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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大步向钟南屿走去。
怕唐西西担心,她没有关门,钟南屿背对她站着,看着窗外,秦陌站在那高挺的背影身后。
“公爵,我不顾一切来找您,只是想以小西姐姐的身份跟您说,我相信您对小西的感情,可我还是想请求您,保护好小西的心。”
“这不用你请求,我会做得很好,把她因你们而缺失的,都加倍补偿。”
秦陌低下头:“公爵,我知道您有这个能力。我只想告诉您,小西今年21岁,她在情感上,单纯得像个孩子。我也一样从这个年纪过来,经过这么多,爱情和婚姻,这颗心早被磨损得平淡沧桑。在我最美好最简单最不顾一切的年纪,我遇到了错的人、错的方式,如今我的心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怎么样,我不关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陌忍住眼泪:“小西的心,是水晶做的。我请求您让它完完整整,不要破碎。这世上目前再没有人像您这样对待她,这是她的福气。可是,这世上,也不会再有谁,像小西这样单纯美好地对待您,这,是您的福气。”
钟南屿转过身来,看着秦陌,冷漠孤傲的眸子里,光芒有了一丝缓和。
他看了秦陌一眼,又转回头去,说:“既然你以小西姐姐的身份来找我谈话,那么我可以郑重告诉你,我钟南屿,从来都是个惜福的人。我会爱她宠她,不会让她的心支离破碎,不会让她的心被猜忌和伤感磨损。因为我,不是你所了解的那种男人,永远不要用你早已不干净的心来揣度我。至于你,我会为了她原谅你曾犯下的所有过错,包括项东,我照样会放过。但你也牢记,如果你伤害了她,不管有意无意,我会加倍奉还,决不饶恕!”
秦陌怔怔的,似不敢相信钟南屿对项东的原谅,她晃了晃神,说:“公爵,您是个不同寻常的男人,是的,我对男人并不够了解。我接受了太多负面的影响,我只求小西,永远不要这样。尤其是现在,她的心好不容易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满足,不要让她在最幸福的时候失望……这样的损耗,小西经受不起……”
“你想在妹妹出嫁前代父母履行家长的职责,那么,是不是,也想对你的妹妹说些什么?”钟南屿打断了秦陌。
他不想继续跟她说下去。对女人,他同样接受了太多负面的影响,除了唐西西,和其他任何人说话,对他,都不是愉悦的事。
“我——”秦陌眼神犹疑起来。
“这是你作为姐姐的权力,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监听,不会干涉。”钟南屿大步而出,把秦陌丢在身后。
“你姐姐有话要嘱咐你,去吧。”他温柔地摸摸唐西西的脸颊。
“少爷,我打开监听器?”2号见钟南屿镇定地站立等待,小声问道。
钟南屿白他一眼:“有时候,最先进的武力和最先进的技术,不是为了使用其功能,而是,人无我有,震慑大于功能。”
2号唯唯诺诺应着声,却还是不能放心:“少爷,这女人如果跟少奶奶胡说八道……”
“她不会的。”钟南屿并未回头看房中的情形,“你们不要监视。不要时时处处相信这些设备,设备是死的,人心是活的。是人操纵它们,不是它们控制你们。”
2号不懂,但还是乖乖点头听话。
“姐姐,你想说什么?”唐西西急急地走到秦陌身边。
“妹妹!”秦陌握住唐西西的手,“你从这里出去,天下皆知你们的关系,种种烦恼恐怕也要随之而来。无论什么样的困惑艰难和压力,你都有准备能承受吗?要知道,婚姻远比单纯的感情沉重许多。”
唐西西心里动了动,却依然微笑着回答:“姐姐,我有准备,我能做到。”
“妹妹,爱情可以第一次见面就发生,婚姻却是和对方的习惯、家庭、经历、责任相守一生……”秦陌伤感难耐。
“姐姐,别难过了。他要等急了。你知道我的,我既然和他走到这里,我不可能走回去。外面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秦陌心中哀伤,暗想,傻妹妹,姐姐说的,并非外面的情形。外面的一切,他都能掌控,可也因此,姐姐担心,你们之间,始终没有真正的心灵上的匹配……
但她,终究将这话忍了回去,就像多年前毅然决然要跟着项东一样,所有反对的声音,最终都成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催化剂。
但项东,是父亲反对的人选。钟南屿,却是父亲选定的。或许,会不一样吧……
“小西,你是个好孩子,公爵是爸爸为你选的人,爸爸一生有大智慧,他的眼光,不会有错。”微笑和祝福,又从秦陌落寞忧伤的脸上浮现出来。
“姐姐,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聊。我也有好多话要问你,可这会儿,他的时间真的很紧张。”
“姐姐知道,姐姐不耽误你们了。快去吧。”
唐西西正要走,看了眼钟南屿挺拔如松的后背,突然想到项启明,又问秦陌:“姐姐,启明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秦陌脸上浮现出一丝反常的漠然:“算了吧,小西,答应姐姐,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唐西西心头大惑不解,可担心耽误了钟南屿的事儿,只好满心疑惑地跑到钟南屿身边。
“叫江绮月跟着保护她,今天她的身份,可以见证这一切。”钟南屿对2号吩咐道。
而秦陌,也似乎知道钟南屿会这么交待一般,静静地,在门口等待着。
“金哥哥,你什么意思?”
“你的姐姐,我们夫妻身份的亮相,难道你不希望她在一旁见证吗?”钟南屿温柔如水的目光掠过唐西西柔软的双眸,温热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有些凉意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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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尔教堂大厅的灯光突然一闪,一缕湛蓝如世间最平静海面的通透光芒,从大厅上方徐徐舒展开来,飘摇其上,笼罩在众人头顶之上。
“宫总,有毒!”纪文斌惊得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另一边,羚云会众人也有些惊讶,但倒没往毒药之类的方面想,一听纪文斌的惊呼,也都吓得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