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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就是到这里。”
艾莉亚一路追索到了赫伦堡之外，然后线索就断了。
直觉告诉艾莉亚，这里可能就是无面者的目标。
艾莉亚没有进城，而是找地方隐藏起来，另外她要想办法通知唐仁。
艾莉亚不想直接和贾昆干上，所以间接通知很重要。
*****
一只渡鸦直接飞到唐仁的房间里，这吓了唐仁一跳。
“你是哪来的小家伙。”
唐仁注意到了渡鸦的腿上有一封信。
于是去取了下来。
“原来是送信来的。”
唐仁打开一看，顿时傻住了。
“贾昆来了。”
没有署名，但是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唐仁全身一震。
“贾昆？”
马上他就联想到了布拉佛斯的警告，看起来布拉佛斯的人是不会说着玩的，他们是真的准备动手的，而黑白之院就是他们手中最锋利的那一把剑。
但问题是贾昆太厉害了。
自己身边的人都可能是贾昆化妆的，他要干掉自己的话，似乎是没什么可阻挡他的。
“这信是谁写的？”
唐仁不知道，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注意安全，然后等待新的通知。
******
“詹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记得，你被一个无赖刁难。”
“哈哈哈。”
唐仁用笑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是真的詹姆。
“灰虫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当然，你带来一个巨大的海怪。”
“哈哈哈。”
众人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唐仁最近老是喜欢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桑铎，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不记得了。”
贾昆就在附近，唐仁也没了平时的淡定，他严肃道：“你最好仔细想一想。”
“不记得了。”
“无垢者，把他抓起来。”
桑铎傻眼了。
“你疯了！”
詹姆觉得唐仁未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唐仁，你这是干嘛？”
被无垢者五花大绑的桑铎来到唐仁面前。
“桑铎，你最好想起一点什么。”
“我想起来了，你是疯子。”
“唐仁，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仁知道，瞒不下去了，于是把事情说了。
詹姆一愣，“果然布拉佛斯不是说着玩的。”
“是，他们派出了最精锐的无面者。”
“桑铎，说一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
面对詹姆，桑铎一五一十说了。
“可以了吗？疯子们。”
詹姆使了个眼色。
“他没问题，这些东西连提里昂都不知道。”
“唐仁，你既然有怀疑，那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怕打草惊蛇。”
桑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笑道：“你现在不是打草惊蛇，是吓尿我了。”
“哈哈哈。”
“我想到了，以后我们见面都先问一件曾经的私密事情，以确认对方是不是真实的身份。”
“好主意！”
唐仁觉得自己建立的“防火墙”至少可以确保把贾昆排除在外，不能靠近自己，而余下的就再说了，但是很快唐仁就会发现自己有点天真了。
信又来了。
这次其实是回信。
唐仁事先把自己的计划发出去，而回信是艾莉亚给出的。
上面写着——“你的计划是无用的，无面者做任务之前就会掌握所有信息。”
“就算对方能回答所有的问题也不能说明他就不是贾昆。”
唐仁心中咯噔一下，这就麻烦了。
那自己还怎么生活？
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朋友，这种疑心病让人的感觉是很难受的。
唐仁回信了。
“那怎么办？”
很快唐仁得到回信。
“多个唐仁。”
“多个唐仁？”
唐仁明白了，贾昆在暗处，那么自己这边就设置多个唐仁来迷惑对手。
信中艾莉亚详细介绍的易容术，唐仁也慢慢猜到了对方很可能就是艾莉亚。
桑铎再次傻眼。
“三个唐仁？”
“哈哈，让我猜一猜哪个才是真正的唐仁。”
桑铎随便指了一个，问了一些事情，唐仁回答了。
“你是真的。”
“先别急啊，桑铎。”
桑铎又问第二个，结果大吃一惊，这个也能对答如流。
“不可能啊，这些都是私下发生的。”
桑铎接着试第三个。
还是依然对答如流。
桑铎傻住了。
“怎么可能？”
“我可以告诉你，其中只有一个是真的。”灰虫子笑道。
“这我知道，但是根本无法分辨。”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既然这样，贾昆也不可能分辨出来。”
“不过主人在我这里藏了一把钥匙，一个只有他能回答的问题。”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唐仁掌握着这个时代人不可能知道的东西，这就是钥匙。
也就是说贾昆要想知道哪个是真实的唐仁，那么就要从灰虫子身上去找，而这就让他有暴露的风险。
躲在暗处的贾昆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诡笑，果然和唐仁的游戏是最好玩的。
他自信，不需要灰虫子这把钥匙也能知道谁是真正的唐仁。
但是一天之后，他碰壁了。
这一天他变换了五个任务，从走廊打扫的到桑铎，他都试了一遍，三个唐仁几乎毫无破绽。
贾昆心中一动，这种级别的易容术，那只有黑白之院才有啊。
想来想去，贾昆想到了。
艾莉亚！
*****
赫伦堡外的树林里。
一堆火烧的很旺，周围寒意被驱散，猫在这里的人可以舒服过一夜。
忽然，火光摇曳，光影所及，浮现出一个人影。
“你还是来了。”
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艾莉亚，你不该和我为敌。”
艾莉亚一言不发，对于自己的师傅，她不想为敌，但是另一边是她喜欢的唐仁。
这是两难。
“我能问为什么吗？”
“他得罪了布拉佛斯的海王大人，所以他必须死。”
艾莉亚微微点头，“你的背后老板。”
黑白之院的事情，艾莉亚大部分知道，所以贾昆也不准备废话。
“走吧，离开这里。”
“好。”
艾莉亚已经给了唐仁最好的建议，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贾昆做事情从来不是靠运气，在没有弄清楚谁是真正的唐仁之前，他是不会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