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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婉儿决定想尽办法撮合二人。
当天晚上,婉儿就邀请两个孩子跟她睡。苏轻当然没什么意见,她也想让两个孩子和婉儿多亲近多亲近。
可惜第二天起来,婉儿发现苏轻依然是一个人睡,万俟宁并没有进苏轻的房。婉儿再接再励,让两个孩子继续留在她房里睡。可惜,连续好几天,万俟宁和苏轻依然各睡各的。婉儿非常郁闷,非常挫败,真想告诉万俟宁,要把握机会啊。可惜她没这个勇气。
婉儿无奈,只好另想办法。而且,两个孩子每晚都吵着要听故事,而她却没多少故事可讲。只好让两个孩子继续和苏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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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国,都城天锦城,皇宫。
夜,御书房。
“皇兄,我打算亲自去趟万俟家。我派出去的人,没办法查到万俟宁、万俟少夫人和那位非公子的行踪。”即墨玥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弯身对即墨昱请示。
即墨玥还没有告诉即墨昱非花的身份,现在也不打算让即墨昱知道。因为他知道他皇兄的脾气,无法容忍任何人和任何势力太过于强大。万俟家就是如此,如果他的皇兄知道仙魔洞的势力的话,恐怕他的皇兄又得心心念念要铲除仙魔洞了。
在没有mo清仙魔洞的底之前,他不想冒这个险。非花可不比万俟宁,万俟宁会顾及国家和大利大义,但非花却是我行我素惯了的人,是非观念淡薄,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他觉得开心的事,就会去做,才不管会不会违背什么国家大义之类的。如果一不小心惹了他,就会遭到疯狂的报复。
“哦?连我们的探子都找不到他们吗?万俟家最近有什么动静吗?”即墨昱墨黑的眼睛越发深沉不见底。
“没什么动静。不过……负责查探万俟家的探子来报,好像……有人跟踪和监视他们。而且不是一拨人,是好几拨人。”迟疑几秒后,即墨玥还是说了出来。
“查不出来是什么人吗?”即墨昱的眼中闪过一抹厉光。
“查不出来。”即墨玥低头,脸上浮现浓浓的惭愧,“我只能猜测其中有万俟家,或许还有冰宫,也许还有……其他人。”
“小心一点,不要让他们发现,换一批人去,派最好的探子。”即墨昱叮嘱。
“是,皇兄。”即墨玥低头恭敬应道。
“好了,没什么事就去安排吧。”即墨昱淡淡道。
“是,臣弟告退。”即墨玥起身退了出去。
夜,风国皇宫,雪晏宫,卧室。
同时,希尔滟也接到了类似的消息。
“公主,我们的探子来了新消息,说……失去了苏轻那个女人和那个非公子的踪迹,就连万俟公子……也一同失去了踪影。”阿廖沙单膝跪在希尔滟身边,迟疑着禀告道。
跟丢了人,他不知道公主会有多生气。
“怎么会跟丢了呢?几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希尔滟压低声音厉声道,“是你们轻敌了吧?”
“属下该死。”阿廖沙将头垂得更低。
“继续查,直到把他们找出来为止。”希尔滟咬着牙道。
“可是,公主……”阿廖沙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吗?”希尔滟冷冷问道。
“我们的探子好像被监视了,而且……是好几批人,我怕……”阿廖沙不敢说下去。
对那几批人,他还是心有余悸的,在他们兵强马壮时都斗不过人家,现在更是不敢对其锋芒了。
“怕什么怕?!一群孬种。滚下去,照我的话做。”希尔滟气得浑身发抖,压着声音喊道。
“是,公主。”阿廖沙不敢多言,起身往门外退去。
阿廖沙只想叹气,公主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不想着用仅余的力量复国,却想着继续和那个“可怕”的女人斗。
是的,可怕,三年前,那个女人掉下山崖后,他真正认识到了那个女人的可怕之处,有那么多如魔似神的人物打着为她报仇的旗号,疯狂地进攻雪国,让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雪国瞬间倒塌。幸亏,还有风国皇帝支持他们,不然,公主和他们的王,以及许多皇族子弟早已横死那些人的刀下了。
所以,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和那个女人对敌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几乎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噩梦。可是,公主的命令,就连王上都不敢违逆。他又怎敢说半个“不”字。
“等等。”就在阿廖沙退到门边时,希尔滟出声喊道。
“公主,还有什么事吗?”阿廖沙躬身问道。
