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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恐怖的怪物。
这时我听见身边那个同样把脖子扭得喀拉喀拉响的家伙从鼻子中哼出一个音,皱着眉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大步跨向巴克比克,嘴里吐出不堪的句子。
他的行为果然激怒了那只骄傲的、自尊心不知道多强的四不像。它挣脱了海格的束缚,前冲几步昂起上身,狠狠地踏了白毛兄一脚。
哟,准头很高嘛!我不喜欢巴克比克是不假,但当它一脚正中白毛兄之时我对它无限的爱意也是真的——如果哪天它也能这样狠狠地给秃叔来那么一下的话我想我会更爱它的。
还没等我发表完爱的宣言,那只狂怒中的怪兽已经朝我这边冲了过来!
不对啊,等等等等,不是这样的嘛!这个时候你应该被海格拉住然后这节课就结束了呀……我叫你给我等一下,你这个大怪物……
“啊————————————————————”
我叫萧铅笔,女,某大学医学院混读生,四级未过。莫名穿越至HP,选修了很容易拿到学分但是安全系数极低的神奇生物保护课。享年十九岁。
注1:这条升级规定是我临时编撰的。不然我很难想象像小铅笔这样的人怎么升级。(以下为脑补)
时间:十年后。
地点:对角巷。
事件:哈利与小铅笔偶遇。
“铅笔!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马上要升为奥罗部副部长啦!虽然正式任职文书还没有下来,不过已经差不多确定了。”
“啊……真是恭喜你啊。”(疲倦)
“多谢多谢……对了,铅笔,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呀?”
“……还在霍格沃茨。”
(惊讶)“留校任教了?真不错,没看出来呀……”
“不……并不是……我还在读三年级……”
013_Shadow
[作为失败的典型,我实在是太成功了!]
“咦?又是你啊?”庞弗雷夫人脸上微微有些惊讶,她转动手中的魔杖,沾满药水的棉签立即自动在我的伤口处涂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使是魁地奇球员也不会像你一样,伤的这么频繁——真的会有哪一种工种平均一个星期要住三天院么?”
我龇牙咧嘴地点点头:“话虽是这样没错,但是……请相信我,麻瓜足球球员会伤的比我频繁和严重,因为当他们暴怒时会使出‘断子绝孙踢’这样的必杀技……还有,庞弗雷夫人,咱能不用全自动上药法么?调成手动操作吧,这棉签它完全不知轻重……啊!”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不满,棉签下手更重了。
我有理由怀疑这劣质棉签是想把它白色的脑袋整个摁进我的伤口里。
兄弟,我是铅笔啊,你咋染个头就不认识亲戚了呢?
“就是要下手重一点狠一点,”庞弗雷夫人作为帮凶在一旁呐喊助威,“省的你下次好了伤疤忘了痛,校医务室里可没有你的专属床位。”
……受伤这种事又不是我的错!难道被幻影旅团洗劫过的人报警却要被警察指斥“你被抢劫都是因为你RP太差”么?(虽然十老头的确有必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RP问题。)
魔法界的戏院比麻瓜们的医院有爱很多,至少没有回令人头昏脑胀的消毒药水的味道。不过偶尔我也会很怀念医大无比阴森的医学馆里那股子福尔马林味——把秃叔泡在这疑似与白毛兄什么亲缘关系的液体中,看他一天一天发白、肿胀怎么想都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等庞弗雷夫人离开后,我一个人靠在病床上眯眼想着那些美妙的事情,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这个呵欠牵动下巴,牵动脖颈,再牵动胸廓——然后我“嗷”了一声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来。靠,老娘断掉的可是两根肋骨啊!要不是庞弗雷夫人医术高超,估计我现在就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意识地乱哼哼了。我皱眉抚胸,像个东施。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再度被推开了,进来的依然是庞弗雷夫人——她身后还跟着小气鬼邓爷。
“可喜可贺,还活着。”邓爷说,不过语气里一点恭贺的意思都没有,“这次又是怎么了?萧铅笔?”
