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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人格:“多半是蛊虫的作用,那些虫子现在支撑着他的身体,如果那些虫子死了,估计这个村子人没多少人能继续活下去。”
春夏双目圆瞪,她怎么也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其实副人格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他一直在脑海里观察着这个村子,目前他的单线感知能力,可以达到千米。
单线感知就是把感知力凝聚成一条线,像扫描一样探测周围的事物,这种办法能极大的加强他的感知范围。
这个村子到处都透漏着诡异,绝对不是像春夏说的那样,有一个很弱的仙人。
春夏:“就没有其他办法么?”
“是你带我来的,你竟然来问我办法,在我看来这些人本身就是死人,是那些虫子代替了他们的器官,让他们可以像人类一样活着。
而且你的这位伯伯,显然已经跟其他人开始合作了。”
“什么意思?”
“他应该是跟基金会有合作,但我不知道合作到了什么程度。
你知不知道虫族里有一种习俗,母虫因为身体庞大,无法自由移动,会由其他的同类饲养。
这种饲养办法包括钓鱼,也就是把食物骗到母虫面前。”
两人进村以后,这些村名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特别情绪,丝毫没有感觉到惊讶,这只能说明村子里最近经常有外人来。
但进村之后,副人格特别注意了一下,没有看到任何外人,这就解释不通了。
所以他继续深入观察了一下,就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村里的脚印,有很多制式硬底靴子留下的脚印,目测时间不会超过一周,而这村子里的人穿的都是普通的草鞋,留不下这种脚印。
这些脚印的数量不少,其中就有不少是来这个院子的。
而在对这个院子从里到外细致的观察后,副人格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基金会的人曾经来过这里,基金会的人无论是战斗队友,还是研究者,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插设备,到任何地方都得摆上几台机器才行。
跟基金会接触这么久,这点副人格还是能发现的,而这个院子的角落就留下了这种痕迹,但现在这些机器都不见了,痕迹全消。
春夏带他来这里也是临时起意,基金会不可能得到消息,所以提前撤离显然不可能,但让基金会主动放过一块嘴边的肉,这也很不现实。
所以另一种可能就是...基金会的人出事了。
春夏在这方面还是太年轻了,她以前有人求她的师父就是真心的,或许那只是一个坑而已。
春夏听完副人格的分析以后非常难以相信,因为她那个阿觉认识很久了,她亲眼看到了这些人的痛苦,她也看到这些人绝望的灵魂,她从没怀疑过阿觉对自由的渴望。
但渴望归渴望,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最简单的一件事,阿觉的生命和蛊虫联系在一起,他会求人来杀蛊母么,那不就是求人来杀自己么?
那个阿觉显然不是一个敢自杀的人。
副人格:“如果现在唤醒主人格,他能战斗么?”
春夏:“能是能,但今天努力估计全都白费了,而且让他伤的更重。”
“不会死就行,那今晚我就跟你看看那个蛊坑。”
入夜,九点
阿觉从里屋走了出来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和白天完全是判若两人,而且身体内的蛊虫异常的活跃,看起来这些蛊虫也有昼伏夜出的习惯。
阿觉:“这套袍子你们披上,跟在我身边,不要露面,听我劝,今晚真的不合适。”
春夏:“嗯,我们懂,你放心吧~”
阿觉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出了屋子,本来入夜之后这村子都已经彻底沉寂了下来,每家每户都睡下了,但时间一到,他们就像是被闹钟喊醒了一样,不约而同的全部走了出来。
这村子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走出家门,朝着村后的深坑走去,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打招呼,大部分人都披着类似的袍子,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只有年岁比较大的人。
半小时后,整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深坑之前,阿觉走到了所有人面前跪在深坑前祈祷着什么,他说的语言副人格听不懂,这不是任何一种他认知内的语言。
随着他的祈祷,坑内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声音听了就让人感觉浑身难受,就像是铁片在黑板上摩擦的声音一样。
而在副人格的感知里,那洞里的事情清清楚楚,坑里像渗水一样,涌出了很多的虫子,虫子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随后就是淡黄色的尸水也从坑壁渗了出来。
那些蛊虫和蛆虫有些类似,但是他们的口器非常的锋利,还有一条细长尖锐的尾巴。
尸水不断外渗,在坑内汇聚成了水塘,水塘水位升高把蛊虫逐渐抬了起来,如果这些尸水全都是尸体化出来的,没个几万人怕是不够的,这就是个万人坑。
阿觉:“把今年的祀物押上来!”
阿觉在这村子的地位似乎不低,看这模样像是村长一样,主持祭祀、发号施令。
阿觉的命令一下,就有两个人拽着一队人走了上来,那一队人全部被绳子绑着。
每个人都被堵着嘴巴蒙着眼睛,披着和众人一样的袍子,但这些身上的气质很明显和村民不同。
之前阿觉还说投尸坑的都是村民,但这一队人显然不是村里人,最明显就是他们的脖子滑嫩没有皱纹,这村里的人不论老幼,脖子上的皮都有很多层,非常难看。
如果副人格没猜错,这一队人多半就是基金会的人,一队十五人跟也符合基金会的小队配置,能把基金会的人坑死,也是厉害。
阿觉:“把他们推下去!”
