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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啸月一脸呆呆的看着若水,仿佛搞不懂若水在说什么似得。
“唉,这么和你说,确实是为难你了,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这京都里我能相信的人,又能帮助我的人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啸月,你要是个机灵人该多好阿!”若水看着南宫啸月一脸傻笑的样子,有些灰心的垂下头,轻声说道。
“水水,你想我怎么帮你呢,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助你的!”南宫啸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幼稚的说着。
“我是希望你能带着我和冷睿铭回到端王府,可是你也知道,我和冷睿铭正在被人追杀。
与我们牵连在一起,一定会把危险带给你的,我的要求确实有些自私了,没关系,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吧!”若水揉了揉啸月的俊脸,柔声说道。
“我才不怕危险呢,水水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助你们的!”南宫啸月不想看到若水脸上的哀愁,忙答应着说道。
一旁的瑞琪也是一脸的愁云,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办法。“可是我们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若水为南宫啸月斟满茶水,轻声说道。
“水水,不如你假扮成瑞琪,就说是我带你们去给母亲大人推荐饰物,然后再把你送回端王府,你觉得如何!”啸月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瞪着若水。一脸渴望夸奖的样子!
“就这么决定了!瑞琪你快去换身丫鬟的衣物,到时候我们在车里换装,我再想办法跑走!”若水却是一脸惊喜的对着瑞琪,急切的说着。
“好吧!”瑞琪让丫鬟陪着自己往内室里走去。
若水则是有些发愁的望着窗外,南宫啸月也是双手托腮的看着若水,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着可爱的光芒。
“怎么样!”瑞琪穿着一身粉白色的对襟比甲、下着一条同色的长裤,梳着俏皮的双丫髻俏生生的问着。
“不错,那咱们就出发吧!”若水接过丫鬟手中的狐皮大氅,轻声说道。
“可是端王殿下怎么办阿!”瑞琪看着一脸兴奋的若水,泼着冷水说道。
“他……”若水一时语塞的呆坐在了绣墩上。眉心紧紧的蹙着。南宫啸月却是一脸轻松的说着:“早就听父亲大人说过。端王殿下武功精湛,内力高超,想必一定会躲过所有人直接离开这里的,你们就别操心了!”
“也对。那瑞琪你去走一趟吧!”若水转眸看向瑞琪。有些局促的说着。
瑞琪伸出玉手。遮上了额头,一脸的烦闷,哀怨的看了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水水,你怎么会遇到人追杀你们呢,跟我说说呀!”南宫啸月见瑞琪走出房门,忙拉着若水,一脸好奇的问着。
若水浅浅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日是我三朝回门之期,端王殿下随我去国公府拜见父亲、祖母,结果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那群黑衣人,事发突然,我们只能远远逃走了。
啸月,这才带着这个大麻烦来找你,真的是我没有办法之举,怕是这些杀手也会恨上你了!”
啸月转了转手上的翡翠扳指,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傻笑,嘴角微微挑起,语气稚嫩的说道:“没有关系阿,我可是南宫府里的世子,谁敢来惹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若水/宠/溺的揉了揉啸月柔软、光滑的发束,暗暗点头,确实如此,只看那些黑衣人见自己逃跑都不曾追击便已经可见一二。
那些人不想动自己,却想要冷睿铭的命,要么就是自己对他们毫无影响,要么就是怕父亲发怒。
“那你也要小心,知道么,人心叵测,切不可轻信他人!”若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南宫啸月。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烦阿,真是的,比爹爹还烦!”南宫啸月扒拉开在自己头上作怪的若水的玉手,不耐烦的说着。
若水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意的挑拣了几块甜津津的核桃酥塞进了啸月的嘴巴里。
南宫啸月,一脸满足的接受着若水的喂食。
而另外一旁的冷睿铭听见瑞琪的话,却是毫无惊讶。
这南宫啸月原本是个再机灵不过的小孩子,可是却忽然一场大病,变得呆呆傻傻的。
这么些年,府中的暗卫、探子都打探不出来当年的细节。
怕是这南宫啸月的病不简单阿。
再者,如今的南宫府当家主母也不是个纯良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呆傻的嫡子压在自己儿子头上,怕是这南宫啸月也不简单。
冷睿铭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神色不改,依旧是一副冰山脸,冷声对着薛瑞琪说道:“本王知道了,你去安排你的事情吧,等到合适的时候,本王自会离开!”
