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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光,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干净的脚丫子蹭着雪白的墙壁, 我翻滚在满是绒娃娃的床上,轻声嘟囔,几年下来, 对于“国光”这两字称呼我基本已经习惯,而且是越叫越顺口了。
“下个月美网结束以后我就可以回来休息一下。”部长大人低沉悦耳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 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昨天妈妈又给我打来电话, 让我劝你搬回去住。”
“唔~, 你不在家,让我面对着三位长辈,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怨念的嘟囔着, 我忍不住做个鬼脸, 即使远在德国的他根本不可能看见,“而且, 你知道的, 伯母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恐怖,每次见到我时的笑容也越来越让人发寒。”
“呵~。”几不可闻的轻笑一声,部长大人的心情似乎不错,“她想抱孙子了。”
“呃~!”小脸不由自主的一红,我龇牙咧嘴的低吼, “那她应该找你才对……,唔~,还是上学的时候好, 暑假可以偷空去看你,现在却……,呜~!”
“乖~。”大家能想象部长大人说这个词时,配合上一本正经的态度和严肃的语调是个什么效果吗?反正我已经惊悚到麻木了,麻木的听力居然还能奇迹般的继续捕捉后面的话语,“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不然明天上班要迟到了。”
“嗯,你也是,训练结束以后要注意休息。”
“嗯,再见。”
“拜拜~!” ( ^_^ )/!
挂了电话,我用力伸个懒腰,卷着毯子,努力找周公聊天去了。
高中毕业以后,我没有继续读大学,而是在临街的地方开了个小店——[雅歌蛋糕坊],赚钱不多,却足够养活自己,为了方便工作,我也从手冢家里搬了出来,自己租了套简单便宜的小公寓,还可以练练手艺,虽然我不会做饭炒菜,但蛋糕、面包还是学会了的。
桃城考起了体育大学,海堂却也进了医学院,据说将来也要当兽医,估计是想和菊丸学长抢生意?!
没事的时候,他们经常会和乾学长、菊丸学长一起来我这里转转,打发打发时间,当然,来得最勤的还是不二学长,他一直对我都很照顾。
迹部出国深造,几年没回来,忍足也去进修医疗专业,忙得要死,哎~,他们都是大贵族的继承人,不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够理解的。
越前龙马在高中三年级的时候去了美国,也朝着职业选手的路途发展,不久就成为部长职业生涯中的劲敌、生活中的死党,不过,如果手冢知道这小子在临走之前还惦记着“如果部长对你不好,你就把他甩了吧,学姐~!”的话,估计会气得用“手冢领域”抽死他(==!)。
现在是学校放暑假的时间,天气很热,即使吹着空调也让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无力感,蛋糕坊里的客人不是很多,我也乐得清闲一点,美滋滋的躲在店后的小作坊里研究新式蛋糕,作坊和前台销售陈列区之间所隔的墙和门都是用透明玻璃砌成的,所以,我完全可以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叮铃铃~”一串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我快速推门而出,“欢迎光临!”话音未落却先怔住,门口进来个大大出乎意料的客人。
“嗯~,怎么?看见本大爷不高兴么?”
微挑的桃花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眼角下的泪痣随时都是人们注目的焦点,几年不见,迹部大水雀的外貌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比以前成熟了一些,但张扬的气焰圆润了很多,身上那种迫人的压力也收敛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却更加夺目,令人不敢直视,看来这几年他经历的事情也不少。
眨巴眨巴眼睛,我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免费奉送一个大大的笑脸,“欢迎欢迎,大水雀,好久不见。”
“啧~,一回来就听见你这样的称呼,真是……不华丽。”嘴上虽然抱怨着,但他嘴角那弯起的弧度和眼底蔓延的喜悦却是绝对隐藏不住的。
“坐吧。”拉开供客人就餐的小椅子,我示意他坐下,顺便摆上一块精致的、类似面包的、香喷喷的约克夏布丁。
挑挑眉,迹部拿起小叉,细细品尝,“嗯~,你还记得本大爷喜欢这个!!”
耸耸肩,我在他对面坐下,扯平身上围裙的皱褶,托颌望着他,“几年不见,你变了很多。”
“是吗?那你有没有被本大爷的华丽所折服?”咬一口布丁,他满怀希望的提问。
忍不住翻个白眼,我咧嘴鄙视一笑,“我收回前言,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自大、自恋加变态的水仙孔雀。”
“咳~”,大概是被我的形容词给刺激到了,他忍不住呛咳一声,才十分纠结的抬头,“说实话,从小到大,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你绝对是唯一一个。”
“嘿嘿,多谢夸奖。”乱没诚意的拱拱手,我终于被他变得更加纠结的神情给逗乐了。
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我终于笑够了,这才想到一些关心的问题,“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什么时候走?”
