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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骆安泽扛着野猪到了家之后,就找到了自家姐夫,把山上的事情一说,挥挥衣袖,表示不愿意沾染一丝麻烦的回了自己的窝,开始处理起野猪来。
“嘿嘿,小舅舅,在处理野猪呢!”
骆安泽正在庖丁解猪,小胖骆承琅,一脸谄媚的凑了过来,骆安泽睨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手上的大刀一划,一块几十斤重的肉被他给切割下来,随后一抛,肉就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安稳落在了五米开外的竹篮里。
“哇,小舅舅好厉害。”小胖惊呼,大声夸赞,当然仔细看骆承琅的眼神,就会知道,他的眼神有多么的虚。
“说吧,什么事儿?”骆安泽算是明白了,要是他不问,这死孩子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的,虽然其实他也不想去理会,但是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被烦扰,他决定还是开一开尊口的好。
“嘿嘿,嘿嘿…”小胖捏着胖手,嘿嘿的笑。
“没事儿?”骆安泽眼中冷光飞过,“没事儿我就走了。”看那心虚的模样,别是做了什么坏事儿,要他去摆平吧。
骆安泽决定他多半猜测是对的,因为每次,有事小琅才会乖乖的叫他小舅舅,这要是换别的时候,还不是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所幸他不跟他计较。
见骆安泽转身,真的要离去,骆承琅急了,这怎么可以呢!他的事情还没有说呢!
骆承琅一急,就伸手把骆安泽的手臂给拉住,“诶,小舅舅,别走别走,我这就说还不成。”
骆安泽皱眉的看着骆承琅的手,骆承琅嘿嘿一笑,立马放开,在骆安泽的眼神逼视下,求饶道:“那个,小舅舅,真的不是我闯祸了,而是…好伐,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骆安泽还真没有想到,骆承琅不是直接跟他说明,而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看什么东西,难得的,他也起了些好奇心,挑了挑眉,跟在骆承琅的后面。
骆承琅带着骆安泽除了院门,一直往村外那条路走,骆安泽静静的跟着,什么也没问,知道却到村口的时候,前面带路的骆承琅,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紧张的情绪。
“嘿,小舅舅,这边、这边。”村口往外只有一条比直的山路,但是骆承琅却并没有往前直走,而是一个拐角,带着骆安泽进了边上的小树林。
村外的小树林,稀稀拉拉的只有一些不甚高大的松树,以及一些柴草,小树林里既没有可口的野果,也没有村人喜爱的野味,因为离村子又不近,所以林子基本没有村人会来,就是小孩子也不会跑到这边来玩。
骆安泽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光线不甚明亮的小树林,不知小琅这孩子怎么会跑到这边来玩。
不过当他看到骆承琅手指着的东西时,他就没有时间计较骆承琅为什么跑来这荒林来玩了。
“你把他弄到这里来的?哪里弄过来的?”
看着一条明显是被什么拖动而形成的一条小路,在看看脸着地,一身狼狈,被草屑裹身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黑衣人,骆安泽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骆承琅。
这死孩子什么时候心地那么好了,居然还管起了闲事来了,胆子到是挺大。
骆安泽冷冷的眼神看着骆承琅,姐姐就这么一个孩子,未来会不会有第二个孩子,这几率很悬,所以这唯一的一个孩子,平时他怎么玩,他都不会说什么,但是任何危险的事情他是不会允许他去做的。
“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做危险的事情么?”
骆安泽看都没有看地上的人,直接面对着骆承琅,让小胖子的视线都不敢转移,在他的逼视下败阵下来。
“呃,小舅舅,我真的没有多管闲事,也没有主动沾惹,是这个人自己掉到我面前的,我看他一身黑衣,怕他对咱们村不利,所以我就把他给拖出来了,可是他一直晕着…嘿嘿,这不叫小舅舅过来看看么。”
好伐,其实他是有些好奇,这人穿着一身黑衣,身上没伤,却无故的昏迷了,最主要的还是晕在他们村,所以他这不也是想要确认一下,最好是能严刑逼供一下,看看这人是不是对他们村子有危险不是。
不过这人晕了,他怎么都弄不醒,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只有请小舅舅过来看看。
骆安泽怀疑的看了一眼骆承琅,对于他的话完全不信,要真的担心村子安全,难道不会找大人?可他不仅没有通知村中长辈,还直接胆大的把人给藏了起来。
幸好这人是晕着的,要是没有,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虽然骆安泽没有骆承琅一般认为穿黑衣的都是坏人,但是这是不明人士,就不能放松警惕,特别还是在发生了下午的事情之后。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人的?”