“没事啊……”我看着窗外继续东施效颦。
我只不过是在上神奇生物保护课时被白毛兄连累了。
我只不过是惊吓过度傻站在原地,然后被那只名叫巴克比克的大怪物用坚硬的喙一叼、一甩,勉强地攀附在它背上被带着飞越过高山流水,最后迫降在禁林。
我只不过是见到了马人——费伦泽。
听我粗略讲完历险记的邓布利多教授脸色急速的变了,他很少这样失态过。顾不上还在场的庞弗雷夫人,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大声说道:“他说了什么?!费伦泽他说了什么?!”
我望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会儿,说:“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这位小姐,我觉得你就像白昼那遥远的一颗星’……”
庞弗雷夫人捂住脸颊低呼了一声。“天啊,天啊,这太浪漫了!”她脸色微红的尖叫,“形容女孩子是白日里的星星啊……萧,我们的马人绅士可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哦!”
夫人……言情小说不要看太多……
邓爷咳嗽两声,放开了我的手臂,他平静地说:“我想……费伦泽的意思是……你让他头脑发昏两眼冒金星吧?”
果然还是邓爷理智,男人对男人的思想还是比较好猜测和理解的。
我点点头,内流满面:“没错,就是这样——因为我和巴克比克直接砸他脑袋上了……”说到这里我有点心虚地扭过头去。
“……”(原本沉浸在自己粉红色幻想中现在却惊呆的庞弗雷夫人)
“……”(一脸淡定的邓爷)
但是邓爷你为什么要脱帽啊?把帽子给我带上去!
邓爷为费伦泽默哀三分钟后终于把持在胸前的帽子重新戴好,他走到窗边眺望林场方向:“怎么会这样呢?我见过巴克比克……可能有点可怕,但它是只挺不错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坠机这种事情按理说不会发生啊。”邓爷望向我,他那自半月形眼镜上方透过来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仿佛是催促我给他一个答案。
而我确实能给他。
“因为有一群粗鲁、丑陋、滥情、下流的麻布袋子强吻了他。”我严肃地说。
“你是说你见到了摄魂怪?!”哈利大惊小怪地说。
晚餐的时候我的外伤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原本庞弗雷夫人是不准我下床随意走动的,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其实是耍赖跟胡搅蛮缠——她勉强同意我来宴会厅吃饭,但吃完晚饭就必须会寝室呆着,晚上不准再出去瞎溜达。
一到宴会厅我便被小狮子们围了起来,就好像我是他们圈养的什么小动物一般。他们围着我问东问西,我心中的偶像弗雷德不关心我的病情也就算了,居然还问我有没有从禁林给他带点什么好玩意儿回来……我又内牛了。
“是不是扯动伤口了?好啦……你们快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回去回去!”赫敏见我脸色不对,像个级长似的发号司令,格兰芬多的男学生会主席——大概是叫珀西什么的,是罗恩和双胞胎的哥哥,但我记不住他的名字——也把那些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学生们赶回自己的座位。他昂着下巴的样子总会让我想起那些骄傲的斯莱特林们,从罗恩看他的眼神我知道这个哥哥的做派在韦斯莱家里并不是很受欢迎。
等那些人都面带不甘地回到自己座位之后,哈利又问了我一遍:“你说你遇上了摄魂怪?”
“嗯。”我点点头,眼角瞥见罗恩正把我的话转述给那些拼命想凑过来的学生们听。天呐,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赫敏露出惊吓的表情,她略微不安地说:“恐怖吗,那东西?长什么样子?我还只从书本上看到过摄魂怪……据说只能感应到人类,他们为什么会去亲吻巴克比克呢?”
“谁知道。”我耸耸肩,“可能是想要揩我油来着,但是准头太差劲儿了。那些披着黑布的麻布袋子……等等、等等、赫敏你刚才说……你没有见过摄魂怪?”不对啊,如果这是三年级的话,哈利他们在乘霍格沃茨特快专线来城堡时就应该见过、甚至被摄魂怪袭击过啊!然后是卢平教授……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我犯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
我一直以为即使秃叔放下屠刀拿起教鞭整个故事还是会按照小天狼星越狱——火焰杯——粉红怪登台——邓布利多辞世这样发展……可是、可是!既然食死徒老板都能光明正大的逛对角巷,那么被误会为食死徒第二领袖的小天狼星又凭什么要被关在阿兹卡班?!既然全巫师界都谈之色变的黑暗公爵都呆在霍格沃茨教书,那么像粉红怪那种宵小鼠辈岂有胆猖狂?!