“啧~。”无奈的扔下刀叉,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刚来就赶我走?!”
“不是,不是,”忙不迭的摇手,我快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少爷弄得提前衰老了,“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回答……,真的,随口问问。……,我巴不得你不走呢,我还可以多一个说话的朋友。”
“真的?!”
“真的。”我严肃认真,就差诅咒发誓了。
“嗯~,这还差不多。”他终于又重新开始吃布丁,不过,脸色好看多了,“这次本大爷不打算走了,毕竟,迹部家的大本营在日本,其他国家的子公司本大爷已经运营得差不多了,现在要着手处理本部的事情。”
“你准备动手了?!”挑眉望着他,我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嗯哼~,敢觊觎本大爷东西的蛀虫,本大爷怎么可能会放过。”即使这种狠话,迹部大少爷也能说得如此优雅而强势,果然是强人。
点点头,我舒了口气,“那你自己可要小心一点了。”
“放心吧,本大爷可不是只会享受的傀儡。”
“……!”看着他志在必得的邪魅笑意,我突然想为那些敢在迹部财团内部做手脚的大叔大婶们哀悼,虽然钱、权、富贵很吸引人,但要是命都没了,什么都是枉然。
“你呢?”吃饱喝足以后,迹部少爷优雅的擦擦嘴角,轻靠椅背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还是和手冢分隔两地?”
“嗯。”皱了皱鼻尖,我无奈的笑笑,“他每天都要训练、比赛,我晕车又晕机,如果跟着他,他就只够照顾我了……,不想影响他,我只好留在这里等着,他每次大的比赛结束都会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几天、十几天不等。”
“嘁~,他倒是放心。”忿忿的瞪我一眼,“你也真耐得住寂寞。”
“呵呵。”傻笑两声,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反正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找到好的归宿,现在有了,怎样都值了。”
“嘁~,让他小心一点,本大爷可还没放弃呐~!”
“迹部,”我忍不住哀嚎,“拜托,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本大爷看起来像开玩笑吗?”他不甘的反问,目光灼然的盯着我,毫不避讳。
“……!”闪了闪神,我有些无奈,这几年他在国外,电话费太贵,国际长途连接都要钱,所以每次我都直接挂机,然后他就每天发一到n封邮件给我,从不间断,只是我从来没回过。
“算了。”低咒一声,他屈指敲了敲我的额头,“本大爷回来可不会为了让你难过的……,不过记得告诉手冢国光,本大爷随时候着,要他小心一点。”
“……!”这话你觉得我有可能帮你转达么?他还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轻轻戳了戳我圆鼓鼓的脸颊,他失声笑了起来,“突然发现,你胖一点了,不错,手冢总算做了点好事……,咳~”眼看着我挑挑眉正要发飙,他赶紧假咳一声,起身,“今天一回国就来看你,我要回去了,过两天再来找你玩。”
眼角一抽,我狠狠的瞪他一眼,玩?本姑娘哪有空陪你玩?你以为你几岁啊?不过这话我没敢说出来,否则还不定这位大少爷眼一瞪,又会做出什么让人抽风的事来。
挥挥手,我送他离开。
他前脚刚走,不二后脚就进来了,放下手中新买的法律类书籍,他熟练的坐下,喝水,“呵呵,迹部回来了。”
“嗯,”奉上特质的芥末蛋糕,我点点头,“你碰到他了?”
“呵呵,他好像变了不少。”笑眯眯的啃一口,他的心情不错。
“才怪。”咬牙、握拳,我纠结的扯着纸巾,“还是一样自恋又自大。”
“呵呵,他惹你了?”
“……!没有。”
“呵呵~。”没有才怪!不过,不二很识相的钟情于蛋糕,没有把这砸场子的话说出来。
迹部的回归似乎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不过,这也仅限于“似乎”而已,事实上,几天以后我就遇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麻烦。
晚上大概九点多钟的时候,我锁上店门回家,因为要准备毕业论文,这几天不二和菊丸他们都很忙,不然,这几个男生最少会派一个代表送我,其实我自己到不在意,毕竟,能在我身上讨到便宜的人实在不多,可是他们却说手冢不在,他们有义务照顾我,感动于他们的关心,我也就随他们去了。
小公寓就在店铺后街尽头,并不是很远,大概十来分钟就走到了,楼下看门的大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小房间里看报纸,见我进来,乐呵呵的打个招呼,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静!!”
一声低暗的嗓音吓得按电梯的手微微一缩,莫名回头,我怔然一悸,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戒备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你来干什么?”
高挺的身材,凉薄的唇瓣,诡异的笑意,高鼻深瞳……,臣一在消失了几年之后突然出现,还是如初见时那样令人感觉危险非常。
对于我明显不悦的瞪视,他只是淡淡一笑,踩着沉稳的步伐逼近,直到我背靠墙壁,退无可退时才停下,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距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啧~啧~,你还真冷淡呐,几年不见,都不向老朋友打声招呼吗?”
