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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很冷,卧室内暖气正好,大床上的两人均是大汗淋漓。
林暖夏确实想和严子轩有夫妻之实,可并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她一点准备都没有,面对双眸猩红的男人还是会害怕。
室内的温度因两人相贴的身体而逐渐升高,严子轩一把将被子踹下去,身下的女人完全呈一股媚落在他邪魅的眸子里。
她身穿黑色蕾丝睡裙,外露的肌肤泛着诱人的色泽,是对他最好的邀请。
林暖夏推拒的动作在男人眼里成了矫情。
“装什么,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不就是那个意思么?”他怒喝,像头被激怒的狮子。
她不知道严子轩是怎么了,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差点打了陆晚馨,他就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来为陆晚馨报仇?
林暖夏正想开口反驳,男人激烈的吻便封住她的唇,带着狂野的气息,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毕竟是初次,这一夜无疑是痛苦的,林暖夏的感受只有撕裂一般的疼痛。
严子轩根本没有丝毫柔情可言,不过依着林暖夏的感受,严子轩动作生疏,她不由得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不会也是他的第一次吧?
事后,床单上的一抹红是对她干净的身体最好的证明。
后半夜终于消停下来。
男人喘着粗气,看向身旁累得连喘息都困难的女人,好看的唇瓣勾起的弧度嘲讽,“满意了么?”
林暖夏平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她双手死死拽着床单,试图将自己的身体遮掩起来,视线掠过被严子轩扔下地板的蕾丝睡裙,即使再没有力气,她也无法接受男人的嘲讽。
他要过之后就是这种态度么,既然她入不了他的眼,现在是做什么呢?
“还遮什么,你不就是想脱光了……”
他的话残忍无比,句句都是对她的羞辱,仿佛她是一个为了攀上他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林暖夏艰难的吐了一口气,对于严子轩的态度她忍无可忍,话说到这里,她从床上直起身子,“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严子轩先是愣了下,尔后轻笑出声,“林暖夏,你真的不知道妈妈给我喝的是什么汤么?”
林暖夏大惊,她没想过,汤有什么问题么?
这两天严妈妈都是让她把汤端到房里来,等严子轩回来自行喝下。
她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好像真的不知道汤的真相。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是没有人逼她的吧,男人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诡异,视线定格在她外露肌肤上的某个点。
这种眼神看得林暖夏浑身不自在,她本能的低下头,暗想着刚才的一切。
随后,严子轩下床捡起被他扔掉的那件蕾丝睡裙,勾在手里,“你穿成这样,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意思还要我说明么?”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她勾引的他!
林暖夏百口莫辩,之前她确实用这种方式引诱过他,可后来她已经放弃了啊。
今天她没找到自己带来的睡衣,就随便拿了件,严妈妈给她买的睡衣都是这种极其性感的,还有几种更夸张,她一直没敢穿,说起来,这件还算是最保守的,可到底也带着引诱的那层意思。
其实林暖夏当时也想过,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们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不像之前两不相干,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床,偶尔侧身难免会碰到对方,穿成这样还是有些不妥。
可她找不到合适的啊,难道要她光着身子躺着睡?
转念一想,这个男人对她根本没有兴趣,她穿成什么样子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真的没想到……
思绪停在这里,林暖夏倒是平静下来,她双手抱膝而坐,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在男人眼里是极为诱人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什么都没有做。”良久,她默默的吐出这一句话。
算是一个解释吧!
严子轩修长的身躯立在床沿,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的话以及淡漠的态度都让他烦躁至极,视线极淡的在她身上扫了几圈,说出的话带着极具的残忍性,“什么都没做,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离婚了,嗯?”
最后一个字,他拖得很长,魅惑的嗓音
这话一针见血,呵,果然,他的怒火来源于这个。
严子轩,你这么残忍,真的一点都体会不到我的心痛么?
人,都是有脾气的!