薛瑞琪暗暗咬碎了皓齿,转身离开了冷睿铭的房间。
“若水,端王那里我已经传完话了,咱们可以随时出发了!”瑞琪笑盈盈的走进了门,看着若水正在给啸月喂食,脸上一凛,轻声说道。
“太好了,做戏做全套,瑞琪,你让丫鬟准备几套翡翠的头面吧,我见那南宫夫人酷爱翡翠,想必会喜欢的!”若水轻轻的拿起一旁的锦帕擦了擦双手,起身说道。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出发吧!”瑞琪指了指丫鬟手中的红漆木盒,浅笑着说道。
“那好,咱们出发!”若水披上一旁的狐皮大氅,戴上了面纱,领着瑞琪和另外一个丫鬟缓缓走进了店铺。出了正门。
正门外,停着一辆描金琉璃盖顶的豪华马车,金丝楠木的车架上,雕刻着各类瑞兽,桃粉色的锦缎帘子微微打着。
早已经守在一旁的车夫忙把一个踏脚凳摆在若水眼前,瑞琪扶着若水上了马车,捧着锦盒的小丫鬟也紧随其后的上了马车,南宫啸月这才翻身上马,扬着鞭子,领着众人往南宫府奔去。
“快快快。赶快换了衣裙。那南宫夫人可是认识你我的!”若水上了马车,便轻声催促着瑞琪,换着身上的衣裙。
一旁的丫鬟伺候着两人换了衣裙、发髻。
准备完毕的若水,这才放下心来。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锦盒。看着里面的两套头面。啧啧咋舌。
“这南宫夫人真是有钱,看看这做工,看看这材质。啧啧啧,瑞琪,你可不能便宜了她阿!”若水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说道。
“那当然了,这套头面可是上等的老坑翡翠所制阿,没有个几千两银子,想都不要想!”瑞琪撇了撇嘴角,随意的说着。
坐在一旁的丫鬟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家的主子。
马车渐渐走进了东城,东城里住的都是京都里的权贵,街路宽敞、环境肃静。
一对上等汉白玉雕琢的石狮摆在朱门的两侧,朱门上一对漆着金漆的瑞兽,口中衔着门环。
一块硕大的金漆牌匾挂在朱门的正上方,工整的刻着三个篆书墨字——“南宫府”。
早就接到消息的门房,已经大开中门,南宫啸月带着车驾一路畅通的来到了内院的门外。
“张嬷嬷,我带了女人坊的店主来为母亲推荐饰物,还不快去通传!”南宫啸月锤开内院的大门,满脸笑意的朗声说道。
“还是咱们世子有心阿,老奴这就去请夫人!”张嬷嬷一脸假笑的应承着,打发了丫鬟去主院里通知自家夫人。
“行了,张嬷嬷,你让人去花厅里备下茶点吧,我领着瑞琪姑娘先过去了!”啸月搓了搓有些发冷的双手,对着张嬷嬷吩咐了一句,便领着若水三人往花厅里走去。
花厅里早已经燃上了炭炉,一盆盆娇艳欲滴的牡丹花摆在花几上,花厅角落里的落地粉彩富贵牡丹花瓶里插着一株株的富贵竹。
若水随意的扫了一眼花厅里的摆设,便收敛了心神,站在了瑞琪的身后。
片刻后,一身正红色缠枝牡丹花纹曳地长裙的南宫夫人带着几个丫鬟翩翩而来。
只见南宫夫人发髻上簪着一朵盛开的牡丹,几支翡翠簪子配着赤金珠花簪在发间。
大红色的曳地长裙上盘金绣的朵朵牡丹,手里捧着一个鎏金手炉。
“见过南宫夫人!”瑞琪忙带着若水和沫儿屈膝一礼,恭敬的说道。
“坐吧,不必如此多礼!不知道瑞琪姑娘可有什么好介绍阿!”南宫夫人坐在主位上,浅笑着问道。
“小女子店里新制出了几套翡翠和红宝石的头面,正巧,今日就让南宫世子看见了,便拉着小女子来给夫人推荐。
小女子心想着这几套头面都是用料上乘、造型别致的,倒也不俗气,所以也就大着胆子随世子一起来了!”瑞琪微微侧坐,柔声说道。
“哦,瑞琪姑娘的眼光是最好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夫人就看看吧。”南宫夫人随意的打发了身边的一个丫鬟走上前来。
瑞琪也接过了沫儿手中的红漆木盒,递到丫鬟手中,这才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笑盈盈的看着南宫夫人。
小丫鬟恭敬的捧着木盒走到南宫夫人身前,轻轻打开。
红宝石耀眼的光芒随即绽放,另外一侧的翡翠头面也散发着神秘的幽光。
南宫夫人果然眼前一亮,示意着丫鬟走到近前,细细的观看着。
