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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忍忍,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柳若轩飞快的点住了他手臂上的穴道,想为他止血,怎知任他怎么点也止不住那直涌出来的鲜血,看着自己的衣袍被染上了鲜血的颜色,他慌了,再这样流下去,他一定会死的!
柳镇琛拉着他的手,费力的说道:“不、不用了,我、我怕是熬不住了。”他像费了很大的力气说着话似的,说完这一句,他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因失血过多而苍白下去的脸色,更是越来越难看。
“不!你不会有事的!爹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找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蓦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抬起头来朝周围大喊着:“神医!神医你在哪?神医?快救救我爹,求求你救救我爹……”他声泪倶下的大喊着,心底的惊慌让他慌了手脚,此时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在如战场一般杀戮四起的场地旁边,一棵大树上,一白衣的身影坐在树上静静的看着,由始至终他都静静的坐在这树上,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切,那淡漠无波的眼神,丝毫不因眼前那撕杀的一幕而有一丝的变化。
倒是那淡漠的目光,总在不经意间落在了那抺穿梭于众人之间的白色身影之上,那飘逸轻盈的身姿,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就一定是一个女人,一个拥有强大实力的女人!
让大陆众人惊惧的冷面修罗,竟然是一个女人,世事真的是很奇怪。淡漠的目光落在那抱着奄奄一息的柳镇琛的柳若轩身上,只是一眼,便慢慢的移开了。
那柳镇琛中了铁面阎罗暗劲十足的一掌,想必体内的五脏六腑全都移位了,再加上断了一条手臂失血过多,应该也熬不了多久了,其实要救他一命倒也不难,只是他还没能让他有想救人的念头。
墨发在夜风中轻轻扬扬的舞动着,他往身后靠去,白色的衣袍垂落在半空,轻轻的扬动着,他的目光,则落在了那抺白色身影上面,看着那面白玉面具,慢慢的敛下了眼眸。
原本与四大护法交手的皇甫段煜与沐纵见柳镇琛竟然被铁面阎罗砍下了一条手臂,不由眉头紧皱避开了四大护法的纠缠,想转而朝铁面阎罗袭去,而在这时,皇甫傲宸与沐锦夜迅速的来到他们两人的身边,挡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爹,快住手!”沐锦夜沉声说着,脸上有着担忧的神色,怎知沐纵只看了他一眼,便伸手一挥:“夜儿,你走开!”挥开了沐锦夜,沐纵闪身掠向铁面阎罗,而皇甫傲宸却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朝皇甫段煜走近,趁他没有提防之时,伸出快速的点住了他的穴道。
“爹,得罪了。”他沉声说着,一手按在了被点住穴道的皇甫段煜肩膀之上,手下一运气,带着他飞离了这撕杀的地方,来到了同样被点住穴道的易腾身边。
“傲宸,你在做什么?快解开我的穴道!”皇甫段煜脸色铁青的低喝着,一旁的易子景见状,嬉皮笑脸的说:“我说皇甫家主啊!你没看到那柳家主的下场吗?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其实死倒也不可怕,只怕到时要死不活的就惨了,你还是跟我爹一样,乖乖的呆在这里看着比较好。”
皇甫傲宸看了易子景一眼,沉声说道:“爹,铁面阎罗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们都不是他的手对,又何必因此而枉送了性命呢!”深沉的目光落在那铁面阎罗的身上,三大家主联手也伤不了他分毫,这样的人,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他们说得有道理,你看,大陆各大门派的人,在他们几人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在场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居然还没能伤到他们一根毫毛,若再打下去,吃亏的只是各大门派的人。”看了许久的易腾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样局势,沉着声音慢慢的说着。
皇甫段煜闻言,微皱着眉头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朝前面那尸体倒了一地的场地上看去,确实是死伤惨重,经过今晚,大陆上的各方势力又被削弱了不少。
而在前面,挥开了沐锦夜的沐纵长剑一闪,寒光顿显,体内的真气猛的激发而起,以着雷霆之势猛的向正与端木无锡冷绉交手的铁面阎罗袭去,他就不信这么多人没人是他的对手!