林暖夏的心紧紧缩成一团,她既要忍受身体上的疼痛,又要忍受他不堪入耳的言语,实在难以平息。
她闭了闭眼,深吸口气,“严子轩,我没要你负责,一层膜而已,对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我们都是成年人,不必为了一层被捅破的膜负责。”
严子轩彻底怔住!不可思议的瞅着面前的女人,硬是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个女人不该是要死要活的缠着么?现在他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有了那层关系,离婚怕是更不容易了吧,不说别的,就连母亲那关都过不了。
这是个拴住他的好机会,她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严子轩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林暖夏去浴室冲了个澡,睡下时,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她要的是丈夫精心的呵护和疼爱,并不是占有过后一句一字的刺伤她。
第二天早晨起来,和以前一样,林暖夏先下楼做早点,严妈妈一如既往的等林暖夏下楼之后过来卧室查看战况。
敲了门进去,严妈妈一眼就看到洁白的床单上那抹红点,顿时喜笑颜开。
她就说嘛,补汤加真丝睡裙,两人睡在一起,有哪个男人忍得住啊。
严子轩从浴室洗漱完出来,严妈妈立即迎上去,笑呵呵的道,“夏夏说这两天要回去云城,你和她一起去。”
“你满意了吗?”严子轩的视线掠过床单上的那抹红。
“这不该问你么,把人家办了的人可是你。”严妈妈耸耸肩,又意味深长的感叹,“儿子,你是不知道做父母的心,你们要是真的空有夫妻的名号,妈真要带你去看医生了,你说说,夏夏长得还可以吧,天天躺在你身边怎么就勾不起你做男人的兴趣呢。”
“您这是在打儿子的脸,我是需要那种破汤的男人么,只要我不想,什么方法都没用。”严子轩冷嗤,实在对父母的做法有些头疼。
这话算是变相性的说他昨晚完全是出于自愿的么?
是这样的话,当然好!
严妈妈还想说什么,严子轩已经下了逐客令,“我要换衣服,出去吧。”
“早点生个大胖小子给妈妈抱抱,趁妈妈还年轻可以给你们带。”严妈妈还沉浸两人有了实质性关系的喜悦当中,望着床单上的那抹红点久久不舍得松开视线。
说不定,夏夏肚子里里面已经有了她的小孙子了呢。
严子轩一阵无语,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关上门,男人转身的瞬间,狭长的眸子落在床单上的那抹红,看在他眼里像是一朵盛开的小红花,好看的唇角扬起。
餐桌上,难得四个人都在一起。
林暖夏饿得不行,一杯牛奶很快见底,一个荷包蛋,两个面包吃下去还是没有多少感觉,想再去拿第三个,抬眸的瞬间,发现对面的父母满面笑意的盯着她看。
林暖夏不好意思的缩了缩手,一旁的严子轩见状,正准备伸手帮她去拿面包,这时,林暖夏起身,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表示已经饱了。
严子轩只好将手里的面包硬塞给自己,严妈妈也跟着起身,朝厨房里的人做了一个手势。
“夏夏,一会儿喝点汤,这些没多少营养,就别吃了。”
一说到汤,林暖夏胃里一片翻滚,差点没控制住的当着众人吐出来,她皱着眉对严妈妈摆摆手,说是已经吃饱了。
严妈妈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她身体虚弱得很,“夏夏,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反正过两天回云城,这假就提前休了吧,等回来给你换个好点的部门。”
林暖夏已经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她故作牵强的笑了笑,“没事的妈,我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爸妈,我先走了!”
打完招呼,林暖夏像往常一样出门,严妈妈瞧着她孤独的背影消失在院落有些心疼,她回过头想给儿子使个眼色,谁知,严子轩已经绕过她到了玄关处,不多时,也出了门。
冬日的早晨很冷,林暖夏小跑似的往前,这一片别墅区都没有车可以打,必须要步行一段路程。
蓦然,一辆黑色的汽车在她身旁停下,男人那张完美的脸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上来。”
林暖夏双手插进棉衣兜里,说话时吐出的白气很快在空气中散开,“不了,再走一段就可以打到车,全当运动了。”
说完,她不管车内的男人什么表情,低着头默默往前走。
每走一步,她身下的疼痛就更甚一份,可以说,她今天早上能醒这么早完全是被痛醒的。
可她宁愿这么痛着也不愿意接受严子轩的一份施舍,就像昨天晚上说的,他们都是成年人,结了婚,本来就应该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失去的一层膜悲伤,可笑的觉得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
严子轩没想到她会拒绝,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的方向,眸底多了一丝深不见底的迷茫,久久回不了神。
刚才在餐桌上,他其实等了很久,本以为林暖夏会在父母面前说些什么,让他以后好好做一个好丈夫,提些要求什么的,可她竟然什么都没有说,还是和平常一样。
如果不是昨晚床单上留下的那个红点,他真的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一场梦,然而,身体的感受又是那么真实,让他开始对这个女人捉摸不透起来。
‘严子轩,我没要你负责,一层膜而已,对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我们都是成年人,不必为了一层被捅破的膜负责。’
耳边,是林暖夏昨晚临睡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一直在想这句话的真实性,由此可见,她确实看得比较开。
既然这样,也好!
