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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锦是在手机的铃声中被吵醒。
一被吵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脖颈,好像全身就没有一处不酸痛――还特别的黏腻!
明显全是因为他直接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做了的缘故。
好像冲动得太厉害了。
苏泽锦揉了一把脸,小心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尽量不影响到睡在旁边的沈淮一。
但沙发就那么大,两个人本来就手叠着手,肩膀挨着肩膀睡觉,一个人要爬起来,另一个人哪里可能没有感觉?何况他们的身体下面,还几乎连在一起……
苏泽锦在感觉自己从狭缝中退出来的时候,整颗心都晃荡了一下,他低下头亲了亲沈淮一的唇角,正想腻上一会,手机如同催命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特么的……苏泽锦拿起手机一看,半夜一点三十三分!他接通起来,心道给自己打电话的这个人最好有足够的正事,否则――
“是苏先生吗?”刘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苏泽锦愣了一下,跟着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我是,你拿到东西了?”
“没错,我拿到了。”刘岩的声音压得很低,“希望苏先生遵守承诺,上午就去警察局销案。”
“要是我销案了你却拿不出东西了?”几句话功夫已经足以让苏泽锦从刚才的旖旎中清醒过来了,他拿着手机随意批了件衬衫,就走到办公室的窗户边,不紧不慢地问。
刘岩沉稳地说:“实话告诉苏先生,我现在的情况也很不好。解决了警方那边的案底,我就要马上逃跑了。所以在这个关头我没有必要为自己惹麻烦。如果苏先生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现在给苏先生听听录音。”
苏泽锦说:“那好,你播一段。”
电话那边停了一下。
苏泽锦跟着就听见有沙沙的声音连同说话声一起响起来。
但让他骤然失望的是,这股声音哪怕隔了一通电话,他也确定并不是蒋军国与林美君中任何一个的声音!
“……今天晚上,九点半,林泉道……车牌京n-fxxxx……”
录音到这里就被掐断了。刘岩的声音跟着响起来:“怎么样?苏先生还满意吗?”
没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录音中的时间是他刚刚离开酒店后不久的时间,录音里的车牌是他车子的车牌,录音里的那条路,还是他回去苏氏老宅的必经路段。
苏泽锦说:“好,明天上午我就去警察局销案,至于这份录音――”
“这份录音我现在就给你拿过去。”刘岩飞快接口。
“哦?不怕我拿了东西不销案?”苏泽锦说。
这位四十岁的司机几乎苦笑了:“苏先生,我最近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京城中的两大帮派可能要合起来搞我了,说实话吧,你就算不销案,我也要带着家人跑了,不过就是多个白道的通缉罢了,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不过苏先生,你要好好想想,我和你充其量算是意外,可是那天晚上是真的有人要杀你,你没有必要抓着我这条小鱼大肆折腾。”
“很有道理。”苏泽锦说,然后他给了对方自己公司的位置,并直接让对方拿到停车场来给他。
说完这段话,苏泽锦挂了手机,一转头就看见本来睡在沙发上的人已经爬了起来,正和他一样,随便披着一件衬衫,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盯着天花板。
苏泽锦下意识地觉得有点不对。
但随即涌现上来的亲密感战胜了一切智商。他将手机放在桌上,凑过去就啾了啾对方的嘴唇:“醒了?难不难受?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刘岩,他说录音已经有消息了,马上就给我送过来,嗯――”
“她们就是这样甩了你的吧?”沈淮一说。
……………………咦?
“刚刚上完床就转脸说公事,这是打一辈子光棍的节奏啊。”沈淮一说着就叹了口气。
卧……槽……!
苏泽锦的所有旖旎之心都变成冷汗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兄弟怎么毫无征兆的、特么的、又跑出来了!
苏泽锦像被烫着一样立刻松开了沈淮的肩膀,并且下意识地就去捞地上的衣服想着至少要先穿戴妥当。然后他就看见了沈淮怜悯的表情。
他定了定神,又静了静心,片刻后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影来:“怎么了?”
“没怎么。”沈淮矢口否认。
“你在想什么?”苏泽锦郁闷地问,要是只有沈淮这个人格,他绝对不至于有这样强烈的好奇心,但问题是这个人格明显能和沈淮一交流,那么换个角度来说,他对这个人格不好,不就明摆着让这个人格在沈淮一面前打他的小报告?
