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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莺武功高强,动作麻利,没多会儿,玉郡主温彩又成了雍荣华贵,优雅得体的贵女。
客院里头,一个婆子正着急地道:“屋子里的是……是五皇子和玉郡主,五皇子今儿喝醉酒撞了进来。”
冷昕妻道:“玉郡主可在里面歇息?僳”
婆子垂着头:“奴婢不敢说!五皇子进去,玉郡主就抱住了五皇子,五皇子要推开她,她……她竟……”
冷老夫人厉声道:“还不快把门打开,万一有个好歹,我们……可如何向温家交代。”
门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打开,众人引颈往屋里看,各家的太太最喜欢看这等热闹,这事之后,怕是京城又有谈资了。
温彩笑盈盈地进与“董氏”进来,“你们在瞧什么?”
冷旷妻大惊一声“你……你……”
温彩笑得阳光明媚:“我在屋里呆得闷了,便与我的嬷嬷到外头透透气。”无辜地眨眼,好奇地往屋里望克。
还没待她瞧得分明,只听麻嬷嬷尖叫一声伸手就捂住了温彩的眼。
五郡主眼尖,指着屋里的人道:“天啦!是冷昤和五皇子!啊——羞死人了。”
偏厅暖榻上,冷昤不着寸缕,正把五皇子压在身上,身子还起伏摇晃着,嘴里发出蘼蘼之音。
五皇子的双手搂住了冷昤的纤腰,满脸通红,颇是投入,发出令人迷醉的喘息声。
金夫人惊呼一声,拉过五郡主。
五郡主却将金夫人一把推开:“哈哈……这是怎么闹的,居然说是彩彩在里头,那分明就是冷家的冷昤嘛!”
冷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栗。
小董氏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原想看旁人的笑话,这会子,那当事的女子变成了冷家小姐。
冷家想算计温彩,让温彩做五皇子的人,这样慕容恒就不会再娶她,到时候因她婚前失节,五皇子只需一辆轿子就把她抬入府,只需给她一个侍妾名分即可。
五皇子即娶到了“真命凤格”的女子,又能得到温青的襄助,温青可是北路军都督,近来因温子群闭门著书,在清流文人间也赢得了声名,更能得到一批清流的支持。
“董氏”此刻瞪大眼睛,“哟!这是怎么闹的,原来冷四小姐爱慕表哥、姐夫呀!我说冷老夫人,这就是你不对了,难得一对年轻人情意相投,你情我愿,你索性就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
“董氏”得意呀,抓住了机会还不得恶心冷家人几句。她加重了“你情我愿”的语调,就差说成是“白日苟/合”的话来。
想算计旁人,却把冷家小姐算计给了五皇子。
冷昤一脸酡红,双腿跨坐在思过候身上,身子疯狂摇摆,对门口出现的太太、小姐恍若未见,嘴里发出“哼哼咦咦”的声音,一脸痴迷。
温彩的目光扫过“董氏”:这冷昤定是中了极厉害的药。不光是冷昤怕是思过候也同样中了药,否则不会如此老实地躺在冷昤的身下,还痴迷地配合着冷昤的所为。
小董氏自己瞧错了,揉了揉眼,待瞧清楚之后,“啊呀”一声又羞又恼,过了片刻才安定了心神,狠声道:“五皇子,你……你可得给我家昤儿一个交代。”
冷老夫人煞白着脸,仿若白雪一般,嘴唇微蠕,移眸看着人群里的温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照着计划,在里头的人应该是温彩……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小董氏一转身,冲着众人挥手:“都散了!都散了……”
郑氏只不说话,她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但结果与预想的完全不同,她是不大信神佛之言的,只是冷昤成了五皇子的人,这不进思过候府都不成了,委屈了她的冷晓啊!
李氏垂着头,拼命地让自己静心,想早前约定好的计划细细地想了一遍,在这屋里的应该是温彩,怎么就变成了冷昤?