副人格还以为能看到一个临死反扑,可结果这些人真的就被一脚一脚踹下去了,这些人的身体背后都种着一条巨大的虫子,看模样正是那万人坑里的蛊虫放大版。
估计也正是那些虫子才让这些人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也让副人格坚信了自己的想法,这个蛊母不是弱,而是在示弱,他在等人主动闯入它的坑,这是觅食。
那些人被推下万人坑以后没多久就被彻底化成了脓水,连骨头渣都没剩,而这十五个被蛊虫分食以后这坑里的水还没消退。
阿觉紧皱的眉头不停的咧嘴,足足看了五分钟,在确定这尸水没有褪去的意思后他便转身说道:“今年该谁了?
自己上来吧!”
人群骚动,好几个老头走了上来,那些人都是没穿袍子的人,都上了年纪。
阿觉拍了拍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活的够久了,你先吧~”
那人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就直接跳了下去,那老头跳下万人坑后都没用蛊虫动手就自己炸开了,他的身体里本就有很多蛊虫,那人炸掉以后尸水很快就褪去了。
看到这那阿觉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回头看向那几个老头兴奋的点了点头,那几个老头也是难掩喜悦之情。
很显然有了基金会这批人的献祭,他们这村里的人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死那么多了,多半就是以前这里需要每年死八个人,因为那些站出来的老头刚好八个。
也不排除是九个,毕竟那阿觉就就站在坑边,他也是能跳下去的。
献祭完成以后这里的压抑气氛散了不少,所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副人格一直在抓着春夏的手,生怕她出点什么幺蛾子。
晚上十点,这集会就结束了,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家,几乎都没有互相交流过,非常的诡异。
回到阿觉的家以后,那阿觉就主动问道:“刚才你们可看到了?
那东西可躁动了!”
春夏:“什么东西?”
副人格:“水下的东西,我回头告诉你。”
阿觉:“啧,果然有两下子,那坑可不止你们看到的那么大,下边有四通八达的水道,我们世世代代的人都在扩建它,没有人知道那下边到底有多少条岔路。”
副人格感觉这阿觉有点奇怪,他竟然真的把坑下的种种危险说了出来,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希望他们帮他把那蛊母给杀了。
情真意切的副人格都看不出假,或许他是真的想杀了蛊母,这蛊母肯定能控制蛊虫,它能放任这阿觉到处求援,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它和阿觉目的一致,阿觉就是为了坑人。
二是它觉得阿觉这么做只会有好处,它就在等着阿觉带人来给它吃。
阿觉给两人安排了一间房便自己出了门,并且嘱咐两人不要跟来,阿觉走了没多久,春夏就忍不住了,准备跟出去看看。
副人格:“别去,不止他一个人,而且我还能监视到他,能明天在过去看看,估计是蛊虫的习性,让这村里的人都白天萎靡,晚上精神。
休息吧~”
春夏:“你跟他真的完全不同。”
“你指的是哪里?”
春夏:“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感觉他很拼,他虽然步步求稳,但是却恨不得立刻解决所有事情,根本不知道休息。”
副人格:“着急是没有用的,睡觉吧。”
那阿觉就在他的感知范围里活动,尽管他非常谨慎一步三回头的,但他一个普通人哪里理解的了副人格这不讲理的监视能力。
第二天一早,阿觉回了家,进门就开始睡觉,也又变成了之前看到的那副萎靡模样,病恹恹的。
而这个状态下的他根本管不了两人,副人格就带着春夏来到了他昨天去的山地洞,那地洞被树枝掩盖着,离村子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已经超过了副人格的感知距离。
春夏:“你来这里干什么?”
副人格:“这里都是基金会的装备,看来基金会是真的被坑了,这下边还有人。”
两个人下了洞,就见到足足三十个多人趴在地上,这些人都被蛊虫咬着脊柱失去了行动能力,上衣都被扒了,看那瘦弱的模样都是普通的研究员,而昨天投下尸坑的那十五人多半就是保护这三十人的断罪师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基金会队伍,这配置绝对称得上豪华。
春夏:“这里有个死了。”
副人格过去看了一眼,身伤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和蛊虫的口器完全吻合,是被蛊虫活活抽死的。
副人格:“看来昨天那个阿觉就是来喝人血的,估计是蛊虫成型他已经需要吃人才能续命了。”
这人死亡时间和昨晚阿觉到这里的时间刚好。
春夏:“为什么啊,以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副人格:“没有面对死亡,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你看看能不能叫醒一两个,叫不醒把灵魂弄出来也行。”
副人格已经试过了,无论怎么也弄不醒,这些蛊虫非常厉害,和村民身体里的那些幼虫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蛊虫和这些人的身体完全连接在一起,蛊虫死了,这些人也就死了。
春夏确实厉害,三两下就把一个人的灵魂从肉身里打了出来,可打出来之后他们才发现,那人的灵魂背上也挂着一只蛊虫,这才是它昏迷不醒的原因。
“我的身体,我在这?
我已经死了?”
副人格:“还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你要是肯配合,我倒是可以考虑救你。”
“配合!我什么都配合!”
副人格:“基金会的人骨头竟然这么软,也是头一次见。”
“我叫都乐,我不是基金会的人,只是基金会聘请了我,参与这次研究,他们明明说过会保护我的安全。”
副人格:“你们来研究什么?”
都乐:“据说是要抓捕蛊虫,但是他们大部分事情都瞒着我,我是专门研究蛊虫的,但也是完全没见过这么凶的虫子。”
“他们没说抓虫子干什么吗?”
都乐想了一下,还真的想起了一些东西。
“我隐约听到过一些,据说是什么交易,魔什么的?还有代价,但是我没听清。”
副人格:“易魔...交易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