骆安泽想起了山上遇到的那位修士,山上有什么东西吸引这些人的到来么?可惜他是普通人,最多就是武功好一些,但涉及修士的事情,有长辈在,还轮不到他来擦手,更何况,他算起来,只是半个骆家村的人。
“恩,我吃完午饭出来消食的时候,在咱们望山下发现的,小舅,你给看看这人怎么一直晕着,身上又没受伤。”骆承琅最好奇的还是这个。
骆安泽摇头,对于骆承琅的小孩子心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不过时间还有,不急,他姐姐、姐夫应该比他更关心小琅,心中应该自有计较,他还是不操心那么多了。
蹲下身,骆安泽一点也不怜惜的把躺着的黑衣男人给翻了个个,迎面躺着。
可惜,因为脸上的泥土、草屑以及一些混乱的划痕,已经让人很难看清楚男人长相,不过从大致的轮廓上看,还是能够看得出此人的硬朗,骆安泽意味生长的瞄了一眼无辜望天的小胖子,就开始检查其男人的伤势来。
之前他就已经确定了,这个男人并不是修士,但却是一个武者,还是实力不差的武者。
中医望闻问切,骆安泽只是看了看男人昏迷的脸,然后象征性的把了下脉,就拍了拍手起身。
“怎么样、怎么样,他为什么一直昏迷,是不是被下了迷药了?”见骆安泽看完了,骆承琅一脸急切的巴了上来,他丝毫不管地上男人的死活,只问对方为什么昏迷,是否如他所想。
“你还是想想,一会儿回去,该怎么跟姐夫解释吧!”胆大妄为的敢直接拖着一个武林高手走,还往林子里钻,简直不要太要命。
“呃,这不是没事儿么?”骆承琅低头嘀咕,他就知道臭小子被爹娘管的还多,要不是只有他懂医术,他才不会叫他来看呢。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骆承琅带着冰渣的声音响起,“那是不是等你被人抓住威胁了才算是有事儿?”仗着自己资质好,学了一点皮毛,就胆子大过了天。
“呃,小舅我错了,你千万别跟我娘说是我发现这个人的,更不能说我把还把这人拖到了村外。”至于他爹就是一个纸老虎,他娘那关过了,就绝对没有问题。
“诶,小舅你去哪儿,这人放这儿不管了?”
骆承琅一听骆安泽声音不对,立马道歉,还请求不要去告状,可才微微抬头想要看看骆安泽的表情,就见对方都没有理会他,直接抬腿,就往来路走去,顿时急了。
这躺着的人就放这儿不管了?
“回去跟你爹说明,那人误食了迷梦花,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这也算是解了骆承琅的疑惑。
迷梦花是什么骆承琅自然是不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了,那个他无论是用水冲还是用拳脚踢,就差那火来烤的人,真的是中了类似迷药的东西,才一直像死了一样。
骆承琅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定格在前面比他小却比他高的人影上,虽说不承认,但是他家小舅可是一医术高绝的神医来着,不知道他手上有没有强效迷药这个东西啊!
要是他手上有这个东西,那他还需要每天累死累活,加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玩命的去山上狩猎么,直接一把迷药下去,猎物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要是这样,那岂不是说,不仅他不要受那么多痛苦了,还能快速的狩猎?那他想要送给小珍儿的兽皮披风,岂不是很快就能弄到。他可是要赶在冬天过去,把披风送给小珍儿,不然夏天到了,他还送个毛啊。
“你在想什么,还不赶紧走?”
