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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又长又浓密的眼睫毛眨了好几下,晶莹的泪水像豆子一样落下,哽咽道,“我本来都打赢了那几人的,可是没想到有一人偷袭我。我躲闪不及就被伤到了。”
罗魅眼中多了一丝复杂。
眼前的女孩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摸样,个子跟她差不多,甚至人比她还娇瘦,身材并不出众,但那张脸却小巧精致,特别是她那双大眼睛,睫毛像嫁接似的,扑扇的时候很像芭比娃娃,还有那小嘴,真的就是别人形容的樱桃小口,连唇色都跟成熟的红樱桃般鲜艳亮丽。
她这人对美丑没什么概念,也没有太偏见的看法,而眼前的女孩却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很有特色的人。
“哭什么哭?你还好意思哭?”见她掉眼泪,墨白绷着脸厉声骂道,“要不是这次看在你救了夫人的份上,我非打你不可!看你以后还乱跑不?”
“好了,别哭了。”罗魅忍不住也劝了一声,不过她这人不怎么会安慰人,对不熟悉的人一向都不多话。眼看墨白又要对她发怒,她抬了抬眼示意他冷静些,“墨白,你也别骂她了,这伤口虽深但没伤及筋骨,墨姑娘是练武之人,身子底子好,过不了几日就没事了。你随我去药方拿些药过来给墨姑娘敷上,只要伤口不碰水,过了明日就没那么疼了。”
墨白赶紧抱拳,“谢王妃!”
女孩也赶紧擦了把眼泪,重新给罗魅行礼,“多谢王妃。”
罗魅轻道,“你救了我娘,这恩我先记下了。你既是墨护卫的妹妹,我自然不会把你当外人,好生休息吧,等你伤好了我会让王爷赏赐你的。”
墨白皱眉,“王妃,不必赏赐,她担不起。我们兄妹都是王爷的人,救夫人是她的本分。”
罗魅淡淡一笑,“没事,论功行赏也是应该的。”再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墨冥汐?以后我就叫你汐汐吧。好了,你先回房吧,我让你哥去取药。”
女孩再次行礼,“谢王妃。”
罗魅先转身走了出去。
墨白狠狠的瞪了自家妹子一眼,“我可警告你,在府里最好老实些,要是笨手笨脚的惹恼了王妃,别怪我先收拾你!”
女孩委屈的对他眨眼,“哥,我都说知道错了,你就别骂了。”
墨白冷肃的道,“回房去,我一会儿过来。”
……
罗魅的药房在南宫司痕的书房里侧,见南宫司痕在书房看书,墨白也不好跟进去,只能在书房门口停下。
“王爷,汐汐给王妃添麻烦了。”知道自家王爷是他宠妻狂,他觉得有必要跟王爷说一声。
“嗯。”南宫司痕头也没抬,翻看着手中书册,“人没事就好,让她多休息。”
“谢王爷关心。”
一刻钟后,罗魅捏着一只小药瓶从偏门里出来,将瓶子递给了墨白,“一日用一次,直接敷在伤口上,可以消炎止痛,切记不要沾水。”
墨白赶紧接过,“多谢王妃费心。”
罗魅抬了抬下巴,“去吧,让她好好休息。等她伤好后我再让王爷论功行赏。”
墨白感激的跑出了书房。
罗魅盯着他背影,直到他不见了才将书房门关上。
看了一眼桌后看书的男人,她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书册抽走。
南宫司痕掀了掀眼皮,手臂伸出将她捞到了大腿上,“总算放心了?”
罗魅点头,“娘没事我当然放心了,只不过不甘心她又受苦。”
南宫司痕薄唇紧抿着,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魅看着他冷酷的脸,突然问道,“墨冥汐武功很好吗?”
暗卫都死了,可见绑架母亲的人有多凶狠,她实在无法想象那么一个瘦弱的女孩怎么打赢那些人的。
南宫司痕点了点头,“她自幼习武,也颇有天赋,所以功夫还算不错。”
罗魅没说话了,但两道秀眉却是皱得紧紧的。
见状,南宫司痕反问道,“怎么了?还在担心你娘?”