“爹!不要!”沐锦夜惊叫了一声,被挥出的身体还没落地,连忙在半空中一翻稳住了身体,猛的一提气往他的方向飞掠而去。
察觉到背后袭来的那一股蕴含着浓浓杀意的雄厚气流,冷烨蓦然一转身,冷眼一瞥没再陪那端木无锡与冷绉玩,直接给两人击去了狠厉的一掌,砰砰的两声响起,两道身影如掉线风筝一般飞坠而出,而端木逸和冷成森两抺身影同时飞掠而起接住了那下坠的身体,再抬首朝铁面阎罗望去,见他一身浓发前骇人的浓浓杀气,手中泛着寒光的剑一转,身形往沐纵飞掠而去,寒剑一挥,剑身上那股强大的气流呼呼的咆啸着,如同一只猛虎一般朝沐纵飞扑而去。
对他起了杀意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看到那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沐纵心下一惊,眼下进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然,还没靠近他的身边,就被他身上所爆发出来的那一股强者威压与森冷的杀意摄住了,手中凝聚的真气在那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下,渐渐的消逝着,那缠在手中软剑之上的气流也随着消失,没有了真气的注入,原本势如破竹的一击在冷烨的面前则变得毫无杀伤力。
“爹!”
眼见铁面阎罗那释放着强大气流杀气腾腾的一剑挥出,而他爹却在此时被铁面阎罗身上的那股威压所摄住,整个人像动弹不得似的停滞在半空之中,在他的前面,那把释放着强大气流呼呼咆啸着的寒剑正以着一股无人能挡的凌厉气势一步步的逼近着,从头顶狠狠的一劈而下!
“喝!”沐纵抬头一见,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不!”
沐锦夜惊得胸口跳动的心像要奔了出来,紧张得忘了呼吸,他怎么可以看着他父亲在他面前死去!他怎么可以让他的父亲承受这样杀气腾腾的一击!这一剑若真是挥下,他,必死无疑!
他的那一声惊呼,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正与人交手的默,邪,绝,离四人,回头朝沐锦夜的方向望去,见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半空中,铁面阎罗的身影飞掠在半空中,手中那蕴含着强大能量的寒剑,爆发出杀气腾腾的凌厉气流,毫不留情的朝沐纵一挥而下。
几人见状眉头一皱,那沐纵,可是溪儿的父亲!若真的死在了这里,只怕往后的事情会很难处理。然而,很快的几人便知道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是。
就在众人以为今夜八大世家的家主会再倒下一个的时候,就在沐锦夜心急如焚的时候,就在沐纵被那迎头劈下的一剑与强大的王者气势惊呆了的时候,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他忘记了反应,此时也因被那一股强大的威压摄住而无法动弹,他怔怔的看着那把呼啸着凌厉杀气的寒剑从上面一劈而下……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实力悬殊的差别,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股心慌,不是怕死,而是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一双儿女……
“爹!”恨不得身上多出一双翅膀可以马上去到他的身边,这一刻,沐锦夜的心提到了喉咙之处也停下了跳动,屏住了呼吸怔怔的看着那一把蕴含着强大真气的一剑往下劈去。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铿锵,呼……轰隆!”
蓦然,两剑相碰的铿锵声传出,呼呼的凌厉气流在半空中如海啸一般咆哮着,只见一抺白色的身影用剑挡下了铁面阎罗的那一击,两人手中的剑爆发出的强大气流直令其十米之内掀起狂野的风力,剑罡之气四处流窜着,在两人的身边呼呼作响,清然伸出一手把被两人所释放出来的威压摄住的沐纵挥向了沐锦夜的方向,这才抬眸看着一身杀气腾腾的冷烨,淡淡的声音也随着从她的口中而出。
“你不能伤他!”