就在骆承琅美美的计算着的时候,前面的骆安泽发现,后面的脚步身停了,虽然知道没有危险,但骆安泽还是转头去看,却见某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劲儿的傻笑,顿时皱起了眉头。
“啊,哦,就来了就来了,小舅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严肃。真是的,我又没做什么错事,更没干坏事儿,你老对我皱眉头作甚。”不就是没有跟上你的步子么。
唯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以及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骆安泽的表情才那么丰富和真实,带有浓厚的感*彩,但是骆承琅见了,却情愿他一直温暖的笑着,因为只有这样才代表,他什么都没有在意,自然,对他的苛求也就没有了。
一听这话,骆安泽的眉头还没来的及放下,就皱的更深了,三条明显的折痕出现,骆安泽这一次是真的严厉的望向了骆承琅,“不要忘了,你以后要去的地方,你这样子,让我们怎么放心。”
我们自然是指骆安泽自己和骆承琅的爹娘,“你现在虽然还小,但是从三岁就开始习武打基础,想来现在你也开始接触修炼,自然也应该已经听说了那边的世界有多危险,到了那边可没有庇佑和纵容你的长辈,我希望你能多想想你爹娘,收收你那大大咧咧,万事不上心的性子。”
骆承琅显然没有想到,骆安泽这一次居然那么严肃,而且还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了那边的事情,骆承琅不禁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仔细的瞧着骆安泽的脸色,见对方并没有伤怀的情绪,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如果不是有事情发生,小舅怎么突然之间就对他说这些话,要知道以前,不管怎么闹,小舅可都是对他爱理不理,就是把他最心爱的药房毁了,他也最多是朝着他叹息,从来没有一次这般说过他。
而因为三岁的时候,小舅没被测出没有灵根,小舅因此沉默了好一阵,大家都知道他是因为没有灵根而消沉,也都有些担心。
小舅从小聪慧,学什么都是更甚同龄人好几倍,从没有人觉得他会没有资质,所以对于他的期望都很高,但是没有想到现实那么残酷,最不可能成了可能。
那以为大家都从不在他面前提起灵根、修真等话题,而他也再也没有说过这类事情。骆承琅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肯定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所以小舅的情绪才波动的那么大。
骆安泽却并没有隐瞒他,点头道:“恩,百年之约到了,那边传来消息,过几年那边的人就会到了,所以小琅,你要努力。”
努力修炼,保住性命。努力做到先辈做不到的事情,把家人接到修真界去,打破一去再也不得见的宿命。
“小舅。”骆承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收起你那神情。”
骆安泽有些好笑,怎么都以为他是多么苛求修仙长生呢,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有些遗憾,没有更多的时间,把师傅传承的医术学完罢了。
人生百年已经不短,活那么久也不见的有意思。
“我们赶紧回去,家里那野猪,你去给玉珍送一半肉过去。”骆安泽想罢,不想骆承琅在此时上多纠结,便对他说道。他知道,一说玉珍的名字,这死孩子绝对会把什么都放下的。
这样也好,他猜想,最近村里可能会有些事情,小琅爱凑热闹的性子,还是不让他有时间去打探的好,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果然,一听让他去送猪肉,这死孩子整个脸都兴奋了。
不过,骆承琅虽然脚步加快了,却还是问,“呀,小舅,你还不是说小珍儿不能吃太多肉么,怎么还要送一半过去?”吃的完么?
