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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华想瞒她,她也就装着不知道地问这一句。
张建华立刻笑道:“当然不危险,苏姑娘知道,咱们招收弟子是为了学习岛主的精良医术,造福世人的,怎么会有什么危险的事让他们做呢?”
苏夏锦道:“既然没有危险,也就只是常规的测试了。这都半个月了,也该测试完了,我想见见他们,可以吗?”
张建华一怔,忙道:“那个,不太方便!”
苏夏锦道:“不方便?为什么?”
张建华有些迟疑地道:“苏姑娘,他们的每一轮试练地方都是二岛主定的,时间并不长,只要他们全程通过,就会成为我们南山别院的一员。但是二岛主有严令,不得在试练的中途打断!”
苏夏锦见张建华急得直擦汗,知道他说的大概是实情,不禁道:“那他们现在进入第几轮了?之前几轮的成绩怎么样?”
张建华道:“按时间,现在已经进入到第四轮了,再有十多天,就全部都完成了。至于之前的成绩怎么样,苏姑娘别急,咱们前几轮负责记录试练成绩的弟子,都已经召回了,我叫他们直接给苏姑娘回话?”
成绩怎么样,张建华可没敢明说,他自己要凭自己的本事,反正是一轮也过不了。
苏夏锦看着他的眼睛,道:“也好,那你去把他们叫来吧,我向他们打听一下。”
张建华想说这些事苏姑娘知道不太合适,但是见到苏夏锦眼神之中的沉静之色,必然是劝也没有用。再说,苏姑娘什么身份地位?她要知道的事,怎么好隐瞒?
他想了想,道:“苏姑娘,您先请回您的飘花小筑吧,我把那三名弟子召来后,带他们直接去苏姑娘的院里向姑娘汇报。”
苏夏锦道:“你让他们直接去就好了,就不麻烦张师兄了。”她要问的是真相,张建华眼神闪烁,她不认为能从张建华嘴里听到什么真话,再说,就算张建华说的是真话,应该也是有所保留的。
张建华自然也明白苏夏锦不让他去是什么意思,倒是爽快地应道:“是,苏姑娘。”
苏夏锦便微施一礼,走出门去。
张建华一边叫来一个弟子去召那负责一二三轮成绩记录的弟子,一边急火火地往右方的一座庄院而去。
那儿是管事兰锦深住的地方。
他先告诉兰管事,兰管事答应了,他便不用承担责任,兰管事若不答应,他见着苏夏锦也有话说。
当他进院子时,巧的是不但兰锦深在,总管事令狐傲天竟然也在。
张建华便有些迟疑,这么点小事,还不至于要惊动总管事。要是总管事见他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一定怀疑他的能力,那可不划算。
可是已经来了,总不能什么也不说就走吧?再说,这件事他也是要向兰锦深汇报的。
令狐傲天四十岁左右,紫膛脸,眼利如刀,不怒而威,在南山别院很有威信,此时他倒是毫无动作,只是轻轻地揭起茶碗盖喝茶。
兰锦深见张建华缩头缩脑的样子,深感没面子,在总管事面前,这混蛋就不能表现得精明强干一点?要是总管事觉得他手下的人都是这副模样,岂不是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想到这里,兰锦深沉下脸喝道:“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有话快说!”
张建华被兰锦深一喝,吓了一跳,心想伸头缩头结果大概都一样,说就说吧。于是一咬牙,就把苏夏锦向他打听新招收弟子的事说了出来。并问他是不是要把真相告诉苏姑娘。
兰锦深不悦地道:“张头目,你的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苏姑娘不谙世情,对岛务也一直不管不问,她必然只是一时好奇,你若是把这试练的真相告诉了她,岂不是要生事端?我看,你真是出门没带脑子!”
张建华被骂得一缩头,心想幸好问了,要是他自作主张告诉了苏姑娘,只怕就不是一顿骂这么简单了。他点头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是,小人愚钝,小人知道怎么做了!”说着,向令狐傲天行礼,又向兰锦深行礼,便要转头离去。
“等等!”令狐傲天盖上茶碗盖,不咸不淡地道。
兰锦深怔了怔,道:“大总管有什么吩咐?”
令狐傲天没有看他,只瞟了张建华一眼,淡淡地道:“叫那些弟子实话实说!”
兰锦深怔道:“大总管……”
令狐傲天淡淡地道:“苏姑娘不是别人,她可是二岛主得意的徒弟。二岛主的大计,终归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的。苏姑娘早一点知道也好,这于她,于二岛主都有好处。苏姑娘被二岛主保护太久,也该走出来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了。”
兰锦深看着令狐傲天深沉的脸色,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他已经决定,执行就是了。他便对张建华喝道:“大总管的话听清楚了没有?还不去办?”
张建华道:“是是是!”弯了弯腰,立刻退了出去,却不由抹了一把汗。
等张建华走了,兰锦深试探地道:“大总管,这事是不是要向二岛主报告一下?”
令狐傲天眼中利色一闪,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么做是不尊重二岛主,自作主张?”
兰锦深吓了一跳,忙抱拳道:“大总管误会了,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之前二岛主已经一再严令岛上的事务不得向苏姑娘说起,让她安心治病救人,免得分心,这……”
令狐傲天轻嗤一声:“是咱们向她说起吗?分明是她向你的人询问,咱们只是回答她的问题而已!”
兰锦深讪讪地道:“是,是!”
令狐傲天道:“何况,那丫头既然问到你的人面前,你当她就没有怀疑吗?这件事她早晚会知道。早一点让她知道,也好让她早一点有心理准备。她身为二岛主的徒弟,这也是她的责任。二岛主的大计一旦开始实行,难道她还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