说着,手中的剑往前一推,把冷烨推离她的身边,剑身之中的气流摩擦继而爆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轰隆声,强大的气流一爆破,空气中狂风乱卷,如掀起了十级台风一般,树木被这股气流推得压弯了腰,树叶在风中使劲的摇晃着,落叶满天飞舞,凌厉的呼啸声不绝于耳……
见是她,冷烨收起了身上的气压,手中的剑同时收回身后,冷冷的黑瞳瞥了底下的沐纵和沐锦夜一眼,转而投向清然时,多了一丝的温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丝丝柔情从他口中传出:“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身影一闪,蓦然往她的身边而去,清然淡淡的看着他道:“我手中的剑不长眼,别离我太近。”这个人,性格太过怪僻了,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她还是别与他有交集的好。
“这可不行。”冷烨旁若无人的看着她说道:“我只对你感兴趣,离得太远,不能培养感情。”说着,溢满柔情的黑瞳突然变得森冷而冷冽,冷冷的朝那一个个呆住的众人看去,冷声威胁道:“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众人一听,脚下一软,连忙把视线从他们两人的身上移开,心里却在惊愣着:那、那铁面阎罗,是、是断袖的?
沐锦夜看着上面的清然,扶着他老爹站了起来,对她说道:“谢谢!”若不是她,他老爹一定保不住性命!她,应该是看在溪儿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的吧!
清然淡淡的看了沐锦夜沐纵一眼,这才移开了眼睛朝那呆住的众人看去,眼前的场地一片的事死伤,可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到现在还能站着的那些人,随便哪一个身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衣裳上被划破了好几道的口子,一道道的血痕布满他们的身。
“今日,我本只找欧阳家的人算帐,而你们,不扫自家门前的雪,却偏爱多管闲事,自找麻烦!今日,就到此为止!谁若还有不服的,想要为欧阳家出头的,大可上无心宫来,只要你们敢来,我无心宫不怕与整个大陆为敌!”
清冷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浓浓的能量夹带着一股强者的威压,传入了众人的耳里,一些真气修为较弱的人在听到那蕴含着强大内劲的清冷声音后,只觉胸口血液翻转不停,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血液中跳动着一般,胸口猛跳个不停,脚下也在那一股强大的威压摄压之下隐隐有些发软。
默、邪、绝、离四人来到清然的身后,看着那清冷而肃杀的身影,心中涌上了浓浓的敬佩,短短的时日,她,在他们几人的心中有着谁也无法取代的地位,他们敬佩她,更信服她,他们相信在她的带领之下,无心宫在这大陆之上定会有着伫立不倒的强者地位!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清然的目光越过了众人,朝那一直冷眼旁观的坐在树枝之上的雪无痕看去,从她出现在这里,他的目光就一直似有似无的跟随着她,那是一种打量,一种新奇。听闻神医雪无痕在这欧阳家为欧阳琳儿解去脸上所中的毒,却从一开始就不见他现身,不用说,这个从地树枝上的白衣男子定是神医雪无痕无疑了。
见到她的目光,冷烨也随着朝那雪无痕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见清然居然一直盯着雪无痕看,心里不由的涌上了酸酸的醋意,手中飞刀毫无预警的朝雪无痕的方向飞射而出。
“咻!砰!”
凌厉的声音在半空中划过,紧接着的是一声狠厉的爆破声,众人因铁面阎罗突然的出手而朝那方向望去,只见一白衣的身影在那飞刀射出之时蓦然飞闪而开,白色的身影响在夜空中掠过,衣袂翻飞,眨眼间来到了那场地之上。
他淡漠的朝场地上死伤惨重的众人瞥了一眼,便慢慢的移开了目光转而落在了清然的身上,显然,能调配出那种罕见的药液的清然比这一地的伤员更让他在意。
“神医雪无痕!”
“是神医雪无痕,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阁下为何出手伤我?”淡漠的声音,像在责问着似的,目光从清然身上移离,转而落在了她身边的铁面阎罗身上。
冷烨森冷着一双黑瞳看着他说:“本尊什么时候伤到你了?”他根本就没打算伤他,他怎么可能伤人呢?他一向都是把看不顺眼的人直接把人给秒杀了的。
一身白衣的雪无痕静立于夜色之中,一身的雪衣和那冷情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有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冷漠,那仿如上天精雕细刻而成的俊雅容颜尤如天人一般,俊美的五官透着三分儒雅七分冷情,一身拒人于千里的疏离气息却又是该死的令人着迷。
在这里,夜空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众人抬头一看,见一只巨大的老鹰展翅飞翔在夜空之中,在冷面修罗与四大护法的头顶上飞转着,雄健的鹰翅一拍,底下顿时掀起一阵狂风。
“啊!好、好大一只老鹰!”