“你教父呢?”我把南瓜汁从哈利嘴边拿开,“吃饭这种事情待会儿再说啦。先告诉我,你的教父小天狼星呢?”可能是我太激动,声音稍大,引得很多学生、甚至包括教师席上的一些老师都向这边看过来。
哈利看了我一眼,继而视线投到教师席中间偏左一些的位置上,不用扭过头去,我大概也知道那个位置上坐着什么人。“什么人”淡淡地说:“小天狼星……?那个一直想干掉我的疯子么?恐怕现在正在逃亡中吧——从阿兹卡班越狱,还真是了不起啊。”他浅浅地品尝一口红葡萄酒,像是赞叹似的,唇边勾起一个笑容。
……什么?
“教父他……邓布利多教授和伏地魔有一些停战约定……你知道,萧,规矩这种东西对我父亲和教父来说从来都是用来被破坏的……”
所以小天狼星同学你就因多次袭击秃叔被关进阿兹卡班了么?我无奈了,小天狼星啊,你果然还是逃脱不了越狱的命运——你的初吻一定被那些烂麻布袋子抢走了吧?你的一生啊,奏是那杯具!奏是那洗具!
不过邓爷也真是的,居然一点不护短。果然小气,果然是为了成就大业不惜忍(同僚之)辱负重的人!
这真的是称赞。(再度挖鼻斜视)
一顿饭吃得我索然无味,因为打从我进霍格沃茨宴会厅以来,红外线就一直对我扫描着。我不就是忘记带仙人掌了么,至于这么步步紧逼么?
越是生气越是有食欲,我疯狂地扫荡我所能看见的食物,所以当一个淡蓝色趋近透明的人头从餐桌上冒出来时我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尼克爵士!”一些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惊喜的叫道,看了是老相识。
“这是‘没头的尼克’。”罗恩笑着给我介绍,然后马上吃了他哥哥(珀西)一肘。珀西正了正胸前的襟章,正儿八经地介绍:“尼古拉斯爵士。”
尼克朝我点点头,我亦同样——但我想我的脸一定皱起来了,所以那个脑袋和脖子只有一层皮连起来的幽灵闷闷不乐的去和其他学生们打招呼去了。除了我之外,格兰芬多的其他小狮子们好像都还很待见这个幽灵。
“嘿嘿,你们这些小东西~”尼克似乎很喜欢被大家所关注,他让哈利敲敲盘子,脆响让交头接耳的学生们都停下来,望向这边,“知道么,刚得到的一手消息,那些拿到同意书的学生们下个周末就可以去霍格莫德溜达溜达了!想想吧,猪头酒吧、蜜蜂公爵糖果店、还有佐料玩笑店……”
他一提到“霍格莫德”整个宴会厅的气氛明显活跃起来,以至于后面他列举出的那些耳熟能详的店面反而无人关心了。
“你拿到你姨夫的签名了么?”我问一脸苦相的哈利。
“没有,”他摇摇头,“因为我把我姑妈吹涨了……”
还没等他的沮丧劲儿过去,没头的尼克又低声说了句话,他的声音被学生们欢呼的浪潮盖过去了,所以只有铁三角和我听到了他说的话:“我听说,马尔福那小子去向他爸爸告状,听证会上那小子的爸爸,卢修斯?马尔福——也是个混球儿——说巴克比克是个致命的危险生物……”
“然后呢?”赫敏有些着急,她抢白道,“海格被解雇了?”
“没有,不过巴克比克被判了死刑。”
铁三角沉默了,哈利脸上甚至露出泫然欲泣的悲伤表情——我想这可能比不能去霍格莫德更让他难受一些。
所以这个时候,我……不能笑。
对,绝对不能笑。我的家教我的修养不允许我在众人感到悲伤的时候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