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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噌的一下被人直接推开,苏凝气息收到影响,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噗。”整个人也瘫软了。
“苏凝,你没事吧,你怎么样。”蓝君渊刚一走进房间,就见苏凝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他立刻上前,关切的问道。
“滚。”苏凝艰难的扶着轮椅的扶手,声音阴寒,冷漠。鲜血顺着嘴角开始慢慢的流了出来。
蓝君渊从未见过如此的苏凝,滚?苏凝居然让他滚?这世上除了锦少和他父皇,几乎还没有人敢让他滚的。
但是看到苏凝嘴角流血,顿时了然,肯定是自己刚刚打扰她运功疗伤了。
“对……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她在疗伤。
苏凝面色仍旧不变,转动轮椅,挺直的背对着蓝君渊,语气冷的仿佛要把人直接冰冻起来,“出去。”
毫不客气的赶人。
看在锦少的面上,苏凝强自忍住自己心里的怒意,若不然,她早就直接把他打出去了。
“……”蓝君渊自知理亏,苏凝不待见他很正常,摸了摸鼻头,还是离开了,临走时回头深深地望了眼背对着他的苏凝,把房门关上了。
“咳咳……咳咳……”蓝君渊走后,苏凝捂住胸口,止不住的咳了起来,现在受伤不轻。咳嗽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着。
蓝君渊灰溜溜的回到锦少的院子,赫连流月一点也不意外蓝君渊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屁股坐在院子边的花坛边上,蓝君渊今日太郁闷了,不是被张曦赶出来,就是被苏凝赶出来。
“怎么了?三皇子。”赫连流月见蓝君渊无精打采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蓝君渊看了赫连流月一眼,没开口。难道他要说自己很郁闷两次被人赶出来了?他可说不出来。
“苏凝在忙?”赫连流月又问。
“……”蓝君渊还是未言语。
“被赶出来了?”赫连流月继续问。
蓝君渊终于成功被激怒了,怒吼道:“几年不见,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刨根问底的。”
赫连流月被吼的一愣,随即笑道:“终于发泄出来了?还以为你要忍多久。”他的话让蓝君渊睁大了双眼,须臾,他怒视着赫连流月,狐疑道:“你不会早就知道苏凝会把我赶出来吧。”
“恩哼。”赫连流月一挑眉。
这么一细微的动作,蓝君渊彻底暴怒,直接一圈轮了过去。“你这个熊孩子。”赫连流月似乎早就料到了蓝君渊会怒意蔓延,早早的就防着他这一手,避的恰到好处。
“恼羞成怒了?”赫连流月轻笑。
蓝君渊一招接一招的攻击赫连流月,他怎么就那么爱看他笑话,怎么就那么坏呢。他最讨厌赫连流月,这个赫连流月总是喜欢欺负她。
“赫连流月,你找死。”蓝君渊怒意又涨了几分,下手也狠了起来。
赫连流月轻笑着一边避开,一觉得蓝君渊这模样真是……
这时,锦少的房间门打开了。
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门口,蓝君渊和赫连流月也停住了打斗,把目光都转移到门口。张曦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疾步上前。
询问道:“锦少怎么样了?”
“没事了。”张曦有些疲惫的点头。
“真的?”所有人都喜出望外,抬步准备进去看看,张曦一人挡住所有人,冷声道:“锦少需要静养,你们进去只会打扰他。”
所有人的停住了脚步,不解的看着张曦。
“都回去吧。”张曦再次重复道。
所有人的没动,蓝君渊也忘记了刚刚赫连流月看他笑话,桃花眼中尽是担忧。赫连流月止住了脚步,他也不敢打扰锦少。
张曦扫了一眼动也不动的众人,无奈道:“你们在这里也无济于事,锦少多伤齐发,若不是救的及时,早就去阎罗殿了。”
赫连流月和蓝君渊相互对视了一眼,居然这么严重,该死的攸羽,下手太重了。要是锦少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交代?
“冷冽,你带着你的人先隐下去,其他人也都全部离开,张曦留下就行。”张曦的话刚落,苏凝冰冷清脆的声音就在院子门口响起。
初闻声音,所有人的转过头,看向苏凝所在之处。
坐于轮椅之上的脊背挺立,倾城之容,冷若冰霜,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苏凝。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好似她天生就该如此冷漠,无人能比。
冷冽犹豫再三,还是拱手应道:“是。”话落,冷冽带着所有人的头隐了下去。苏凝深得锦少的心,而且张曦说的也有道理。
“你们也回去吧,我和张曦在这里。”苏凝推着轮椅,来到赫连流月和蓝君渊的不远处,略微抬头,眼底没有任何的波澜。
赫连流月和蓝君渊再次对视,最终双双离开了锦少的院子。
刚刚还热闹的院子,仅仅苏凝两句话,他们就尽数离去了,只留下苏凝和张曦两个人。张曦立刻上前把房间门打开,苏凝推动轮椅自己进入了房间。刚进去,张曦又把房间门关上,自己则在门外。
苏凝推着轮椅,一点一点的靠近床边。
见床上躺着的锦少,此刻很虚弱,很平静,俊美的姿容上涌现一丝病态。眼一点点的深了,蒙上了一层黑色深圈,某种情绪正在眸底蔓延。往事仿佛电影回放一般的,开始慢慢在她脑海中重现。
她记得他说过,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
他说全天下之人都比不上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说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苏凝受一星半点的伤害,那比杀了他还痛。
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两年多来,他像水一样,慢慢的进入她的生活,融入她的生命。苏凝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那么多面。
“我一直在处处忍让,事事算计值不值得。却没想到,不知不知觉间,你在我心里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我自己受伤,我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难受。现在,我却见不得你受一点伤,我心里就如刀割一般的凌迟之痛,久久不散。”苏凝望着锦少,喃喃自语,孤芳自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