他想娶陆晚馨的决心从十几年前就产生了,现在馨儿好不容易回了头,林暖夏也不再纠缠,他该高兴才是啊,难得有这种深明大义的女人。
可该死的,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昨天在仓库陆晚馨来找林暖夏的事情,到底还是在公司传开了,不少人已经知道昨天来仓库的那位美艳女人是副总的未婚妻。
打卡进来,一位年长的大姐把林暖夏拉到一边,“夏夏,你认识那位陆小姐?”
林暖夏面露疲倦,不过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哦,之前在云城和陆家曾有过工作上是交集,我认识她哥。”
“我看她好像对你有敌意,你要小心啊,她性格刁蛮,副总又宠着她,千万别惹到她了。”
“好,我知道的。”
总算松了口气,林暖夏刚坐下,黎炎又突然捧着一杯奶茶出现在她眼前,“夏夏,我看你这两天脸色不太好,是太累了么?”
林暖夏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令人心疼,她捧起男人递过来的奶茶吸允起来,“谢谢!”
说实话,她早上一点都没有吃饱!
“要不准你一天假,你回去休息休息,你这实在是……”
“没事的,我能行。”
“那你如果坚持不下去一定要告诉我。”
林暖夏唇角扯了扯没说什么,开始工作。
身下的疼痛像是要撕裂她的身体,林暖夏脸色煞白,等站起身来时差点就此晕了过去。
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啊!
叶薇然每天被关在北山公寓无所事事,憋得快疯了,她本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因此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林暖夏。
“过两天就去,景琛已经答应了,你那边安排好了么?”
她现在随时都可以,就看林暖夏什么时候安排好。
“好,今晚回去之后我给你答复。”
林暖夏没想到昨晚会发生那样的事,现在身体疼得厉害,她根本寸步难行了,哪里还有力气去云城?
“嗯,我就等着你的消息。”
林暖夏望着被切断的电话,嘴角勾起的弧度苦涩。
叶薇然比她要幸福多了,不管怎样,最起码陆景琛心里是有叶薇然的,而她,守着一个心里完全没有她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她躲避还来不及,又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抱怨身体不舒服。
免得被他知道了,还认为她是在矫情。
所以,林暖夏,忍着吧!
——
陆景琛这两天的电话快打爆了,说是蓝澜的疯病因为见不到他而变严重,明天大卫医生会过来,他务必到场。
这天晚上,陆景琛特意提早回来和叶薇然共进晚餐。
“爸爸怎么样了,有醒过来的迹象么?”
说到这个,叶薇然沉重的摇了摇头,“我想明天回去,好么?”
陆景琛菲薄的唇抿出一个沉冷的弧度,眼里有极淡的纠结之色,他起身把叶薇然面前的碗拿过来,没有及时回答她的话,而是帮她盛了一碗汤。
“多喝点,这个好。”
“跟你说话呢。”叶薇然关心的是他的态度。
林暖夏说今天晚上就会有结果,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她再被关下去真的要发霉了!
陆景琛双手合十撑在额前,顿了顿才道,“好,我准备点东西,你带回去分给朋友们,也算我的一点心意。”
叶薇然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这时,陆景琛明显感觉到口袋里的电话传出震动,他眉峰皱了皱并不打算理会,柔软的视线放在对面女人笑颜如花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无奈。
思来想去,陆景琛觉得江澈的话有道理,他不想破坏和叶薇然的这份美好,而蓝澜那边他偶尔必须要亲自过去一趟,毕竟大卫看的是他的面子。
明天,他是非过去不可的。
想到这儿,陆景琛有些烦躁,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确实他妈的够憋屈!
叶薇然这一走怎么都有个两三天,他是半点都舍不得。
陆景琛干脆起身坐到她身边,动情的拉起叶薇然放在桌下的手,“然然,以后江城就是你的家了,你有我,不要太留恋。”
一定要早点回来!
“你说夏依依她们真的不会轻举妄动吗?”叶薇然顺势将头靠在男人肩膀上,“景琛,我真的很害怕,公司如果到了夏宁的手里很快就会毁掉的。”
说起来夏依依也够笨的,她根本就不是夏宁的对手,却还和那个狼心狗肺的妹妹同流合污,难道就不怕夏宁一旦得逞之后将她和叶多多弃之不顾么?
