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_分节阅读_186

墨舞碧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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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惊鸿说,而是向着方明和景平而说的。

    二人大为怔讶,上官惊鸿却一扔小铲,拂袖站了起来,冷冷道:“杀?她在杀什么?”

    这是多天以来,上官惊鸿第一次主动问起翘楚。

    “正和郎妃在下棋。老铁苦笑道。

    *****

    郎霖铃的话,让翘楚怔愕了好一会,随之微微苦笑。

    郎霖铃将利益关系摆到她面前,希望她能劝上官惊鸿……

    方才老铁过来,似有事找她,她远远做了个手势,示意稍后再找他,先将与郎霖铃这盘棋下完。

    难下的棋。

    “翘楚,你我以前嫌隙,但自你意.欲离府始,我便有心交之。有些话亦不怕对妹妹说。”

    郎霖铃看了眼远处仆众,放下一子,轻道:“我回郎府数日,听闻了些事。近日我表哥府中来了客人,妹妹可知客人来头?茛”

    翘楚听她如此说,心知这客人必定不简单,忽而想起多日在玄湘酒楼所见的紫衣男子……心跳一紧。

    郎霖铃看她凝神,续道:“此人乃是我爹过命之交燕翔国国主幼弟燕王爷之子,燕紫熙。”

    “燕国与东陵有城池交界,多年来城邦默认为东陵所有,然数年前,燕国国主看城邦日益繁华,说城邦应为燕所有,两国遂起战祸,后以燕战败签下和约告终。实际上,对于这场战争燕王爷并不赞同。”

    “燕紫熙此来东陵,一为寻找离国后失踪多时的妻子,二是受其父之托和我爷爷之邀,到东陵来相助我表哥贤王。燕紫熙能力卓绝,有其父燕王爷之风,燕国战败以后,父子二人协力出谋划策,数年里将燕翔国力迅速恢复,深受国民拥戴。”

    “燕国内政如今亦是复杂,燕国国主年事已高,随着燕王父子壮大,手握半国兵马,朝中大臣亦分为两派,一拥燕皇帝太子,一却拥这燕王爷为下任皇帝。”

    郎霖铃最后一字缓缓收结,翘楚一惊,手中子几乎跌滑下来。

    这一下,她终于完全肯定,当日所见的紫袍男子就是燕紫熙,原来竟是这般大来头。

    她立即想起后来问景平的话。

    不对。

    景平后来必定骗了她,当时,上官惊鸿说的,必定不是那句什么“你是九弟的人”。

    燕紫熙是郎家的另一道城墙和势力!这样的枝蔓牵系注定了他不可能是年轻的夏王的人。

    景平有所隐瞒,只有一个可能,便是上官惊鸿早在酒楼便已觉察到她看出端倪,遂命景平那般说转移她的视线。

    他不想她担心。

    上官惊鸿的处境并没有目前看到的好,内忧外患。

    他拒绝了彩宁,虽现今并未听到彩宁与太子交好的消息传出,但单是贤王,便有郎家军并燕翔半国兵力相助夺位。

    他总是事事瞒她,朝政,感情……

    郎霖铃察言观色,看翘楚深黯失神,遂缓缓道:“方镜的事,我明白了很多。我愿意全心爱他助他,你也是一样的,对不对?皇上的身子越发前康,拼个你死我活的时间确实快到了,你看,如今我表哥已被允再次上朝,这在皇上看来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卖我爷爷一个人情,但贤王既回朝廷,对郎家来说,意义不小。”

    “贤王既被皇帝允许参与朝政,便不再是废王,皇上一旦大行,郎家拥护身为长子嫡孙的贤王继位也不至于被百姓诸多诟说,更为名正言顺。”翘楚当即接口,一番话说的毫不迟疑。

    郎霖铃赞道:“好,妹妹果然是个明白人。除非我爷爷心中对他的印象扭转,否则,即便到时继位的是他,太子、夏王、宁王、更有我表哥,四周强敌环伺,这皇位能坐的稳么?”

