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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骄兵必败（下）
“裕太！”香惠子叫住正一脸杀气左右挥着球拍的别扭弟弟。
“香惠子？” 听见叫声后转过了头，看见香惠子。
“今天状态不错嘛？”
“嗯。”
“裕太是第三单打吧？”
“呃，是的。”
“没能和哥哥一决胜负，很可惜吧？”
裕太听见，“哼”了一声，抬起手臂擦掉脸上的汗。
“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尽全力打倒他！”
“是吗？”香惠子拖长了音，“啊，对了，裕太上次在千叶和小虎比赛的时候，好像有一招很厉害的招式——”
“裕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后面的观月叫住了他，“热身准备做好了吗？”
“嗯，正要去。”
“是吗？嗯呵呵呵呵……”
观月恐怖的笑声再次响起，香惠子打了个寒颤。
“那，香惠子，我先走了。”
“嗯，呆会见。”
裕太拿起网球袋，看了一眼场边的不二，咬了一下嘴角离开了。
观月阴笑着，转身准备离开。
“观月同学。”
香惠子忽然出声，阻止了观月的脚步。
“你是故意的吧？打断我们的谈话。”
“哪里，我只是认为裕太的时间不该安排在这上面而已。”
“裕太的那招……是你教的吧？”
“嗯？我不明白你的说什么。”观月自信的微笑着，对于香惠子的话，一脸完全不以为然地继续往前走。
“是你明知道那招有损身体，还让他练吧？”
观月再次停下了脚步。
“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观月抬起右手玩着自己的卷发，“不过大小姐，我奉劝你一句，网球是我们的游戏，大小姐你这种局外人，最好什么都别管。”
观月哈哈的笑起来，在香惠子的怒视中离开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啊！”香惠子惊叫一声，“啊，不二哥哥，干嘛躲在我身后？还忽然出声，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吗？”不二依然微笑着，“你刚刚说裕太的‘那招’会伤害身体，是真的吗？”
“啊？嗯，大概吧……”香惠子干笑着挠挠头，心里明白要是对爱护弟弟的不二说了谎后果会有多严重，“我刚刚就准备问这个事。其实上次去千叶时我就注意到了。那招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不过当时因为太震惊了所以没有想到它的副作用。”
“是吗？是这样啊？”不二的眼睛依旧眯着，嘴角却失去了弧度。
“而且啊，不二哥哥，你知道为什么那天裕太会遇到我吗？”既然开了口，干脆把事情全盘托出，“就是因为他肩膀酸，来我在的医院看医生。不过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只是说他运动过量引发的肌肉酸痛。但是我记得裕太当时好像和我说，观月并不提议裕太看医生。”
冰蓝再现！！可是随后马上就闭了起来。
“当、当然，我也不是很确定啦！”看到不二生气了，香惠子急忙补救，“果然还是，要比赛过后……呃，不对，是看过专业医生才能得出结论吧？”
“是这样啊？”不二的唇终于弯回原来的弧度，“真是谢谢你这么关心他。”
“嗯~~嗯！裕太是我的朋友，这是应该的。”
香惠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啊，对了，不二哥哥，裕太平时是不是很少回家啊？”
不二愣了一下：“嗯，他不大喜欢回家的。尤其是我叫的时候。”
“哦~~！是这样啊？”香惠子嘻嘻的笑了，“其实应该不难的！——对了，这场比赛结束，再叫一次试试看怎么样？”
“嗯？好是好，不过……他不见得会答应……”虽然不二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香惠子却能感受到不二的失落。
“呵呵，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香惠子仍然笑着，“其实也不需要多麻烦啦，随便找个听上去牵强但是又让裕太下得了台的借口不就行了？”
