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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风家?”我一听手上的胶皮手套啪得掉在地上。
“没错。”小伟哥颓废的坐在凳子上:“我妈跟每一个劝我的人都说是劝不通就饶了我,那丫头也是个难缠的主儿,不过我妈之所以让我和她接近,怕是没和你说实话,那个女孩的爸爸职位不高,但是外婆家有钱,外婆家在天津开了连锁酒店,很大,叫什么风忆来酒店,我在北京都听说过,你想想有钱程度。”
“可是你确定那家姓风?是不是有个人叫风朗?”我追问。
“风朗?没听说过,不过本家应该是姓风,那姑娘叫王媛,母亲叫风媛。”小伟哥气馁,“我和王媛在北京相识,当时我只是被我爸排出去公干,两个人见面也实属巧合,后来她找人要了我的联系方式,愣是跑到了重区参军。”
小伟哥的意思是他也动心过,毕竟姑娘好看,又穷追不舍,小伟哥也是正常男人,只是后来听到崔婶子把人家家庭打听的这么详细,就觉得别扭,然后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有一次不小心听到她和她爸爸谈话,说什么商军合璧的。”小伟哥叹了口气,“我也不怪她,这么漂亮的姑娘,条件这么好,肯定要挑挑拣拣的,如果我没有家世背景,她也定然不会喜欢我,所以我听到她的通话,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却没带样子,只是这样一来二去的,就再也提不起兴趣,再后来看到她就躲着,觉得烦。”
我表示理解,社会这个大染缸,钱和权就好像姨妈和姨妈巾的关系,不可分离。
“好了,我不劝你了,不过还真有件事情找你帮忙,能不能把那个姑娘的联系方式给我?”既然王媛和凤家关系不浅,在风朗那里得不到答案,也许绕路的法子行得通。
小伟哥说王媛已经退伍了,我笑着:“我知道,不过我找她是为了另外的事情,不过我会另外劝劝她的。”
小伟哥一阵无奈,最后还是将王媛的电话给了我,我并没有立马联系,毕竟在重区人多耳杂,想着还是出去太多,打扫完厨房就分别会房间休息了,直到半夜两点我才溜达出去,这是晚上人们熟睡的时候,不容易惊动,从崔叔叔家里到小屋子那里走了半个多小时,士兵还是那个人,看到我擦了擦眼睛:“姑娘,怎么大半夜的来?”
我笑着:“睡不着觉,来看看,总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
士兵露出悲悯之色,我脑中一动:“士兵哥哥,我怕我一会儿会哭,能不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回头,听到我哭就当作没听到?”
“好。”士兵点头,“放心吧,其实……哭并不丢人。”
我笑了笑,道谢朝着小屋走去,先是在门前站了一会,士兵附近有灯,枪库门口也有,只是小屋子周围却很暗,我靠近了些,像是引进夜色中的感觉。
“咔。”摘下刻刀轻轻一扭,又是一串干涩的锈迹掉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轻轻一扭,才发现锁很干涩,发出刺刺的声音,手上全是青铜锈迹。
直到完全扭开,我才走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空气干燥,灰扑扑的,抬起脚走了进去,只听吱呀一声,门竟然关上了,阴风乍起,吹的耳后声寒。
我想过里面会有情况,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看着被风带上的门,咽了口唾沫,打开手机的电筒,一束光亮直直得穿到前方,我顺着光线看去,是一个老旧的桌。
“怎么样?”我诧异的低头,老旧的桌子上缠着蜘蛛网,很脏,看来这十二年真的没有人进来过。
抬脚就要走过去,却突然被挡住。
“嘶!”低头一看,是被地上的木头板子绊了一跤,连忙用电光去打,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一块颇为圆滑的棺材盖子。
紧接着刻刀剧烈的震动起来,溪师父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木板子啧啧称奇:“竟然是上号的海木。”
“溪师父,什么是海木?”虽然遇见棺材盖子,其实我并不害怕,也许是见过的太多了,听溪师父这么一说,只是好奇。
溪师父飘过来,指着地上的棺材盖子,四周竟然亮起了幽幽的鬼火:“海木是生长在海边的一种木头,但是是传说中的黑海海域,只有黑海海域的木头做了棺材才能做成千年不朽的棺材,这棺材看起来有年头了,不过到不至于千年,啧啧,没想到在重区竟然能看到这东西。”
不一会朝着刻刀笑了起来:“怪不得你愿意屈居至此守着她,原来为的不过是……”
“嗡!”刻刀极速震动,只感觉胸口很麻,青衣拂面,我第一次感觉到青衣的愤怒,竟让我有种鲜衣怒马少年时的即视感。
此时青衣背对着我站立,浑身起气势让人觉得战栗:“你是不是太闲了,当初我手下留情,就算是还了,让你在这里藏身也是对你的宽容,切莫做出让我动怒的事情,你了解我的。”
“哎呦……”溪师父红衣朱唇,笑颜如丝,“我不就是说说,用没说出来什么不是?啧啧,真可怕,傻徒儿,师父先走了,你可要小心。”
说完溪师父就不见了踪影,青衣却站着没有动,我一瞬间懵了,这俩人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陈曦,如今你重新回到重区,那么所有的劫难就开始了,剩下的路就都要靠你走了,这屋子牵扯到两个阴魂,便是那死去的两名士兵,士兵是烈魂,他们不回来找你,但是如果你将木屋的事情处理妥当,我自然能帮你召回两个烈魂,阴煞有了两个烈魂,品质将会大大提高。”
“两个烈魂?之前因为城隍壁,已经变成了九十九阴魂的阴煞,再添两个不就超过一百之数?不过那九十九阴魂大多都不是我自己度化的,我还能见到你吗?”我攥紧拳头,看着眼前的青衣,心里忐忑。
谁知道一道闷笑声传来,我惊讶的看去,青衣竟然笑了?我的天,我不会听错了吧。
“即使是城隍壁所致,也是你的造化,万般因缘皆由你而起,所以也算是你的度化。”青衣身形一抖恍然消失,“过了这一关便可见我,只是见了我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努了努嘴,很是高兴,能见到青衣可以说是我自小的愿望了,怎么会后悔呢?
不以为然的继续观察着棺材盖子,最后来回游荡整件屋子,才发现原来这间小屋子只有一个老桌子和一个棺材盖子,只是墙壁有些特殊,最靠近里面的墙,有花花的印记,是被潮湿之气浸的,但是其他的墙面没有这种现象,这是一间房子,位置相差不过几米,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所以我猜测,墙面后面有东西,想罢,在墙上摸索,突然在墙与地面的连接处,竟发现了一道翘起的边,用手拉扯,那地面跟着往上翘。
我心思一沉,手上用力,同事用刻刀撬着,嘭的一声,一个金属板被我撬离了地面,只是我很好奇,仔细看便可以发现,墙角的金属边和地面之间有一个明显的洞,看起来是上锁的地方,只是如今并没有上锁。
微微皱了眉头,将手电筒打过去,铁板下面竟然是一扇干净的门,泛黄的木头,出手冰凉,带着湿气,看来迎面墙上的湿气就是来源于此。
想罢没有耽搁,立刻将木板掀开,一股子冷风呜呜的从洞口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