若水则是收敛心神,垂首站在瑞琪身后,虽然简单的改变了容貌、妆容,但是也担心被南宫夫人一眼认出来。
“这几件东西还真不错!这翡翠的头面皆是牡丹富贵的造型,倒是符合本夫人的身份。
只是这红宝石的头面怎么会是福寿纹的呢,会不会太过于雍容、稳重了些呢!”南宫夫人指肚轻抚过打磨圆润的红宝石。有些可惜的说道。
“夫人过于多虑了,这套红宝石头面本是为了贵妇出席正式场合所制,因为担心身份上的限制,所以只用了寓意吉祥的图纹,再配上绯色的正装,一定会让人眼前一亮的!”瑞琪却是一脸从容的微微一笑,轻声解释着。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就留下吧,张嬷嬷,拿着对牌领瑞琪姑娘领赏钱吧!”南宫夫人心中思虑片刻,一脸喜色的说道。
瑞琪暗暗对着若水打了个眼色。领了赏钱。便拉着沫儿和若水往外走去。
“瑞琪,想必我的离开一定会引人注意,稍后进了闹市,你只管大声训斥便是。然后我会想办法甩开众人。若是他人问起。你就说是新买来的丫头不懂规矩!”若水坐在车上,看着越来越近的端王府有些神伤的说道。
“放心吧,当日要不是你救我。我也不会有如今的风光日子,怕是早已经不知埋骨何处了!
再则,如今女人坊生意越来越好,影响也越来越大,轻易不会有人来动我的,顶多就是会戒备一些而已。
你这次一定要一路小心阿!”瑞琪拉着若水还有些伤痕的手,心疼的说道。
若水对着瑞琪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
闹市里,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各色小吃的香气,随着微风飘入车内。
街边小摊上摆着精美的首饰,竹制的器具,描画着各种图纹。
几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提着花篮叫卖着时新簪花。
街角身着粗布书生袍的落魄书生,一脸清高的写着家书。
推着平板小车的手艺人娴熟的做着糖人。
红彤彤的糖葫芦插在草垛上,被精壮的汉子扛在肩膀上。
若水一脸好奇的盯着那些看起来甚是诱人的糖葫芦,大声的叫着。
瑞琪却是一脸怒色的厉声呵斥着。
若水这才悻悻的撂了帘子,有些委屈的抽泣着。
几个好事的长舌妇指着瑞琪的华车,说三道四着。
若水见有人为其撑腰,哭的更是卖力了。
瑞琪一脸怒色的让身旁的沫儿打开帘子,把若水赶了下去。
轻飘飘的一张娟纸丢在了若水的身旁。
瑞琪撩开帘子,冷声说道:“既然你不服管教,那也就不适合留在我身边了,我念在你这几日伺候还算殷勤上,这三两银子我也不要你的了,你走吧!”
“小姐,小姐……”若水跪在青石的长街上,泣声唤着。
瑞琪则是一脸冷清的放下帘子,大声的吩咐着马夫驾车。
若水满脸泪痕,一脸茫然的跪在地上,真真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姑娘,你也算是命好的了,不过是被赶了出来,还还了你的卖身契,要是其他人家,怕是就要被发卖了。
快起来吧,现在天气冷了,小心跪坏了腿脚。”一个发丝发白,面容苍老的老妪扶着若水,轻声的安慰着。
“谢谢您,婆婆,小女子明白了!”若水忙起身,扶稳了有些颤悠的老妪,有些哽咽的说道。
“唉!真是个苦命的丫头!”老妪颤颤悠悠的往街边的巷子里走去,嘴里嘟囔着。
若水见无人注意,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大腿,这个死丫头下手还真狠,怕是都淤青了吧!
“好疼,好疼!”若水微微蹒跚的往小巷里走去。
另外一边的冷睿铭却是倾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片刻,才轻盈的起身,拉了拉身上的麻布衣袍,将窗子推开了一个小缝隙,小心的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见确实没有危险,才闪身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目测着位置,提气而起,闪身离去。
一个小巷里,一个普通的三进院子,冷睿铭一脸平静的昂首走去。
院子里忽然闪出十几个人,恭敬的单膝跪地,朗声说道:“见过主子!”
