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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赖总上次在你这儿打牌,出了点状况?”汇缘茶楼紫罗兰包房内,卧虎镇派出所副所长郑天喜一身便装,将皮夹里仅剩的三张大钞扔在桌上,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向坐在对面的李恩生问道。
赵贵本将桌上散乱的大贰牌收拢一起,一边洗牌,一边压低嗓门说道:“赖总来我食味轩吃饭,喝酒时透露了一点,被我们一个服务员偷听到了,好像是追一个漂亮妹子失手了!”
“老赵!你小声点!”
“我小声了啊!”
……
在门外贴耳偷听的唐秋玲伸直腰,稳稳心神,然后抬手敲门。
“进来!”李恩生在里面喊。
“李总,这是两万块钱,这是银行卡。”唐秋玲打开门走进去,将钱和卡双手递交给李恩生。
“好了!你出去吧!”李恩生接过,冲唐秋玲挥挥手,说道。
待唐秋玲关门出去,李恩生换了副笑脸,将两叠钱和银行卡放到郑天喜面前,说道:“这下钱到位了,胆子放大点!输不完!”
“老子都输了七、八千了,你还想我输这两万?有本事就来拿!老子都懒得揣口袋里了,就放在桌子上,镇镇堂子!”郑天喜将两叠钱就放在自己面前,摸了盒烟出来,一一散了给在座打牌之人。
“这烟味道不错嘛!冬虫夏草?这是哪儿的烟呀?”冯相义也在座,他在郑天喜下首坐了,接过郑天喜递过来的烟看看,摸出火机点燃吸了口。眯缝着眼,促狭地笑着说道:“郑所,快过年了!又该忙了吧?”
“抓赌抓嫖,应该有任务的吧?”赵贵本打出一张牌,是红色的大拾。走神说话发现抽错了,正想要捡回来,被郑天喜伸手压住。
“别动!牌发出来了还想收回去?”郑天喜一手压住赵贵本想收回牌的手,将另一只手上的牌缓缓摊开在桌面上,得意地说道:“就胡这张独大拾!四棒的红胡,每家一千!”
赵贵本懊丧地一拍脑门,嚷嚷道:“我明明是打大柒的,抽错了牌!”
冯相义虽然心中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损赵贵本说道:“唉!老年痴呆提前发作了呀!”
李恩生坐郑天喜对面,数到了红底,净收四百元。还笑着伸手又收了张大钞,嘴里说道:“吃喜!吃喜!我说郑大所长,这本钱一到位,你就接连割牌,还整四棒的红!本来我们哥几个还想找你要些钱花,现在看来,是你来找我们拿钱了!”
此刻郑天喜桌面前堆的钱不少,他将钱理正顺平,放了些进口袋,乐呵呵地说:“老子现在没输了!你们三个,胆子不小,敢赢老子的钱!信不信哪天把你们都抓进去,关起来,吊了起来打?”
李恩生等人都哈哈笑起来,赵贵本嚷道:“你龟儿敢!抓了老子,老子就供出你是在打击报复,还没收了老子十万块没有上交!来嘛!看哪个凶?”
众人一阵嬉笑,纷纷赞赵贵本这一招狠毒!
燕山顶上,廉古六闭着眼睛,左手掌心贴紧胸口膻中穴,右手掌心贴紧脐下关元穴。吸气时,身躯渐渐挺拔;呼气时,腹部微微凸起。他从早上五点半出发,跑到这山顶时刚好六点。找好地势开始练功,至今入定已近两个小时。师父孙海狗吩咐过,现在练功不能随意打断,在这地势高、空气质量好的地方,能静心凝神入定多久算多久。胡月‘醒’过来后,见廉古六还在入定,心下有些惊奇,短短时间,竟然超过了她。
师父孙海狗坐在一块岩石上,对胡月说道:“你师弟天资确实有过人的地方,以后你们就这样练习,多少时间离开这儿我不管,只是早上六点之前,必须要到这里来。对于你,我是放心的,你师弟却要多加督促。”说完,转身走了。
胡月见师父径直走了,待要跟了去,却又担心廉古六入定时,旁边没有人守着,要是发生点意外什么的怎么办?可是要留下来,呆会廉古六‘醒’过来,自己又怕他言语无状。正在犹疑不决,师父早下山了。罢了!就留下来守着吧!
廉古六终于神游回来,散势收功。见了胡月,第一话便是问:“我练了多久?”
胡月翻出手机看,然后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回答道:“两小时,还多了个十分钟。”
“师父走了?”廉古六将练功时脱下的外套披在身上,不见师父,开口询问。
“嗯!”胡月回答。
“那我们也走吧!时间有些晚了,花店老板又该说我送花送迟了。”廉古六说道。
“我爸已经送过去了。他说怕影响你练功。再说,我爸的风湿病早已好了。”胡月说道。
“不是说好一直让我送花的吗?怎么胡叔叔不让我送了呢?”廉古六有些急了,心想我都快买送花的车了。
“你急什么?怕我以后不帮你洗衣服了是不是?”胡月笑道。
“嘿嘿!”廉古六还真是这个想法。要是胡修兴不要他帮着送花了,廉古六还真不好意思继续让胡月帮他整理房间、清洗衣物了。
“我问你,张凡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胡月看着廉古六的眼睛,问道。
“就她俩那天晚上到了渝州打过电话,我还没顾得上与她联系。”廉古六实话实说。
“张凡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胡月心底很高兴。不是因为张凡没有给廉古六打电话,而是廉古六说的没顾上与张凡联系。
“她说什么?奇怪哈!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廉古六说道。
“她问赖大元怎么样了?问我们有没有麻烦?还问……”胡月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你怎么给她说的?她还问什么?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哟?”廉古六有些猜到张凡最后问的问题,只是不能确定。
“我给她说什么事也没有。她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我说……”胡月极力保持淡定,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廉古六惊喜地叫着打断:
“你一定说是!”
“没有!我说我们俩个只是师姐弟关系。”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廉古六指了指胡月手腕上的玉镯,说道:“定情信物你都戴在手上了!”
“你说了不是的!你赖皮!”胡月伸手要揪廉古六的耳朵。
廉古六一点也不想躲,就让胡月扯了他耳朵,顺势还想靠近一些。谁知胡月揪住他耳朵的手立马放下来推住了他,喝道:“别闹!”
廉古六还想怎么样找个法子牵一牵胡月的手,兜里电话响了。
“喂!廉古六!你的驾驶证办下来了,在我这。有空过来拿吧!”是杨教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