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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贵女们都不傻,不禁好奇,是呀,为什么呢?
王梦玉冷冷笑道:“现在你们还以为顾汐语真的丑吗?还以为她不如顾妙珠吗?”
当时也有一些应邀参与了海棠花会的贵女。其中一个一脸好奇无比天真地问道:“是呀,那天英王爷对顾大小姐的确很好,王小姐的意思是,英王殿下喜欢顾汐语么?”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一片笑声,樰椽的笑脸却有些撑不住了。看着樰椽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最善于察颜观色的光禄大夫之女何英便道:“王小姐真会开玩笑,英王殿下能喜欢别人吗?谁不知道,英王殿下眼里只有樰椽姐姐一个人?他和樰椽姐可是青梅竹马!”
刚才说话的贵女也意识到自己这么一说,原本只是凑趣,取笑一下顾汐语的,可却是活脱脱地把这里的主人给得罪了,忙尴尬地找补,带着几分心虚地讨好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梦玉见已经成功地挑起了这个头,给了顾妙珠难看,也就笑吟吟地不再多说。但她虽然不说了,可是这个话题却挑了起来,顿时一片议论声:
“顾大小姐变漂亮了?她那样儿,还能变得多漂亮呀?”
“就是就是,她再漂亮能漂亮得过妙珠吗?反正我不信。”
……
三公主和四公主已经听到这边的讨论了,三公主不动声色地喝茶,四公主却是嘴角上挑,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来。
她是欧阳锐奇嫡亲的妹妹,对顾汐语原本也没有好感。
那边的讨论还在继续,只听华嫣然噗地一声,极鄙夷地笑了一笑,道:“就算她真的比妙珠漂亮又能怎么样?难道她还能比得过妙珠么?难道大家以后还会和她在一起么?我想,今天她一定不会被樰椽小姐邀请的。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赵蕙一脸惊讶道:“为什么呀?”可是,从她含着笑,闪闪的眼神,明显她是故意装着不知道的。
华嫣然也正好需要一个这么人让她可以继续把要说的话说下去,因此,两个人一唱一和地道:“因为她不配呀!”
“为什么不配呀?”
“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大家闺秀,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当然是女孩的脸面,贞节,可是,她有么?”
“华姐姐这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这还需要内幕消息吗?一个月前的事,大家不是都知道吗?皇上为什么解除了齐王殿下和她的婚约,不就因为她不检点,在外面乱跑,失踪,引得京城震动,应天府的捕快都出动了,谁不知道她是被人绑架劫持,已经失贞了呀。威远侯府还出了两千两银子才把人赎回来!”
顿时一片讥笑之声。
尽管在坐不少人听过这些谣传,这时候却一副恍然大悟仿佛才知道的表情,议论纷纷:
“原来皇上解除她的婚约是这个原因呀,那齐王殿下真可怜,怎么摊上这么个未婚妻呢?”
“不要乱说,现在她已经不是齐王殿下的未婚妻了!”
“一个不检点的女人,真是丢我们大家闺秀的脸!”
“是呀是呀,以后可要离她远远的!”
……
几个和华嫣然交好,或者对顾汐语本没有什么好感的贵女们越说越放肆,声音也渐大起来。
突然,一个声音冷厉地道:“胡说八道!”
这个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却又充满着威严,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势突然而来,正在那里掩嘴学小鸡咯咯直笑的贵女们吃了一惊。
华嫣然首先反应过来,讪讪地道:“三,三公主?”
欧阳青燕脸色铁青,走过来道:“刚才是谁在胡说?”
赵蕙等人虽然一起参与了,但看三公主这脸色,哪里敢出头,都拿眼望住华嫣然。
华嫣然也是吓了一跳,没听说三公主和那顾汐语有什么交情呀,可是现在三公主这么横眉立目地站出来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要为顾汐语掩饰什么?
华嫣然的老爹也是三品官职,平时在贵女圈里也是有些脸面的,何况,她并不觉得她的话有什么错,虽然初时吓了一跳,但很快定下神来,道:“三公主,是我,但是,我可不是胡说!这件事京城都在传,您要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什么实话?劫持?绑架?”
“是呀,三公主,要不是被劫持被绑架,她能消失两天吗?而且,出动了应天府,那可不是假的呀!”赵蕙在一边帮腔。
“大胆!什么时候,本公主请人做客,竟然成了劫持,绑架?”欧阳青燕脸色一变,厉声道:“你的意思是,本公主仗势欺人吗?”
华嫣然目瞪口呆,不止她呆了,整个厅里的人都有些发呆,连四公主欧阳青雪都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道:“三姐,你和顾大小姐也没什么交情啊,为了维护她的名声,你倒是有心了!”
欧阳青雪这句话虽然表面上在夸赞欧阳青燕,倒不如说是在一边拆她的台,说她包庇顾汐语。
欧阳青燕冷笑道:“你也说了,我和顾大小姐没什么交情,我至于为她说假话么?这帮人胡言乱语,不是在污辱顾大小姐,是在污辱本公主!”
华嫣然一众听了,这罪名可就大了,污辱皇家公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哪怕她们老爹都是朝廷大员,但再高的官,那不都是皇帝的臣子吗?
华嫣然赶紧道:“三公主,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啊?可是,满京城都是这么说的呀!”
欧阳青燕道:“那些人信口雌黄也就算了,你身为大家闺秀,竟然也人云亦云?而且,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那两个字你倒是琅琅上口,你不嫌污了你的嘴,我们还嫌污了我们的耳呢!”
这自然是指的失贞两个字。
华嫣然的身份,说出这两个字的确是不妥的。
华嫣然先前也是得意忘形,再说,传言的确就是这样,她便拿来说事了,也报复一下当初曾经被顾汐语掌掴的怨气。
谁想到这回没惹到顾汐语,竟先惹到了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