罗魅摇头,“不是,我是在想墨冥汐的伤。”
南宫司痕不解,“她的伤?有何问题?”
罗魅抿了抿唇,突然掀起裙子,从小腿上解下一把匕首,拿在手中。
南宫司痕狠抽着唇角,她藏这些东西上瘾了是么?
罗魅才没管他怎么想,反正他没收了她还有的是,才不担心他收缴完。
将匕首在衣袖上来回拭擦了一遍,她突然冷声道,“如果一个人受伤是他人造成的,这伤口应该是这种形状,如果是自己造成的,那应该是这种形状……当然,也不排除人为刻意伪造。但是人为的制造伤口会显得更不自然。”
南宫司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动作,没听明白她到底要表达什么。
罗魅瞥了他一眼,有些嫌弃他笨,于是把答案直接说了出来,“我是说墨冥汐的伤口是自己造成的,不是别人弄的。”
闻言,南宫司痕脸色一沉,“真有此事?”
罗魅白眼,“我骗你做何?”
南宫司痕紧抿着薄唇,突然沉默起来。
罗魅脸色也不好看,不仅因为这事蹊跷,还因为墨冥汐是墨白的妹妹。
她那伤在告诉别人是她拼命救了母亲,可是在她眼中,墨冥汐的伤只代表一个意思——她是绑匪的同伙。
可这样的结论却站不住脚,她们母女跟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何要对付她们?而且她还是墨白的妹妹,那就应该是蔚卿王府这边的人。
看着神色难看陷入沉默中的男人,罗魅轻道,“可能是我多心看错了,你也别想太多。墨白既是你贴身护卫,我自然也相信他妹妹不是坏人。”
南宫司痕‘嗯’了一声,虽然如此,他眸中依然有着沉冷的寒光。
罗魅从他腿上起身,“我要去娘那里,不看着她醒过来我不放心。”见他沉着脸没反应,她抿了抿嘴,弯下腰将他大手握住,往上拉。
南宫司痕眸光忽闪,看着她白皙的小手,反手一握,这才从椅子上起身。
她从来不会要求他过多陪伴,但偶尔一些小动作却能暴露她的心思,让他知道她对他有着不一样的依赖……
……
夫妻俩刚过去罗淮秀就醒了。
母女俩都有些激动,特别是罗淮秀,抱着女儿又哭又骂,哭是因为喜极而泣,骂当然是骂那些绑架自己的人。
“乖宝,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吓死了娘了……那些龟孙子真他妈不是东西,威胁老娘……”
她哭诉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是谁做的?”
还好罗魅和南宫司痕进来的时候让屋里的丫鬟们退下了,要不然看到安一蒙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绝对会遐想连篇。
南宫司痕闷闷的干咳了一声,勾着唇角看着他进房。
罗魅冷眼射了过去,“安将军,可是来找王爷的?”
安一蒙背着手进屋,嘴里回了一句,“老夫走错房了。”
罗淮秀忍不住骂道,“你眼瞎啊!”
罗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走向南宫司痕身侧坐下,“既然走错了,那就请安将军再走过。”
安一蒙也没看她们母女,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清茶,“老夫有些渴,讨杯水喝。”
母女差点吐血。
而南宫司痕斜眼睨着他,深眸中全是满满的鄙夷和嫌弃。世上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
罗魅也是无语到了极点。看着他们两个坐一起,突然间就有种看父子的感觉。想当初南宫司痕不也是如此不要脸的闯她房里?还什么‘冷’啊,‘床板硬’啊之类的借口。
她很难理解,这些人到底是要脸还是不要脸。说他们不要脸吧,一个个人模人样、装得跟圣人君子一般,要讲究身份、地位、名声。说他们要脸吧,但私下里却一个比一个无耻。
而这个安一蒙,虽然她不知道他对母亲到底是何态度,但有一点她能肯定——在母亲把自己关房里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出局了!
