好像听说皇上又再次宠幸她,与这将军府中费莫震邦的女儿懿妃娘娘同样得皇上恩宠。”段墨白将最近几天打听到的事情告诉唐铭。
唐铭好像明白段墨白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两个人为了自己女儿在宫中的地位才这般?”
段墨白觉得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不是没有可能,女儿在宫中的地位关系到宫外的家人,同样宫外的家人也会牵连到宫内的人。”
唐铭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明白,“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如果真是这般的话,师父也不会让我前来。”
段墨白明白,江湖中人最不愿意牵扯到的就是官府的事情,如果唐铭这么了解自己的师父的话,那么只有那一种可能,“这个费莫震邦辞官看来有些蹊跷。”
这点唐铭也想到,“没错,一个立了大功的将军,怎么可能在胜仗归来之后辞官,而且在家中闭门不出,还有最近佟佳德康的女儿玉嫔突然得宠,这中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听到唐铭这般说,段墨白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唐兄,难道这个费莫震邦拥兵自重,要造反?”
唐铭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他知道,历代皇上最为忌讳的便是有人造反,一旦发现的话,那可是诛灭九族的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不会吧,如果他真的要造反的话,皇上怎么可能允许他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