    翘楚笑了笑,没说承与不承,只是轻轻道:“姐姐小心。”

    郎霖铃一怔,看向棋盘,翘楚方才还处劣势,这突如而来的一子,却成反扑之势——她们各有所长,她擅攻,步步狠,即刻制人于死地,翘楚则擅守,守中谋攻,难说谁更好更强。二人智谋应在伯仲之间。

    她猛一蹙眉,正要设法破之,一阵薄香逸过,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她很快反应过来是谁来了,脸上一热,想起方才二人的话,也不知被这人听到没有,心里复一紧,时至今日,她对他越发深陷,否则也不会说这些,做这些——这时,那只手已拿过她的子,下到盘中一个位置上。

    翘楚一惊,赶忙下了一子,对方极快,又下了子……

    彼此来往数次之后,对面声音道:“你输了。”

    翘楚自嘲一笑,这猝不及防的竟被带动着以对方的速度来下,来不及思考,一下便输了。

    她有些气闷,缓缓抬头,上官惊鸿淡淡睨着她,一众奴.仆方才似被止住了,这时方慌忙上前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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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

    379

    “铃儿还下吗?”

    上官惊鸿不若往常点头示意,只温声问郎霖铃,正在见礼的各人心里都有些凉怕——

    郎霖铃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午膳应已备好,臣妾陪爷过去用膳吧,翘妹妹也一起来吧。”

    郎霖铃眼梢略略看过来,翘楚知她让自己考虑方才的提议,一直在想该怎么回答,这时有了想法,遂对上官惊鸿道:“爷稍等一下,翘楚和姐姐说几句话,就让姐姐陪爷过去用膳。踞”

    上官惊鸿淡淡“嗯”了声,二人走开几步,翘楚压低声音道:“郎姐姐,翘楚不能说什么,一切但凭爷决定,但我祝福姐姐。”

    郎霖铃微微一震,眸光渐冷了下来,“妹妹该明白双赢之理。”

    “翘楚本便是个输家。其实姐姐若全心待之,他亦必知道。祝福姐姐是我的心里话。”翘楚郑重回道。

    以前,她不会干扰上官惊鸿的想法做法。

    如今,即便他们感情不再,她也尊重上官惊鸿的想法做法。

    男人需要骄傲,人可以被杀死,尊严不能被击败黔。

    何况,若是能为利益多变的男子,又怎值得一个人交付,若真是那样,郎霖铃,你愿意吗。

    郎霖铃盯着她审度了许久,道:“我确实不懂你这个人。”

    她也没再说什么,很是干脆直截。折回去,柔软一笑,道:“爷,我们走吧。”

    “本王倒有好些时候没有下棋了,郎妃既不再下,翘楚,那你与本王走一盘吧。”上官惊鸿瞥了眼石桌上的梧桐叶。

    翘楚正想婉拒,又听得上官惊鸿道:“今儿倒是人人闲置起来了?”

    他说着眼尾一掠众仆,众人大惊,一瞬全部跪下,颤声告罪。

    “爷,他们也是忙完手上的活才过来看的棋,是臣妾不是,没有驱散。”

    众人看郎霖铃说情,都感.激地看向她。

    翘楚却叫了声糟,本来在这里围观的都是暂得些空闲的仆役,上官惊鸿问罪反显无理,以其绝不可能被人钻一丝缝隙的脾性,方才众人只消答声“是”散去便行,被上官惊鸿一吓,有理变无理,争先恐后认错,反真成了犯错的了。

    上官惊鸿却回道:“铃儿,你先去用膳吧。”

    “郎妃既求情,看在郎妃面上,这样罢,翘妃若赢本王,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

    翘楚囧,看郎妃面上,下棋的却是她,什么道理。这样一众人捏在手上,她允不是,不允也不是。

    上官惊鸿又交待方明等人,说将两名花匠也带过来,翘妃若赢,便一并赦了。

    郎霖铃抿抿唇,告退了。

    翘楚只好重新坐下。

    一旁的四大美人居然给她拇指,让她加油,翘楚哭笑不得。

    不知是她下意识实在不想与上官惊鸿呆在一处以致水准失常,还是上官惊鸿确实厉害得恐怖,她输得快狠准,每每下不到盏茶时间便输。

    她有些自娱的想,若是很没品的赌脱衣服,她现在输得只怕只剩条裤衩。

    众人哀号,几乎都不再抱任何希望跪在地上看着她。景清是个没品的小孩,哈哈大笑,直赞爷厉害,老铁等人有些目无表情的看着他,跪的虽不是他们,但没有谁愿意在午间阳光下暴晒,除了他这缺根筋的。

