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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
若是爸爸活过来，她肯定会开心。
可是，可是没有。
太自私了。
杨曼凌的做法，最终导致的，不过是两败俱伤。
杨曼凌失去了她的命，顾语珊失去了原本任她挥霍的财产；王科被判了死刑；律师坐了牢；骆峰的财产被分割，自己也进了监狱……
似乎，所有的坏人，都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
表面上看，顾卿卿她赢了。
可谁又知道，她为了今天，却失去了最亲爱的爸爸。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过来，爸爸还活着，杨曼凌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阿姨，顾语珊还是那个脾气有点古怪任性的妹妹……没有阴谋，没有仇恨，没有伤亡，没有输赢，更没有两败俱伤。
可是，这一切又是那么地虚无缥缈。
假的，就连顾卿卿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她走出法院，外面阳光正盛，顾卿卿抬起头，朝着太阳望去。
没过多久，她就觉得眼前一花，眼角有些微微刺痛。
“顾卿卿，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会得到报应的！你……”
身后，顾语珊还在愤怒地冲她骂骂咧咧。
可是，顾卿卿就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只是一动不动得盯着太阳……
突然，一道温热得液体，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她这才收回视线，眼睛变得刺痛不堪。
“卿卿，你做什么？”小艾拉着她的手，担心得问道。
顾卿卿转过头，朝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只不过见今日的太阳，有些耀眼，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说完，她又朝顾语珊望去，因为她在法院门口烂骂，已经被人拖走。可是临走前，她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锁定着顾卿卿，里面充满了仇恨和不甘。
顾卿卿知道，她的这个妹妹，是回来了。
“走吧，我们先回去。”
顾卿卿对身后的人说道。
毕竟，杨曼凌除掉了，但还有一大堆善后的事情，正等着她去处理。
……
夜晚，顾卿卿送走顾氏的法律顾问，瘫痪似的倒在沙发上，脸上筋疲力尽。
真是累人。
杨曼凌倒台，三叔四叔趁机瓜分顾氏的财产。
顾卿卿的手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可是不知怎么地，她突然有些厌倦了，厌倦了这一切。
面前的桌面上，摆着满满一桌的资料，上面都是杨曼凌这些年来，背着爸爸做的事情……
她看着看着，突然又觉得，人生若是活成了杨曼凌那样，还真没什么意思。
算计来，算计去，到最后，还不是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什么都得不到，还罔送了性命。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她没有那么贪心，那顾氏15%的股份，足够她们母女挥霍一辈子了。
可惜……
“哎——”
顾卿卿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心累。
这个时候，她想找个人诉说一下。
这么想着，她从一大堆资料里，翻出手机，找到了骆宵的电话号码。她正要拨出去，结果电话就自己响了——
秦臻。
顾卿卿楞了一下，然后接了起来。
“大哥。”
“恩。爷爷问你，什么时候回镜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