而且说起来,谁知道沈淮现在说的是不是沈淮一心里所想的?这简直就跟丈夫想要讨好老婆先得好好爱护一下小舅子一个模样吧……
“我在想桃花煞越来越严重了。”沈淮随口说。
“………………”苏泽锦。
沈淮又低头看看自己:“看吧,这只是刚开头呢,就腰酸背痛外加一身的黏稠,跟去泥地里滚了一圈回来一样。”
苏泽锦:“我想差别还是很大的……”
沈淮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在陈述结果给人的感觉。”
今天这个人格心情一定很不好!苏泽锦算是得出结论了,他看着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郁气质里头的沈淮,心道不管是阴郁还是兴奋,这个人格都让人喜欢不起来,还是他的医生好,不管什么时候,都让人如沐春风……
唔,不过倒是有一件事可以听从这个人格的意见。苏泽锦这样想到。他一开始也在想医生肯定不习惯全身黏腻的感觉,因此本来就决定晚上开车回医生家里,但结果是两个人的体力都耗损得太大,一起在沙发上睡着了,要不是临时响起电话声,搞不好还能睡到第二天上午。
苏泽锦说:“我们下去吧,去车上,等到待会刘岩过来送录音,就回你家去。”
沈淮不置可否地站起身,嫌弃地看了一下地上的一堆衣服,这才随便穿了衬衫和裤子,马甲和领带都随手拿着,一点也没有早上时候,苏泽锦见到沈淮一时所看见的严谨模样。
既然和沈淮一都发生关系了,苏泽锦对这个人格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就等着对方穿好衣服,然后关灯锁上办公室,和对方乘电梯到楼底下,一左一右地上了车子。
半夜一点的时间,除了大楼的保安之外,再加班赶工的公司也都散了伙,一路下来,苏泽锦和沈淮只看见停车场还亮着灯光,但车辆已经差不多走空了。
苏泽锦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刘岩。沈淮在上了车之后就直接在后座躺下休息。
苏泽锦等待的过程中偶尔会看看睡在后边的人,他发现随着对方闭眼之后,对方的神态渐渐变得平静,平静了一会之后又突然动了一下,再接着,躺着休息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苏泽锦心头动了一下。
他放下了驾驶座的椅背,凑过去,亲吻了沈淮一一下,并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沈淮一的表情有点惊讶,像是彻底醒了过来,但他并没有其他什么动作,只是环视了周围一圈:“沈淮出来了?”
苏泽锦提起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他立刻加深了自己这个吻,刚刚撑在椅子上的手也转而贴到沈淮一的后腰上,缓缓地揉动起来。
尝过真正的滋味后,隔着衣服的抚摸就如同隔靴搔痒。
苏泽锦几乎没有犹豫,手腕稍稍一动,指掌间就贴上了真正的、温润如玉石的肌肤。
这个行为太像是要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样子了。
沈淮一抬手抓住了苏泽锦的手腕,但并没有太用力地限制对方的动作:“办公室里刚刚做完,你就想在车上再做一次?”
之前那一次就体会到沈淮一手上的力道了,苏泽锦现在哪里会不知道沈淮一真正的想法?――反正绝对没有愤怒,或许带着点调情?
他在沈淮一脖子的侧边烙下了一连串的轻吻,对方的脖颈就和他的手指一样比常人更为修长一些,叫人爱到不行。
“确实有点想呢。”苏泽锦含混着声音说,他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对方胸口上的一点。在刚才那一场的搓揉爱抚下,这一次,苏泽锦刚刚碰触,就感觉那一点不止挺立起来,还发烫着,就像是在邀请他再狠狠爱抚一遍那样。
“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沈淮一的这句话是用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口吻说出来的。
苏泽锦很轻易地了解了对方话里潜藏的含义:考虑到两个人的身手问题,沈淮一都没有力气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力气?
这可不光是力气问题,这还是攻受问题。苏泽锦这么无耻地想到,并且无耻地把话说了出口。
然后他就很好地欣赏了一番沈淮一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其实这个时候也用不着说话嘛。苏泽锦快活地想到,他揉捏着沈淮一胸膛的手指稍稍用力,就看见对方的眉心再次皱起,喉结在喉咙之间滚动一下,接着低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沈淮一并不特别抑制着自己的反应,也不特别夸张地将自己的反应表现出来。
但这样的浑然天成――
大概承受的人并不会知道。
但这样的浑然天成――才绝对能勾起任何一个人压倒他□□他的欲望。
苏泽锦将沈淮一的腰托起来。
拜刚才那个人格所赐,沈淮一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穿的非常整齐,所以他非常轻易地解开了并没有系上皮带的裤子,再将自己早就挺立起来的东西对准已经熟悉过一遍的地方,然后趁着另一位当事人没把反对说出口的时候,就再次让两个人联合在了一起!
