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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京在晚宴末了,并没有再说更多的话,而是说了一些客套话,虽然温斯顿意犹未尽的想问他最后说的那句“如果有一家公司为市政厅做点贡献,新的牌照有没有可能重新开放一个。”是什么意思,但朴京并没有做过多的回答,只是说好奇想问问。
他知道,如果再多说一些触碰到他们原则底线的东西,温斯顿或许即开始反感,他已经从温斯顿这里问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这已经足够了。
最终决定新的灯箱牌照发放的,或许不是伦敦金融城市政府,而在于那几家大银行和大的基金公司,如果猜测的大胆一些,决定权或许都不是这几个大而不倒的机构,或许是中央银行英格兰银行,曾今亨利.霍华德说过一番神秘兮兮的话:英格兰银行想要谁崛起,谁就崛起,想要谁消失,谁就消失。
点到为止果然没有让温斯顿和卡洛琳为难,朴京觉得这样问到一些重要的信息就好了,如果问的太过露骨,让两位朋友为难,就不太好了,或许还未开始的友谊,就可能会开始出现裂痕。
“你这么旁敲侧击的问,会不会效果不太好,你之前为了这个事情急成那样,现在竟然蜻蜓点水一样提了几句就结束了,真是看不懂你在想什么。”在回家的路上,李冰好奇的问朴京。“人家该说的已经全都说清楚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家为难吧?再说了,决定权并不是伦敦金融城的市政府,而是在这里的巨头们,巨头们就连广告灯箱也在用一种隐秘的方式垄断,真是入骨了。”
“决定权不在金融城市政府?不可思议,你所说的巨头们是谁?”
“这里的大银行和大基金公司呗。”朴京说着,冷笑了一声。
李冰放慢了车速说道:“我不相信,他们有什么权力决定市政府的事务?”
“这里是伦敦,资本主义世界的轴心,运行机制和我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即便市政府看起来是为所有市民服务的,但天平也会有所偏转,毕竟谁能纳更多的税,谁能为其提供更多的竞选资金,谁能让这里长盛不衰,这个天平就会偏向谁。”
“你今晚吃饭就得到这个结论?”李冰说着,倒抽一口气。
朴京笑了笑,说道:“能得到这个消息已经够不错了,人家温斯顿能告诉我们这些,我们应该会知足了,这些大银行和大基金公司不希望自己的殿堂里有其他人插足,一点缝隙都不留下来。”
“那你还来这个鬼地方开什么基金公司?反正迟早玩完,不是吗?”李冰嘲讽的说。
“也不要这么绝望,反正想要生存下去,咱们得灵活开动脑子,发挥主观能动性,毕竟也没有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虽然有些潜在的规则,但我们不至于放弃,而且现在我们有大众集团还有罗曼.阿布拉莫维奇的支持,我们算是不错的了,想象一下那些完全没有人脉和资源的公司进来,两眼一抹黑,我们算是幸运很多了。”
夜晚的伦敦依旧热闹,即便商店都关了门,不过街上依旧有不少人,伦敦的夜生活要比法兰克福那地方要丰富的多,这里的酒吧和夜店这时候陆续开始营业,这一点和中国的大城市很像,看着路上穿着时尚的男女,朴京不禁为之侧目,即便现在夜晚有些寒意,不过女人们依旧穿的很少,其中还有不少华人的面孔,现在的留学生和移民越来越多,经常能在街上见到华人的面孔,多了一些亲切感。
“街上人挺多啊,咱们要不要转个场去玩玩?”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李冰突然说。
“算了吧,咱们还是回家去吧,已经在吃饭的时候喝过一点了,现在喝不进去了。”朴京摆摆手说。
“当初我们说要来寻找热闹的,现在的生活和之前法兰克福实际上没有多少改变,只不过街上的人变多了,周围的邻居变多了而已。”
“我们的确找到了热闹呀,周围人挺多的,我们吃饭都不用自己做,经常可以叫人送上来,然后能买东西的选择也比之前多太多,这还不叫体验热闹吗?”
“可是内心的孤独依旧呀,我们来到这儿的确什么都变得热闹了,可内心热闹了吗?我们找到了那种热闹的感觉吗?现在让你去体验一下伦敦的夜生活你都不去,这说明你根本就对这些热闹不屑一顾。”
“哎哟,冰儿你来到伦敦,参加了那些艺术展览和艺术鉴赏课程之后,整个人说话都变得文艺,富有哲理了,内心的热闹,现实的热闹,那不是一回事儿吗?”朴京说着,笑了起来。
“那能一样吗?刚才你在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了吗?那些抽象派大师的话那是内心的咆哮,现实是现实的,内心的是内心的。”李冰说着又放慢了车速,几乎停了下来。
朴京一愣,说道:“冰儿,你别当真呀,那是胡说八道,我当时想不出什么好的点子就瞎编了一段,这你也相信呀,这人的心理东西那可都是按照现实来反应的,我觉得我们现在就过得挺热闹的,天天见这么多人,而且经常要和人打交道,不在像之前在法兰克福那里只是和少数几个人打交道了。”
“我可不管你到底是瞎编的,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的情感,反正这句话就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现在就是想咆哮,就是觉得内心不平静,我觉得我们既然来到热闹的地方,那就应该去内心也跟着热闹起来,否则那还不如过回以前的生活呢。”
对于妻子和其他女人一样的小情绪,朴京无可耐克,只能缴械投降说:“哎哟,真是服了你了,那咱们去哪间酒吧呢?这些酒吧看起来都是年轻人去的,我俩去那些年轻人去的地方会不会显得太奇怪了?”
“现在去什么酒吧?我刚才叫你去你不去,现在你告诉我那是年轻人去的,那我们还去了干嘛?真是服了你了,我们回家吧!”李冰愤愤的踩了一脚油门,原来这辆Mini JCW也有如此的推背感,不过需要愤怒地踩一脚油门。
朴京惊奇的发现,一向理智冷静的李冰也有小女人脾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