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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舞是什么舞,众人都没听过。
提丽娜看着她问:“这种舞好跳吗?真能赢古佳?”
“不知道,因为我也没跳过。”
莫果儿诚实地回答。她之所以知道这些失专已久的舞蹈,都是因为她额玛。
她额玛是半个草原人,一半的血统是属于南汉的。
南汉有很多书香门第之家,她额玛出身于歌舞升平的大西汉朝,那个时候,舞蹈盛行,再加之她母亲本就绝色倾倾,来自盛舞传说西南家族,是以,她手上就有许多失传已久的舞蹈孤本。
这些孤本随着她嫁给她的玛父,也一并带入了乌拉河。
她遗传了她母亲的容貌,也遗传了西南家族盛舞不衰的传说,她母亲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就传授她孤本上的舞蹈,只可惜……
没有教完,她就……
莫果儿眼眸微微暗了暗,一眨眼间就全是洗不掉的血腥。
“莫果儿,你没事吧?”
连珠最先发现她轻颤的身体,立马过来扶住她。
提丽娜也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比高原上的白雪还要雪白的脸,又想到她刚刚去喊她时,她不舒服的样子,担忧道:“身体不舒服了吗?不舒服的话就不跳了,我是邀你来散心的,可不想看你病倒。”
“我没事。”
莫果儿轻轻笑了,扶住连珠的手,缓缓坚定道:“我教你们跳稻舞,一定能赢的。”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就这般自信满满,但众人还是禁不住欢呼了起来,其中还有几个人吹起了草原哨声。
莫果儿这次是真诚的笑了。
她想,哪怕她的额玛不在了,她西南家族不朽的传说她也会替她延续下去,在草原,在茫茫大漠,在高山雪池,在男儿铮铮的马蹄声里。
既然要跳,众人就各自挑选着服装,然后又聚到一到排练。
轮到她们上场跳的时候,篝火会已经到了最高-潮,男儿们喝酒渴的越发高涨,当鼓击手出现,一片金黄色的衣衫掠入眼前时,忽里烈正准备起身离开。
他并没打算把篝火晚会进行到底,也只是过来走个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可是刚起身,那道倩丽的身影以一种他绝对想不到的舞姿出现时,他蓦地就愣住了,要走的脚步也敛住,慢腾腾地再次坐下,沉默地拿着酒壶给自己倒酒。
莫果儿的出现如一道最温润的风,瞬间吹拂过在场每个人男儿的心。
扎皮也愣住了。
他是看过莫果儿跳舞,他也一度被她的舞姿迷惑吸引,可从来没见过这种舞。
什么舞呢?
一片麦芒金色,如盛开在枯野里的希望,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大鹏展翅的麦芒衣,从天而降,扫落大地苍蔼,腾起一片金灿灿的原野。
鼓击手“嘭嗵”“嘭嗵”的击锤一步一顿,非常有节奏地奏响在众人心中。
在这沉闷而让人血脉喷张的鼓声中,“啪”的一声,酒杯碎裂之声被掩没了过去。
忽塔捏碎了手中的银质杯,目光充满掠夺的光芒锁在莫果儿身上。
忽里烈冷冷一笑,掩面喝酒。
而古佳,目瞪口呆中眸底又升起隐隐的嫉妒和戾色。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女人,在客栈的时候,忽里烈曾亲口对佘查罗说,她是他的女人。
语气是那般的笃定,态度又是那么般的强硬。
古佳攥紧了手指,低头问褀蓉:“查到她的身世了吗?”
“嗯,消失已久的乌拉河氏。”褀蓉回答。
“乌拉河氏?”古佳轻笑,“原来……那就不用管她,反正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反正乌拉河氏已经被人灭掉了,她身后已经没有族人可依。
古佳紧攥的手指松了松,微缓神情,倒酒喝着。
突然雷鼓一转,舞蹈瞬间转变,大气铿然之声从众舞女口中喝出,风-流的摆动,一人叠着一人如麦芽破出般蜂拥着往上冲,势如破竹,一气呵成!
“好!”
人群中,不知道谁突然大喝一声,接着就是潮水不断的拍掌声,持续起伏的口哨声,夹杂在一起,给草原也染上了莫名腾腾之意。
而远处,墨色衣衫的人静静远立,眉间有深疑,也有惊艳。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他问身边的深九。
深九冷漠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他惊道:“大人,她……”
“嗯,很奇怪,她竟然会跳这种舞。”
林风阙淡淡开口,腰间丝带顺着飘摇的风落入脚底,而他冷冽的眉眼里是触摸不到的一抹温情。
深九盯着莫果儿,言语里有着几分痛楚:“莫非当年,她……没死?”
“也许吧。”
林风阙淡漠转身,脑海里闪现出第一次见莫果儿的情景,她惊恐的眼,颤抖的唇,还有那张完全不符合草原女子的细腻又漂亮至极的脸。
是不是,她当年,也是这般模样?
一舞结束,莫果儿有些疲累,撑着手臂要先退场,提丽娜是第一次赢古佳呢,正得意中,见莫果儿是真的不舒服,也不强留,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就到一边吹嘘去了。
忽里烈离开去了后场。
扎皮原在等莫果儿,被忽里烈一个眼神看来,也跟着他去了。
纳兰木煎好了药,来到营帐没看到莫果儿,大概猜想着她是去篝火晚会了,也没在意,煎了药放在火上慢熬着。
莫果儿回到营帐,刚掀帘,光线还没闪进眼中,腰就猛地被人揽住,陌生的唇舌瞬间就侵袭了过来。
“啊!救……”
她大惊失色之下张口就喊,只是还没喊出,嘴就被人蒙住,身体猛地被推倒在地。
她呜呜地挣扎,身上的男人却不管不顾,大手用力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两腿按压住她的腿,将她强行压在身下。
“被我忽塔看上,是你的荣幸,你挣扎什么。”
男人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灼烫的手毫不客气地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抚摸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果然是个尤物,还没被男人碰过吧?”
说着就低下头,用牙齿咬着她领前衣襟,一手扯着自己的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