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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起来,以沫和乐儿各自梳洗后就到大厅里来用早点。
看着桌上的包子馒头,乐儿下意识的问:“这是你们俩做的吗?”
白凝霜眉眼一挑,说:“美着你了吧?还想我们一早起来给你们俩做早饭?”
乐儿嘿嘿笑言:“难道不是愿赌服输吗?说了今天一天的伙食,可不能赖皮啊!”
以沫捏着白面馒头,笑着劝说:“早上的就罢了,但是中饭和晚饭,你们俩可不能逃避了啊!”
“我们是这样的人吗?”白凝霜挑挑眉反问。
乐儿说:“反正你们也躲不掉!趁着你们做饭时候,我和以沫正好还能再打几局,练练技术。”
以沫回答说:“行啊!”
白凝霜睨了两人一眼,调侃的说:“瞧把你们美得,下次别落到我手里,否则的话,哼哼!”
乐儿无所谓的说:“来啊!今天我们再比一场,我们比别的,谁怕谁啊!不就是输了做饭嘛!”
白凝霜一脸戏谑的说:“你当然不怕啊!毕竟你和以沫一组,你想着就是输了,做饭的也是以沫,对吧?”
“机智!”乐儿毫不掩饰的打响手指,称赞的努努下巴。
白凝霜失笑的说:“亏得你一脸得意的样子,你在乐什么劲啊!我又没有表扬你。”
乐儿高兴的耸着肩说:“我就是乐啊!有本事你也让景世子学会做饭,你输了的话,就不用做了啊!”
白凝霜望了一眼你景世子,回眸怒瞪乐儿,说:“除了厨子,你看到过男子下厨房的吗?”
乐儿得意的说:“我看到过啊!不就是你姑父咯!你姑父就会下厨做饭给你姑母和以沫吃,不信你问以沫。”
以沫讪笑一声,实在不想让白凝霜下不来台,但这又是事实,她又不能反驳。
“真的吗?”白凝霜没有听说过这事。
毕竟在他们离京的时候,夏楚明没有下过厨,自然就不可能有人和白凝霜说这事,而这次白素锦她们回来后,也不会没事提起这事。
“我会!”景世子淡淡两个字解了白凝霜的窘迫。
以沫三人诧异的望着景世子,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会厨艺?”
“为什么不会?”景世子理所当然的反问一句。
乐儿说:“可是你是世子啊!难道你要吃什么不是吩咐一声的事情吗?需要自己动手吗?”
“我又不是残废,自己动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景世子神色平常的看向乐儿。
乐儿一脸古怪的说:“行,中午就看你的表现。”
景世子默不吭声的继续吃早点。
白凝霜不敢置信的朝着以沫使了使眼色。
以沫回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这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用过早饭的四人,特意出了山庄散步。
站在乡间的小路上,以沫深吸了口气说:“偶尔这样出踏踏青的感觉也挺好的,觉得这天地间好大啊!”