冷老夫人一刹的惊诧后,很快静下心来,道:“三儿媳妇,今晚黄昏把昤儿送到思过候府。从今儿开始,昤儿就是五皇子的侍妾了。”
既然冷昤已经是思过候的女人,唯有如此,才能保全冷家的名声。这可是她们谋划了好几日设下的连环套:取凤血、助五皇子得到温彩。认干孙女只是冷老夫人的一个名目,她早就猜到温彩不会答应,温家也不会应。毕竟冷、温结下的门子不是一两句软话就可以消的。
“董氏”歪头笑着:“咦,皇上不是下旨让五皇子在思过候府闭门思过么?不得皇上恩赏,他不得迈出思过候一门,五皇子怎的出现在冷府……”
这事若被御史们知晓,少不得又要弹劾一番。五皇子已然失宠,再经不住任何打击了。就算是如此,冷老夫人发了话,一定要保住五皇子平安,只有保住了五皇子才算是保住冷家的根基。
李氏心头微颤,忙道:“温二太太,闻这一屋子的酒味,五皇子醉得不轻呢。”
醉了好!五皇子醉了,要
tang真对温彩做了什么事,一句“醉后失态”便可以推脱得干干净净,而失了贞节的温彩就必须做五皇子的姬妾。冷家还真是盘算得好啊!
只是,五皇子没想到是红燕扮成了温彩。
而红燕武功高强,趁五皇子不备一招就制住了五皇子。
五皇子更没想到的是,冷昤被红燕、青莺二人关在这屋里,红燕索性抓了冷昤出来顶包,顺道还将冷家预备的“媚/药”灌入冷昤的肚腹之中。
这,才有了众人看到的一幕“活春宫”。
精彩!太精彩了!温彩就爱看敌人的笑话,尤其还是敌人失算后闹出的笑话。看着冷家几位太太那如同从染布坊出来的脸:先是白,是吃惊;再中红,是羞愧,冷家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令人丢人的画面;再是黑,今日之后冷家的名声被毁了。
若是冷昤在别人家的宴会发生这种事,还可以被人看作是遭人算计。可冷昤在冷家发生丑事,这中招被算计的说法就大打折扣。
冷昭曾是定国公刘维忠的下属,刘夫人近来又与冷家交好,此刻笑道:“老夫人,你们府里不是请了一尊玉佛么,也让我们拜拜玉佛,沾沾祥瑞。”想帮着冷家揭过这丑事。
五郡主走近温彩,站在她耳畔道:“彩彩,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大家未进女客院时,所有人都知道里面的是温彩,偏生推开门一看,却见到那样的画面。
“五五,不就是你瞧到那样?”
五郡主拧了一把,“你就哄我吧,你当我瞧不出来么?”她顿了片刻,“冷家下帖子时,要不是说你会来,我还真不想来。不就是请了一尊玉佛入府,还要办宴会,生怕世人不知道他们冷家是信佛的一般。”
请佛宴,这只是一个名目,其实冷家真正的用意:针对温彩。
各家的太太、小姐小声议论了冷家的丑事后,近了佛堂时,众人仿佛都忘了一般。
冷老夫人与冷家三房太太招呼着众人进佛堂。
半人高的玉佛供在佛堂中央,上面摆了供果、糕点,左右立着尼姑,嘴里诵着经,冷晓跪在中央。
玉佛只是寻常的汉白玉,但贵在雕琢技艺非凡。这是一尊莲台坐佛,五官轮廓分明,佛目含笑又带有了一股俯瞰众人的威严霸气,让人不敢生出丝毫亵/渎之心,佛像神态安祥。
冷老夫人道:“这玉佛乃是我二孙女请回来了,已经请了铁槛庵的师太念经诵佛一月有余了,今儿才设宴请入府里供奉。”
温彩之前来过,那时玉佛是由冷晓双手捧的,半人高的玉佛可不轻,冷晓就那样双手举着?她进来时就那样,一看就已经举了许久。为了做皇后,冷晓还真是舍得下苦功夫。若换作是她,别说捧上一个多时辰,便是半炷香也承不住。
此念一闪,温彩就觉得那玉佛有些古怪!
