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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盟主之战
在沃野，你总会看到一个人，他背着一把大刀，四处流浪，他喜欢跟高手过招，他很年轻，但他能赢所有的高手，他的名字叫——风僭越。
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上，沃野里七门八派的高手全部集齐，他们通过武斗选择下一任的掌门，虽说是胜者为王，可千百年来盟主还不是在七门八派的掌门中轮流转，没有门派的撑腰，没有没有掌门的权利，任何势单力薄的人都无法成为真正的盟主。然而今年，风僭越将成为唯一的黑马。
“陵空子，你在盟主的位置上坐了好像有三十年了，是不是太长了一点！”确实，凌空子是宗门掌门，虽说宗门武力不是最强，不过其门派掌管着弑神戟的祭祀活动，由于这里的人们都信奉弑神戟的神力，故而宗门成为了七门八派中的第一大派，门徒遍布天下，而宗门掌门即使不是武功不是最强，但各门各派震慑与他们的势力，自然在各界大会上刻意相让，而凌空子更是与弑神庙祝和教坊司的公孙大娘沆瀣一气，形成沃野有史以来最大的势力，三十年来坚不可摧，所以凌空子即使已经满头白发，却依然在盟主的位置上屹立不倒。
“即使凌空子下来了，上去的还不是宗门的人。”
“是啊，眼红也没有用。”
大大小小的掌门如今破天荒的冷嘲热讽起来，以往各界，他们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是啊，七门八派基本上所有的经费，全靠百姓的香火钱和公孙大娘养着，特别是全完没其他收入的门派，更是众星拱月一般，然而今年，跳得最高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是他们。
“大胆，你们怎么说话的！”宗门门徒喝道。
只听得场上刀剑声四起，不少门派已经亮出了兵器，蓄势待发，他们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几乎囊括了沃野顶尖的武林高手，而生活在温柔乡中的宗派其实武力已早已落没。
宗门的人收声了，确实，自己不是那些高手的对手。
“凌空子……”乞门的掌门灵须子发话了，记得以前他总是凌盟主前凌盟主后的，然而今天，他的称呼却毫不客气，“我记得你三十年前立下的规矩，任何人只要赢了在场所有的挑战者，就能成为掌门，是吧？我记得三十年前你一剑打杀四方，任何高手都躲不过你的第十招，因为你的带领，你们宗门才管理的弑神戟的祭祀，我说得没错吧。”乞门是七门八派中最穷的门派，他们以乞讨为生，主要做的就是打听事情这样的勾当，由于一直靠宗门接济，所以有钱的门派都看不起他们，不过近些年乞门发财了，据说他们训练了一批又一批的细作，输送到天下各个角落，价格高得惊人，甚至吸引不少苍穹的官方高手前来修行，几年下来富得几乎流油，自然，灵须子的摇杆也直了，确实，凭武力自己确实可以算是佼佼者。
“确实，老夫说过这句话。”凌空子说道，他心知已经有个别门派已经不服他的管理了，假如这时他们跳出来和自己一争掌门，以自己现在的体力自然是吃不消的，不过，七门八派，绝大多数的门派都要靠自己的救济生活，假如自己一旦败退，他们一样会帮自己挣回掌门的位置，然后拱手相让，毕竟在江湖行走，哪里有不吃饭的，是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所以，凌空子一点不怕灵须子的挑衅。
“那么，等会大家都切磋一下，啊，胜者为王，你们看可好。”灵须子发话了。
“好好好……”居然场上有不少人附和，这让凌空子非常的吃惊，难道他们都想饿死不成？
于是凌空子忐忑地在盟主的宝座上看着众人道光剑影，技门、穷门、走客门这几个长期以宗门马首是瞻的门派，他们的态度居然与乞门一致，好像一定要把宗门从盟主的位置上拉下来不可。而一向有野心剑门自然也跃跃欲试，而泽门和斗门态度却不太明朗，凌空子如今如坐针毡，他没想到短短几年，形势居然全变了，而自己居然还守着老观点，一点警觉都没有。
当武斗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天边出现了一个人，他身背一把大刀，他非常年轻，他的眼神里有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他就是风僭越，武林后起之秀，高手中的一匹黑马。
