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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来袭,南方的某个小村庄被它包围着,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片白雾中。
土路泥泞不堪,深一脚,浅一脚,她快速奔走过去,泥巴都溅落在裤腿上。雨水打在身上,冰凉冰凉,也顾不上这些了。
桥那头就是章医生的家,一座两层楼房立在雨中,周围用砖头砌了一个围墙,墙上用红漆写着“要想富、先修路”的标语。
“咚咚咚……”
“章医生在吗?”章琳琅大声地叫喊着,雨水顺着她的脸流下来。
“谁呀?”里头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
“是我,章家的琳琅。”
章若医生打开门,看到一个披着雨衣的女孩子,浑身湿透,有些瑟瑟发抖。
“琳琅,你怎么淋成这样了,赶紧进来。”章若医生赶紧把她拉进来,给了她一条白毛巾擦水,又递给她一杯姜汤。
“章医生,我弟弟生病了,发烧得厉害,我想麻烦你跑一次。”章琳琅有些羞赧,这个屋子里黑压压地一片都是打针的人。
墙壁上刷着白漆,靠近地面处刷了五十厘米的绿漆,生病的孩子躺在奶奶们的怀里看屋里唯一一台黑白电视机。
“这……最近流感严重,村子里好多老人和小孩都病得厉害。”章医生有些为难,“我这边还有一些在打针的病人,实在是走不开啊!”
章琳琅冥思苦想,陷入了沉思。
章医生叹了口气。
突然,有个带着孩子打针的老太太说道,“琳琅,你爸咋就不回了?孩子生病,他应该在身边啊!”
“我妈已经捎过口信给他了。”
“我可听我家虎子说,他在城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了,孩子都老大了。”
章琳琅苦笑道:“奶,没那回事。”
老太太嘟囔了句嘴。
“琳琅,这样吧,你先说说弟弟是什么情况,我给你配药,你回去给他打针吃药。晚些,我再去看看你弟弟。”章医生也知道他们家的困难,便提议道。
“章医生,那真是谢谢你了。”
“琳琅,赶紧过来!”
章琳琅跟着他进药房,边走边描述弟弟的病情。
“这个是退烧药、消炎药,治流感病毒的。药已经配好了,针管拿好。刚刚教你的注射,学会了吗?”
“学会了章医生,真的是太感谢你了。”章琳琅再次道谢。
在这个时代,乡村医生也大多都是善良热情真挚的。
“我这有把伞,你拿着去吧,别再感冒了。”章医生好心地给她递过一把伞。
“章医生,我可能……我……没有钱了。”章琳琅有些羞赧。
“赶紧回去吧,我还计较你这几个钱,谁家没有点困难呢?”章医生自小立志做医生,前几年老婆去世,又没有孩子,就一个人过着日子,平时哪家有什么困难,都很热情地帮忙。
“章医生,我到时候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章琳琅再三保证道,这才撒腿跑进了雨中。
老太太嘀咕一声:“上次我家虎子都看到她爸章宜了,牵着一个长得俊俏的女人和女儿。我家虎子叫他,他还不应呢!这男人啊,一旦有了钱,就会变坏。”
章医生叹了一口气,“可苦了这个孩子了。”
“那可不……”老太太又开始说教了。
章琳琅护着塑料袋子里的药,飞快地跑着,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