温彩幼时在汪氏身边还做过一些活计,冷晓比她更为娇气,如果她捧不起玉佛,冷晓也没道理捧得起。
难不成,这玉佛并非实心的?
刘夫人扬手道:“我也来拜拜玉佛,沾沾瑞气。”
冷老夫人笑道:“正是!正是!”
众家太太、小姐按着尊卑站好。
瑞王府的金夫人、五郡主算是最尊,其次便是冷晓,虽是戴罪皇子之妻,她也是皇家妇,之后又是温彩。
只见冷敦从外头进来,没说多话,径直走近冷老夫人,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冷老夫人面色一诧,低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昨儿昏迷了,皇后下令大理寺彻查此事。”冷敦扫了眼佛堂里的太太、小姐,“母亲还是与客人们说一声,免得一会儿大理寺官兵进来惊吓了客人。”
冷老夫人点了点头,还真是不巧,冷家办了场“请佛宴”,宫里就出事了。
不做亏心事,又何惧之有?
这查的又不是冷家一家,整个城南一带都要细查。
冷老夫人唤了李氏过来,小声地将冷敦的话说了。
冷敦道:“大理寺卿领着官差已到大门外。”
冷老夫人道:“二儿媳妇,你来处置,莫要惊吓到贵客。”她歪着头将今日的事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除了取凤血顺遂,其他的似乎都与预想的不一样,冷老夫人的胸口发紧,心跳加速,她总有一种预感:今儿个要出事。
反复细想了一遍,也没发现异样。
但是现在冷老夫人就怕有人加害冷家。
但佛堂乃是重地,那边自有她的心腹婆子守着,又有冷晓一直在那儿请玉佛做法事,想来不会有出差错。
李氏应声“是”,清了一下嗓子,道:“五郡主、玉郡主、金夫人、刘夫人及各位太太、小姐,实在抱歉,大理寺奉旨查案,要我们协助调查,一会儿儿呢大理寺的官兵要进来查看,还请各位太太、小姐稍安勿燥。”
大理寺查案查到长庆候府冷家?
这是
怎么回事?
温彩的第一反应:这不会又是冷家的什么阴谋吧?
正疑惑间,五郡主走近温彩,低声道:“昨儿黄昏,皇上突然昏迷不醒,请了太医诊脉,也没瞧出个究竟来。”
什么病竟让太医都瞧不出来?
温彩想到前世时,皇帝是明秋后身体每况愈下,靠着道士献上去的金丹续命,终于在几三年后撒手人寰。难道是皇帝提前发病了?那时,她曾与慕容恒私下议论此事,慕容恒怀疑皇帝是被人毒死的,但又苦于无证据,只能在心里猜测一番罢。
“董氏”接过话道:“皇上一定会吉人天相。”
五郡主声若蚊鸣地道:“昨儿夜里,我父王就入宫了,近天明时分才回来,今日免朝,也不晓得皇上这会子醒转了没有。”
皇帝病了,朝会免了,后/宫有皇后主持大局,朝政亦有太子。
李氏见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又行礼道:“大理寺不光是查我们长庆候府,整个城南各家,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官宦人家都是要查看一番的。”
要不是解释清楚,还以为他们冷家卷入了什么案子。
另一头,早有冷旷带人去寻五皇子。
五皇子可不能出现在冷家,得抓紧把人送回思过候府。
刘夫人招手与几位冷家的太太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抓紧拜佛。”
众人齐整地站在几列,谦卑地行礼参拜,一拜、二拜……
“砰轰”一声,只听五郡主失声尖叫,抱头俯在地上,浑身颤栗。
冷晓纳纳地看着玉佛,嘴里反复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声比一声高。
却听金夫人指着佛案上大叫:“玉佛炸了!玉佛肚子里有东西……那个……”
其间一位官家夫人瞪大眼睛,捂嘴看着那个布包,吓得一张俏脸全无血色。她伸手指着冷老夫人,又指着冷家众太太:“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敢行这等巫蛊之术?”