“算了,让我们的探子放弃追查那个女人吧,只留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留在万俟家附近就好。”希尔滟叹息着道,“其他人全部改派到雪国和炎国,严密监视昆依卡尔那贼的动静。”说到这里,一股恨意从希尔滟眼中迸射而出。
“是,公主。”阿廖沙爽快应道,他眼眶灼==热,几乎喜极而泣。
公主终于想开了,看来他们复国有望了。
翌日,即墨玥就启程往宁阳城而来。身边只带了十多个侍卫。
即墨玥一行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三天,就赶到了宁阳城。
即墨玥在客栈简单洗漱了一下,身边只带了一个侍卫,将其余的侍卫暂时遣散,往万俟家而来。
当即墨玥出现在万俟府大门外时,守门的侍卫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万俟家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因为希尔滟的事,万俟家不仅和朝廷闹得不愉快,就连即墨玥这个万俟宁的昔日好友,也从三年前就再没来过。
“拜见九王爷。”两个守门的侍卫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齐齐单膝跪下,向即墨玥行礼。
“起来吧。”即墨玥含笑道。
“月王,您请进。”两个侍卫起身,躬身对颜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宁兄在吗?”即墨玥边往里走,边问道。
同时,“啪”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扇了扇,依然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
“提禀月王,我家公子不在。”侍卫甲回道。
“哦。去哪里了?”即墨玥笑眯眯地自然问道。
“抱歉。月王,奴才也不知。”侍卫乙不卑不亢回道。
“哦?”即墨玥淡淡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路上,万俟家的下人纷纷向即墨玥行礼。
早有人将即墨玥来访的消息告诉了刘管家,所以,即墨玥走进万俟府没多久,刘管家匆匆迎了出来。
“拜见九王爷。”刘管家在即墨玥面前跪下。
“刘叔,我们要不是第一次见面,您何必如此客气,我可受不起。”即墨玥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不自然,随即恢复正常,弯身扶起刘管家。
以前,刘管家是不向他下跪的,只是弯身行礼。现在对他如此客气,是把他当外人了吧。即墨玥在心中暗自苦笑。
“不知九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九王爷恕罪。”刘管家呵呵笑道,“九王爷好久不来,老奴当然要行全礼了。”
“是吗?刘叔以后还是不要如此多礼的好。我会不自在的。”即墨玥满脸笑意。
“九王爷请随老奴来,我已经派人去禀告老爷和夫人了。”刘管家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叔,麻烦你了。”即墨玥对刘管家微笑着点了点头。
“九王爷客气。”刘管家笑眯眯道。
“刘叔,听说宁兄不在?”即墨玥边走边问。
“是啊,公子有事外出了。”刘管家恭敬答道。
“宁兄去哪儿了?”即墨玥问道,一副随意的样子。
“抱歉,老奴不知。”刘管家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哦。看来宁兄的行踪还ting神秘的。”即墨玥笑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刘管家将即墨玥引到客厅坐好,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然后退立一旁。
没多久,万俟老爷和夫人就匆匆走了进来。
“见过伯父伯母。”即墨玥起身,对万俟老爷和夫人行礼。
“呵呵,九王爷请坐。”万俟老爷请即墨玥坐下,然后和万俟夫人在一旁落座,“不知九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希望九王爷不要怪罪。”万俟老爷爽朗笑道。
有小厮上前,为万俟老爷和夫人各斟了一杯茶。
“伯父折煞小侄了。”即墨玥在椅子上躬身道,“是小侄来得唐突才对。”
“不知九王爷这次来,有什么事吗?”万俟老爷呷了一口茶,笑呵呵问道。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好久不见宁兄了,来看看他。”风==流月笑着回道。
“唉呀!那可真不巧,宁儿现在并不在家。”万俟老爷惋惜道,“让九王爷白跑一趟了。”
“没关系,来看看伯父伯母也好。宁兄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即墨玥问道。
“出去办事了,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我也不清楚,宁儿做事,从来不需要我们担心。”万俟老爷皱眉道。