“哪里来的老鹰?怎么会大成那样?”
“这、这是谁的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众人惊愕的看着夜空中那只展翅而飞的巨鹰,心下惊骇无比,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老鹰,那雄健的鹰翅一拍,底下就是一股狂风猛扫,那巨大的身形像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似的,锐利的鹰眼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人看了心下一跳,好厉害的巨鹰!
邪见到巨鹰出现,手放在嘴边响亮了一个哨子,那巨鹰便一猛的从夜空之中飞了下来,在清然与邪、默、绝、离几人的面前停下了,低沉而恭敬的声音也随着它的停下而从那弯勾的鹰嘴中而出:“主人,请上来。”
邪一见,对清然道:“主子,请。”
清然朝冷烨和雪无痕看了一眼,脚尖一点,飞身跃上了鹰背,随后邪、默、绝、离四人也跟着上了鹰背,雄鹰展翅一拍,在众人惊愣的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我没听错吧?那、那巨鹰居然会说话?”一名汉子惊愕的看着巨鹰离开的方向,愣是没反应过来。
“是真的会说话,我也听见了!”另一人也跟着呆呆的看着,直叹道:“怪,怪,怪事啊!”
几大家主心下也是惊愕不已,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怪的事,别说那老鹰会开口说人话,就是它那巨大的体积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这无心宫的人,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连这样的奇特的巨鹰也有?
见清然走了,冷烨睨了雪无痕一眼,也随着衣袖一挥,带着龙一龙二两人往夜色中而去,而站在原地的雪无痕一双幽深的目光朝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准备迈步离开,怎知才走没两步就被告人唤住了。
“神医,神医,请你救救我爹,他快支持不住了!”柳若轩眼中布满了血线,悲痛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意,让你听了心头泛酸,可雪无痕不是一般的人,他可以冷眼淡看生死,看着那一个个与他陌不相关的人在他的面前死去。
“我没有必要救他。”冷情的声音尤如十二月里的雪花,冷冷的沁入了众人的心,令人不自由主的发寒着。他的声音一顿,回头瞥了一眼那奄奄一息的柳镇琛和柳若轩,慢慢的道:“与其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让他就这样死去。”说着,就悠哉的迈步往前走去。
“神医!”被解开了穴道的易腾和皇甫段煜两人来到雪无痕的面前,朝地上奄奄一息的柳镇琛看了一眼,把目光落在面容平静的雪无痕身上,沉声说道:“他再怎么说也是八大世家之一的家主,难道神医就不愿出手相救吗?”
欧阳家已经毁了,如果柳镇琛也跟着死了,那,这大陆的八大世家就真的要变天了!
雪无痕平静的目光朝两人瞥了一眼说:“今天,我没心情救人!”说着,衣袖一挥,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留下了身后那一个个还活着的人呆呆的看着。
沐纵被沐锦衣扶了起来,却神识一直停留在适才铁面阎罗那一剑挥下的那一刻,想不明白那冷面修罗为什么要出手救他?
见他神色有些呆愣,沐锦夜担心的问道:“爹,你没事吧?”怎么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回过神?不会伤到哪儿了吧?
听到他的声音,沐纵这才回过神来,抬起了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儿子问:“夜儿,你说刚才那冷面修罗为什么要救我?”
“哼!说不定你跟他无心宫暗中有来往,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人唯独不伤你!”中了铁面阎罗一掌的冷绉在冷成森的扶托着下来到沐纵两人的身边,冷冷的哼着。
铁面阎罗的那一掌打得他体力血气翻滚,若不是他的真气修为还算雄厚,只怕这会不死也残废!好狠的铁面阎罗,我冷家堡与你阎王殿没完!
“你说什么!”沐纵一听怒了,横眉怒目直视着那脸色苍白的冷绉道:“难道你以为今晚这事我沐家会与无心宫的人勾结伤害大陆各门各派的人不成?”