似乎想起了某人馋嘴的样子,骆安泽笑,“没事,你玉珍妹妹体质特殊,能吃肉。”还吃的不少,要不是知道对方的父母姓刘,他都要以为,刘玉珍是不是骆家村的孩子了。
“咦?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那岂不是说,以后,他还可以送小珍儿野味,来讨好她了。
转瞬间,两人就回到了村子,依旧是骆安泽去找姐夫说事儿,骆承琅被指使去送肉。
可惜这个时候,玉珍正在榕树洞里面修炼,没有在家,而刘家三个女子在家,又有之前的事情发生,所以骆承琅去送肉,这肉能不能到玉珍的嘴里,还真是难说。
“什么,小珍儿不在家?”手里的肉被小珍儿大姐给接去,小胖疑惑的看向了刘玉莲,这个上午还在臭小子家里哭鼻子的小姑娘。
“是呀,小胖哥哥,玉珍回来后又出去了,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怎么小胖哥哥,你要找玉珍玩么,可惜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呢。”刘玉莲看着面前的小胖子,突然笑的异常的欢喜,她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小胖子好像很喜欢自家那个妹妹,那每次看到玉珍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小媳妇似的。
这胖子可是神医哥哥的外甥,那么既然小胖子看上了玉珍,那她是绝对没有可能跟神医哥哥好了,没有谁会跟自己的外甥抢女人的,何况还是神医哥哥那种有文采的人。
虽然她现在已经立志要当官家太太了,但是神医哥哥现如今还是她看上的人,她是不会允许别的女人接近的,就算是以后她不喜欢了,也不可能让玉珍那臭丫头得逞了。
刘玉莲心里有些恨恨的想着,对面的骆承琅,却不知道她满面笑容的背后在想着什么,他现在只是满心的失落,高高兴兴的来一次,居然又没有见到小珍儿,他都决定好了,下午就不回去了的。
此刻刘玉莲却眼珠子一转,笑道:“小胖哥哥,难得你来一次,要不进屋来坐一会儿吧,虽然哥哥不在家,但是玉莲还是能和小胖哥哥聊聊天的。”
“是啊,小琅,难得你来一趟,就进屋来坐坐,婶子这里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但是一些瓜果还是有的。”
就在骆承琅想着要不要留下的时候,张氏却从厨房里面出来,笑着对他说道,同时手里还端着瓜果盘,显然之前她就有心要留骆承琅,所以才去装上了瓜果。
“诶,那就谢谢张婶了。”长辈相请,骆承琅就不好拒绝了,于是只得点头应下。
“好孩子。”张氏满意的笑了。
“张婶,您有事儿就去忙吧,我一个孩子,不用您招呼的,真的。”骆承琅再一次苦逼的喝下了张氏倒满的茶水,口中苦涩的滋味,简直让他欲哭无泪,看着张氏坐在一边,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给他倒茶水,把瓜子、杏仁、花生这些都拿给他吃,吃完就又给他抓一把。
可骆承琅却一点都不觉得受宠若惊,而是觉得胆战心惊,为啥,张婶看他的眼光,以及脸上的笑意,有些摄人呢!明明笑的那么和善亲切,为啥感觉有些冷?就好像被一天阴冷的蛇盯着似得。
恩,一定是他看错了吧。明明大婶和蔼可亲的看着他,热情的招呼他吃东西啊。
“哈哈,你这孩子,现在快过年了,家里哪里还有什么事儿做,小琅不用觉得拘束,就当张婶不存在就好了,你跟玉莲年纪相仿,应该有很多话题聊,张婶老咯,就爱听你们这些孩子的童言童语。”
你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当你不存在。骆承琅内心吐槽,但是对于长辈,他向来都是礼貌的,所以并不会说出那么无礼的话来,最后只得对着张氏呵呵笑,又无奈的开始嗑起瓜子,喝起苦涩的茶水来。
因为除了喝茶、嗑瓜子,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个张氏,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什么话也不说,一个刘玉莲,却是万分热情的左一句小胖哥哥右一句小胖哥哥的叫个没完,要是对方不是一个劲儿的询问他有关臭小子的事情,他其实还是很乐意跟对方说话的。
但奈何,臭小子的事情,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不能说的,他也不可能随意说出去啊。
而张氏又在骆承琅放下杯子的时候,把骆承琅空了一半的茶碗倒满。
嘤嘤嘤,张婶,求倒白开水可以么,在喝这茶,我的味觉真的就麻木了。
张氏一手拿着茶壶,低着眉头,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似乎在认真的听着两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童言稚语,但那偶尔飘过骆承琅的眼神,见到对方微苦的脸色时,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哼,敢让她女儿受委屈,这只是小小的教训。张氏摸了摸茶壶,心里满意道,培智真是一个好孩子,送来那么好的茶叶,不然她还真不知道那什么招待这孩子了。
等胖子从刘家“逃”离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的脸色万分的难看,他完全没有想到,张婶居然那么舍得,拿出好茶来招待他不说,等茶水的味道清淡之后,还特意的换了新茶,这一换就还换了三次。
他真的很想说,他其实一点都不好茶。
哦,不,其实他说了,不过抵不住人家热情好客,不仅热情的招呼他喝茶、嗑瓜子,连他几次告辞,都轻飘飘的视而不听,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刘家做客了。
“哈哈,娘,您看见那胖子难看的脸色没有,真是太搞笑了。”骆承琅离开后,送他出来的母女两,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顿时露出了一直隐忍着的笑意,刘玉莲更是抱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
张氏无奈的笑,伸手点了点刘玉莲的额头,“这下可是解气了?”