“都起来吧!奕冰在么!”冷睿铭却是一点也不惊讶的,扬了扬手,轻声说道。
“主子。您可回来了,您到底去哪里了!”奕冰也快步走出了房间,一脸紧张的问着。
“没事,府里这几天怎么样,有什么异动么!”冷睿铭快步走进房间,端坐在上首,微抿着茶水,冷声问道。
“除了王爷与王妃失踪,府中还算平静,只是王妃身边的几个丫鬟一直求小人去寻找王妃。还有就是府里的两个管事的昨日都接触过太子的人。”奕冰忙填满了茶水。朗声说着。
“恩,王妃大概今日就会回去了,本王要过两日再回去!你也回去吧,这里有沐家兄弟在就行了!”冷睿铭揉着有些发酸的肩膀。轻声吩咐着。
“是。小人遵命!”奕冰也不拖拉。领了命令,便悄然的离开了院子,往端王府走去。
正穿着一身丫鬟服侍的若水也从后门混进了内院。内院里一片寂静,四处无人,若水提着一个装衣服的篮子,一脸平静的往主院走去。
主院里,诗翠哭红了双眼的望着院门口。
迎荷等人也是眼眶通红,发髻散乱的盯着门口。
院子里伺候的几个三等丫鬟却是窃窃私语着。
“奴婢是来给王妃送衣服的!”若水提着篮子,微微遮着脸庞,轻声对着一个正在修剪花枝的小丫鬟说道。
“哦,那你随我进来吧,你可得警醒着些,房里的几位姐姐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已经有两个姐妹被责罚了!”小丫鬟放下手中的花剪,带着若水往正房走去,轻声的提醒着。
“多谢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若水看着这么眉目清秀、眼神清明的小姑娘,也很是喜爱,忙说道。
“我呀,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叫斐斐,咱们都是做奴婢的,自然要互相帮衬一把了!”小丫头一脸恬静的笑容,柔声说道。
“嘘!”两个人轻声的交谈着走到正房的回廊下,斐斐忙轻声嘘了一声,见若水噤声,这才轻轻的提着裙摆走了上前。
“叩叩叩!诗翠姐姐,洗衣房的人来送衣服了!”斐斐叩着门,轻声的说着。
“送什么衣服阿!”诗翠有些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了房门,有些不悦的打量着斐斐和若水大声说道。
“是洗衣房说是王妃的衣服,奴婢才领了人进来!”斐斐忙低下头,轻声的解释着。
若水却是暗暗拉了拉衣袖,在诗翠能看见的角度上,露出了皓腕上的朱红色飞凤胎记。
诗翠果然眼中一亮,便想向着若水迎来。
若水忙暗暗摇了摇头,诗翠这才轻咳了两声,轻声说道:“进来吧,斐斐,你回去忙活你的吧!”
转身诗翠便往房里走去,若水忙低着头,提着篮子跟在诗翠身后,小心谨慎的走进了正厅里。
迎荷几人听见外面的动静,相互对视一眼,也都伸长了脖子张望着,这几日因为王妃与王爷失踪,诗翠一直不让外人进门,如今这是怎么了。
若水走进正厅,诗翠忙闪身过来,关上了红木精雕的木门,紧张的拉着若水的手,左右打量着。
“叫她们都出来吧!”若水拍了拍诗翠的手,浅笑着说道。
“是,小姐!”诗翠一脸喜极而泣的泪水,小跑着呼唤着一直守在后屋里的人叫了出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梦兰等几人看见若水站在厅里,这才开心的叫着。
“我回来了,别哭了,都好好的吧,府里这几天可有什么乱子么!”若水斜着身子,歪在了圈椅上,轻声问着。
“小姐,府里还算平静,只是那奕冰和奕澜真是不是好人,奴婢想请他们去找您,他们居然百般推辞,若不是出府不已,奴婢们都想回国公府请老爷、老夫人帮忙了!”诗翠一脸愤恨的说着。
“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让小厨房送些热水过来,你们伺候我换身衣裙,我都要累死了,唉!梦兰,一会儿换上我这套衣裙,出去转一圈,切不可让人起疑,躲开所有人后再偷偷潜进来,你明白了么!”若水起身微微转动了下发酸的脖子,轻声吩咐着。
“是,小姐,房里早就备好了炭炉,热水也都准备好了,奴婢这就伺候主子洗漱!”诗翠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哽咽的说着。
“不许再哭了,看看你们几个,哭的眼睛都快变成红眼兔子了!”若水擦了擦几人脸上的泪水,有些心疼的安慰着。
“是,奴婢们不哭,奴婢伺候您洗漱!”诗翠忙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扶着若水往睡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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