景世子笑容温柔的看着以沫,说:“你若是喜欢的话,以后常带你出来走走。”
“我喜欢呢!以前看书时,看到一些游记,对各地风情的描述,我就十分向往,据说有些地方满地都是黄沙,很难生长树木草林,是吗?”以沫眼放光芒的看着景世子。
景世子微微轻笑的说:“是有这样的地方,不过好在不是在我们西夏,毕竟这样的环境不太适合我们人居住。”
以沫想了想说:“也是,偶尔能去看一眼,领略一下那里的风光就好,若是真的要长住在那里,肯定不乐意了。”
“就是啊!树木都长不出来,肯定也种不了青菜什么,我虽然比较喜欢吃肉,但也不至于一点青菜都不碰啊!”乐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吃。
白凝霜瞥了她一眼,笑说:“你就知道吃。”
然后望向以沫说:“你说的是沙漠,我在野书上也看到过,只是那里离西夏太远,据说在北魏的最边境,我们西夏和北魏一直不合,怕是没有机会去看了,而且听说北魏就是惦记我们西夏优渥的土地,才想着入侵我们。”
乐儿豪情壮声的说:“这也不一定,说不定哪天北魏把我们逼急了,我们西夏直接带兵来了他们。”
白凝霜无奈的笑说:“很有壮志,不过却有点难。”
或许就是因为那边的地理环境等问题,北魏人一个个都是牛高马大的,和他们北夏完全不一样。
就是北魏的姑娘家,也比西夏的看起来更高更壮一些。
“是啊!而且你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出游啊!再过两年,你出嫁生子后,就更加不可能了。”乐儿说的虽是实话。
但是说完后,她率先变脸,报怨的说:“所以我才不想嫁人,想做女将军嘛!说不定哪天就能飞出京都这片天地,天下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以沫深有同感的说:“我也想去看看,据说有的地方是用手抓着吃饭的,有些地方上厕所不用纸的,总之各种千奇百怪的习俗都有,好想亲眼见一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乐儿比以沫更喜欢看野书,甚至不该看的小人书,都被她和永平看过了。
所以以沫说的这些,她瞬间就接上了话,两人一句一句的谈了起来,完全忽略了另一对。
落后的两人,也就沉默了一下。
白凝霜率先打开话题,有些好奇的问:“你真的会做饭菜吗?”
“不会!”景世子这下倒是实诚。
就像乐儿说的一样,他确实没有机会亲自下厨。
若是他做这样的事情,王府的厨子也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那你刚刚……”白凝霜话说出一半,又缩了回来。
而且心还漏跳了一拍,不自然的问:“那若是你以后娶了世子妃,会不会像你叔叔那样,去学做饭菜?”
景世子想也没想的说:“如果她提议的话。”
白凝霜一向聪明,可是这会却显得有些笨的追问,“你的意思是说她若是让你去学,你就会去学?”
“嗯!”景世子果断的回应了一声。
白凝霜眨眨眼,不懂的问:“为什么?”
这种事情,很好拒绝。
毕竟大多数男人觉得身为男子连入厨房都不应该,更何况是去厨房干一些做饭炒菜的活。
“因为她是我的世子妃。”景世子目光一直落在前面的以沫身上,但是回答起白凝霜的话,却也没有一点敷衍。
白凝霜越发不懂了,追问:“只要她是你的世子妃,她说了,你就愿意去学?包括做饭菜?或者还能提出别的要求?”
景世子侧眸,视线缓缓的落在白凝霜的身上,淡然的说:“她都敢嫁给我了,我为什么不能为了讨她欢心做一两件她高兴的事情。”
白凝霜呆若木鸡的看着景世子。
景世子眉眼划过一抹笑,脸上的神情真实了许多的说:“你这样子有点像乐儿。”
白凝霜眉眼一抖,问:“像她,她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
景世子坦率的说:“愚笨。”
白凝霜蹙眉抱怨的说:“你这是拐着弯在骂我啊?”
景世子低低一笑,说:“没有,我是直白在告诉你。”
白凝霜脸黑了些,嘀咕说:“那还不如拐着弯来骂我。”
“嗯,下次你再问,我就不告诉你了。”景世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表现得十分的配合。
白凝霜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间,用力的将目光自景世子脸上的笑容挪开,咬牙切齿的说:“你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嫁给你就对她好?”
她会问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这时代都是女人对男人好,男人对女人好,都是因一时的宠爱。
景世子的言辞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白凝霜觉得景世子的理由好奇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样,这才有此一问。
景世子坦率的说:“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婶婶曾经和我说过,活在这时下的女人太不容易了。”
“自出生长到十六岁,却因嫁给一个男人,自此,她熟悉的家,不再是她的家,对她完全陌生的人,却成了她的亲人。她不但不能随意回家,还要把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当成自己的家,陌生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若是她嫁的男人再不能好好待她,这一生将是何其凄凉。”
“女人出嫁,就是一场豪赌,有责任的男人,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输在这最重的一场赌博上面。”
白凝霜瞠目结舌的说:“……婶婶竟然和你也说了这些?”