“哦。看来我这次是见不着宁兄了。”即墨玥遗憾道。
即墨玥有点相信,万俟家上下是真的不知道万俟宁的下落。因为他可以大致猜得到,万俟宁和苏轻在非花的地盘上,而非花的地盘从来神秘,不容外人窥视,所以,不知道二人在哪里,很正常。
不过,他还有一事迷惑,那就是万俟宁和苏轻为什么要躲入非花的地盘,是怕苏轻再出什么意外,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复仇?即墨玥暗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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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婉儿依然为撮合万俟宁和苏轻伤着脑筋。每日,她都尽力为苏轻和万俟宁创造独处的机会。
有时候,苏轻收到婉儿让她去某处的纸条,赴约后,发现婉儿不在那里,在的是万俟宁。
有时候,在苏轻和万俟宁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个孩子会缠着非花将他带走,或去竹林习武,或去溪边捉鱼,或带着白佑漫山遍野地跑。而同时,婉儿也会消失,只留下苏轻和万俟宁在一起。
有时候大晚上的,万俟宁会突然敲她的门进来,问她哪里不舒服,而那时候,两个孩子是恰巧被婉儿带着睡的。
有时候……
可惜。婉儿的这一番举动收效甚微。苏轻和万俟宁依然维持着或远或近的距离。
就在婉儿打算再接再励,继续撮合万俟宁和苏轻时,她的这一番刻意的举动,终于引起了万俟宁、苏轻和非花三人的怀疑。
“婉儿姐,你这几日那么做,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趁着没其他人,苏轻问婉儿。
“就是你想的那样。”婉儿爽快点头,“不想让我和姨妈担心的话,你就赶快和姑爷和好吧。还有,你是有夫之妇,虽然非公子是你的朋友,但是,也要保持距离。”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婉儿又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苏轻和非花走得有点近,有时候甚至比和万俟宁都近。后面那句话,婉儿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早就想提醒苏轻了。
“婉儿姐,我……”苏轻望着婉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毕竟这里是风国,不兴改嫁,有“一==女不事二夫”的道德标准。如果她说了真话,婉儿会如何看她,李妈妈又会如何看她。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在这么任性了。姑爷并不是故意的,而且,你这样做,实在太任性了,风国哪有你这样的女子,对自己的相公如此不客气,要是别人像你这样,早就被休了十几次了。你要惜福,懂得知足,不要再任性了。”婉儿抓住机会,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
她还真就盼着他给她休书呢。苏轻在心中嘀咕。不过这话。苏轻可不敢大声说出来。
“婉儿姐,你说,在风国,女子做什么事,会被婆家和丈夫休掉。”苏轻转移话题。
“很多啊,你问这个做什么?”婉儿狐疑地望着苏轻。
“好奇啊,也可以避免以后再犯。”苏轻笑得心虚。
“不孕无子、红杏出墙、不事父母、饶舌多话、偷盗行窃、妒忌无量、身患恶疾、不尊敬夫君、丈夫不喜欢……”婉儿一条条数着。
“哦。”苏轻受教地点头。
比她所知道的“七出之罪”还多。风国的女子可真可怜。这么说来,她确实有点身子福中不知福。苏轻自嘲。
“灵儿,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刚才的话听进去。”婉儿可没那么容易就被转移话题。
叹了一口气,苏轻望着婉儿诚恳道:“婉儿姐,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感情的事,外人是帮不了忙的,你也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这个时代的那些道德标准并不适于我。在我的家乡,男子是不可以同时娶两个老婆的,女子是可以再嫁的。”
苏轻打算先把自己的观念灌输给婉儿,然后在告诉她那个爆炸性的决定,不然,她猛然告诉婉儿那个决定,婉儿很可能会把她当做疯子关起来,或者因为太过震惊而脑溢血。
婉儿听着苏轻的大但言论,惊得好久回不了神。
“……你……这里毕竟是风国。”良久之后,婉儿才憋出这么一句。
“可我毕竟不是这里的人。”苏轻底气不足道。
婉儿望着坚决的苏轻半晌后,突然脸上浮现一抹惊骇。
“灵儿,你……你告……告诉我……这个,不……不会是……不能原谅姑爷……娶……娶了……希尔滟,而且,打……打算……再……再嫁吧?”婉儿结结巴巴道。
“……可能吧。”犹豫了一下后,苏轻低下头,轻声承认。
