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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白莲花
“来的时候听说今晚有一位容貌出众的绝色美女初次登台献艺，那些客人还可以竞价购买姑娘初夜，难道说的是她？”
那还真是呵呵了，我一点都不想看这个女人啊！
“当然不是，林仙儿一直是丽春院的头牌姑娘，都有快半年了。”南宫灵解释，“她不过是先给那位美人暖个场，接下来才是压轴节目。”
“哦。”楚沐沐点点头，心思早就不在南宫灵的话里。
她穿越到这个奇妙的武侠世界两年了，可真正见识到这些武林中的名人却是今天的事儿，虽然还不太清楚其他武侠故事里的美人与林仙儿比算是个什么等级，但光看楼下那些人的反应，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其实林仙儿站在那里都不需要表演什么才艺，仅仅是笑了笑，语音婉转轻柔得问了个安，就已经有男人高喊着：“今晚在场所有的鲜花我全包了，都给仙儿姑娘！”
接下来又有另一男子举着成叠的银票站起来，“买什么花，我这里的银票千两一张，只要仙儿姑娘陪我喝一杯就给一张，若是仙儿姑娘今晚留下来陪我，想要多少随便开口！”
“噫~~~”众人都对这两个毫无涵养的土豪表示了鄙视。
不过，只是站在台上说两句话露个脸当然算不得丽春院的头牌姑娘，林仙儿这次表演的也是音律，不过不是琴曲而是笛曲。
一杆翠玉长笛，更衬出这桃粉色姑娘的鲜嫩可人，比起古琴、古筝，吹笛的灵活性更大一些，笛音清脆高扬，婉转动人，曲至高处林仙儿还能配合着调子舞动几下，又或有事干脆迈步下台，在众宾客的席间吹奏。
所到之处，那群男人的眼睛就差没冒绿光了。
“到真是有点儿本事。”八贤王突然感叹了这么一句。
这份赞叹引得西门吹雪也好奇得朝楼下多看了两眼。
楚沐沐虽不想承认，可扪心自问，就算给她林仙儿这般的美貌身段，却也无法做到她这般的妩媚妖娆，尽收人心。
“哼，不过就是些勾搭男人的雕虫小技。”东方不败有点愤恨不平。
楚沐沐附和：“可不是，再有本事也不过是欢场上的营生手段，大师兄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说的不错。来师弟我们喝一杯。”
“叮——”您的好友东方不败已上线。
楚沐沐大喜过望赶紧端起酒壶给东方不败倒酒：“师兄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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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儿一曲演完，楼下响起不绝于耳的掌声与无止境的夸赞，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断言，接下来要出场的那个什么绝世佳人在仙儿姑娘面前又算的了什么，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林仙儿对于这些颂扬声只是报以谦和有礼的微笑，她重新站会台上，做了一个让大家都安静的手势。
“各位，今晚仙儿的一曲助兴只不过是为接下来的这位妹妹热个场而已。这位妹妹初来乍到，怕生又害羞，还请诸位客官等一下以礼相待，别吓坏了人家。”
到了这会儿楚沐沐也算看明白了，这林仙儿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先出场，一首简简单单的笛曲，并不存在什么喧宾夺主的味道，要说是替接下来的姑娘暖场一点都不过分。
可就是这样单调甚至都说不上多少技巧的曲子却吊足了在座男人的胃口，把他们的心撩拨的瘙痒难耐。
但她又说了，今晚压轴出场的姑娘，害羞又怕生，这就意味着下面的表演很可能无法让在座的宾客们尽兴，可人家是新人，你们这些大男人要多担待。
这一出戏，她演得真是大方得体又妖娆动人，好人坏人她都一个人做了，那位所谓的绝色佳人，还未出场，在目前这群男人的眼中恐怕也已经大打折扣。
她若是拿不出什么惊才绝艳的真本事，恐怕今天这初次亮相就要砸了，往后在这丽春院的名号也要永远被这位林仙儿压住一头。