“嗯!小的时候是婶婶在照顾我,她会教我很多奇怪的道理,还说当初他也是这样教你大哥的。”景世子说罢,看向白凝霜,目光像在求证。
白凝霜呆呆的说:“是啊!所以现在我大哥对我大嫂服服帖帖,为了她,别说是再去青楼了,就是屋里侍候的丫鬟都换成了小厮,说是不能给其他女人机会。”
“我屋里没有侍候的丫鬟。”
景世子突然来一句,白凝霜有点不自在的说:“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景世子面色平平的说:“顺口。”
白凝霜嘴角一抿,觉得景世子真是没趣。
但想了想,又说:“我觉得姑母把你教得很好。”
“被婶婶教过的,又有几人不通透?”景世子反问一句。
白凝霜顿时无言,觉得十分在理。
就是她本人也一样。
虽然她出生的时候,姑母已经出嫁了,但那时候姑母经常回国公府,对她也多亲近,教了她许多姑娘家的事情。
也正是小时候被姑母灌输的事情太多,她和时下许多姑娘不一样,连她娘都说,教不了她,因为她根本就不服她娘那一套,只听姑母的话。
谁年幼时,没有一个公主梦。
谁不想长大后,有一个盖世英雄来娶自己。
白凝霜的身旁,就白素锦这么一个例子,她不拿白素锦当偶像来崇拜,拿谁当崇拜来崇拜。
“你今天好像很多话,而且有问必答。”白凝霜顿了下,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景世子直言不讳的说:“我想让你了解我的想法,不管过完这几天,我们最终会回归兄妹,还是如何。至少这几天,我将你视为未来世子妃好好相处,也希望你能如此,彼此坦率。”
白凝霜愣了下,来不及羞涩,便问:“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景世子侧目,望向远处,声音显得十分空的说:“我希望有一日,你答应嫁给我时,是因为我这个人值得你来一场豪赌,而不是为了其他。”
白凝霜冰雪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淳王妃嫁给淳王爷的原因。
当下有些心疼景世子。
毕竟小时候的记忆,她不像以沫一样,一点都不记得。
她记得姑母曾经说过,她对景世子好的原因,不单单为了夏楚明,而是她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孩子。
“不会!我有一双眼睛,我会自己看,并不会为了别人的一句好,而率性出嫁,我相信你也一样,我也希望你是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在姑母的眼里,我们俩个都是好孩子,但我们不见得会彼此适合,所以抛开那些,我们重新认识,如何?”
白凝霜微扬下巴,眼底满是笑意。
景世子心里一松,对白凝霜有几分欣赏。
她不像时下的女子一样娇柔做作,时时不喜欢还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
她有几分像白素锦,懂得落落大方的来表达内心的想法,可是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我叫夏禹景,是淳王府的世子,喜欢白色讨厌黑色,可能小时候不听话就被娘关小黑屋的原因,黑色让我觉得压抑,晚上睡觉,屋里也一定要亮着盏灯。若是以后娶了世子妃,她晚上睡觉一定要熄灯的话,我觉得我和她可能会在这方面产生矛盾……”
白凝霜先是一怔,而后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景世子难得坦白,一次说了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白凝霜本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这会也听得极为认真。
听到后面,脸色渐渐有些凝重,笑容也有些僵硬了。
她发现景世子不喜欢的几件事情,都和小时候的记忆有关系。
他讨厌黑色,是小时候被关多了小黑屋。
他厌恶香菜,是小时候用餐时不听话,被淳王妃训斥时,正好一叠加了香菜的菜肴被打翻,他便深记了这种味道。
他痛恨欺骗,是小时候见多淳王妃在淳王爷面前两面三刀的样子。
“不用这样看着我!”景世子突然对上白凝霜的眼睛,她心疼的眼神都来不及收回,就被景世子捕了一个正着。
白凝霜倒也大方,对视下也没有挪开目光,忽然莞尔一笑说:“你说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我说了?”