陆景琛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安慰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放心吧,她们不敢,否则我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一个叶家算什么,夏依依手里的遗嘱股权他可以花钱全部买过来,为的就是叶薇然能放心,其实,叶家的那个破公司早就营运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邵正东跑过来插上一脚,叶卫川手里的大客户都被夏宁抢了去,想用这些逼叶卫川就范。
对了,还有一个邵正东!
末了,男人推了推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你先去洗澡。”
这话带着某种暗示性,叶薇然也习以为常了,可有些事情她还是想和陆景琛说清楚,趁他心情好,什么都好商量。
“景琛,等我们结婚了放叶明娟回去吧。”
果然,这个要求男人连眼睛都不眨,“好,都听你的,以后那边有叶明娟你也放心些,她如果想你了,随时可以过来。”
“嗯。”
叶薇然得到想要的结果,她凑过去在男人唇瓣落下轻轻一吻,陆景琛怔愣的同时将她一把扣住按在座椅上,加深这个吻。
她鲜少主动,这对他无疑是一种挑战,只是一个吻,就已经燃起了身体里的某种*。
两人腻了一会儿,叶薇然先上楼去,陆景琛在客厅打电话。
“去查下邵正东的行踪。”
“爷,这个比较难办,A市那边是邵家的地盘,我们的人一时半会查不出来。”
江澈的意思是,邵正东这个人行踪诡异,有时候明明安排好了,随时有变卦的可能。
“难办?呵!”陆景琛扬声,语气并不重,却听得电话那头的人心惊肉跳。
“爷,您别生气,我马上去办。”
挂断电话后陆景琛看了眼手机屏幕,五个未接来电,终究放心不下,他又打了电话让江澈去蓝澜那边看看情况,这才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叶薇然正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陆景琛阴霾的神色还没来得及完全掩盖起来,叶薇然用干毛巾擦了两下头发,走过去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男人看向她时神色柔和,他夺过叶薇然手里的干毛巾,一把将她按在沙发内侧坐下,帮她擦了几下之后,“去拿吹风,我帮你吹头发。”
叶薇然受宠若惊,随后又笑嘻嘻的跑去浴室拿吹风。
递给他时,叶薇然还是不太放心,“你会吗?”
陆景琛插好电源,嗡嗡的声音伴着一阵热流从叶薇然头顶划过,男人大言不惭的道,“难道你不知道,你老公是万能的么?”
切,还真不要脸!
两个人各有所思,叶薇然安安静静的坐着,男人的动作虽然生疏,有时候在拨开她的发丝时会有疼痛感,但她没有喊出声,默默感受他给的这份幸福。
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到这般,想必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
那么,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景琛有些走神,只听一声尖叫猛的窜入耳,“烫,烫,你离远点儿。”
“然然!”
陆景琛赶紧把吹风拿开些,放下后来到她面前焦急的问,“有没有受伤?”
头顶的烧热感渐渐散开些许,叶薇然没好气的哼了哼,“你想烫死我啊。”
她能这么说就说明没事。
男人将她拉起身,尔后自己坐到沙发内侧,又把叶薇然抱到大腿上坐下,两人近距离的瞧着对方,“回去后别到处乱跑,景园我都让人帮你收拾好了,你晚上不要在医院守夜。”
“嗯,我知道。”
“每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好!”
当时叶薇然并没有多想这个男人让她住景园的意思,毕竟她在云城确实连家都没有。
后来才知道,陆景琛是为了方便查岗,看她每天有没有回去!