母亲是怎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给不了她希望的男人,她宁死也不会要的。哪怕安一蒙会继续纠缠,但母亲也绝对不会再对他存有幻想。
果然,如罗魅所想,罗淮秀只是厌恶的看了一眼桌边不请自来的男人,随即抱着女儿又接着哭诉,毕竟心里的惊吓和委屈还没发泄出来,“乖宝,你是不知道那些王八羔子有多操蛋,抓了老娘不说,还说要把老娘卖都外地去接客……”
“嘭!”桌子突然传来震响声。
“是谁?”安一蒙铁青着脸站在桌边,眼里怒火正熊熊燃烧。
“……”罗魅差点被他吓一跳。
“……”南宫司痕微微侧身,抽着唇角斜着他,一副恨不得离他远些的摸样。
罗淮秀也是被他拍桌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扯着脖子就对他骂了起来,“姓安的,你是不是发羊癫疯?啊!我跟我乖宝说话,你插什么嘴?别说老娘被人卖,就算老娘被人睡也跟你没关系!你充什么大神?谁让你在这里鬼叫鬼叫的?”
安一蒙突然绕过桌子怒瞪着她,“你再说一次?”
罗淮系推开女儿,掀开被子赤脚跳下了床,冲到他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戳他胸口,“咋的?还想跟老娘耍横?你以为你将军大人好了不起?你以为你身份高贵我就拿你没撤?”
安一蒙脸色更是铁青得吓人,甚至突然扬起手,“你!”
罗淮秀仰着头,突然吼了起来,“打啊!有种你就朝老娘打?”
谁都看得出来安一蒙是被她刺激到了,南宫司痕也坐不住了,站在桌边双眼紧敛的盯着他高举的手。
罗魅冷着脸欲冲过去帮忙,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险些踉跄扑倒。
只见安一蒙放下手,突然弯腰想去抱罗淮秀。
可惜他没有得逞,在被他碰到的时候罗淮秀就给炸毛了似的,不仅把他双手推开了,还扑上去对她拳打脚踢——
“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想吃老娘豆腐?看我不打死你——乖宝,快把刀拿来,老娘要捅了他!”
这一幕,直让人傻眼。
罗魅回过神,脸黑的跑上去把她抱住,“娘……你冷静些……”
罗淮秀踢了个空,回头对女儿诉状,“冷静个毛线,这老坏蛋想占我便宜,你没看到啊?”
罗魅都开始掉冷汗了,朝安一蒙看去,面无表情的道,“安将军,我娘今日受了惊吓,所以情绪不稳定,得罪之处还请安将军见谅。”
安一蒙一脸铁青的怒视着她怀中凶悍的妇人,压根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这凶悍的劲儿简直让他无语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
“哼!”他一甩广袖,带着一身愤怒朝门外走去。
“臭不要脸的!别以为我怕了你,你敢再惹老娘,老娘跟你拼命!”罗淮秀叉着腰恶狠狠的朝门口骂道。
安一蒙突然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只是那挺拔健硕的身躯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好自为之!”丢下一句咬牙切齿的话,他跨步走了出去,再没停留片刻。
“呸!”直到他人走远了,罗淮秀还忍不住吐口水,恶气难消,“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脸上贴了金啊?老娘又不是找不到男人要,像你这种送老娘老娘都不稀罕!还想打老娘,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娘,别气了。”罗魅流着冷汗将她拉回床上,“这种人别理他就行了,你别把自己给气到了。”
“乖宝,你也看到了,这老混蛋还想打我。”罗淮秀手指着门外,一边诉状一边怒骂,“还以为他多了不起,不也一样是个打女人的混蛋?卧槽!我真他妈瞎了眼才找这种人当挡箭牌!”