冷绉冷眼一瞪,低喝道:“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解释那冷面修罗会出手救你?”以那两人嗜血的程度,那冷面修罗居然会在铁面阎罗的手中救下了沐纵这老傢伙,谁能说他沐家与无心宫的人没有勾结!
“你!”沐纵一怒,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若是知道为何那冷面修罗会出手救他,他就不用问夜儿了!
“怎么?被我说对了?就不出话来了?哼!”冷绉冷哼了一声,对扶着他的冷成森道:“森儿,我们走!”
“你看看你看看,他这是什么话!我要是与那无心宫的人有勾结今天我还就不会来了!”沐纵气愤的吼着,对身边的沐锦夜道:“我们走!”
沐锦夜看了看他,在心里暗叹了一声,随着走到了易腾与皇甫段煜端木无锡的身前道:“几位世伯,我们就先告辞了。”
几人点点头,对他说道:“去吧!”其实他们也很想知道,为什么那冷面修罗会出手救沐纵的性命。
“爹!爹,爹你不要死啊!爹!”撕心裂肺的悲痛声传来,几人顺着声音望去,见柳镇琛嘴巴张张合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鲜血不断的从他口中溢出,那慢慢伸起的手,还没碰触到柳若轩的脸,就在半空中滑了下去了。
“爹!爹……”
柳若轩仰头悲切的痛呼着,撕心裂肺的声音令人听了不忍,几大家主低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朝他走了过去:“柳世侄,节哀顺变。”
“爹……”柳若轩一声声的低唤着,泪流满面的看着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的父亲,他多想他可以再站起来大声的骂他,但,他知道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怀里的身体在这夜色中慢慢的冰冷了下去,变得毫无温度……
易腾几人看了他们一眼,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开了,也许让他自己静一静也好,眼下,还有着这欧阳家的事情要他们帮着处理。
被人扶起的欧阳政和欧阳琳儿,两人的身体像软若无骨一般虚躺着,此时的欧阳政还有一丝的神志,而欧阳琳儿却早在被掐碎骨头的那一刻倒痛晕了过去,欧阳家的管家围在欧阳政的身边痛哭着:“老爷,老爷啊……您倒下了,这欧阳家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啊?老爷啊……呜呜呜……”
皇甫段煜走上前,看着如今一副惨状的欧阳政,心下不由的叹了一声,对那管家说道:“先让人把你家老爷抬回去,再寻大夫为他治疗,不管怎样,他多少也还留下了一命,欧阳家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皇甫段煜一定尽能力帮助你们。”
“呜……谢谢皇甫家主,谢谢皇甫家主。”管家一听痛哭流涕的跪了下来,不停的朝他们磕着头。
“去吧!命庄里的护法把这场地清理一下,好好的照顾你家老爷和小姐。”易腾沉声说着,看着他们两父女的惨状,心里也很不好受,前一刻还好好的人,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命运这东西,真的是难以预料,试问有谁会想得到,在一夜之间这欧阳家就会遭到了如此凄惨的遭遇。
管家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眼睛应道:“是,小的这就把老爷小姐抬进去。”他说着转身找了几个人,把那躺在地上的两人给抬了进去。
看着眼前这如修罗场一样的场地,易腾叹道:“真是恐怖的实力啊!短短的时间就把这里变成了这样,如果先前没有插手的事话,这些人也不会命丧此地!”
“易兄,你说那冷面修罗,是不是真的是风家小姐风清然?”想了想,皇甫段煜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易腾微皱着眉头,看向了布满了点点繁星的夜空低低的道:“这个,也只有时间才可以告诉我们真相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易子景和皇甫傲宸端木逸几人,心下却是很明白,如果说他们几人先前还有疑问的话,那么,在她出手救下沐纵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她,一定就是风清然无疑了!以她和沐锦溪的交情,她又怎么可能会让沐纵在这里受伤呢!