刘玉莲抱着张氏的手腕,嘟嘴撒娇,“娘,谁让他们都欺负我的,哼,只是让他喝难喝的苦茶已经不错了。”
“好了,以后可不许任性了,知道么?你大姐说的对,开春之后,爹娘就送你和小浩去私塾,你可要争气些。”
张氏拉着刘玉莲进了屋,随后她就放下了刘玉莲,接着进厨房忙活去了,骆家送来那么多野猪肉,做成肉干正好。
刘玉蓉没有想到,便宜娘那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跟小孩子计较,就为了玉莲在骆家受了委屈,就去折腾那孩子,也难怪玉莲的性子会成那样,估计都是当娘的给惯的。
不过当娘的能为了女儿,而放下长辈的姿态,这种毫无原则的宠爱,刘玉蓉还是羡慕的,虽然做法她不赞同,但是一方是亲人,一边是外人,她还是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所以当听道灵体回禀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刘玉蓉虽然心里有些触动,但却并没有做什么。
而远在榕树下的修炼的玉珍,更是不知道,某人吩咐了胖子送肉给她吃,却被便宜娘和妹妹给整了,而且被整的人,还不知道自己被整了。典型的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那种。
“咦?这个人?”另一边,骆家村,骆安泽却是把黑衣人的事情告诉了自家修炼狂姐夫,然后带着人找到了还可怜的躺在地上的人。
“姐夫你认识此人?”没料到自家姐夫却是一脸熟人的表情看着地上的人,骆安泽也有些意外。
“哦,不认识,只是远远见过一面,此人没有危险,我们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再说吧!”男人把地上挺尸的人扛在肩上,却并没有把人带回自己家,也没有让骆安泽先把人救醒,而是一路招摇过市,直接把人扛到了骆家村的村长家里。
而此刻骆家村的村长家,刘家村的男童老祖,之前的肌肉男,此刻都在村长家里,对于男人去而复返,却扛回来一个黑衣人,都有些好奇。
“骆小子,你哪里扛回来的人?”肌肉男一看男人身上的人,就看出来对方是被什么迷晕了,还以为是男人做的,当下兴致勃勃的问。
男人却一脸无奈,“老祖,这人是村里发现了,遇上的时候就晕了,我把人带回来是给老祖看看,此人好像是您的熟人。”就是因为以前在老祖这里见过这人一面,所以他才把人带到老祖面前的好么。
“恩?”肌肉男,原来却是骆家村的老祖,一听居然是自己的熟人,顿时脸上是好奇又有疑惑,话说,他的熟人可不说,也就那么几个,但是眼前昏迷的人,此人气息,他并不熟悉啊!
这时,男童却最贱的插话了,“哟吼,是你老相好?”