“娘……”罗魅拉长了脸,难得这一次没顺着她。安一蒙或许也有不对的地方,但事实却是娘先招惹他的。
不过认真想想,她又觉得娘这样做也是对的。谁都看得出来安一蒙对她娘有点意思,现在娘把他彻底激怒,也是让他断了那些念想。既然他给不了娘想要的,那就早点让他‘醒悟’,彼此都了断得干干净净对谁都好。
“娘,别为了那种人置气,我们还是说说你被绑架的事吧,王爷还在这里等着,就是想了解清楚好替你报仇。”将罗淮秀拉回床上躺下,罗魅一边替她盖被褥一边转移话题。
“说起这绑匪……”罗淮秀虽然收住了脸上的凶相,但提到被人绑架的事还是咬牙切齿的。
她把早上出府后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南宫司痕和罗魅都只皱着眉头不说话,安静的梳理整个过程,想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绑匪是几名黑衣人,武功高强,一出现就先把周晓打晕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活捉罗淮秀。
但没想到罗淮秀身边有暗卫,于是发生了打斗。
而罗淮秀没想到的是对方武功太强了,居然把前来救她的人都给打伤,而且其中一人还被他们杀了。
被捉住后,那些人就把她装在一个粗麻口袋里,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她只听见有人说要把她卖了如何如何。
但在半途中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对方拦住他们的去路,还同他们交手打了起来。
于是她就这样被救下来了。等她从布袋里出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那些黑衣人都没了踪影。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她也只是受了一些惊吓,但好在对方也没有伤害她。
而这恰恰就是罗魅想不通的地方,对方绑架她母亲,难道只是倒卖人口?刚开始她怀疑是薛家和罗家的人做的,可现在,她反而坚信那两家是清白的。
他们两家人接近她们母女,都是为了利益,目的很明确。就算是生了恨要对付她们母女,也不会只是拐卖这么简单。像上次薛柔对付她,还找人强奸她。就他们那两家人的心思,比这些绑匪可是恶毒了千百倍。
更何况还是武功高强的绑匪,薛、罗两家花大力气搞她们,也不会太便宜她们的。
她不是不孝想着母亲出事,而是这事出得蹊跷。自打来京城后,哪一件事不比这次过分?而且这次出动的还是高手。
“娘,危险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担心了,相信王爷肯定会查出对方是谁。”敛住心中那些疑惑,她低声安慰道。
“嗯。”罗淮秀摸了摸她的脸,还反来过鼓励她,“乖宝,娘没事了,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主要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咱们母女俩虽然是小强的命,可也是打不死的小强。”
“……”罗魅哭笑不得。
“何为小强?”桌边某个男人突然插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好奇。
“……”母女俩同时一怔。罗淮秀发觉自己又说漏了,正好想起周晓,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乖宝,周晓呢?她人怎样了?”
“娘,没事,周晓早就被人送回来了,我见她也受了不少惊吓就让她在房里休息。”罗魅回道,同时没好气的嗔怪了她一眼。娘老是把不住口,这万一要南宫司痕知道她们的底细,还不得把他吓死过去?
别看只是一个小疑问,要是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们就得编造各种谎言,以南宫司痕的性子,哪有那么好糊弄的?
母女俩不搭理自己,南宫司痕虽然没开口追问,但盯着她们的目光却愈发深沉。他的小女人还算正常,她这个娘偶尔说些古怪的话,实在古怪……
……
从罗淮秀房里出去,罗魅和南宫司痕正准备回房,突然墨白来报,“启禀王爷,江太子和安公子来了。”
闻言,南宫司痕眸光微沉。
罗魅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我先回房了,你去见他们吧。”
南宫司痕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下,轻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晚上等着我,别睡太早。”
罗魅黑线,暗自掐他腰,咬牙道,“那你少喝些酒!要是臭烘烘的回来,我一定赶你出去。”
南宫司痕邪气的勾起薄唇,盯着她的眸光染着笑,“醉不了。”
罗魅推了推他,主要是墨白还站在那里,虽然低着头,可也尴尬,“赶紧去。”
南宫司痕搂着她不撒手,含笑的黑眸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红唇。
罗魅拉长了脸,瞥了一眼墨白,确定他没看以后,这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将他推开。
南宫司痕是咧着嘴离开的。
看着他背影,罗魅白了好几眼。但不可否认,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甜腻的味道,形容不出来,但很让人愉悦。
她也是服了自己,其实心理年纪比他大好多,可居然还会跟他一起做一些幼稚的举动……这就是所谓的恋爱吗?