景世子说:“嗯,你说,我会认真听。”
白凝霜觉得景世子的生命中少了阳光和微笑,而她虽然在陌生人面前显得十分的高冷,但其实在家人心中,她就是一个开心果。
想到这里,白凝霜猛的摇摇首。
对上景世子不解的眼神,立即敛神,缓缓说:“我叫白凝霜,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女,上面有七个哥哥。他们一个比一个疼我,自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我在家中是小霸王,和平时大家看到的我并不一样。”
“用我大哥的话说,就是我特别虚伪,出门就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回家就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最后,我也不太喜欢黑色,平时不穿黑色衣服,然后我晚上睡觉熄不熄灯都行,我对香菜也没有到喜爱的地步,可以不吃,就是某天不小心吃了,我也会在饭后清理口腔。”
说罢,白凝霜和景世子两人目光对视在一起,就像胶住了似的。
然后又猛的反应过来,同时挪开目光。
景世子率先说:“嗯!你有什么不喜欢的也可以说出来,我若能接受,我会答应。”
白凝霜垂眼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像姑母一样,嫁给一个一生只爱我一个的男人,即使有一天我病重,即使我这一生只要一个女儿,他都能始终一心一意待我,不会为了一些旁的事物,忘了初心。”
她自幼活在满满的关爱里,真论讨厌到不能接受的事情,还真的没有什么。
而且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这一点,若是有一个男人能为她做到这一点,就算要她为了他克服她最不喜欢的事情,她也愿意去做去改。
景世子停顿了一下,才说:“我也希望能娶一个像婶婶这样的女子,将我的命,看得比她更重要。”
当年白素锦中毒是替夏楚明挡的灾。
这事景世子知道,白凝霜也知道。
所以白凝霜瞬间懂了意思,说:“你想以心换心?以情换情?”
“难道不该?”景世子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白凝霜立刻喜笑颜开的说:“不,这样很好。”
一个男人肯这样想,她是傻了才会说不好。
而且这眼前看似难以相处的男子,内里全是他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感情,她都有些为他心疼了。
俩人说得太投入了,不知不觉的停下了脚步,眼下话题中落,这才回神,放眼望去,却早就不见了以沫和乐儿的身影。
“她们人呢?”白凝霜诧异的问了出来。
景世子说:“她们先回山庄了,我们也回去吧!还要替她们准备午餐。”
白凝霜忽然一笑,调侃的说:“你早上可是放了话的,小心一会乐儿来厨房围观你炒菜。”
景世子理所当然的说:“她来看,我就不做。”
白凝霜戏谑的说:“好像她不来看,你就会做一样。”
“你教我!”景世子抬眼,深邃的眼望向白凝霜。
白凝霜心再次漏跳了一拍,说:“其实你不用学的,我虽然做的菜不如以沫,但也勉强能吃。”
景世子问:“你不是想嫁给姑父这样的男人吗?姑父会做菜。”
“啊?噢……”白凝霜傻傻愣愣的发出两声,然后脸悄悄的红了起来。
为了掩饰尴尬,白凝霜将小脸低低的垂下,故意压低了声音回答说:“做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多窍门,我怕你一时学不会。”
“你多教几次,我会用心学。”景世子回答得理所当然。
白凝霜直接羞得没好意思回话了。
毕竟景世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为了她去学炒菜。
这样月朗风清的一个男人,明明除了他心底的几个亲人,谁都不看在眼里,如今为了她却要去学做饭。
想到这些,她的一颗心完全不受控制的乱跳了几下,看景世子的眼神也越来越发热。
私心里想着,就是最终和景世子不能修成正果,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她能得到景世子这样相待,将来也会成为一种回忆。
毕竟这份殊荣和待遇,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享受到的。
而她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两人各有心事的回了山庄。
但显然能看出来,两人经过这一场谈心,彼此间的距离不见了,眼神偶尔相对,都显得别有深意。
以沫和乐儿堵在去厨房的路上,挡下两人调侃的说:“你们还知道回来啊?我们还怕你们聊得太起劲,完全忘了回来做饭这回事。”
白凝霜嗔怪的说:“这不是回来了吗?”