刘夫人全无表情,直纳纳地看着佛案上滚落下来的布偶,那是个着黄袍小人,身上还缝着一块布条,写着血淋淋的“慕容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等字样,小人头上扎着五根明晃晃的绣花针。
慕容烨,当今皇帝名讳。
她们是来参加“请佛宴”的,可不想生事,冷家诅咒的竟是当今皇帝,这……岂不是要连她们参拜的人都要被牵连。
只片刻,所有官家夫人、小姐都惊得血色全无,偌大的佛堂像煮沸的水,似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巨石。
有官太太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叫:“啊!来人啊!冷家大逆不道!”这个时候,她必须与冷家摘清楚。
诅咒皇帝,这可是诛连六族的大罪,罪不容恕,必须要摘清楚。
立时,又有官太太、官小姐跟着叫嚷起来:“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你快进来,冷家谋逆!”
冷晓呆若木鸡:怎会这样?这玉佛可是她挑的,她一早就知道这玉佛雕琢精良,哪里想到佛肚子里还藏了个尺长大小的布偶。
郑氏慌乱不已,却强自平静道:“这是误会,这一定是误会……”
刘夫人此刻在纠结之后,很快瞧清了事实,厉声道:“冷大太太,这怎么会是误会,那玉佛炸了……布偶确实是玉佛肚子里出来的……”
冷家会不知道吗?那玉佛可是冷家请来的。
她们可不想自家陪冷家找死,必须得控诉、指责冷家。
“董氏”义愤填膺:“冷家好大的胆子,不思皇恩浩荡,竟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萧彩云看着混乱的人群,还有那怒骂声、尖叫声混于一片。
五郡主此刻回过神来,看清了掉在佛案下的人偶,跳脚斥骂:“你们冷家是不是谋划好的?可见上天都不容你们,要不是玉佛炸裂,你们的恶毒用心我们都被瞒住了?”
大理寺卿正带人入府,此刻听到嘈杂声,领兵团团围住了佛堂。大理寺卿刚入佛堂,便有官家太太迎了过去,直斥冷家的大逆不道:“大人,冷家居然行巫蛊之术诅咒皇上,那布偶就藏在玉佛之中,要不是玉佛炸裂,我们还不知道呢……”
萧彩云忙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玉佛,是今晨我们才从铁槛庵请回来的。”
华氏哪里见过这等事,明明是好好的玉佛,突然一声就裂了,而玉佛的肚子里头竟另有乾坤。
完了!完了!
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帝,只怕冷家是难逃大劫了。
有官夫人厉声道:“这玉佛是你们冷家供在铁槛庵的不假吧?你们红口白牙地说过,这玉佛供在铁槛庵已经有一月余。”
大理寺卿抱拳道:“各位太太、小姐,请各位先不要离开。来人,搜!”
冷老夫人恶狠狠地望着李氏。
李氏浑身微颤:“母亲,这玉佛……”
冷老夫人扬手
“啪”的一声打在李氏的脸颊上,“是不是你干的,这玉佛是你请回来的。”
她快要气疯了!怎能出这样的事。
为保冷家,必须得有一个替罪羔羊。
冷昕妻道:“祖母,你怎能怪我婆母?这玉佛可是二姑奶奶花重金买来的,之后你又令人送到铁槛庵加持、供奉香火,这玉佛……”
冷晓一声厉喝“你胡说什么?”
她不想死!更不想是因这原因被处死!