……
休息了一晚,罗淮秀第二日就去了后院丫鬟住的地方。
小房间里,罗淮秀拉着救命恩人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汐汐啊,没想到你如此厉害,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打赢那么多人,真是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墨冥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夫人你过奖了。奴婢也没想到是您,只是路过那里见他们几个不像是好人,所以才会出手。您不用太记在心上。”
罗淮秀摇头,“不能这么说,不管你救的是不是我,你能出手就说明你人正直。我啊除了感激你外,还欣赏你的勇气和善良。”
墨冥汐脸蛋红红的。
罗淮秀看着她,喜欢得不行。眼前的女孩比她乖宝小几岁,但性子活波很讨人喜欢。而且人也长得精致乖巧,就跟个娃娃似的,越看越可爱。
昨日处在危险中,她没心思同她闲话家长,今日专门过来跟她聊天说话,真是越发让她欢喜。通过聊天,她也知道他们兄妹俩很不容易。
他们从小就失去了爹娘,小时候是跟着叔伯过日子,后来她哥哥墨白被卖到蔚卿王府一直陪在蔚卿王身边,凭着自身的努力被蔚卿王重用。而她虽然没卖身为奴,但蔚卿王也恩待她,在府里给她留了一身铺,若家里闲时就让她来府里做事。可以说在这座府里,她是个特殊的人,没有卖身,算府里半个下人。
想到她的身世,罗淮秀就忍不住心生怜悯,拉着她的手疼爱的说道,“汐汐啊,以后有事就跟我说,我绝不把你当外人。咱们虽然才认识不久,可我就是喜欢你,真恨不得把你收了当闺女。”
闻言,墨冥汐立马紧张的摇头,“夫人,这可使不得……您别这样,奴婢担不起的。”
罗淮秀笑着拉她,“好了,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不过以后咱们也别太见外,毕竟在一个府里生活,也算是半个亲人,以后有事相互照应着,这总行了吧?”
墨冥汐赶紧墩身行礼,“承蒙夫人喜欢汐汐,汐汐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夫人。”
罗淮秀看着她,那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丫头在两处生活,既有洒脱可爱的一面,又懂得大宅里规矩,跟她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一点都不乏味。有时想想,比她那闷葫芦乖宝还讨喜。
……
夜深人静,在一处僻静的小宅院里——
女孩一边吃着桌上丰盛的佳肴,一边嘟嘴朝身侧的男人抱怨,“真搞不懂你,为何要用那样的方法让我去接近她们?害我被我哥臭骂一顿!而且夫人和王妃很好相处,根本不需要特意讨好她们。”
男人搂着她肩膀,一边看着她进食,一边笑道,“傻瓜,我不也是为你好么?我又不知道她们母女的性子,要早知道她们如此好相处,我也可以省些力气。”
女孩嘟着嘴,突然将受伤的手臂伸到他面前,撩起衣袖给他看,“你不仅多此一举,还让我白挨了一刀,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我?”
真快气死她了,就是因为听了他的话,结果不仅挨臭骂,还挨刀子!
他之前说新王妃不好相处,怕她回府后容易被欺负,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笨法子,先把夫人绑架了,然后让她当英雄把夫人救下,说什么这样能让夫人和王妃对她心生感激,以后才不会委屈她。
可她跟王妃和夫人接触过后发现,根本就是他多虑了。王妃虽然不善言辞,可王妃也没为难过任何人,对下人们都挺好的。夫人更不用说了,亲切和善,把她当女儿一样喜欢。
她们哪点像不好相处的人了?真是的,以后打死也不再听他的话了!
看着她缠着布条的手臂,男人一脸心疼,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嘴里哄道,“好好,这次都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出主意了。这伤在你身上,可是却疼在我心里。”
女孩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就知道嘴上说!”
男人一脸讨好,“虽然我这次是多虑了,不过你也要承认,那罗氏因为你救了她如今对你很不一样。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就是不想你受欺负,如今她们把你当恩人,以后才不会为难你。”
女孩嘟着嘴,看着他俊美又带着几分邪气的脸,“你真的是为了我着想吗?”