哼,小气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叶薇然便给林暖夏打电话过去,没想到那丫头变卦了,说是临时有事不回去了,要改天。
叶薇然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了,谁知道陆景琛什么时候发疯,万一哪天不让她回去呢。
陆景琛这阵子都挺忙,据说这个星期忙完后老爷子就彻底给他放婚假,他们可以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所以,连送她这件事都落在了江澈身上。
登机之前,陆景琛给她打了电话。
“然然,一路顺风,回来之前给我电话,我过去接你。”
“好,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叶薇然说到这儿,故意加了一条,“还有,不许背着我去见蓝澜。”
其实她这次回去,也是想给彼此一点空间。
蓝澜的疯癫和陆景琛确实有关,怕是陆景琛不见她一面心里会难受吧,而叶薇然又做不到真的放任陆景琛去见蓝澜,只能回去云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对彼此都好,就像陆景琛不喜欢单独让她去见程以铭一样,叶薇然是理解这份苦的,那么就宽容一点吧。
很多事情需要解决,她心里给了一个期限,希望在结婚之前让陆景琛把这件事处理好。
一说到这个,电话那头的男人顿了足足有三秒,“嗯,我先挂了,还有工作要做。”
“好。”
挂断电话,陆景琛始终心神不宁,连秘书在外敲了好几次门都没听见,最后还是用的内线。
他从来不屑另一方的感受,也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这次背着叶薇然去见蓝澜是为了他们未来着想,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就像是被人抓奸在床的那种感受。
陆景琛甩了甩头,撇开这种想法,他这叫善意的谎言,安顿好蓝澜之后,他心里也好受些。
签好文件,他递给面前的秘书。
秘书拿过来一看,嘴角抽了抽,小声道,“景二少,您,您签错地方了。”
陆景琛眯起眼看向那份文件,他把签名写在了客户签名的那一方。
“重新去打印一份。”男人撑住有些发疼的额头,叹了口气。
秘书领命,很无奈的出去,心想景二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难道是因为快结婚了,有恐婚症?
——
百里清尘在江城待了整整三天才回去,在飞机上和叶薇然撞了个正着。
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流,但彼此心里都明白,百里清尘在江城根本没什么亲戚,一个过了气的演员,又没轰动过的大戏,这段时间应该早就被观众遗忘了。
他能来江城,无非是为了陆晚馨。
而陆晚馨这边,送走了百里清尘这尊大佛也算是松了口气,她还没有想到确切的办法,百里清尘什么都没有了,就怕他会乱来,到时候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她必须好好谋划一番。
送走了百里清尘,陆晚馨第一时间给严子轩打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晚餐。
“这样啊,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有时间啊。”得到的是严子轩的拒绝,陆晚馨不甘心,想他给一个确切的时间。
说来也真是好笑,以前是严子轩整天缠着她,约她,陆晚馨一直想办法推脱,现在他们二人之间怎么有种反过来的架势,严子轩是在报仇么?
“那好吧,我爷爷说了,改天要请你过去家里。”
好在这个约定严子轩没有拒绝,在电话那天说了几句安抚她才挂断。
陆晚馨也没强求,在这之前她必须先处理一下百里清尘,免得那个男人隔三岔五的跑过来纠缠她。
回到家,老爷子又开始啰嗦,“馨儿,严子轩什么时候有时间,这都过去好几天了。”
“爷爷,您别急,他现在还是已婚身份呢,您总得给他一点时间吧。”
“哟,你还知道体贴了,以后嫁去严家,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不可再任性了。”
“我什么时候任性了!”陆晚馨嘟了嘟嘴。
“呵呵,好,只要你和百里清尘断绝来往,爷爷就高兴了。”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道,“馨儿,你要相信,爷爷的眼光不会差。”
陆晚馨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几次开口想对老爷子说百里清尘的情况,可又顾及到自身的面子,只得咽了回去。
百里清尘的手里有一段视频,那个变态把他们俩在一起时的亲密过程全部拍了起来,一旦惹毛了他,那段视频曝光,她这辈子不说嫁给严子轩,怕是连这个国家都没脸待下去了吧。
她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解决。
林暖夏自从前天晚上和严子轩发生关系后身体一直不舒服。
她不敢把这种情况透露给严家的每一个人,只能下班后偷偷去附近的诊所救治,下面的疼痛真的令她快支撑不住了。
医生说是处女膜受损,身体疲累所致,她下班后去打了点滴,想尽快好起来不耽误工作,这才没和叶薇然一起回去云城。
第三天的时候,疼痛有所缓解,不过林暖夏的脸色依然没什么好转,白天的工作太多,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晚上又要多一份心面对严子轩,生怕他会提离婚的事。
她还没想好怎么和严家父母说,每次看到严妈妈那种担忧关心的眼神,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严子轩在喝醉酒的时候曾向父母提过几次,得到的结果是,严家二老声明,只要严子轩和她离婚,他们就把严子轩这个儿子赶出去。
这件事只有林暖夏开口是最明智的,严子轩那么想娶陆晚馨,恨她也算正常。
奇怪的是,这两天严子轩都回来得挺早,虽然没有在家用晚餐,但一般天刚黑他就能到家。
严妈妈见严子轩回来,故意拉高声音问林暖夏,“夏夏,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能这几天工作太多了,没事的,妈妈您别担心。”
“那可不行,你在这儿一个亲人都没有,怎么能让我不担心。”严妈妈在林暖夏身边坐下,“这样吧,明天你休息一天,等身体好些了再想回去的事吧。”
这样坐着,林暖夏都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一次她不再逞强,“也好。”
休息就休息吧,她真的需要一点时间。
林暖夏有种撑不下去的感觉,没想到那层膜捅开后会那般疼痛,医生也说了,这都是跟着人的身体情况而定,有很多人压根没什么事,但有些人要疼上好几天。
晚上,林暖夏洗完澡后直接睡了,她不敢再穿露骨的睡衣,下班后她特意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件比较保守的居家服放在背包里,以免让严妈妈发现。
房间里的暖气效果很好,林暖夏却还是觉得有些冷,她裹紧棉被侧卧着,昏暗的光线中,身旁的位置很快陷了下去。
严子轩也睡了!