乐儿催着说:“行行行,景世子你先去厨房,我们有点事要和凝霜商量。”
景世子只看一眼,就知道乐儿和以沫在想什么,面色改色的将目光挪向白凝霜,柔声说:“我等你。”
说罢,扭身朝厨房走去。
乐儿傻愣愣的看着景世子的背影,好一会才抖了抖身子,搓着手臂问白凝霜。
“景世子刚才是不是中邪了啊?你坦白说,刚才你是不是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就给他下了药啊?”
白凝霜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娇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以沫本来不想堵在这里问话,是被乐儿强行拉来的,不过这会儿看两人完全不同的气场,有些好奇了。
“可是不对啊!我觉得你和景哥哥怎么显得有些怪怪的,你们刚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啊?”
白凝霜落落大方的承认说:“我心疼他了。”
“啊?”以沫和乐儿同时发出一声不小的呐喊。
毕竟在她们看来,景世子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女子来心疼。
以沫就算是景世子的妹妹,平时也只享受景世子的关爱和照顾,景世子并不会把内心的这些脆弱想法告诉她。
白凝霜莞尔一笑,慢慢悠悠的说:“为一个男人心疼,应该是动心的开始吧?”
以沫和乐儿对视一眼,同时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白凝霜抬手,一手拍着一人的小脸蛋,威胁说:“以后不要再问姐姐的这些感情事,否则的话,你们会看到后果的。”
说罢,白凝霜扬长而去。
以沫和乐儿愣了好一会,面面相觑的嘀咕,“感情事?”
“啊?”以沫轻呼一声,惊喜的说:“姐姐的意思是说她对景哥哥有了好感,看上景哥哥了吗?”
乐儿一脸古怪的说:“好奇是这样,不过你堂哥也太厉害了吧?”
“怎么说?”以沫满脸笑容,随口答了一句。
乐儿撇撇嘴说:“难道不是吗?凝霜以前见了景世子不下数次吧?从来没有为他动心过,这次两人就单独相处了一会,也不知道景世子说了什么,一下就夺走了凝霜的芳心。”
以沫窃喜的说:“这是好事啊!毕竟我们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为了撮合他们,他们能这么配合,自然是极好的。”
景世子和凝霜都是理智且有主见的人。
他们既然答应了来,就不会敷衍了事,自然是在心中先评估了对方,觉得对方合适,再想着进一步的了解。
而显然,刚才的一场对话,让他们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乐儿抱着好奇心,终于熬到了午饭时间。
在餐桌上,一双眼睛不时打量景世子和白凝霜。
但是两人就不是一般人,完全将乐儿无视得彻底,甚至还能在餐桌上大方的谈笑,这种行径,简直将乐儿憋坏了。
直到大家都放了筷子,下人端了茶点上来。
乐儿才终于憋不住的问话了。
“景世子,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啊?为什么我觉得你们俩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乐儿倒没有傻得直接把白凝霜刚才跟她和以沫说的话,转眼就告诉景世子,但这种问话,对聪明的景世子而言,其实就跟直白的说是差不多的。
“原来除了温扬,你对其他的男人还这么感兴趣啊!等回去了这事,得告诉温扬才行,免得他受骗了,你和温扬不是朋友吗?这次就由你去说。”白凝霜一脸戏谑的笑意。
她后一句话,是望着景世子直接说的。
景世子也极其配合的说:“好!下次见到他了,我就告诉他。”
乐儿小脸微变,不满的说:“喂,你们别这样好不好,你们都还没成亲,要不要这么快就一个鼻子出气啊!我不过就是问问而已,我才没有对景世子感兴趣呢!”
