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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夏天的,你还吃得进这些油腻的烤串?”四爷看着一盘盘端上来的的肉串,微微皱了下眉头。
“妾身什么时候都吃得下去肉,爷,妾身是个肉食动物!”兰琴拿起烤得香喷喷的羊肉串,只见上面略略烤得焦糊了一点,正恰到好处地将食材的香味勾了出来。
“要是你为爷生个孩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跟你一个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吃货!”四爷看着兰琴放到嘴边流油的串儿,摇摇头,笑着说。
他现在已经有点吃不下去油腻的东西了,便只捡起烤好的茄子吃了起来。
“吃货就吃货,吃得好,才长得好嘛!”兰琴不服气地说道,但旋即一想,好像上了四爷的当了,见他正弯起嘴偷偷窃窃笑着,便故意说道:“爷是故意的,爷真坏。”
四爷拿起一旁准备的擦嘴巾擦了一下嘴角的油腻,认真地说道:“给爷生个孩子,跟你一样古灵精怪才好!”
兰琴听到这话,便心里一颤,虽然她能感觉到四爷说出这话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试探道:“是不是妾身不生孩子,爷就不再宠爱妾身啦。”
四爷一听这话,沉沉地看了兰琴一眼,也不说话,急得兰琴忍不住又说道:“我就知道,爷就是为了生孩子才宠的妾身。”说完,嘴巴一撇,闷闷地在那边自顾自地吃起羊肉串儿了。
四爷忍住笑意,沉着声说道:“想要为爷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爷要是只想要个孩子,还用得着跟你商量么。不知轻重的小东西!”
是啊,如果四爷只为为了子嗣,他完全没必要在这里跟自己说,武氏、宋氏和汪氏,甚至于耿氏和尹氏,哪一个不想为他生孩子。
兰琴也知道,自己刚刚是为着德妃的那些话闹了一点儿脾气,见四爷这般说,自然就坡下驴,见好就收,但是面子上仍旧嘟着嘴巴,没好气地说:“妾身也想跟爷生个孩子,只是妾身有点害怕而已。”
瞧着小格格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又见她今日一直颇为规矩,四爷终究不忍苛责,便起身走到兰琴一边,一把拿过兰琴正吃着的那串羊肉串,放在鼻端闻了闻,说道:“看你吃的那么香,爷的馋虫也被你勾了出来。”说完,四爷就着那只吃剩的羊肉串,吃了起来。四爷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兰琴刚刚说的那句“害怕”,也有点不知该如何安慰。因为从小在宫里头,他看到过很多为了生孩子而逝去的生命,就连皇阿玛都无能为力,只能干站在产房外面着急。
看着四爷平日都不肯碰一下别人用过的餐具的人,此刻尽然还沾着自己口水的羊肉串吃了起来,兰琴心里还真的一下子软了起来,低声说道:“妾身生孩子的时候,爷可要陪着妾身,那样妾身就不害怕了。”
“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请来最好的接生婆,然后守着你,迎接咱们的第一个孩儿,好不好!”四爷早就放下了羊肉串,抬手抚住兰琴的肩膀,沉沉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都愿意进产房,冒着被女子污秽之物所侵的危险来陪伴自己了,是不是可以证明四爷对自己真的是不同一般的。
兰琴默默这样想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之间,她早就不是当初刚刚进府来的那个小女子了。与四爷在一起的日子越久,兰琴越是觉得自己逐渐爱上了这样一个坐拥三妻四妾的男人了。可是她又总是徘徊在深爱的门口犹豫不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一头栽进去,就会变得万劫不复,所以她一再的试探,一再的克制自己,直到德妃的敲打,直到她决定想给这个男人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兰琴终于确定,自己已经爱上背后的这个人称四爷的男人了。所以,当听到德妃让四爷要去雨露均实的时候,她的心猛然间就觉得很痛,仿佛要失去四爷一般地难受。直到自己决定要为四爷生一个孩子,就连她自己也未意识到,她已经是在用一生的牵绊来锁住这个男人。
两人用毕晚膳后,四爷便拉着兰琴在院子里溜达,消消食。此时,苏培盛已经从周大夫那里配了方子,此刻正在兰琴的小厨房里煮水。
“爷,索性等那水熬煮出来,妾身再跟爷洗澡,可好?”兰琴执着四爷的手,温柔地说道。
“好,难得兰儿今日这般温柔体贴,爷都有点受宠若惊的感受。”四爷觉得今天的兰琴似乎于往日的她不一般,究竟在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清。
“爷好像平日都在这里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得。”兰琴忍不住又讥讽道。
“可不是,爷平日在这里,可是难得见钮格格给爷换个衣服,夹个菜什么的。”四爷见兰琴又恢复了往日一般的模样,不再像刚刚那番小心伺候,言语谨慎的样子,心里就开心起来。
对,他就是喜欢兰琴在自己面前无拘无束,自由任意的样子,他不想她变成宋氏那般小心翼翼,汪氏那般曲意奉承,武氏那般刻意讨好,他只希望她就是自己第一次在皇觉寺所见的那个样子的兰琴。
去痒的水烧好了,几个丫鬟重新为四爷准备了洗澡水。兰琴令她们把水桶抬进内室后,就挥退了所有人。当帮四爷除去身上的所有衣物后,兰琴仍旧有点羞怯地不敢看他的全身,直到四爷全身浸泡在水里,她才拿起毛巾,沾水替他擦拭着后背。
“兰儿,我记得有一次你在水里帮爷……”四爷想起了那一次的水战,忍不住说了起来。
这一夜,兰琴在四爷的怀抱里极尽缠绵,如果说以往她多少有点被动,每次都是四爷折腾得她忍不住出声求饶才罢休,而这次,兰琴第一次主动地去回应了四爷的热情。
看到兰琴在自己身上跳跃着,四爷舒服地眯缝着眼睛,舒坦地只想大声狂吼,行到高处,两人搂在一起,几欲一同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