不二抿嘴想了一下。
“好吧，那我试试，香惠子，谢谢了！”
“呵呵，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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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学的黄金双打的失败，自然在香惠子意料之中。这个过程中香惠子一直很无聊，毕竟这就好比要一个人看一集她已经看了几百遍的连续剧一样，尤其是观众根本就知道结局。
终于到了裕太上场了。
球场的对面走过几个穿着灰白色衣服的人，这又让香惠子想到了接下来的比赛。
“左撇子对决呢！”
冰帝的这场比赛，恐怕会惹监督生气了吧？不过那也没办法，毕竟，这是早就注定好的啊……对，是注定好的，不是我的错。
“哪边会赢呢？”
哥哥在比赛之后就该明白了吧？自己的实力差距？可是他随后也会开始自虐似的训练，他的身体受得了吗？香惠子烦躁的抓了抓头。
“这场比赛是唯一的一年生对天才不二的弟弟！”
受得了受不了都是他自找的！可是他输了的话，真的会满可怜的吧？要不要做点好吃的？只怕他也没胃口的吧？
“天才不二的弟弟啊……”
……
香惠子猛地转过身，大大的深呼吸，露出一个标准不二式的笑容。
“这位同学，您知道场上那个圣鲁道夫的选手叫什么名字吗？”
“呃？这个，好像是不二……裕太吧？”
“嗯嗯！”香惠子笑眯眯的点着头，下一秒表情却比死神还阴沉，“那你还在旁边吵什么吵！！！！人家是不二的弟弟碍着你了吗？干吗老是不二弟弟不二弟弟的叫！不知道名字这样叫是逼不得已，知道名字这样叫就是没有礼貌！礼貌！！！你明白什么叫礼貌吗？如果不认识就到门口的名牌那里去看！不要在这里嚷嚷！！！！”
香惠子深呼吸，重新恢复了微笑，声音也从咆哮式换成了轻言细语，“明白了吗？”
“是……是。”
对方脸色发白的发着抖，一脸可怕的看着香惠子，然后惨叫着奔了出去。那情景，简直跟喝了乾式蔬菜汁的青学队员有的比。
“那个……香惠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大石满脸担心的询问道。
“哦，没什么，”香惠子还是笑眯眯的，“只是正好我心情不大好，又有几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就拿他们排遣一下了。”
青学网球部全员冷场。
绝对·不要·招惹她！
“啊啦，怎么啦，怎么都是这种表情呢？我很可怕吗？”笑眯眯，笑眯眯。
“没，没有！”一致摇头。
香惠子心里暗笑着，总算找到点令人开心的东西了。
裕太的比赛依然按照许废的剧情走着，从半截击到超级半截击，再到龙马以外旋发球夺回了一局之后，香惠子知道那招要出现了。
裕太摆出姿势，香惠子反射性的看向不二，而不二则瞪大双眼，看来已经看出了香惠子先前说的问题了。
晴空抽杀。
场上的裕太越打越欢，越前则是一如从前的奋力反击着。
“又听见了呢……”香惠子喃喃自语道。
“naninani？香惠子听到什么？”菊丸竖着一双大耳朵朝香惠子靠了过来。
“那个啊……”香惠子指了指场上的裕太，“那边好像有个声音，就是上次河村先生跟人拼单手波动球的时候有些像的声音。”
香惠子看了看不二。后者一言不发的看着场内。
比赛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香惠子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龙马终于使出了超级半截击。
香惠子打了个哈欠。
“喂，那个晴空什么的，你最好少用为妙。”
香惠子的目光闪过不二和观月的表情。前者冰蓝色的眼眸早已完全绽放，后者则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越演越烈的比赛激动着观众们的心，可是香惠子这知道内情的人却实在引不起兴趣。等龙马使出了抽击球b，裕太拒绝了观月的剧本，再到以6：3输给龙马的情节结束，香惠子才撑起耷拉的两眼皮。同时也看见了走上前去给观月忠告的龙崎教练。
“我从以前就觉得啊……”香惠子揉揉眼睛，“你们青学有个看不见的名产。”