此话一出,肌肉男脸瞬黑,而边上的几个人,恨不得自己能隐形。这跟老祖一个年代的老祖宗,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啊。
肌肉男想起男童是那种越跟他较劲,就越嘚瑟的那种人,顿时就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而查看所谓的熟人去了,“哼,暂时不跟你计较。”“咦?有些面熟。”当看到被骆安泽清洗出来的面容自后,肌肉男老祖看着那张似熟悉又陌生的脸嘀咕。
“难不成是你私生子?”男童张望了一眼,又贱贱的开口,不过这次肌肉男却没有搭理他了,因为他在掐指算着什么。
好一会儿肌肉男恍然说道:“哦,原来是他的子嗣,难怪看起来眼熟,好了,此人没甚危险,骆小子把人带出去吧,安泽那娃,弄上一副解药,把他药性解了去,既然遇上了,也不能当没看见。”要是这迷梦的药性没解除,这人的下场,就是在睡梦中死去,他还真不能当没看见。
既然已经确定了来人是谁,肌肉男也就猜到了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了,要知道那人的家族,最擅长的,可就是找天材地宝,估计也是发现了宝光,所以过来查探了吧。不过没想到,居然派来了这么个搓的小辈。
既然老祖都已经说没问题了,别人当然不会觉得有问题,立马按照肌肉男的吩咐去做了。可是现在的他们却不会知道,他们的好心,却救了怎么样的一个人。
当黑衣人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浑身狼狈的躺在一颗树下,他眯着眼睛回想,然后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抬头向后张望,隐隐一个村长出现在眼前,男人突然就笑了。
他,赌对了。
虽然很显然,对方并没有让他进村的意思,不然不会给自己解了毒,但他人却在村外的树林,但没关系,地方没找错就行。
男人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一点小伤,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直往村口道路的左边树林走去,穿过矮树林,男人的眼前再次出现一条小山路,要是玉珍等人在此的话,就会发现,这一条小路,正是通往河桥,来往骆家村和刘家桥唯一的一条小路。
男人顺着这条小路,很快就到了河桥,而河的另一边,正是刘家桥。
看着对面的稻田,男人似乎能够看到村中一座座院落,男人硬朗的面容突然柔和下来,看着有些锋利的剑眉,在男人那完全跟脸不搭的纤长莹白手指拂过之后,瞬间收起了原本的锋利,而原本有些路人甲的脸,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似乎能第一眼就能吸引人的瞩目。
其实模样没有变,变的是气质,看上去居然别有一种味道。
对着清澈的河水,男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改变,笑了笑,抬腿上桥往对岸走去。
就在男人的脚踏上河桥的那一刻,此刻在骆家村村长家的两位老祖,却同时皱起了眉头,两人同时抬头,眼睛似透过晨晨阻碍,看向了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正是河桥。
“喂,我说,你这个小辈,真的没问题?”
男童老祖皱起的眉头没有松开,看向某个方向的眼神却收了回来,质疑的问身边的肌肉男。
肌肉男没好气的说道:“时间过去那么久远了,这后辈子弟出现什么样秉性的人,我怎么能确定,不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想可能是想去你们村借宿吧。”
毕竟也是为了宝物而来,没道理东西都还没有拿到,就返回的,但是他这里已经明确表示不接受陌生人,那人不去附近找一个地方休息就怪了,而最近的村落,除了他这里,可不就是刘家桥了么。
“哼,最好是没有问题。”
其实他也就是随口一问,对于那个男娃,他并没有闻到危险的气息,也没察觉到不对,要真有问题,他们就不是把人送出去,还好心的给对方解毒了。
只是对方居然找到了他们村去了,还是从河桥那边过的,真是失策。
男童脸色有些难看,转头对肌肉男道:“事情既然谈完了,我就先回去了,这边你先看着,有事情就通知我一声。”
说完也不等男人回应,直接幻影一闪,男童的身影在房间里慢慢淡去,再一次出现,却已经在榕树面前。
感应到某个人的气息,男童的脸上诡异的浮起了一抹,只有老人脸上才有的慈爱而宽容的笑容,然后身影再次消失。
榕树,某跟树杈上,一根树根不明显的蠕动了一下后,又没了动静。
天色慢慢变暗,树洞中的玉珍明显感觉到了天色的变化,无奈的收起了手势,叹了一口气之后,除了树洞,摸了摸鞋子,还是有些湿,玉珍却并不在意,穿上后,就往家的方向赶。
但愿,晚上,那丫头,可别把她挡在屋外。不过晚上家人都在,她应该不会这么做。
只一回到家,玉珍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味,心下疑惑,怎么家里弄起肉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