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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托你件事?”
“快回去看看,出大事了!”
“我拜托你件事!”
李拜天不依不饶,几番折腾下来,邢婶说不完自己的话,又拉扯不动这个一米八的大汉,只得妥协:“什么事你快说!”
李拜天耐心给她讲道理:“你看,我现在绰号老多了,主人啊,老李啊,臭流氓啊,臭小子啊,拜、拜天兄啊,刚刚又加了个流氓。这些绰号虽然入耳难听,但我都认了,因为啥,我名至实归,但是……”
“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您能不能别叫我小李子?”李拜天哭:“那他妈是太监的名号,我是有小弟弟的!”
邢婶很诧异:“你三番五次打断我的话就为这事?”
“这事很大,你要是老这么叫,那些女孩子怎么想?”说着,李拜天意有所指地向围观的人群中几个比较中看的姑娘那儿瞄去,本想让邢婶给点面子,好在姑娘面前装个逼,没想到更糗的事出现了,邢婶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脑子里就不想点好的?你身边围的几个姑娘哪个不比她们好看?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了?花花心肠也不觉得臊得慌!”
那几个姑娘听老邢婶这么骂,笑得可欢了。李拜天心里早就哭成一片海:臊,真臊得慌!
训完了,老邢婶拉着他就往地下室的方向疾走:“飘飘怕我见血受不了,硬是把我打发到这边来,快,你紧走两步,你家出事了!”
见血?李拜天马上就联想到香飘飘的那通电话,当时他还听到了渗人的背景乐,似乎还有骨头掰断和男人的哀嚎声!
不好!
“啥事?”他急问。
“已经过去两批打手了!”工地上的工人们朝他喊,指着老邢家地下室的方向,起哄不嫌事大:“兄弟,你是摊上大事了!”
打手?李拜天一听这个词,顿时将自己的棍套打开,抽了一把白蜡杆,甩开老邢婶了,也不顾她了,匆匆往……
“小李子!”老邢婶喊他,急得直拍大腿:“你跑错方向了!跑错方向了!”
你妹的,洒家怎么可能不识路?
“我这不是去买包烟吗?”
“你该不是要跑吧?”老邢婶忽然问,厉声谴责:“嘿,你可不能跑,那边全靠飘飘一个女孩子家撑着呢,你就不要人家姑娘出啥事?”
一直轰鸣的挖掘机顷刻安静下来,拆到最后的屋子轰隆一声倒塌,漫天尘雾里,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李拜天,好家伙,李拜天这时只感受到一个词:万箭穿心!
“哪呢?老邢婶,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跑是没的希望了,李拜天只得埋着头往地下室方向走,暗暗祈祷着小键盘已经挥舞着她的两把大刀,把两拨打手都给控制住了……而且没闹出人命!
到地方上了,地下室门口稀稀落落地围着些人,都是街坊邻居,也没看到刀光剑影,李拜天这才松口气:摆平了!摆平了!
这样一来,他的腰杆就硬了,脚步也矫健了,三步并两步,怒气冲冲、心急如焚地扒开人群,往里一瞧,嘿,可不是嘛,两拨打手,大约二十多个人,都跟粽子似的被五花大绑,以各种姿态亲密接触地面,鼻青脸肿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悔恨!
街坊们议论地可热情了:“那女的,不是好惹的,虽然漂亮,但这么能打,谁娶了她谁倒霉!”
“哎,记得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小说写手吗?那女的,就是跟他一伙的!”
“也不知道惹了啥事了……”
“我看啊,肯定是混黑帮了,前几天我们家老头子就在公园见过他,跟一大帮子黑帮在那儿华山论剑呢!”
“唉呀妈呀,造孽啊!”
李拜天一脸黑,几个打手看到他,又是悔恨地摇摇头,别过脸去,不看他。
“那女的呢?”李拜天问。
“进地下室了,说是要为啥水机活动……哎?”这群街坊眼一亮:“你不就是那个小说写手吗?以前默默无闻,现在,你可是咱鼓楼街的名人啊!”
名个屁啊,街都快没了。
李拜天没作声,走到一个看上去最怂蛋的打手面前,蹲下身,问:“你要打谁啊?”
怂蛋有点骨气,憋着不说话。李拜天有招:“要不,我去地下室把那女的再喊上来,敲打敲打你们?”
他这么一吓唬,大家伙就急了,各种挪着身子转过弯来求李拜天:“别了别了,求求你,别喊上来,别打了!”
李拜天乐了:“也不看看你们欺负的是谁,香飘飘,和黑石高家班的高忠义过招,都是平手,你们算啥啊?”
“是,是,你教训的是,我们再也不敢了。”所有人都求饶。
“说,你们是打算打谁?”
这个问题问了,但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话在心头口难开,最后还是那个怂蛋有胆儿,一狠二狠,叫了声哥:“哥,我们就是些普通混混,平时聚在一起就是帮金主收拾个人什么的,吓唬吓唬普通老百姓倒还行,要是早知道你和飘飘姐姐那么厉害,给多少钱我们都不来了!真的!”
怂蛋说得情真意切,真让李拜天信了他的鬼话。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打我李拜天,和香飘飘咯?”他推测出这么个信息:“而且,还是有人雇你们打得?”
打手们还没说话呢,街坊们咂咂嘴了:“遭罪啊!”
李拜天站起身来:“各位,我看你们还是别瞅着看热闹了,这群人来势汹汹,我看,不久后还会有打手赶来收拾我们,为免误伤你们,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还有打手?街坊们惊呆了,看热闹可以,误伤是绝对不可以的,所有人立刻做出选择,安慰训导李拜天两句后,两条腿跑得比车轮都快,没过两分钟,整条街上静悄悄——当然,动工的声音还是有的。
看到李拜天支走众人,打手们可慌了,求爷爷告奶奶,求他高抬贵手,千万别再打了。
“大哥,大哥,您收好您的棍子,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再也不敢见您了!”怂蛋挑头,其他人跟着:“是啊是啊,我们再也不敢见您了!”
嗯,把他们拴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正巧,张大陆从地下室出来了,瞅到李拜天,兴奋贼了:“老李,你怎么才回来?你错过好戏了,我跟你说,飘飘姐可厉害了……”
“他们金主是谁啊?”李拜天问。
“飘飘姐问出来了,是……是一个叫……长……”张大陆挠挠后脑勺:“长方形的人!”
“哪有人叫长方形?是唐芳琴!”对于这个幕后金主的出现,李拜天并不惊讶:“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