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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鎏金长棍,可是六星级的通元器物。
持有它的主人,是解惑楼的一位核审老者!
司徒允起身时,捂着腹部,神情不甘,披肩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神,见不着他的眼神,却能感受到那股愤怒。他冷冷道:“祝高之,祝老师?”
“呵呵……”一道苍老的笑声响起,然后一个拄着根拐杖的迟暮老者,凭空现形。
老者满头白发,却梳得整整齐齐,竖起了冠,一双睿智的双眼,深邃仿佛看透人心,很具实质。
他正微微笑着,然后一招手,苍老枯朽的手,仿佛具有魔力,鎏金长棍在半空中回身打了个圈,自动飞回他手中。
观望台上的众学员纷纷呆滞,万万想不到,二虎相斗,关键时候,这早已退休,在解惑楼养老的祝高之老师,会横插进来,阻止二人相争。
这下没得看了,祝高之是谁?
他乃思师学府校董会的董事之一,更是本届校长大人当年的指导老师,大陆上,好多人都出师他门下,德高望重。
司徒允就算声望再高,也终究只是学生,不可与祝高之比。
而且二人的修为,相差甚远。
这时,苏景回过神来,忙说道:“多谢祝老师!”
声音诚恳,苏景此话,发自内心。
苏景和祝高之,仅有两面之缘,却两次助他,尽管祝高之老师不用出手,苏景也能解决,可是这份维护之情,苏景于情于理,也该说句感谢。
祝高之笑着摆摆手,对已经站起身的司徒允道:“你可有不甘?”
“正是!”司徒允怒声说。他司徒家,乃本城内最大的家族,他的父亲,对思师学府的财力支持,不止一星半点,自然不会太过畏惧祝高之。
“打你还算轻了。”祝高之淡淡笑着,“不如你告诉老夫,按照思师学府规矩,双方互加入工会的学员,不通过擂台,而私下打架,什么惩罚?”
司徒允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祝高之接着说:“身为学生会主席,主动滋事,欺压新生,不顾校纪校规,影响恶劣……你还不服么?”
司徒允一怔,紧紧皱眉,半响说不出话来。
祝高之又道:“老夫来广场的原因,就是因为此事,可校长有事忙去了,他无法脱身,只好委托老夫,前来说教说教,现在,你可服了?”
司徒允一句话未说,捡起掉在地上的利剑,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苏景走到祝高之身边,认真道:“学生苏景,多谢祝老师多次仗义相助!”
祝高之转头看着他,那双锐利眼里,满满透着一股欣赏意味,不住地点头道:“才三个月,就到了三阶,苏景,你才是思师学府第一天才啊。”
苏景心中一动,低声道:“老师,学生晋入三阶一事,还请暂时保密。”
祝高之瞧了他一眼,尽管心中惊讶,现在不出风头的年轻人,实在太少了。祝高之点头说:“好,你好自为之,有什么难处,可来解惑楼。”
“谢老师成全。”
苏景微微笑了起来。
……
回到宿舍后,一切恢复正常。
第二日,校外酒楼,和任聪、谈宏邈喝酒。
边喝边聊,从任聪口里,苏景这时才得知,原来张沛文出了幻界以后,便精神失常了。主治医生说,大脑神经彻底混乱,成了麻线,很难医治。
张雅丽到现在也没醒。
原本司徒家和张族的联姻,因为此事,被迫延期。
另外司徒剑已经出院了,却风平浪静,似乎不打算找苏景的麻烦。
一年级三班,新来了一个学员。据说是副校长的宝贝孙子,名叫卜家旭。一进入班级,就顶替了已经疯掉的张沛文二班长的位置,来势汹汹。
还有一些事,却不大重要,苏景听着,一一记下,心中却在担忧张雅丽。
那种对精神有伤害的魔铃,导致张沛文疯了。
尽管张雅丽只用了一个铃铛,可难保没有危险。
苏景正想着心事,任聪将一人推坐在酒桌,首先给他倒了一杯满酒,令他喝下。
苏景见那人,相貌清秀,双目灵动,不自觉转动几圈,有些贼不溜溜的味道,却又不令人讨厌,反而觉得很亲切,自然,这是他本身的气质。
可能刚和生人见面,此人有些拘谨,被半强迫喝了杯酒,脸色微红。
“这位是……”谈宏邈放下酒杯,询问。
任聪笑着:“这是我表弟吴旺,早年在外面做生意,最近才安排来思师城内打开市场。他家里呀,世代经商,富可敌国,你们可别小看他啊。”
苏景点头:“你好。”
谈宏邈也随之点头,跟吴旺打了招呼。
于是互相认识后,又开始喝着酒,吃着菜。
吴旺尽管年轻,可毕竟是经商人,有待人之道,会活泛气氛,很容易和人打成一个圈子,很快初时的陌生感消失了,四人执手碰杯,气氛热闹。
醉醺醺回到宿舍,躺回床上,意识渐渐朦胧。
当苏景睁眼时,入眼一片青翠,繁密的枝叶,隐隐约约挡着蓝天白云。天上一只苍鹰翱翔飞过。清新的空气钻入鼻尖,浓浓的药香,自一边飘荡。
“你醒了。”
身后有人说话,声音苍老。
苏景回头一看,险些惊出声来。
原来自己正半躺在上古画卷里的神树树干上,此时神树仿佛活过来了,巨大的树干上,居然有一张人的脸谱,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最令人觉得惊悚的是,神树居然泛起嘴角,正在诡异微笑。
“你……”苏景惊得合不拢嘴。
“苏景,你很惊讶么?”神树仍然微笑着,“其实我一直都有意识,但千万年来,陷入某种神游状态,不能开口说话。直到最近,才渐渐醒来。”
苏景失笑道:“原来你才是上古画卷的最初始居民。”
“没错。”神树眨眨眼。
“那你活多久了?”苏景好奇询问。
“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诞生时,天地不像现在。那时,天和地只是个鸡蛋。有一个穿着裤衩的野男人,提了柄斧头,一斧头就将天地劈开了。”
神树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