“不可以——”几乎是立刻地,屋里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屋外,正在习武的万俟非和万俟冰被吓得一哆嗦,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望向屋里。心想。娘把婉儿姨怎么了?叫得这么凄厉。
在一旁监督二人习武兼偶尔过招偷袭对方的万俟宁和非花也不明所以地望向屋里,心中想的也和两个孩子完全一样。
苏轻也被婉儿吓了一跳。歉意地抬头望向她。看吧,她就说不能猛然告诉婉儿姐。她只是说“可能”,婉儿姐就叫得那么恐怖,那她要是说“一定”,婉儿姐还不当众晕倒。苏轻在心中暗自庆幸并苦笑。
看到苏轻被吓到的表情,婉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声。
“娘,婉儿姨,怎么了?”突然,门口传来了万俟冰的声音。
苏轻转头去看,只见门口站着万俟冰、万俟非、万俟宁和非花。全都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和婉儿。
“姑爷,非公子。”婉儿起身,向万俟宁和非花行礼。
“呵呵,没什么,娘刚才给婉儿姨讲了一个恐怖故事,婉儿姨被娘吓坏了。”苏轻笑得尴尬。
“是什么样的恐怖故事呢?娘,我也想听?”万俟冰的双眼顿时亮晶晶的,兴奋而好奇地望着苏轻。
“呃……那个故事不适合小孩子听,小冰现在还不能听。”苏轻特真诚地看着万俟冰。
那个关于“再嫁”的“恐怖故事”确实不宜讲给小孩子听啊。苏轻在心中为自己的不坦白辩解。
“哦。”万俟冰似懂非懂地点头。
“小冰,小非,你们赶快去习武吧。娘过会儿要检查,不合格今儿个晚上不给你们讲故事哦。”苏轻转移话题。
“是,娘,孩儿明白。”两个孩子转身跑了出去。
万俟宁和非花走了进来,将门关好,走近苏轻和婉儿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吗?”万俟宁微蹙着眉,问道。
他可不是小孩子,会相信苏轻乱扯的那个理由。
“没事,就是我给婉儿姐讲了一下我家乡的事,婉儿姐太惊讶了,才会失声叫出声。”
“那为什么要叫‘不要啊’?”非花接着问道。
“因为婉儿姐认为我说的那件事比较恐怖。”苏轻依然打着太极。
“是什么事?”万俟宁继续问道。
“呃……”苏轻望着万俟宁为难地眨了眨眼,半晌后憋出两个字,“秘密。”
期待着答案的万俟宁闻言,差点被这个答案呛死,脸上的表情诧异而哭笑不得。
非花的表情和万俟宁也差不了多少,因为他也很期待答案来着。这一段时间,越和苏轻相处,非花就越发现苏轻的与众不同,就越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她。他与他记忆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有一种让他移不开眼的魅力。
“秘密?”万俟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嗯。”苏轻郑重点头。
“不能说?”非花确认。
“嗯。”非花再次点头。
众人默。
“所以,现在,二位可以出去做正事了吗?”苏轻用下巴指了指门外。
二人无语,呆怔了几秒后,无奈地转身走了出去。
“呼——”二人出去后,苏轻终于松了一口气。
终于蒙混过关了。可惜,她忘了身边还有个婉儿。
“灵儿。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对吧?”婉儿拉着苏轻的手,焦急问道。
“呵呵……”苏轻傻笑。
“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婉儿不放松地看着苏轻,眼中有着希冀之光。
“呵呵……”苏轻继续傻笑,“我是比较喜欢开玩笑。”苏轻模棱两可地回道。
但是,这次确实没有开玩笑。苏轻悄悄在心中补充。
“是开玩笑的就好。”婉儿松了一口气。
苏轻在心中苦笑。这有话说不得的状态,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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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火红的夕阳将整个竹林映照得瑰丽无比。
苏轻闲来无事,坐在屋ding看夕阳。她已经好久没这样做了。在现代时,没这个条件。回到风国后,则没这个心情。
“灵儿,我想知道那个恐怖故事,可不可以?”不知什么时候,非花坐在了苏轻身边。
“呃?!”苏轻愕然望向非花。
“不可以说吗?”非花含笑问道。
“……不是什么恐怖故事啦。我只是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而已。”苏轻老实交代。
“那句话我可以知道吗?”非花的眼中折照着夕阳的光,璀璨如绝世的钻石。
“呃……我只是说,在我的家乡,男子是不可以同时娶两个老婆的,女子是可以再嫁的。”苏轻想了想,还是决定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