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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娘到军营的时候,直接出示了令牌一路骑马奔到了操练场。蔚娘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准备收兵吃早饭,蔚娘的到来意料之中却在情理之外。
蔚娘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刚训练完的将士,接受着这些疑惑,质疑,不屑的目光。“我知道,蔚娘年纪小,女儿身,定是不受各位将士的接待,蔚娘也无话可说,蔚娘也不和各位绕弯子,今天蔚娘就和你们用男儿的方式来解决。”抽出佩戴的长剑,这是顾家军世代相传的佩剑。“不服来战。”
场面一时寂静,蔚娘带着稚嫩的声音,配着内力传遍了全场,阳光洒下,落在剑尖上闪闪发光,一瞬间场面沸腾了,将士们喧嚣着,这才是将军该有的决断和霸气。
站在擂台上,蔚娘倚剑而立,瘦小的身子却散发着坚毅的力量,面对着十万的将士却无丝毫的胆怯,这一刻她却像个战士一样的站在擂台上。远处的高山上,一白胡老者一手扶着胡子,看着蔚娘站着的地方叹息。
夕阳西下,晚红的霞光披洒落下,蔚娘白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次又一次,将士们依旧沸腾,却不再挑战,蔚娘面前躺着几个大汉,却再也站不起来了。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证明他们还活着。
“还有谁不服?”蔚娘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有些眯眼了,虽然她有上一世的记忆自走路开始她也一直坚持着锻炼,三岁那年更是拜了个师傅习武,可是到底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女娃娃,战了一天终有体力不支的时候。
“末将凌天,唯将军事从”许久,人群中站出一人,蔚娘记得这人,曾是顾子渊的左膀右臂。
“末将墨江,唯将军事从”接着站出了第二个,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站出来跪下。
看着跪成一片的将士,蔚娘心中并未感觉轻松,只是更重了,今后这条路,她再也回不了头了。“我顾蔚娘今日以我顾家列祖列宗起誓,有我顾蔚娘一日,就有众将士一日,你们将性命交托给我,我顾蔚娘就不会让众将士白白牺牲,今后,你们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姐妹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今后我将与你们一起,同生共死,生死不离。”
“同生共死,生死不离”众将士沸腾着、喧嚣着。看着落日的晚霞,铺满一地,蔚娘剑一挥,所有将士都静了下来。
“众将士听令,所有人整装待发,跟着本将军击退大辽蛮夷,还我大夏威仪!”
“击退蛮夷,还我大夏威仪。击退蛮夷,还我大夏威仪!”将士的沸腾,生生不息,日后,这样的声音,将会响彻整个大夏。
蔚娘回到顾府的时候已经夜深了,柳心悦却还坐在大堂里。
“娘,女儿回来了。”蔚娘走近柳心悦,蹲在她的身前,趴在她的双膝上,此时的她不在是军营里霸气侧漏的她,不再是朝堂上不卑不亢的她,她现在只是娘的女儿,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