东方不败似乎也看出了楚沐沐心中所想，幽幽道：“这女人要是耍起心眼来，还真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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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新姑娘已经上场了，不是从楼梯上如林仙儿那般款款而来，却是直接从天而降。
站在一旁方才还笑意盈盈的林仙儿，顿时脸色暗沉下来，转身瞪了瞪身后跟随她服侍的小丫鬟，似乎在指责对方为何没有事先告诉自己这件事。
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衣，洁净如雪，身形纤瘦如弱柳扶风，好似一个仙子刚入凡尘，惹人倾慕。
再往上看去，她的脸上竟然还罩着白色的面纱。
先前被这一幕看呆的男人们立刻就发出了“嘘”声，“等了半天还要遮住个脸，故弄玄虚。我看这是自知不如仙儿姑娘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吧！还是早点下去，换仙儿姑娘来招呼我们。”
边上立刻就有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
那姑娘好像是真没见过这般阵仗，也不说话，顿时就红了眼。
那眼中盈盈含泪、楚楚动人的样子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
没一会儿便也有人忍不住为她出声，“好不好的，先等这位姑娘展示了才艺揭了面纱再说也不迟啊！”转而又安慰起那女子，“姑娘莫慌，那些人只是嘴上逞能，并不会真的为难与你。”
那姑娘欠身行了一礼以示谢意，紧接着便轻轻唱起歌来。
……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那嗓音轻柔甜美，如空谷幽兰，更甚人间天籁。
那时便有人开始感叹，若是每天能听到这样的歌声时时萦绕耳边，即便她真的貌若无盐也认了。
楚沐沐这时也开始觉得，如此这般清丽脱俗的美人，再加上她刚出场时那翩若惊鸿的轻功造诣，在江湖上也总该是有个名号的。
她转头小声问着东方不败：“师兄可认得她？”
东方不败摇着头：“江湖上会武功的女子不少，却有如此出神入化轻功的倒也不多，可我也瞧不出她的轻功路数。”
楚沐沐心里越发好奇了，“她看起来弱不禁风又单纯胆小，可眼神中却有一股坚韧与执着，她先前明明已经处于劣势，但仅凭一个惊艳的出场和几句歌喉就已是尽显锋芒，把林仙儿之前留下的难题都巧妙的化解开，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是啊，如今不论面纱下她的容貌如何，我想楼下那群男人都不会太过苛责，这场比试她已经赢了七分，若是面纱下——”
东方不败后半句话还未说完，楼下又是一片呼声。
原来是那姑娘刚唱完一曲，林仙儿却突然上台了。
“妹妹，先不用这么着急。”林仙儿按住了那女子正欲揭开面纱的手指，“妹妹歌喉如此美妙，各位宾客也一定想听一听妹妹说话时那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吧！”
众人起哄：“对对对，小娘子唱歌那么美，快说几句话让我们听听。”
那女子忽然身形有些发颤：“姐……姐姐……”
“妹妹莫紧张，不如先给在座各位做个自我介绍啊！”
“我……我……我……叫……水……水……水……灵……灵光……”
短短五个字，却好像花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有再优美的嗓音也不复存在了。
水灵光？
还真是名人啊！大旗英雄传中传说天下武功第一的夜帝的女儿，古龙小说里绝代容颜的第一美女。
只可惜从小被困在一个无人的山谷里长大，没有说话的机会，是个结巴！
出谷后的她应该是和铁中棠铁大侠相亲相爱啊！怎么就跑来青楼卖身了？
这剧情又是哪儿出了问题？
“妹妹，都说了别紧张，让姐姐来问你，你是哪里人士，今年几岁了？”
“我……我……我……是……十……十……八……我……不……不……知……”
“够了！结结巴巴就别说话了，真让人恶心！”台下不知道哪个人喊了这么一句，吓得水灵光不敢再说话。
“滚吧！别丢人现眼了。”紧接着有人用一个酒壶砸到了水灵光脚边，惊得水灵光大步后退差点就要从台上跌下去。
幸好边上有一桌在喝酒的客人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只是这跌倒的动作也成功的让水灵光脸上的面纱滑落。
“哇——”
全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