“嗯？”所有队员的转过来看向香惠子。
“只要是值得你们尊重的对手，和你们打起来，不管场内的人和场外的人，都会觉得很快乐。”
青学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开心的笑了出来。
“是吗？”不二笑着， “那还真是荣幸呢！尊敬的对手吗……” 冰蓝的眼睛看着离开的观月初，仿佛闪着寒光。
“手冢。”转身拿出球拍，不二缓缓地说。
“唔？”
“你也差不多该上场了吧？——很遗憾，这次我不会让你上场。”
香惠子没有再打哈欠，还睁大了眼睛。
虽然知道前半段不二会输得很惨，不过这场比赛……
香惠子想起tv版里这一集的名字：兄长，不二周助。
真是取得恰如其分呢！香惠子笑笑。
裕太在场外跟着已经输了5场交换场地的不二一路走过，走到中间时，停了下来。
“观月。”
“嗯？”
“我问你，你明知晴空抽杀会对裕太的身体造成伤害，还教裕太使用吗？”
裕太吃惊的瞪大双眼。
“最重要的是胜利，对于我来说，那只是获得胜利的损失而已。”
香惠子一脚将地上的易拉罐踩扁，眼睛却凌厉的看着观月。
不二拿出了那支金色球拍，香惠子忽然想起裕太的球拍似乎和这支是一个牌子。
比赛局势瞬间逆转。
“比赛结束！青学，不二周助，7：5。”
随着观月的球拍落地，香惠子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不愧是不二周助，还是这样毫无破绽呢！”女王陛下华丽丽的声音，“你要记住，桦地。”
“wushi。”
“那家伙输得可真难看啊！”亮做着招牌动作，用食指顶着球拍。
香惠子看着亮，忽然想到接下来的他也会输得一样惨，顿时好不容易悠闲下来的情绪没有了。观月的惨叫声传来，随后是不二那句经典对白：
“我弟弟，承蒙照顾了。”
香惠子理理情绪，拍了一下瞠目结舌的裕太的肩膀。身后传来越前貌似不经意的声音：
“精彩的比赛呢，经过这些。”
“可恶！不能获胜！不能获胜就什么意义也没有！”
香惠子看向抓着围网的观月。
“观月，我们还有争取第5名出线的机会……”
不好意思，那个东西也没有了。香惠子抽（就是抽！）着脸补充。
“在这里失败就没有办法了！就算一败也是不行的！圣鲁道夫的污点！”
我说，你要求高了些吧？香惠子满脸黑线的想。
“橘，那家伙在发牢骚呢！”
“你们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
“你还可以重新来过。以全新的圣鲁道夫风格。”
香惠子在角落里点头。
“说得容易……”
“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看着不动峰离开，香惠子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睛里闪出光芒。
“喂喂，听说了吗？冰帝学园对不动峰，首战竟然已经到了4：4了！”
“啊？真的？骗人的吧？”
“这可真是令人惊讶啊！”
“可不是！不动峰的人运气真好！”
……
人群的议论声从身后传来，正看着青学正选们收拾的香惠子避无可避的转头看了过去。
她很想告诉他们，其实那不是运气问题，而是橘用了战术。可是想到明知说了也没用，就没必要浪费口舌了。
“担心吗？哥哥的比赛。”
耳边传来不二的声音，香惠子有种被抓包的感觉，立刻红了脸，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谁担心了？”大声的叫道，随后意识到这是心虚的表现，随即换了个话题，“呃，对了，我有点口渴了，去买水！”说完朝着不远处的自动贩售机方向走去。
不二瞄了一眼另一个方向近得多的饮料机，笑着点了点头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game 不动峰石田樱井，6：4。”
“骗人的吧？不动峰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运气啦，运气！下一场就没那么容易了。”
“也是啊！冰帝学园怎么会输给这种杂牌队呢？”
……
人们的议论声传来，香惠子透过球场周围的铁丝网，看着场外一派悠闲的哥哥，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忽然又想到亮输球后的惨状，立刻别开了脸。