白凝霜挑眉笑问:“你对他不感兴趣,追问他说过什么话是为了什么?我记得你好像就对温扬的事情这样上心过,难道你移情别恋了吗?这样的话,真的要快点通知温扬了。”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们,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乐儿嘟高了嘴,一脸不快的样子。
白凝霜咧嘴得意一笑,目光一挪,正好对上景世子望向她的神色,比以往的生疏目光中多了一些其他。
她先是一愣,然后大方的莞尔,引得景世子眼眸光芒更深一些。
下午,以沫她们比的是跳绳。
这种运动对于景世子这个男人来说,真的有点为难他了,这一跳一扭,小腰动动,屁股甩甩。
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执意不跳,所以景世子和白凝霜一边,却是一对二。
白凝霜输了也乐意,毕竟在厨房里做菜的时光,就是她教景世子学菜的机会,若是两人能修成正果,这些福利以后就是她独享了。
她现在付出一点心血去调教,也不亏。
晚上,以沫早早的借口溜回屋。
离修躺在床上,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还知道回来啊?”
以沫立即讨好上前,扑到离修的身上,笑嘻嘻的问:“哥哥今天做了什么啊?”
离修双手搂住以沫的腰,宠溺的说:“还能做什么,就是看看书,然后左手和右手下下棋。”
以沫可怜兮兮的说:“那不是很没趣?”
离修故意问:“是啊!要不我明天回京。”
以沫小脸一变,带了几分娇意的说:“哥哥不疼我了,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离修受不了的说:“行了行了,别来这一套,我就说着玩而已,我就是天天在这里无聊到睡觉,我肯定也陪着你,行不行?”
以沫立即变脸,笑嘻嘻的说:“才不会这么无聊呢!哥哥不要骗我了,你看看书,摆摆阵法,一天就过去了。而且以你的身手,你白天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根本没人拦得住你,好不好!”
以前在将军府都是这样过的,不过换了一个地方,哪有什么不同。
在这里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白天没有陪在他的身旁而已。
“就你最聪明!”离修捏着以沫的鼻子轻摇。
以沫笑着张嘴,假装要咬离修的手,离修也幼稚的陪着以沫玩闹,一闪一躲,两人笑闹了会。
以沫舒服在躺在离修的怀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一天下来,发生的事情。
提起景世子和凝霜的事时,她激动的攀上离修的脖子往上用力的蹭了蹭,神情喜悦的说:“你觉得景哥哥会和姐姐成亲吗?”
离修原本抱着以沫是一种享受,但是被以沫这样蹭着就是一种折腾了,堪堪的侧了下身子,怕被以沫察觉出异样。
低咳一声说:“有戏!”
以沫对离修毫无防备,有往下一挪,躺回刚才舒服的姿势,得意的说:“我也觉得他们能在一起,你是不知道,景哥哥和姐姐站在一起说话时,两人就跟天造地设的一对人似的,看得我都忍不住想将他们俩画下来。”
离修在痛并快乐的煎熬中,面不改色的提议说:“你可以把他们画下来,若是将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你可以将这副画当大婚礼物,送给他们。”
“对噢!我怎么没想到噢!”以沫惊喜的坐了起来。
然后又有些担忧的说:“不过他们大婚,我只送一副画会不会显得寒碜了一点啊!毕竟又是哥哥又是姐姐。”
离修失笑的说:“若真有这样的一天,你这副画对他们而言,比送金山银山更让他们高兴,毕竟这一幕是他们的开始,你若能替他们记载下来,他们应该会很感激你。”
“也是!”以沫得意的扬扬下巴,一溜烟的起床,说:“我现在就去画!”