几人的目光抬起落在了那夜空之中,心里同样在想着同一件事情,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清风堡内的后院,一身白衣的清然懒懒的躺在睡椅上晒着早晨刚冒出来的太阳,身边则睡着一只浑身毛茸茸黑乎乎圆滚滚的小星熊,竹儿和果儿在院子里跟树熊和白貂玩,两只可怜的小东西被她们两人训练着用两只脚走路,另外腾出来的那两只,则用来端东西。
“站好了,要是又倒了下去我可要收拾你们了。”果儿手中拿着一根小小软软的树枝,威胁般的在旁边盯着两只在学用两只脚走路的小傢伙。
树熊和白貂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们两人,又看了看那舒服的趴在清然身边晒太阳的小星,更觉得委屈和可怜:“主人,动物都是用四只脚走路的,用两只走不了。”它们已经被训练了好几天了,每天都一大早就被从魔兽空间揪了出来,从开始的学站到现在的学走,倒下的话,主人还会用那小小的树枝抽它们,那树枝虽然细条又软,但是打在身上却是痛得要命,可怜它们只得硬着头皮做着本来就不可能的事。
“是啊!动物都是用四只脚走路的,但是,你们不是动物,你们是魔兽啊!”果儿笑嘻嘻的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树枝说:“走,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
“主人,貂儿被打得好疼……”白貂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竹儿,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好不可怜。然,竹儿却是笑盈盈的说:“放心,再疼也只是皮肉疼,过会我拿主子配制的药膏给你们涂上就好了,现在你们还是得捉紧训练,要不然你们知道会怎么样的啦!”
树熊呆呆的抬头看着她问:“会怎么样啊?”
竹儿眼中闪过一抺诡异的光芒,手中细细软软的树枝就往树熊的屁股招呼出,一边说道:“会这样!”
咻的一声划过,树熊猛的跳了起来,两只爪子护着身后的屁股直嚷着:“啊!疼疼疼……”呜……原来,怎么样都逃不过挨打的份。
见到树熊又挨抽了,白貂吞了吞口水,讨好的看着竹儿说:“主人,貂儿走,貂儿这就走,等貂儿学会了两只脚走路就端糕点给主人吃。”
“嗯,这就乖了。”竹儿摸了摸它的头道:“快走吧!”
白貂听到她的话,又羡慕的朝那舒服的趴在清然身边睡觉的小星熊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跨出了一脚,怎知这一脚跨出身体不平衡这那么顺势滚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一头撞在了清然的睡椅上。
“咝!”脑袋撞疼了。它身子一跃,坐在地上摸了摸被撞疼的脑袋,抬起头,正好见小星熊从清然的身边爬了起来,胖乎乎的爪子揉了揉那黑溜溜小小的眼睛,这才拿开了爪子好奇的朝它看了过来。
一时间,两只小傢伙一动不动的,四只眼睛两大两小的瞪着,直到,竹儿走了过来,把起地上的白貂才结束了这场瞪眼的比赛。
“貂儿,你愣着做什么?是不是想跟小星玩啊?”竹儿摸了摸白貂的脑袋,笑盈盈的看着那呆呆的小星熊。
白貂指着胖乎乎的小星问:“主人,怎么它不用学两只脚走路?”
“它会啊!你没看见它上回拉着小姐的裙角跟在小姐的身边吗?”竹儿俯下身揉了揉小星毛茸茸的脑袋说:“小星要不要跟它们一起玩?”
有吗?它怎么不记得了?白貂歪着脑袋想着,见那呆呆的坐着的小星愣愣的,便抬头对竹儿道:“主人,让它跟我们一起玩吧!”它们可是魔兽,它只是一只星熊,打的话,它一定打不过它和多多的。
后边的果儿走了过来,从清然的身边抱出了小星放在了地上,说:“小星,来,跟它们一起玩吧!”
懒懒的躺在睡椅上的清然半睁开眼睛朝她们睨了一眼,便继续合上了眼眸懒洋洋的躺着,倒是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轻轻的说道:“让小星跟你们两只小傢伙玩,吃亏的可是你们那两只小东西。”
这些时日跟小星呆在一起,越觉得它有些奇怪,它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就是走起路来也都是慢吞吞神情呆呆的,但是,人家不惹到它它就静静的呆着,人家要是惹到它,它可是会加倍还回去的,而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把小星抱在怀里时,她总感觉到它身上传来的一股能量,却又像被什么压制着似的,想探查却也探查不出。
一只普通的小星熊,可不会有这么奇怪的能量存在着,它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谜团呢?