他的到来，让不少高手不战而退，因为他们都已经是风僭越的手下败将，接着轮到了七门八派的佼佼者，然而过招之后，他们发现了风僭越的强大，那看似有天人力量的强大，那几乎不像是人力的强大，短短的几年时间，他已经一跃成为高手中的高手，俯视群雄。众人全部败下阵来，只留下了宗门的最高手——年老的凌空子。
“喂老头，你还想跟我比吗？我事先说明，你的上场只能让你更加难堪。”风僭越用大刀指向了凌空子，狂傲地说道。
凌空子自知不行，却依然出场，因为他知道，尊严是要誓死维护的。
“我不想打老头”风僭越抛下了大刀，空手迎刃。
然而这场众人期待的战斗却异常无趣，所有人都觉得，这简直是风僭越给凌空子喂招，对于风僭越来说，这更像是玩，而不是比试。
“我输了……”气喘吁吁的凌空子用尽了最后一丝元气，说道。
“那么各位承让了，今后，就让我风僭越成为沃野的盟主吧。”风僭越自信地一笑，朗声说道。
“等等！”在场却有人发话了，原来说话的正是宗门坐第二把交椅的行尚子，师父的盟主之位就这么被人抢去，等于自己的盟主梦想就成了泡影，行尚子当然不愿意，“即使阁下赢了这场比赛，也不代表你就是武林盟主，没有门派的支持，请问阁下能做些什么？”
“哇，凌空子说话跟放屁似的。”在场有人诟病凌空子当年许下的诺言。
“确实，老夫当年说过以武为尊，风兄弟确实也赢过了老夫，老夫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不过……风兄弟毕竟年轻，在沃野的侠客中也只是个新人，这样吧，我们尊你为武林盟主，但沃野的大小事务还是由我们宗门代劳吧。”凌空子再次发话，他自然不想将自己的大权拱手相让。
“这么说，想叫我做傀儡皇帝咯。”风僭越脸色一沉，厉声说道：“老头我告诉你，老子要做就做真正的皇帝，傀儡，老子不稀罕！”
“那我们看看哪个掌门能支持你咯。”行尚子狂傲地说道，他心想这个刚刚出道的小子，能有什么气候。
风僭越自信地一笑，回头朗声向七门八派的掌门问道：“8大掌门，你们代表七门八派，支持我的就举手一下啊。”
没想到风僭越话音刚落，技门、穷门、走客派和乞门的掌门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举手力挺风僭越。
“你……你们！”凌空子又惊又气，七门八派中居然有一半都反了不成？
“老头儿，你以为我风僭越是一时兴起跑来找茬的是吗？哼，告诉你，我风僭越在此之前，花了可是整整两年的功夫才让他们都支持我这个盟主的，你问问，我风僭越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风僭越哈哈哈一笑，得意地说道。
“乞门与有今天的财富，全靠风盟主支持，风僭越是我们的财神爷啊！”灵须子露骨地说道，连风盟主也叫了出来。
“财神爷，我风僭越不敢当，不过，乞门的细作、各地闻风而来的修行的人，这些，全是我风僭越想出来的，灵掌门，如今，你可赚了不少啊。”
“不敢不敢，乞门几千年来有今天，是我灵须子做梦也不敢想的，风盟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乞门上下没齿难忘！”灵须子这次可是发自内心地说道。
风僭越朝灵须子点点头，继续说道：“接着是走客派了，走客派势单力薄，没有那么大的人脉关系，做细作生意当然不行，只能替人压运护送为生，不过，沃野物产丰富，尤其是稀有金属，所以，我建议他们把这些物产顺便在走镖的时候贩一点到中土去，几次下来，当然大赚一笔。”
“风兄弟，若没有你的人脉关系，我们走客即使把物产贩到了中土，也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出去的。风兄弟，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做哥哥的第一个支持你。”
“大哥你太客气了。”风僭越说道，紧接着转向了穷门，“穷门一直以来人如其名，穷得很，但有很多荒地，杂草丛生，这些地方不养马实在太浪费了，自从穷门将草地全部利用出来，咱苍穹军队所有的战马都找你们买了，掌门，你们的钱赚得不如乞门和走客派快，不过，马越养越多，以后一定财源滚滚。”
“风兄弟，你的远见，在下佩服，我相信你在中土绝非泛泛之辈，一个小小沃野掌门，绝不在话下。”穷门掌门拱手说道。
