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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奕霙心中一慌,连忙坐起,从背后抱住她的肩,惶声道:“不要,姐姐,不要不理我!那肚兜就送给我可好?赶明儿我还你十个,哦,不,百个可好?”
岑薇怒斥道:“你一个大男人要女人的肚兜作甚?让人知道你如此贪恋女色,你还如何处世为人!”
雷奕霙垂下眼睫,低声道:“我只要姐姐的肚兜,别的女人的肚兜我嫌它们肮脏。姐姐的肚兜上有姐姐的香味,抱着它就如同抱着姐姐。”而后轻轻地摇晃着她,撒着娇低声恳求道:“姐姐,我的好姐姐,求你就答应我这一回吧。”
岑薇被他语气中的落寞与眷恋击中,心中有了动摇,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雷奕霙察言观色,看到岑薇纠结的表情知她已是默允,垂下眼眸暗暗心喜。
岑薇沉默了,是啊,心的跳动如何能管住?如果能管住,她就不会暗恋金鑫那么多年,就不会因看到封力安流连在别的女人身旁而心痛。可是又该让她如何来回应雷奕霙呢?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二人各想各的心事,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良久,岑薇回过神来,挣脱雷奕霙的拥抱,转过身来,盘起腿来,与雷奕霙面对面地坐着,拉着他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好了,咱不说这些了,咱说点儿别的。你怎么找到我的,知道我在这里?”
雷奕霙也收起自己满腹的心事,将岑薇用力地一拉,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岑薇知他不会任由自己脱离他的怀抱,索性调整了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
雷奕霙宠溺地看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拱着,扬起温柔的笑容,“唔,我在你的身上和你所乘坐的马车上都洒上了一种特殊的荧光粉,一路走,会一路掉,自然就成了路标。这种荧光粉,肉眼看不到,只有到晚上透过一种特殊的紫水晶才能看到。”
岑薇满脸的惊讶,好奇地问道:“真的呀,这么神奇?能让我看看吗?”
雷奕霙二话不说从身上掏出一个蓝色瓷瓶和一片半个手掌大小、特别晶莹剔透的紫水晶递于岑薇。
岑薇接过瓷瓶和紫水晶,好奇地翻看着。瓷瓶里的荧光粉肉眼果然看不到,将紫水晶在瓶口上一罩,果然看到半瓶闪着荧光的粉末。岑薇惊奇地低呼道:“真的耶,好神奇啊!”
雷奕霙宠爱地看着她,温柔地说道:“你若喜欢,拿着玩好了。”
“啊?真的?”岑薇惊喜地抬头望向雷奕霙,有些讪讪然,“这怎么行呢,这对你是有用之物,对我却是无用,我拿着就浪费了。”
雷奕霙宠溺地笑道:“无妨。我还有,你留着,说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场。”他没有说的是,那荧光粉好配,紫水晶却是难找。
这个紫水晶并非普通的水晶,而是产自雪山之巅、千米溶洞之内,采集千克才能打出这么一片,目前世上存留的这种紫水晶不过十片。他的这一片还是太后看他喜欢赏给他的。
岑薇听他如此一说,放下心来,将荧光粉扔到一边,将紫水晶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满心地欢喜。
雷奕霙如同看着心爱的女儿般含了慈爱的笑宠溺地看着岑薇。
“姐姐,你怎么会被软禁在火郎国皇宫呢?”雷奕霙轻蹙起眉头轻问道。
岑薇正举高紫水晶,将它贴在眼睛上向外看,听到他的问话,放下紫水晶,忿忿道:“都是那个可恶的老匹夫耶律楚,他将我从山郎国掳来的,而后就把我关在了这里,派了一大堆的侍卫看着我!诶,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看到他身上的夜行衣,此时有些散乱,岑薇恍然大悟,自问自答,“哦,我明白了,你是飞进来的。”
见雷奕霙含笑点头,眼珠转转,忽而坐起,兴奋地望着雷奕霙问道:“那你能不能抱着我,将我带出去?以前看小说、电视,大侠们救人时都是将人挟在腋下飞来飞去,而后将人救出,你也能做到吧?你的功夫好象好好哦。”
雷奕霙好笑地看着岑薇,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温柔地圈住,柔声道:“电视是什么?什么小说如此描写?虽说有些夸张,但也不是做不到,但是我的功夫要想带着你,人不知鬼不觉地避过这么多侍卫,我没有把握,我不敢冒这个险,我不能将你置于危险境地。”而后沉吟一下,“若是七皇叔,他也许可以做到。”
“七皇叔雷玉螭吗?他有这么神嘛!那个*大少时间都用到玩女人身上了,哪儿还有空练功啊!我才不信呢!”岑薇不屑地晒道,微微撇着嘴。
雷奕霙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伸手在岑薇的头上亲昵地揉了揉,立刻引来岑薇的抗议,“臭小子,干吗揉我的头!这是你对姐姐应有的尊重态度吗?”却忘了她现在正很不淑女地靠在臭小子的怀里,更没有抗议的立场。
雷奕霙笑得更加欢畅,笑眯了两只眼,微眯的双眼更加柔媚,“我哪里有不尊重姐姐了?你以前不也常常这么揉我的头的嘛!”
