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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詹妮弗小姐,你的表现我们非常满意,一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乔纳森说着一如先前的套话,詹妮弗已经见怪不怪,这是好莱坞面试过程中最为普遍的答复方式。
只有在真正确定后,詹妮弗的经纪人就会接到通知,如果演员决定参演,经纪人就会和剧组商议,协商好之后,签订相关协议。
等其他几名受邀前来的演员面试完成以后,屋内的工作人员准时下班。
今天的面试环节就进行到这里,而托马斯则邀请乔纳森到他暂住的酒店享用美食。
家庭式的酒店客房里,托马斯正在亲手烹饪自己买来的食材。
娴熟的烹饪技巧,一个个精心料理的食材,一道道美味的餐点,多是动物内脏,猪肝、鹅肠、牛肺、羊心。
配合着娴熟的刀工,酱汁腌制,在通过烘烤、蒸煮、翻炒,摆放在盘子中,经过精心的构思,作出一道道精美的造型,撒上酱汁勾勒,被托马斯端上餐桌。
打开红酒,托马斯亲自为乔纳森斟满,二人坐在餐桌上,托马斯举着酒杯说到:“抱歉,如果你是素食主义者,恐怕我精心准备的晚餐可能不和你的胃口。”
“幸运的是,我从小到大都是肉食主义者。”乔纳森拿起刀叉,将放在自己面前的肝脏切割,用餐叉放入自己的口中,开始慢慢咀嚼起来。
舌尖滑动,酱料的酸甜,配合着柠檬的味道,刺激着乔纳森的味蕾,乔纳森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他的心里不得不赞叹,眼前这位厨艺的高超,拿起一旁的红酒,轻抿几口,接着赞美到:“你的厨艺真的比米其林专业厨师还要来的出色。”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喜欢亲自烹饪美食给别人品尝,看着别人津津有味的样子,也会使我变得非常有成就感。”
看着眼前一桌美食,乔纳森边吃边说到:“看你这个样子,似乎对动物的内脏非常感兴趣。”
托马斯说到:“不错,美国民众一般都不喜欢动物内脏,这是因为绝大部分美国人都不知道如何欣赏真正的美食,他们眼中只有汉堡和可乐。
那怕是所谓的牛排,也只是煤炭工人的食物,烹饪过程粗糙毫无任何让人留恋的地方。
只不过这种欧洲煤炭工人的快餐在美国发扬光大,最后登上了大雅之堂,人们趋之若鹜跟风效仿罢了。
看着那些一个个视牛排为高档食物的人,一个个自诩是美食专家,装腔作势的品尝所谓的美食,在我看来他们根本不懂如何吃,无非是为了体现自己身份的矫揉造作罢了。”
“照你这么说,什么食材才是真正高档的?”
“动物的内脏,凡是真正有自己美食文化的国家,其实都是知道,最为美味的食物就是内脏。”
“噢?怎么说,在我们美国人的眼中,内脏都是肮脏的。”
“那是因为美国这里所谓的饮食文化,其实都是快餐文化,一个真正有美食文化的国家,是绝对不会小视动物内脏的,就比方说西方最著名的法餐,你就会看见,鹅肝酱、牛肠、肝脏、羊脑等等一系列的餐点。
东方华国,那自不必说,内脏的料理都已经发挥到极致。”
乔纳森边听边品尝着托马斯亲自烹饪的美食,不住的点头,接着面带微笑,冲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托马斯说到:“今天你邀请我品尝美食,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一个人。”
“谁?”
“汉尼拔!”
“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如果我记得不错,汉尼拔常常就会在家中招待客人,和一众上流人士,细细品尝绝大多数用内脏制成的精美佳肴。
不过他的食材,并不是取自普通动物身上,而是人身上,换句话说你在创作这个角色的时候,心中是否有过食人品尝其中滋味的欲望?”
托马斯闻言看着乔纳森,原本憨厚的圆脸,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味道,接着拿起酒杯,抿了几口说到:“一个小说家,在创作的时候,难免会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到角色上。
汉尼拔的一些生活特征的确和我有点类似。”
“那么这么说,你是有食人的欲望了?”
“不可否认,在创作过程中,我的确有那么一丝品尝人肉的想法,不过我还没疯,分的清现实和虚拟。”
乔纳森不置可否的点头,接着问到:“好了说说,今天程风的表演,他是否达到了你对汉尼拔这个角色的要求。”
托马斯摇头,沉默几秒,乔纳森有点意外,接着问到:“怎么,他那种表演状态,你到现在还都不满意?”
“不!他的演绎,完全推翻了我对汉尼拔是个优雅的食人魔这一设定。”
放下手中的餐叉,乔纳森转手合拢,手肘拄着餐桌,省体前倾好奇到:“怎么说,跟我说说你的看法。”
“他的汉尼拔,是一尊超脱食人魔范畴的存在。”讲到这里,托马斯顿了顿,像是回忆今天看见程风演绎的一幕,徐徐道出几个字:“程风的汉尼拔是一尊凌驾于众生之上的邪神!”
乔纳森点头,急忙附和道:“你说的不错,你知道,在程风表演的时候,我在克里斯汀这个小姑娘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吗?”
“敬畏!人类对强大未知的敬畏,一种原始的崇拜!”
“看来你也发现了。”
托马斯点了点头,乔纳森接着说到:“那么汉尼拔的人选,你觉得程风应该可以胜任了吧。”
“他完全是上帝安排给我的一个惊喜,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那我想在这里征求你的意见,我打算在汉尼拔这个角色背景方面加以改动,你看可以吗?”
“可以,将他的背景设定成出生于立陶宛的贵族,父亲身份不变,母亲就设定成为了躲避战乱从华国移民到立陶宛的华国勋贵,不过在汉尼拔出生后就因为难产去世。
而他跟自己年幼的妹妹,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其他的亦如既往,包括他后续童年的悲惨遭遇。”
“看来你比我想的清楚,那么就这么办吧!”说着乔纳森端起酒杯示意,托马斯也是微笑着端起酒杯,二人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葡萄酒,一边大块朵颐起眼前的饕餮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