“谢谢，谢谢。”风僭越同样回礼道，接近着，他走向了技门掌门风胡子，“师傅，我是你的徒弟……”
“不用说了，僭越，你是师傅的好徒弟，你仅仅三五年就出师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师傅一定挺你。”风胡子打断了风僭越的话，直接说道。
风僭越嘻嘻一笑，对着技门的兄弟大声喊道：“师兄弟们，你们支持我吗？！”
“小疯子，我们全部支持你！”
听见了同门师兄弟热情地回应，风僭越脸上笑得更加得意了，不仅转头向其他四个门派炫耀道：“各位掌门，技门的武学本来就是沃野的佼佼者，我风僭越仅学了三五年便受益匪浅，他们赚钱就更加容易了，我只是回了中土一趟，在亲戚好友家臣门前耍了点皮毛，他们就跟疯了似的全部跑来拜师了，当然了，那么多徒弟自然不能全给教会了，所以我建议师傅把收徒划为几个等级：防身、糊口、战术、侠客以及大侠级，当然，越高级收费越多，而大侠级便是用钱也买不到的，当然了，技门是最早将我的想法付诸实践的，所以他们赚得自然最多最好。现在，七门八派有四派已经能自力更生了，凌空子，现在少养了几个最穷的门派，我看你们近来也轻松不少了吧。”
风僭越话中有话，紧接着向剑门、泽门和斗门的掌门问道：“怎么样，各位掌门，你们也眼红了吧？”
“喂，小子，我们泽门有得是钱，不需要你来这一套！”泽门掌门义愤填膺地说道，当然，泽门是七门八派中唯一不需要宗门支持，完全能自给自足的门派，他们以连接中土的沼泽为根据点，收取所有过路人的保护费，自然财源滚滚，风僭越的这一套，根本不能动摇泽掌门一直以来对凌空子的忠诚。
泽掌门的态度早在风僭越的意料之中，于是风僭越转向了最后未表态的剑门和斗门：“剑掌门，你们据点在极苦之地，离异域仅仅只是一山之隔，每每总是帮助村民打死翻山扰民的怪物，你们打造的兵器总是最好，可是，再好的兵器也只是凡物，若你们可以拿扰民的怪物练剑，或者贩卖怪物的头角肢体，却也能大赚一笔，当然，销售的途径我必当支持，苍穹的军队，正需要这些灵物啊。剑掌门你看如何？”
剑门并不是不知怪物的用处，只是本门堆积了太多的好剑和怪物宝物，却苦于无法销售，如今风僭越肯负责销售，剑门自然求知不得。
见剑门已然答应，风僭越把矛头指向了最终未表态的斗门：“窦掌门，收取老百姓的保护费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沃野百姓太穷，粮食也种不起来，根本炸不出什么皮毛来，不过百姓家中不少有成片的荒山未加利用，若是能种上果树，租用百姓的劳力，将来转卖中土，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儿，窦掌门，你看如何？”
“风盟主能为斗门着想，在下感激万分，定当支持。”墙头草的窦掌门见凌空子大势已去，立马见风使舵，转移到风僭越的阵营，至此，七门八派，支持风僭越的掌门已然达到八成。真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风僭越有了钱财做后盾，控制了绝大部分门派的生计问题，沃野几千年来穷困不堪，而风僭越竟仅仅用几年时光让其枯木逢春，让几派掌门集体力挺自己，年纪轻轻居然有此作为，前途的确无可限量，凌空子假如再过坚持，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自己却也年老，凌空子最终只能将掌门拱手相让。
至此，年仅21岁的风僭越，成为了沃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门。
“各位，在下作为掌门，你们的生计在下必将维护，接着，我所在的技门将会代替宗门的所有职务，技门所有人员的任免由本人负责，各门派掌门、继任掌门的任免也有本人负责，其余一切照旧。我风僭越，一定会带领你们，让沃野成为最先进繁荣的地区的！”此时的风僭越身背大刀，站在弑神台的最顶端，阳光照着他闪亮的披衣一片金光灿灿，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他的气场，几乎折服了在场所有的人，几乎同时，很多人萌生了一种想法，也许，也许，也许只有风僭越，才配做神兵弑神戟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