冷晓飞快地想着对策,正色道:“这玉佛明明就是二太太买的,更是二太太从铁槛庵请回来了。”
李氏被这接二连三的指责惊得回不神来了,她服侍了冷老夫人二十多年,到头来,冷老夫人还倒打一靶,今儿这事是重罪,要是推到她头上,别说她的性命难保,便是她的娘族李家也得灭门。
冷老夫人说什么待她好?大难临头,冷老夫人竟要抓她顶罪。
“思过候夫人,这玉佛从何而来,岂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推到我头上的,哼,只要有心人一查,不难查出它的来路。”
李氏一脸淡然,对冷老夫人的指责寒透身心。她岂能担下这样的大罪,父母亲人养她,怎能连累娘家。
冷老夫人心下生怯,她不能就这样看冷家被毁了。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居然这样陷害她冷家。
冷老夫人眸子一转,只听冷昕妻指着人群里的萧彩云厉声道:“是她!是萧氏!这些日子她可是一直住在佛堂,又奉祖母的令去过几趟铁槛庵?冷家没扶她做长房嫡媳,她一直怀恨在心,两日前借着去镇远候府给玉郡主送帖子,多有失礼,还冒范了玉郡主……”
小董氏眼珠子一转,全家上下都厌极了萧彩云,正好拉她出来顶罪。她身子一窜,一把抓过萧彩云:“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你干的?是你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是你干的,对不对?”
音未落,冷家的太太、奶奶团团围住了萧彩云,有骂的,有打的,还有伸手拧掐的。
萧彩云想反击,可一人怎比得这么多双手。
华氏呆愣愣地立在一边,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冷家完了!冷家完了!她还没来得及得到诰封,便要变成罪臣之妻。
心头一寒,静立一侧,心头只有太多的不甘,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寒彻身心,事到临头,冷家竟想着抓人顶罪,只是今儿这罪,即便真是萧彩云做的,冷家也难逃干系。
温彩冷冷地看着气极败坏的冷家女眷:有的扯着萧彩云的头发,有的用脚踹着,萧彩云软扒在地上。
这便是冷家!
无情无义的冷家。
萧彩云离开了冰冷的刘家,却不想进了一个更无情之地。
“我没有!”这不是回答,而是呐喊。
从头到尾萧彩云都不清楚玉佛的事,也是近了跟前,为了讨好冷老夫人她才说“我可以设法请玉郡主上门作客”,她也才知道冷老夫人要办请佛宴。现在出了事,李氏想诬给她就不成。冷家的女人都疯了,疯狂地想找个替罪羊。
萧彩云前所未有的冷静,这让她忆起了当年被刘家休弃、赶出门的事:“我从未去过铁槛庵!也就两日前得过一次出门的机会,跟着我的丫头、婆子可都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她们送我出门,就是要我给玉郡主送帖子,临出门时,老夫人还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把玉郡主请来赴宴,否则就要罚我没得饭吃!”
既然他们无情,她也勿需再留情面。
想要她死,她也拉了冷老夫人做垫背。
她恨死冷老夫人了,这个老东西就会变着方儿地刁难她。
郑氏虽没有动手打人,也没有骂她,但她的话却是最锋利的刀子:“怎么不干你的事,自打你被罚到老夫人身边服侍后,只有你接触玉佛的机会最多。”
萧彩云笑,是苦笑,是不甘,“你们是疯了还是傻了?如果巫蛊之事与我脱不了干系,难道与你们冷家就能摆脱干系?玉佛送到铁槛庵一月有余,这些尼姑比我更有机会下手!”
尼姑!对,这些尼姑与冷家没有关系。
郑氏回过神来,偏六名尼姑里最年长的师太道:“若非今儿玉佛炸裂,贫尼也不会知道玉佛肚子里还有个人偶……”她吞咽了一口唾沫,“贫尼与瑞王妃相交多年,对于贫尼的为人性情,瑞王妃最清楚。贫尼也是瞧在瑞王妃的情面上,才答应替玉佛加持、做法事。清者自清,若是大人不信贫尼,贫尼愿配合大理寺查案。”
这尼姑之前瞧着猥琐,这会子却说得义正言辞,浑身洋溢着浩然正气。
几位尼姑面有愤然之色。
她们是受邀来做法事的,她们也不知道玉佛肚子里藏了布偶。
大理寺卿朗声道:“本官自会彻查清楚!”
有官差惊呼一声“大人”从佛堂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草偶,与早前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这是一穿着紫袍的
草偶,上头缝了一块木布,上书“慕容恪”及其生辰八字,身上扎着几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