男人不满的瞪她,“不是为了你,我何苦费那个心思?我安翼对你如何,难道你还怀疑?”
女孩有些委屈,长卷的睫毛扑扇扑扇的,大眼里顷刻间水汪汪的,“可你都没说要娶我……”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在她耳朵上轻咬起来,“傻瓜,我若不想娶你就不会跟你好了,我安翼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要同你好?不就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吗?”
“那你何时能娶我?”
“你也知道我跟苏家小姐有婚约,娶你之前我必须说服我爹把婚事退了。我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极其顽固,要说服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放心,等我把婚事一退,我立马娶你过门。”
“真的吗?”女孩水汪汪的大眼晶莹剔透,有期望、也有彷徨。
“当然是真的,我安翼若有一句假话就不得好……”男人举着手准备发誓。
“好了,我相信你就是。”女孩突然将他嘴巴捂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汐汐……”看着眼前懂事的女孩,男人一脸欣慰,狭长的桃花眼中也多了一丝深情。将她小手握住放在唇上轻啄了几下,突然低下头吻上她小巧的樱唇,“今晚不走了,让我好好弥补你……”
“嗯……”女孩娇羞的闭上了双眼。
……。
最近一段时间,罗淮秀感觉身边清静了好多。好像自从那日她打了安一蒙后,生活就变得平静了。
薛朝奇再没找过她,罗家也没消息,安一蒙更不用说了,估计恨都恨死她了,哪里还会再出现?就连丁红芸都在有意无意的避着她们母女,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在蔚卿王府里,有女婿罩着,生活突然变得无比美好……
多年前她就梦想着过这样的日子,有吃有穿,有大丫环、小丫鬟围着转,还有许多‘保安’守护着她们。可当真过上这样的日子后,罗淮秀又觉得不自在。
成天无所事事,就跟个废物一样……
眼看着酒楼装修快完成了,她想了好几天,决定还是要‘重操旧业’,不用花钱请大厨,还是由自己亲自‘上岗’。一来省钱,二来把日子过充实些。
这天吃完早饭,她准备去跟女儿打声招呼要去酒楼一趟,就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现象——
这个月大姨妈没准时来报道!
坐在床边,罗淮秀皱着眉头,实在想不通哪出了问题。
难道是日子过好了改变了生理期?
要不然就是怀孕了!
可这现实吗?她这身体都三十五了,怀孕能这么容易?而且时隔十八年再怀孕,这不是扯淡嘛?
她越想越纠结,连去酒楼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倒不是怕怀上,要真是肚子有了,她肯定会生下来的。她跟乖宝在这异世没亲人,多一个两个亲人那是大好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不生?
虽然未婚生育会遭人闲话,可她罗淮秀是怕闲话的人?她遭的闲话还少了?那些流言蜚语只会坑害别的女人,对她来说,最多算屁。要脸的话她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她现在纠结的是怎么才能确定自己是真有了,而不是生理紊乱。
跟安一蒙睡觉也就半个月前,就算有孩子也不足一个月,让乖宝把脉能脉出来?万一跟乖宝说了后没脉出来,那是不是太乌龙了?
哎哟……
罗淮秀敲了敲脑门,还是别想太多,再等几天。过几天大姨妈还不来,她就让乖宝替她摸摸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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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瞳昕,入狱的落魄千金,看似安静温婉,实则狡黠腹黑;
单昱炎,单家家主的候选继承人,看似风流多情,实则痴心专一。
为反抗父母,他在中众位相亲对象中选了她,
为脱离狼窝,她欣然答应,
哪知,脱离了狼窝,掉进了虎穴。
他不是说两人互不相干,为什么每次她跟同事吃饭,他总是那么巧合的在场?粉丝那一束束鲜花怎么转眼就不见了?那些个疯狂的追求者怎么隔了一夜就销声匿迹了?
夏瞳昕这只小绵羊哪里知道单昱炎心这只老狐狸的想法,他的人,是其他人可以肖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