如果他知道橘的来历，是不是就会提高警觉？
不，他不会的。
香惠子固执的想，这个笨蛋哥哥一定会一边爱现的用一根手指顶着球拍，一边更嚣张的说他一定会打倒这个所谓的“全国级别”的人物。
可是不说的话……
“你们也太逊了！”
亮的声音从场外响起，还是那不可一世的，令人生气的语气。一面抬起头，用眼角看着眼前的队友。
这句话打消香惠子心里所有的疑虑。
深呼吸两口气，香惠子掏出包里的手机，走到阴暗处翻开盖子，拨通了电话。
“喂，小杏吗？有件事想麻烦你……”
“喂！这里这里！”橘杏对着远处走来的人影大叫道。
转眼间，来人已经到了面前。
“好了，有话快说。到底什么事情在比赛期间非要叫我出来不可？”来人抄起手闭上眼睛，脸上微微露出不耐的神色。
“呵呵，其实呢，并不是我要找你，是她要找你。”杏傻笑着，将旁边的香惠子推到前方来，“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跟你谈。”
“您好，我是冥户。”
“嗯，有什么事吗？”
香惠子踌躇了一阵，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橘却两眼一闭。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失陪了。”
说完转身就走。
“请等一下！”香惠子叫住橘，吞了一下口水，一口气将话问了出来，“请问您是这次比赛……不动峰的第三单打对吗？”
“是。”橘停下脚步，细细的打量着她，似乎在猜测她的目的。
“那……在下一场单打里，你会和我哥哥……呃，也就是冥户亮相遇，对吗？”
“嗯。然后呢？”橘不着痕迹的回答。
杏也奇怪的看向香惠子，难道她是来拜托哥哥输球的？
“喂……”这怎么行？可是杏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请您……请您务必……请您务必全力打倒他！！！！”
香惠子说着，行了一个90度大礼。
在场的其他两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橘看着香惠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疑惑目光。
“因为哥哥需要有人能点醒他。”
见橘兄妹没有说话，香惠子自己接了下去。
“哥哥进入冰帝后就很少输球，这固然跟他不折不挠的训练有关。可是这些胜利渐渐让他的精神松懈了下来。我记得以前有人说过，‘胜者要想永远是胜者的话，就必须一直燃烧着自己的斗志’，哥哥现在的斗志，正在一步一步的被腐蚀。我不想日后看到这样的哥哥，更不想看到，他悔恨交加的样子。趁着现在，他站的地方还不够高，正好是适合摔跤的地方。今天，如果他输在这里，他还有机会站起来，可是，等他带着自己的自以为是爬得更高时，当他跌下来，也会摔得更惨。所以，我希望，橘先生能够尽全力战胜他。我知道我的请求有些冒昧，可是我觉得，只有橘先生能够帮助我了。”
“那又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橘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香惠子。
“因为，”香惠子抬起头，直视橘的眼神，“我觉得，没有人，会比不动峰、比您，更了解，从顶端跌落，又从失败中爬起，这其中的辛苦、痛楚……以及收获了。所以，拜托您了！”
橘望着香惠子，香惠子也看向橘。两人眼中的刚毅在空气中碰撞着。良久，橘才转过身，朝着比赛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我不会因为私人原因，左右比赛全局。”
橘这么说着，一边回到不远处的球场。
“什么嘛，笨蛋哥哥，一点都不理解人家的心情！”杏嘀咕着，转身向香惠子道歉，“香惠子，我哥哥就是那个脾气。对不起啊，没能帮上忙。”
“嗯~~！”香惠子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我有种感觉，橘前辈，一定会做到的。”
“咦？为什么啊？”杏惊讶的睁大眼睛。