此时天色尚早,离修配合的说:“我替你磨墨。”
“嗯嗯!不过我觉得我这一时半会画不完呢!毕竟是大婚要送的礼物,所以得画得细致一些。”以沫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
离修说:“反正他们又不是明天就大婚,不用急在一时,只要赶在他们大婚前画完就行。”
以沫扬唇一笑,说:“哪要这么多天啊!我就算画得再慢再细致,也肯定能在回王府前画好的。”
离修附和了一声说:“不过你画好后,在他们没有成亲前,这副画要收好,若是被别人看到了,难免遭人口舌。”
以沫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啊!我到时候把画卷给你,你替我保存就好了啊!”
离修轻刮以沫的俏鼻说:“你倒是会想啊!”
以沫嘴甜的说:“我不如哥哥有本事嘛!”
“行了,别拍马屁了,墨已经磨好了,开始画画吧!”离修笑着提醒,不然这拍马屁的话一时是说不完的。
毕竟以沫的嘴太甜,而他又亲尝过,深知其滋味。
当晚,完成了一个初稿,以沫和离修就去睡觉了。
但是次日早饭时,以沫就憋不住的说:“我已经开始准备送你们的成亲大礼了,到时候你们肯定会喜欢的。”
白凝霜下意识的问:“是什么?”
乐儿趁机在一旁取笑说:“噢噢,某人着急想嫁了噢!”
白凝霜一时不察,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反驳说:“我就是好奇以沫准备了什么而已,你少瞎说。”
话落,有点羞涩的望了一眼景世子。
见景世子望也没望她,她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失落。
这种感觉尚未来得及蔓延,就听景世子问以沫,“我也想知道你准备了什么。”
以沫见状,故意问:“景哥哥这是打算要娶姐姐了吗?这才一天,你们就到了谈婚论嫁的这一步吗?”
“若是早知道你姐姐这样好,我应该早一点有所表示的。”景世子没有停顿,就这样表明了立场。
不说问话的以沫傻了,就是白凝霜也呆了。
她先是一喜,然后又担忧的说:“你不用这样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景世子侧眸,一脸认真的说:“但是我是真的想知道。”
白凝霜愣了愣,低低的说:“其实我也是真的想知道。”
景世子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以前对白凝霜虽然没有特殊的想法,但一直对她有些好感。
这种好感并不是男女间的喜欢,而是因为她这个当姐姐的对以沫好,这是一种爱屋及乌的喜欢。
但是经过昨天和白凝霜一席剖析长谈,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或许该从那一个眼神说起,和他幼时对婶婶的记忆很像,是一种能照到人内心的温暖。
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爱笑的姑娘,因为他以往的生命中缺少阳光,他曾经幻想过,有朝一日,也像叔叔一样,娶一个笑得很温柔的女子。
昨天他在叙述往事时,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看到白凝霜却为了他的事情,心境一点点的变化,而他竟然也在无形中被牵引到了。
他当时就觉得白凝霜会是最适合他的人,至少目前遇到的女人当中,白凝霜最适合他。
说白了,景世子是一个看似笑容温柔的人,内心却空洞拒人千里。
白凝霜表面是一个高傲冷艳的女子,内心却是一个盛着满满温暖爱意的柔情女子。
他们俩在一起,一正一负,可以说是天造之合。
景世子给了白凝霜一条通往他内心的道路,而白凝霜不单没被景世子阴暗的内心吓着,反而升起了浓浓的心疼。
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彼此间都有了几分意思。
“你们俩都想知道,我也不告诉你们,等到你们大婚的时候,自然就会看到了啦!”以沫没注意到景世子和凝霜眼神对视的瞬间,见两人都想知道她的礼物是什么,有些洋洋得意的说起。
景世子侧眸,温柔的笑说:“好!到时候可不要让我失望。”
“肯定不让你失望。”以沫爽快的应下。
愣了会,才诧异的问:“真的就决定要娶了吗?姐姐的想法呢?也决定要嫁了吗?”
话音未消散,三双眼睛同时望向白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