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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云木初愣住了，总是慢很多拍的她，这次也不例外。
慕以寒收回手，静静地看着她呆滞的侧脸，没有说话，安静的等她缓过神。
他在跟老头子谈话的期间也想了很多，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付那个老头子，到最后还是要被带去英国的，老头子目前只要看他的配合度如何，等时间到了，再决定用什么方法带走他就行了。
他并不打算挣扎，只是有些担心，始终放不下她。
慕以寒看着云木初，依旧是那寂静的目光，平静的面容，而他此刻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又一个他离开后的可能，都是关于这个呆子的。
云木初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慕以寒，勉强的笑着问：“小、小寒，你是在开玩笑么？”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不过难得小寒开玩笑，她配合一下好了，云木初想着，勉强的“呵呵”的笑了几声，听上去干巴巴的，连她自己也觉得这笑声没什么诚意。
慕以寒依旧沉默着，看着她。
他知道她懂的，这些年的相处，就算呆子的神经再粗，她还是能看出来些什么。
云木初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多了些不知所措。
“那、那我能跟着去……么……”这句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弱了下来，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一下子，她鼻子突然有点酸，眼眶里似乎有了些泪水，她睁大眼，她不想哭的，她不能让小寒担心的。
她终于知道了，慕以寒这次过来，是来道别的。
慕以寒看着云木初那张快哭出来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一丝温柔：“别哭啊……”
“你、你放心，我会没事的，我都那么大个人了。”云木初努力的扬起一个笑容，而这个笑容在慕以寒的眼里，简直比哭还难看。
他没说话，他怕他一说话，呆子就真的忍不住了。
“哈哈~小鬼，别担心，我好歹也比你大四岁啊，哈哈哈~”云木初大声的笑着，努力假装无所谓一样，伸手拍了拍慕以寒的肩膀：“记得别去勾搭外国的美女啊！小心我杀过去爆你的料。”
小寒要是出国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慕毅叔叔会继续帮她么？会继续照顾她的爸爸么？这些未知，让云木初突然有些慌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心，那群人不会对你怎么样，一切还是跟现在一样，不过你记住，离那个纪邪远点。”慕以寒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他在国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让呆子多注意了。
云木初突然察觉到慕以寒的声音比往常听起来都要温柔几分，多了些暖意，努力忍住的眼泪突然就逃出眼眶落下了：“你突然这么温柔干什么……”
慕以寒愣了愣，随后云木初用力的抱着慕以寒，大声的哭了出来。
听着她哭的声音，慕以寒只能伸手轻轻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记住我说的话，好好照顾自己，离纪邪远一点。”慕以寒还是忍不住要再多叮嘱一句。
云木初一边哭着，一边点头。
“还有……”慕以寒顿了顿：“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