已经被开拓一遍的身体似乎完全适应了他的尺寸。
苏泽锦感觉到这一次的进入比上次容易许多,勉强要形容的话,就像他一头栽进了一朵硕大的花朵之中,然后柔软的花瓣一层一层地叠加上来,从四面八方柔柔地环绕住他。
两个人都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苏泽锦的手又抚摸上沈淮一的欲望。这一次,沈淮一并不止后面适应了他,连整个身体包括最能表露身体直观感觉的位置,都以明显的语言告诉苏泽锦自己的感觉。
苏泽锦手中的欲望还挺立着。刚刚的那次冲击,并没有让它疲软下去,反而顶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他的两只手都伸入沈淮一的衣服里了,狭小的位置让两个人的身体都不得伸展,只能紧紧地贴在一起运动,好像不管怎么迎合或者退避,都不能脱离另外一个人身体的热度。
车厢的温度在一截一截地攀高。
哪怕从通风口不断吹出冷气,也并不能稍微将这些热度降下一点。
沈淮一喘得有点急了,他说:“直接回去……做,不是更……好?”
“稍微等个人。”苏泽锦在亲吻的间隙回答对方。
……感情等下还有人要过来。沈淮一沉默了片刻:“你被沈淮刺激到了?”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
“honey,你真相了。”苏泽锦喃喃着说,“嗯――”他接着又想起了沈淮刚才阴郁的脸和话语,连忙补救,“不过说真的,你的味道这么好,哪个尝过的人能够控制得了自己呢?”
沈淮一仿佛哼笑了一声。这一次,他没有太过迎合苏泽锦,但也没有闪避,就任由着苏泽锦反反复复地进入他的身体,撞击他从来没有被第二个人碰到过的敏感点:“你要等……什么人?”
“刘岩,你上午才见过的。”苏泽锦说,他反射性地要往下说,幸好及时想起了另一个人格,连忙悬崖勒马,“不过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种扫兴的话了吧。”
“如果不扫兴的话是你怎么操/我的话……”沈淮一的喉咙滚出了一声闷哼,两个人的姿势已经越来越奇怪了,他的膝盖几乎都要碰到肩膀,苏泽锦的东西自然也进入到不能再深的地方,“那还是说一点扫兴的话吧……”
苏泽锦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抱着沈淮一,亲着对方的眉头与眼睛,然后缓缓调整两个人的位置。
沈淮一很快察觉到了苏泽锦的想法。
他从被人压在座椅上变成了侧着身子,再而后又到了上面。
他坐在苏泽锦身上,体内的东西直直地从底下贯入,接着又像是要从上面贯出。
沈淮一有点艰难地将自己的呻/吟咽了回去,但还是有一两缕的声音不慎漏出来,为车厢内细微的撞击声加上脚注。
苏泽锦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亲密、亲密、更加地亲密。仿佛永远不会厌烦的接触。
他向上挺了挺自己的腰肢,在感觉到比之前更加费力的同时,也看见了沈淮一眼角不经意转出的艳色。
他只有一个念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柳下惠之所以名传千古,只因为他碰到的人不是他的那盘菜。
刘岩在半夜来到苏泽锦指定地点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要找车子的车牌号。
这只因为那辆车子停得明显有些奇怪:他是从停车场入口进去的,车子也在停车场的入口处,但正对着他的面孔的居然是车子的尾巴――怎么会用这样的停法?既然都开到了入口处要走了,明显应该是车头对着入口的吧?
就在刘岩狐疑地接近车子的时候,车子驾驶座一侧的玻璃滑下一点,苏泽锦的面孔出现在车厢中:“录音。”
人倒是没错。面孔一对上,刘岩就比较释然了,他想着对方这样子说不定也是在防他,就自觉地站在几步外,将存储了录音的u盘从车窗的缝隙中丢进去。
苏泽锦只扫了一眼自己接到的东西,也没有找个电脑插插看,直接丢下一句“明天我去销案”,就启动车子,转了一个大圈,呼一下开走了。
停车场内,孤零零的灯照着孤零零的人。
苏泽锦和沈淮一,则已经上到了马路之上。
这一场车震从开头到结束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刘岩的身影出现的前十分钟,两个人还黏在一起没有分开,等他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的时候,苏泽锦和沈淮一才共同发泄出来,再等到对方走进来,苏泽锦才把车子开过去停好,接着就是刚才的那一系列对话。
苏泽锦只随便抓了裤子和衬衫套着,就得专注地开车回沈淮一的地方了。
坐在后座的沈淮一倒是有时间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不过连着两次的胡闹让他一点也不想再动,最后干脆也和苏泽锦一样,只随便的套了一下就在后车厢上靠着休息。
苏泽锦从后视镜中看见了沈淮一的样子,将车载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又对人说:“先别睡着了,回去你还得洗洗呢。”说着他顺口又自己接了一句,“待会一起洗怎么样?”
后视镜里,沈淮一抬了抬眼,然后他淡淡说了一句:“不和你玩了。”
苏泽锦的方向盘都差点打滑了!
他定定地盯着前方的路段,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滚过来再滚过去,欢腾又欢呼:
简!直!萌!哭!必!须!男!神!
人生特么的,太美好了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