“我可不是你的老朋友。”冷冷的拒绝,抓住他撑在我身侧的手腕,用力拧转,低头矮身窜出了他锁定的范围,“别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不要激动。”臣一好言好语相劝,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慢慢拿了出来,还伴随着一阵玻璃纸的响声,“你很喜欢娃娃吧,这个送你,生日快乐!”
瞳孔瞬间微缩,双眸危险的眯起,我死死盯着被送到眼前的毛绒娃娃,我喜欢娃娃是没错,床上还有很多部长送的,但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或者说,今天不是林静雅歌的生日……,却是天上湖静的生日……,但是,这个男人突然跑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怎么?不喜欢吗?”臣一看起来似乎有点失望,踌躇的捏着娃娃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微微皱起眉头,我轻掩鼻翼,小心的后退一步,“你身上有血的味道,离我远点。”
“呵~,这样也能闻到?你果然……。”
话音未落,他眼中突现一种狠决的神色,我脑海里一惊,快速后退,却见他手臂一扬,鼻中突然闻到一股很刺激的味道,心中暗叫糟糕,是“□□”,该死,早知道这个男人不怀好意,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东西。
果然……,生活□□逸了么?!
刺激的味道直呛得我双目发花,手脚瘫软无力,连大脑也变得晕眩非常,直看得雪白的墙壁、天花板、地板轮着圈旋转,最后全部只剩黑暗。
“滴~”
“滴~”
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有微弱的滴水声,一下一下,轻灵悦耳,却反衬着一种沉重的压抑,费力的张开疲惫的眼眸,视线有些模糊,我想要擦一擦,期望能看得清楚一些,手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茫然的低头,瞳孔中的倒影瞬间清晰,漆黑斑驳的铁链压在纤细白皙的瘦弱手臂之上,一圈又一圈,微微颤了颤手指,我终于明白自己倒霉的处境了。
这是一间看起来被废弃很久的仓库,有些横梁已经坍塌,破败的水管早就流不出干净的水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几张不完整的烂桌子,以及我身下这一张还算健康的椅子。
现在的我,不但双手被绑,连脚也被铁链栓在了椅脚上,腰上还缠了一条,这种结实的捆绑方式还真让人嘴角抽动,太夸张了吧!!
“你醒了!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暴力,不小心点可不行。”臣一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上却带着白手套。
嘲讽的勾起嘴角,我啧啧感叹,“怎么,还怕留下指纹当证据么?”
“当然不是,”他轻轻摇手,“已经被你逼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习惯而已……,专业的素养是必须具备的。”
“我逼你?”好笑的盯着他,我都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压了。
“不是你还有谁?要不是为了你,迹部景吾怎么可能会对我赶尽杀绝,连条后路都不留。”他咬牙切齿的低吼,眼眶泛着血色。
“迹部?”疑惑的低喃,我突然抬头,了然的望着他,“原来你和那些想要祸害迹部财团的老不休是一伙的。”
“哼~,那只是他铲除异己的借口而已。”愤愤的低喃,他手脚麻利的打开桌子上那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盒子,“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里面装了什么我看不到,但是他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我却认得。
月色下泛着寒光的利器一点一点向我靠近,冰冷的刀口贴着颈动脉慢慢上移,臣一的双眸如妖瞳般闪着暗光,“你现在要不要坦白?还是想让这边脸颊也多一道口子,与那边对称?”
“坦白什么?”平静的盯着那锋利的手术刀,我淡淡的开口。
“你、是、谁?”
心口猛然一震,手指忍不住微缩,我蓦然抬头,“天上湖静。你不是知道了吗!”
“你撒谎。”他坚定的回绝,锋利的刀口已经染上点点殷红,“你根本不是静,静不可能不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都说我失忆……。”
“不许说谎。”他咆哮出口,手腕用力一拉,我吃痛的轻嘶一声,一道浅浅的血口子在下颌处迸开,“就算失忆会忘记以前的事情,也不可能突然学会以前不会的东西……,静根本不会拉小提琴,她从小就被认为是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她的家人从来都不让她碰有琴弦那种危险物品的东西,更何况还是去当音乐老师……。”
“……!”瞠然瞪大眼眸,我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这种破绽很明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隐藏,可是……,为什么发现的会是他?!
“静她不会拉小提琴,不会弹钢琴,更加不会打网球,而你却会;静她喜欢娃娃,会做娃娃,为了自己喜欢的幸村,她烧得一手好菜,而你却不会……,你根本不是静,你到底是谁?!”如钢箍般的五指掐住我的喉咙,他的眸中尽显杀意,“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