“怎么可能,貂儿和多多可都是魔兽,而小星却只是一只小动物,怎么可能貂儿它们会吃亏。”果儿笑道着说:“小姐,你就继续晒太阳,小星我们就捉来玩玩。”
自从回到这清风堡整日都没有事情做,闲得她们两个发慌了,默大哥他们又不知在忙些什么,自回来后就不曾见到过,小姐整天悠哉的晒晒太阳看看书,日子又好像回到了以前在风家时的样子。
闻言,清然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好吧!随你们。”她说着,继续闭目晒着太阳,那微微弯起的嘴角和脸色柔柔的神情,不难看出她此时心情正好。
竹儿果儿两人笑盈盈的相视了一眼,把三只小东西带到了一边,不让它们吵到小姐,又把小星放在貂儿和多多的中间,让它们两个拉着小星的爪子,然后对它们说道:“让小星陪你们一起训练,你们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好了,要开始了喔!”
竹儿又蹲下了身,摸了摸小星的脑袋笑道:“小星,你要牵着它们两个的爪子,别放手了知道吗?”
小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黑溜溜的小眼睛看了看竹儿和果儿,又看了拉着爪子的貂儿与多多,愣了一下,它挣开了被它们拉着的爪子,反拉着它们的爪子。
貂儿和多多漫不经心的看了被它拉着的爪子,谁拉着谁都一样,真不知道它干嘛多此一举。
“好了,开始了,你们两个可要走好了,再学不会用两只脚走路,今天就没糕点吃了喔!”果儿笑盈盈的说着,一个示意,让它们三只小东西一起往前走,有了胖乎乎圆滚滚走路又慢的小星在貂儿和多多的中间站着,它们两个人这会终于在迈出一步之后不会再摔倒了,见到自己也能走了,两只小傢伙很是开心的咧开了嘴。
竹儿果儿一见,也是一笑,两人站开了它们的身边在一旁看着,竹儿顿了一下朝那躺在睡椅的清然看去,犹豫了片刻,羞怯的走上前来到清然的身边:“小姐,默大哥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啊?”
闻言,清然唇角一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一旁的竹儿轻声笑道:“怎么?小丫头心动了?想人家了?”
“小姐!”竹儿娇羞的一跺脚,小女儿的姿态尽显无疑。
“嘻嘻,竹儿姐姐想默大哥了呢!这才几天没见,就问起人家来了。”果儿笑嘻嘻的来到竹儿的身边歪着头看着她笑道:“不知道默大哥是不是也在想着竹儿姐姐呢?要是整天被竹儿姐姐这样想念着,会不会喷嚏打不停啊?”
“你找打是吧?”竹儿娇嗔了她一声,扬起手中那根细细的树枝就要往她打去,果儿见状笑嘻嘻的跑开了,一边笑道:“嘻嘻,竹儿姐姐脸红了呢!”
“你还说。”竹儿羞红了脸,娇俏的容颜更显得如花一般,她追着前面的果儿,两人在这院子里一边追逐一边嬉闹着,笑声不时在这院子里头传开。
而在那一边,貂儿和多多两只小东西相视了一眼后,眼中闪过了诡异的笑意,两只小东西的身体使劲的往中间的小星挤去,加重了重量挤压着它。上回被它拿棍子打的事情它们可还记着呢!现在它跑它们两个中间来了,反正主人们没有看见,不趁机修理一下怎么可以。
正走得好好的小星突然见身边的貂儿和多多使劲的把力道挤压向它,于是停下了慢吞吞的脚步,不解的抬起了头,呆呆的看了看它们两个,无声的在询问着。
貂儿一见它停了下来,以为它害怕了,不由的更加的用力的挤压着它,魔兽的能力本就不是动物可比的,被它们两个故意的挤压着,小星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它们两个的心思,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它不悦了,那黑溜溜的小眼睛在这一刻变得凌厉了起来,像是蕴含着怒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