林暖夏浅眯着眼背对着他而眠,这才八点,还早得很,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了?
她想,必定是严妈妈在严子轩面前说了什么,不管怎样,严子轩对于父母还是极其尊敬的,想必是走走过场吧。
这样想着,林暖夏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她实在累得紧,想要就此沉沉睡去。
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听说你不舒服?”
林暖夏依然背对着他,两天盖着同一条被子,身体却隔出一段距离,“没有,这两天工作累了点。”
“换个部门吧,仓库确实不适合女孩子。”
林暖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唇,“我刚刚习惯,不想换。”
“明天还是一起去公司吧……”
林暖夏觉得有些烦,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深知严子轩担心的是什么。
怕是有些话不和他说清楚,这个男人会没完没了,连一个安稳觉都不给她了吧。
林暖夏烦躁的起身,她打开床头灯,视线落在男人那张精致的脸上,“严子轩,你不用觉得有心理压力,没有关系的,我不在意。”
我不在意!
说到最后,严子轩脑海里只剩下她说的这几个字。
他明明就想关心一下她,问她哪儿不舒服,怎么就惹她生气了?
“之前我就说了,不需要你有心里压力,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用身体拴住你,我还没那么蠢。”
林暖夏一口气说完,直接拉高被子侧身躺下。
严子轩张了张嘴,有点小尴尬。
其实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可听在林暖夏耳里他的关心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意思呢?
林暖夏这样说,严子轩也不好再说什么。
黑暗中,女人沉稳的呼吸声传来,严子轩翻来覆去睡不着,林暖夏的睡姿并不好,时不时的碰到他。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他到底是一个铁血男儿,才刚刚开了荤,如今只要林暖夏一碰到他,心里的那股热潮就以极快的速度涌出来,怎么都控制不住。
他拼命忍着,时间越长那种想要她的*不仅没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强烈。特别是联想到前天晚上的疯狂,他越来越把持不住。
严子轩想他一定是疯了,或者又是这些年身体太空虚,所以才会这般想要一个女人。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音打破夜的宁静,惊扰了睡梦中的林暖夏。
迷糊中睁眼,林暖夏只觉得腿上的温度无比灼热,惊觉之后才发现自己压倒了某男的某个部位。
林暖夏双颊一片火热,她赶紧将腿缩回来,严子轩朝她看了眼,嘴角勾起的弧度温柔。
在林暖夏窘迫的眼神中,严子轩按下通话键,刚才的事像是没感受到一般,“太晚了,今晚就算了。”
“你过来吧,有很多朋友等着呢。”林暖夏一听就知道是陆晚馨。
严子轩态度坚定,“不去了,你自己玩吧。”
“严子轩,你有种就以后别再找我。”
林暖夏侧过身默默听着,电话那头的陆晚馨脾气不小,她压根没抱希望严子轩会留下来。
本以为,以严子轩的对陆晚馨的宠爱他会起床过去哄着,等了很久,林暖夏都没等到男人的任何动作。
被人吵醒之后,一时半会也没了睡意,身旁的位置时不时发出翻动的声音,像是烦躁不已。
“你想去就去吧,我不会告诉爸妈的。”
林暖夏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见不得严子轩纠结,主动提出来。
以前,她是想着各种方法想把严子轩留下来,现在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反而看开了。
如果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做再多也是无用的。
还不如放他自由!
话落,原本该躺在她身侧的男人突然像前天晚上一样翻身覆在她身上,魅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闪着愤怒的光芒,“林暖夏,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