岑薇强横地说道:“我是姐你是弟,我揉你的头可以,你揉我的头就不行。”还真是蛮不讲理来着。
雷奕霙看着她的娇憨模样,心中的爱意更深,将她往自己怀里紧拥一下,宠溺地再揉揉她的头,口中好脾气的应道:“好,姐姐说什么都好。”见岑薇秀眉倒竖,又要发飚,急忙岔开话题,“姐姐还没告诉我,这三年来,你怎么过的,你怎么会变成山郎国的墨秋公主了呢?”
岑薇安静下来,将这三年来的遭遇细细道来,雷奕霙认真地听着,不时地问上两句。听到她遇险时,剑眉跟着紧锁;听到她遇险得救时,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轻松了一口气。
当岑薇讲完后,雷奕霙微拧着眉头,沉吟道:“原来七连孥是你设计的,好厉害的兵器,难怪耶律楚费劲心机的要将你掳来,看来也是为这七连孥而来。”
“嗯,一点儿不错。这个可恶的老匹夫,限制我的自由,把我关在这儿,派了一大帮的侍卫看着我,生怕我跑了,还美其名曰是请我来,有他这么请的嘛!可恶!”岑薇气愤难平地诉说道。
雷奕霙爱怜地将岑薇拥得更紧,轻吻她的头顶,“姐姐受苦了!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还有那个耶律雪莲我也不会放过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他们对你有所图,你暂时是安全的,那么这段时间我会设法救你出去的。”
岑薇高兴地抬头望向雷奕霙,看到他充满自信的目光,心下安定下来,温顺地应道:“好,我等着,只是你一定要小心啊!”
雷奕霙轻轻地应了一声,透过床幔看看外面,将手伸出帐幔外,手指轻弹,一股劲风射向灯烛,烛火应风而灭,而后抱着岑薇躺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温柔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夜已深,姐姐累了一天了,快快睡吧。”
雷奕霙不提还好,一提起,立时觉得困意袭来,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眼皮下沉,拉拉被子,睡意朦胧地咕哝道:“唔,好,你也回去早点儿休息吧,路上小心。”
雷奕霙温柔地笑着,紧紧地抱着岑薇,在她耳畔呢哝:“唔,我等姐姐睡着后再走。”话音未落,就听到岑薇发出轻微的鼾声,竟已是睡熟。
雷奕霙自小练武,眼睛夜能视物,他毫无睡意,痴痴地凝望着岑薇,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着岑薇画着狼面的左半边脸颊,唇角含着欣慰的笑,低喃道:“真好,姐姐的胎记还在。姐姐,你一定会属于我的,谁也休想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天快亮时,雷奕霙才不得不悄悄地从岑薇的颈下抽出发麻的手臂,轻轻地揉着,而后翻身下床整理好衣着,坐在床沿,轻抚着他看了一夜也没看够的脸,俯下身在熟睡的小脸上印下轻轻一吻,从她枕下将那个红肚兜抽出,仔细地收入怀中,又细心地将岑薇伸出被子外面的手臂放入被中,为她掖好被角,看到她微蹙了一下眉头,嘴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呢哝,翻了个身,半趴着继续熟睡,心怀不舍的又吻了吻她细嫩的脸颊,这才怀揣不舍地悄然离去。
日上三竿,岑薇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懒洋洋地起床。昨晚是她自被掳以来睡得最踏实最舒服的一晚,这一晚,她好像置身于母亲温柔而又温暖的怀抱里,被母亲轻轻的拍着背,轻轻的摇晃着,好舒服,恍若做梦。
她翻身下床,瞟到放在枕边的紫水晶和荧光粉,这才意识到昨夜雷奕霙真的来过,与她耳厮鬓磨。拿起这块紫水晶,轻轻的摩挲着,想起昨夜帐内的璇旎风光,她的脸渐渐的泛起红潮。
红潮褪去,岑薇摸着这块水晶又发起了愁,如何才能让雷奕霙不再留恋自己呢?
她深深地叹口气,将水晶及荧光粉收好,又发了会呆,这才唤来藤子为她送上洗漱水洗漱。
按压下心头的疼痛和恼怒,脸上挂起外交礼节性的微笑,故作不解地问道:“耶律大人,墨秋公主不是贵国特意请来的贵宾吗?为何不在国宾馆下塌,反而居于这冷宫之中?小王甚是不解,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耶律楚有些不自然地捋捋稀疏的山羊胡,嘿嘿一笑,“正因为是贵宾,所以才更需严加保护,皇宫则是防范最为严密之所,为切实保护好公主的安全,特意将公主安排在皇宫中。因宫中各殿均已有主,只余此处无人居住,故暂且将公主安置于此。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公主见谅则个。”
岑薇瞠目结舌地瞪着耶律楚,这个老匹夫简直,咳咳,简直人老皮也厚,黑的都能说成个白的,她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厚脸皮了,指鹿为马的成语得来也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