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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姜农说修裁盟也无需怀疑，山河只得摇头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聚陵门、炎陵宫和修裁盟作假的嫌疑就都排除了，弟子能想到的结论就剩最后一条了。”
“哦？是什么啊？”姜农含笑问道。
“既然大家都没作假，那反倒简单了，结论就是……记录是真的，果子确实变少了！”山河挠着头回道。
“呵呵，那你再跟老夫说说，果子为何会变少啊？”
“这、这弟子哪能猜到啊？果子减产，要么是受到气候的影响，要么就是天灾人祸，呵呵，总不会是被人偷了吧？”对果子减产之因，山河确实没什么思路，便随口答了一句。
可此话一出，就见姜农忽然咧开了嘴，笑嘻嘻的坐在对面，一个劲的点头，似乎对这份回答非常满意！但他嘴里就是不肯说答案，看的山河心里那个急啊，没过多久便出言催道：
“师伯，您就别难为我了，快告诉弟子是怎么回事吧！”
听山河语气中充满了恳求之意，姜农也感觉他关子卖的差不多了，才终于道了自己的见解：
“这百年前的谜团，除了史书中的寥寥记录，早已被人遗忘，老夫又怎会知晓确切的答案呢？我也只能凭空猜测罢了。据我推测，破空果并未真正的减产，账目也没人作假！真相正如你刚才所言，果子应该是被人偷走了！”
“什么？被、被偷走了？这怎么可能？那片林子不是有阵法保护么？而且就算有毛贼，也不可能一偷就偷五年吧？这贼也太胆大了吧？还有啊，既然都偷了五年没被抓住，那为何后来又不偷了？师伯，这些都说不通啊！”
听过姜农的话语，山河将一连串的问题是噼里啪啦的都道了出来。
可当他问出所有问题后，他脑中却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口中下意识道：
“难道……是他？”
“嘿嘿，我就说你小子脑子不笨，一点就通嘛！”闻言，姜农立马显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说道：
“没错！老夫也认为是他！在我看来，他不仅偷了果子，而且这五年来，他很可能就没离开过那片隐秘的树林！此人，正是当年失手杀了炎陵宫掌门的散修——夏侯封！”
虽然山河刚才也猜到了此人，但当姜农说出他的名字时，还是令自己吃了一惊。舔了舔嘴唇后，带着一脸疑惑问道：
“师伯，您之前不是说过，林子有阵法保护么？他怎么可能进的去？还有，夏侯前辈的丹田都被废了，他要破空果何用？难道他是位炼丹师？要炼制破空丹？”
“他是如何进入林子的，老夫也无从得知。但以他当年展现出的威能来看，想做到此点应该不难。至于炼丹之事嘛……”说到此处，就见姜农突然摇头笑了起来：
“呵呵，小娃子，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破空果是可以用来炼制破空丹，可是已经被废了丹田的夏侯封，就算他真的懂得炼丹之法，他也不会傻到给自己炼制破空丹吧？他又无望突破，要那东西干嘛？”
“呃，话是没错，可是……”听到这里山河就更加不解了：“那他偷果子干嘛？”
“唉！你这都猜不到？能不能有点代入感啊？”没好气的白了山河一眼后，就见姜农神采奕奕的说道：
“你想想看，重伤后的夏侯封突然闯入了炎陵宫的禁地——破空林，刚被对方废了修为毁了丹田的他，见到满树的破空果后，会做何举动啊？”
按照师伯的要求，山河刚把自己幻想为夏侯封，拖着重伤的身躯走进了破空林，也见到了满树的果子……可还不等他继续想下去，就见对面的姜农已经等不及了，起身嚷道：
“唉！看你那慢吞吞的样子，算了算了，还是老夫自己来说吧！若换作是我，我一定恨死了炎陵宫！心里全是报仇！所以，面对这满树林的珍贵果子，老夫定会见一个吃一个，吃一个少一个，恨不得一个都不给对方留。让他们废我丹田！让他们辱我尊严！今儿个，我非在果子上把仇给报了不可！”
说话的同时，姜农是手脚并用不停的比划着。
他看似是在模仿夏侯封，但在山河的眼中却看出了那个压抑在姜农心中不知多少年的痛苦与愤怒，也随着姜农的话语和动作一点点的发泄了出来……
大约隔了半分钟，姜农才渐渐停止了“模仿”。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后，就见他略显尴尬的笑道：
“呵呵，刚才老夫入戏太深，小娃子别介意啊！对了，我说到哪了？”
“说到夏侯前辈闯入林中吃果子了……”
“哦，对！据老夫猜测，夏侯封受伤之后便藏身在了那片破空林中。起初，他使劲的吃果子，多半是为了解气和报仇。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猜他肯定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才因此在那破空林内一待就是五年！”
“秘密？什么秘密？”
“若老夫猜的没错，由于他长时间服用未经炼制的破空果，夏侯封的丹田竟奇迹般的康复了起来！不仅恢复了修炼能力，甚至比以前还要强健几分！经过五年的重修，他终于重见天日恢复了修为，并对炎陵宫展开了报复，来了一场肆意的杀戮！”
听过姜农这般大胆的猜测，山河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了几分。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理解了姜农为何会对帝神殷这般的痴迷。
若破空素真的具有修复丹田的功效，别说20年，再长的时间恐怕姜农也会为了重返修行之路坚持下去。
然而，姜农刚才所言听上去蛮有道理，但其实都是对方的凭空猜想，并无真凭实据。既能说它是分析推理，也能称之为痴人说梦。
所以，仔细思索了一番后，山河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乐观，而是皱着眉头问道：
“师伯，您的意思是说……破空素真的可以修复受损的丹田？”
“嗯，若按夏侯封一事来看，确实如此！”
见师伯是一脸的确定，山河略显犹豫的咽了下口水，方二次问道：
“那您之前有做过相关的实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