“因为，他是小杏的哥哥啊！”香惠子笑着，对着远处的身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是这样吗？”小杏皱着眉头想了想，“对了，香惠子，我刚刚就想问你……”
“是？”
“你拜托我哥哥全力打败你哥哥，就不怕冰帝输掉？”
香惠子看了杏一会，又把视线转到其他地方。
“香惠子？”
“老实说——”香惠子深吸了口气，“冰帝的胜负，与我没什么关系。”
“啊？你说什么？”杏张大了嘴。
“我是说，对我来说，比起冰帝，我更在意哥哥。更何况，即使今天输了，又不代表他们会永不翻身。可是我哥哥如果……不知道我会怎样。”
“香惠子……”看着香惠子难过的表情，杏开始责怪自己的好奇。
“我很自私对吧？”香惠子笑笑，拍拍杏的肩，“快回去看比赛吧！晚了就没有了哦！”
“啊嘞，香惠子不去吗？你那个叫浩美的朋友可是抱怨了很久了，说你不看冰帝的比赛，偏要跑去青学赛场。”
“呵呵，”香惠子苦笑道，“我还想晃一下再回去，而且，难道杏你还不知道我不想去看的原因？”
“嗯？”
“我实在不想，看到哥哥输球的样子。而且……”而且还是15分钟惨败。
“那，呆会见！”杏笑了，
“嗯，再见！”
看着杏匆匆离开的样子，香惠子的焦躁却渐渐加重了。
“game 不动峰，1：0。”
香惠子站到人群中，看着一脸狼狈的亮，不由得背过身去。
“那家伙是谁啊？”
“骗人的吧？冥户竟然输了？”
“对了！我记起来了！”不远处金泽忽然脱口而出，“我在去年的全国大赛录像里见过他。因为不是一头金发所以认不出来了。”
“那家伙是九州两大高手之一。狮子乐中学王牌……橘桔平。”
“比赛结束！不动峰，6：0。”
香惠子闭上眼睛，把心里的苦闷压了下去。
“不好意思啊，15分钟就结束了！”
香惠子看着其他人陆续离开，场内差不多只剩双方队员，在进行最后的敬礼。橘走出场地，经过香惠子时看了她一眼。香惠子点头表示感谢。
“可恶！我怎么会这么疏忽！我竟然会因为疏忽输掉比赛！”
“啪！”
香惠子怒不可遏的站在亮面前，掌心还留过疼痛的感觉。
“为什么到现在，哥哥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
全场震惊了。就连刚刚跨出的球场的不动峰队员也愣了。可是橘却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
“赢要赢得坦荡，输要输得心服！这种是个男人就该懂的道理，难道还要身为女孩子的我来教吗？”
“真的不服气，就在下次较量时把对方打得一败涂地！而不是在这里鬼叫！”
“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香惠子连珠带泡的说了一大串，却看到亮的眼睛有些润了。
“香惠子！”浩美从冰帝人群里冲出来，“你说得太过分了啦！”
“这是哥哥自己的错！”
“可是也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太没面子了啦……”
“那又怎样？！”压抑了一天，此时的香惠子早已理智全无，狠狠地说，“还有什么比在最得意的东西上夸下海口，结果却被别人剔光头来得没面子？！”
“可是……”
“我比赛之前，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哥哥，杂牌队伍里有高手！可是哥哥呢？完全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现在输得一败涂地，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亮猛地转身奔了出去。
“香惠子！！”浩美大声叫道，“不管怎样！他毕竟是你哥哥！你自己不也是从来不看冰帝的比赛，跑到人家场地里去吗？怎么现在又……”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我哥哥！你又不是我嫂嫂！”香惠子气不择言，刚一出口就意识到说错话了。
“你！！！”浩美一甩手，扔开了拉住的香惠子的手，向奔出去的冥户跑去。
球场里顿时静悄悄的，迹部不说话，其他参赛人员也不好开口。
“失陪了。”香惠子小声地说，冲出了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