    翘楚对自己也不抱任何希望了,直怀疑以前跟秦歌下棋,她偶有得手是不是秦歌相让,还是说转生后的秦歌棋艺倒退了。

    所有人都暗暗叫苦。

    翘楚最甚,便是平日,上官惊鸿在人前也不见得会故意让她而亏损了面子去,何况如今两人——

    终于在连缺钙的景清也意识到不妙连连呼热的时候,翘楚被逼出了急智,道:“爷,”

    “嗯,”上官惊鸿头也不抬,悠然自得的盯着棋盘。

    “翘楚想向爷讨教一事。”

    “哦?”

    “爷允了?”

    上官惊鸿微一迟疑,缓缓抬起头,见翘楚白嫩的脸蛋被阳光晒蒸得彤彤的红,汗水薄沾,唇色亦越发潋滟,下腹一紧,不觉又“嗯”了声。

    “翘楚想向爷讨教战胜爷的方法。”

    翘楚缓缓说道。

    上官惊鸿明显一怔,挑眉间,伸手握住她的手,翘楚微微一颤,终是没有缩开,他带着她的手下了一子,自己另一手下了一子……末了,他一扫棋盘,淡淡道:“你赢了。”

    众人如获大赦,瞬间退得干干净净,连四大美人都给景平等人驾走了。

    翘楚心里忽而起了丝慌乱,起身道:“我也回去了。”

    手却仍被上官惊鸿紧紧握住,潮热的湿气从他的手一下窜到她的手掌。

    他冷笑一声,横过石桌将她整个抱起,扯进怀里。

    随之也不打话,如铁般的手臂勒紧她,俯身便吻上她的唇。

    动作粗.暴如掠夺。

    翘楚无法推开,被他在口舌里捣弄个遍,唇瓣麻肿了方被稍稍松开,又羞又怒,咬牙盯向他。上官惊鸿亦然,冷冷回盯她,“这么多天,你果真一丝都不想我?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找我?”

    翘楚反驳,“我找你做什么,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

    “无论你想不想,今晚我就能将你治好,你我有的是一生时间纠.缠。”

    ……

    治愈谈何容易,翘楚不明白上官惊鸿话里到底什么意思,他掷下话便离了花园,大概是到辖下二部办事去了,午后傍晚都不见踪影,倒是四大却从驾车小厮那里听到夏王病重的消息。

    380

    是夜,宫。

    入睡之际,莊妃觉得有丝异样,一惊坐起,猛地掀开床.帐,果然,黑暗的卧室里,桌边有抹人影。

    她心头肉.跳,正琢磨着要呼喊还是怎么才好,声音已淡淡而来,“是我。”

    她微微一震,烛火乍亮,将来人的模样映得豁然。

    铁面青衫,这人居然也不换衣饰——

    “娘.娘可是有事,要奴.婢等人进来侍候吗?”

    门外的值夜婢女看灯火突亮,问了起来。

    莊妃立即回道:“没事,只是本宫今晚精神并不太好,听不得一丝声音,否则无法成眠,你们且和禁军退到百尺以外守着吧。”

    婢女恭敬应了。

    待得脚步声远去,莊妃很快从穿鞋下.床,走到来人前面。

    这人正是上官惊鸿。

    她展颜一笑,便要往他膝上坐下,对方亦没有避让,双手在她腰上一抱,她脸上一热,却被他抱到旁边的凳上。

    莊敏眸色渐渐转冷,上一回,他暗夜进宫,她又惊又喜,方一挨近他身上,他却将她推开。

    她一声冷笑,低道:“上官惊鸿,你既非想我,何苦进宫?”

    来人正是上官惊鸿。此时他眸光微敛,仍是淡淡道:“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这人平日并不多话,莊敏想起他前些日子深夜冒险进宫,却是他得知她母.亲猝死一事,到宫中温言慰问,口气顿时软了几分。

    上官惊鸿嘴角轻轻扬起,目光却有丝截然相反的危险意味,“内丹。”

    莊敏大震,随之沉下脸色。

    “我算是懂了,你那晚进宫并非为安抚我而来,你早就将主意打在这最后一颗药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