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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字算命,占卜吉凶,这类事情刘福是从来不信的。[燃^文^书库][][774][buy][com]只是刘福不信,却不代表身边的人就不信。许劭的名头太响,除了刘福以外,住在这座院落中的人竟然都都信,就连童渊这样的武学宗师都不能免俗。为了不被孤立,刘福只能保持沉默,冷眼旁观这位不请自来的许劭享受众人的礼遇。
经过交谈,刘福才知道许劭之所以会来找自己,是受了庞德公的委托,来为自己扬名的。不得不承认,许劭的月旦评在大汉境内那是属于国家级的一个排行榜,但凡是能够上榜的人,那前程就是似锦。虽说不能达到一夜爆红,但随着新一期的月旦评公开,但凡上榜的人都可以达到人尽皆知的目的。
只是,刘福如今还不太想过分张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爷傲于众,孙比妒之。过多的名望,对如今的刘福来说会是一个负担。刘福还是喜欢闷声发财,最好可以在不为人所觉察的情况下达到自己的目的。那种位于灯光的炫丽,刘福不喜欢。
拒绝了许劭想要为自己作评的打算,刘福推门走了出去,只留下童渊夫妇作陪。许劭笑呵呵的看着刘福离开,对童渊说道:“童师,看来您新收的这个徒弟很有主见啊。”
“呵呵呵……怎么?羡慕?”童渊笑着问道。
“我可没有收一名皇子为徒的打算。童师,咱们久未见面,今晚一醉方休?”
“正有此意。”
刘福回到卧室,等在卧室的典循等人立刻迎了上来,典循轻声问道:“公子,怎么样?那个许劭是怎么评价公子的?”
“想知道?”
“嗯,嗯。”不光典循,屋里的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刘福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我拒绝了,没请许劭为我点评。”
“……真可惜。”典循闻言有些遗憾的说道。
“有什么好可惜的,他就是把我夸成一朵花,我不还是我。更何况如今我可是要韬光养晦的,要是让他把我给名列月旦评,再想清净可就难了。”
“可公子的名望要是大了,对招揽人才还是很有用处的。”典韦插嘴说道。
“典二没说错,的确对招揽人才有好处,可坏处也是有的。你们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用藏着掖着,我可是早就把起家的地方定在了张掖,那地方如今可以算是苦寒之地,有几人愿意去那里?人分三六九等,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吃不了创业之苦的。要是让他们得知我无意皇位,又会有几人愿意投靠?别到时候人没招来几个,张掖的事情却被传的人尽皆知。”
“公子考虑的是,是典韦考虑不周。”
“不用在意,我知道你们兄弟都是一心为我好。”刘福笑着说道。
“公子,那许劭要如何处置?万一他不顾公子的意愿,回头还是把公子给排上了月旦评怎么办?”任红昌轻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红昌,你可不要乱来。我知道你跟着师母在学艺,但那许劭也不是易与之辈,你学的那点本事,还奈何不了他。”刘福不放心的叮嘱任红昌道。
任红昌也刘福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只能郁闷的点点头。一旁的童飞见状问道:“四哥,那个许劭很厉害吗?可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才学几天本事?要是不信,你问问典大、典二,看看他们对那个许劭是什么感觉?而且你看你父母对那个许劭的态度,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旧识。常言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跟师父师母说得来的,那自身肯定有过人之处,否则根本就入不了他们二人的眼不是吗?”
童飞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典循,典韦,典循见状点头说道:“我家公子没说错,那个许劭的确不是普通人,虽然我们弟兄可以干掉他,不过肯定需要费一番周折。而且许劭最大的本事不是他自身的武艺,而是他的名声。一旦他有个什么好歹,那动了他的人肯定会惹来大麻烦。”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看他那样子似乎不准备马上离开。”童飞犯难的问道。
刘福笑着说道:“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你就把他当做一个来家里作客的客人就是了。”
众人说了一会闲话,便各自回屋休息。
次日清晨,刘福等人如同往常一样起早练习,结果众人郁闷的发现,往日的平静随着许劭的到来被打破了。许劭的名声在大汉可以说是人尽皆知。无极县以及周边地区,但凡是自觉有头有脸的人物,络绎不绝的登门拜访,导致刘福等人根本就无法安心做事。
刘福有心请许劭换个地方,可这话还没出口,看到那些对许劭毕恭毕敬的来访人士,刘福就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惹不起,躲得起!刘福带着典循等人搬到了甄家,把原先居住的小院留给了许劭,让他用来待客。可许劭却似乎并不怎么领情,还是隔三差五的来找刘福,每回来找也不打扰刘福,就是在一旁不停的瞧,瞧得刘福有些想要杀人。
“邵非是头回见殿下。”就在刘福忍不住要发飙的时候,许劭开口对刘福说道。
刘福闻言一愣,“许先生以前见过我?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许劭笑着说道:“初见殿下时殿下尚在襁褓之中,如何会记得。当时邵受皇命为殿下占卜吉凶,却得了个早夭的结果。可这回受庞德公之邀再次见到殿下,却发现殿下的命格大变,原本的早夭之像全无,变成了……”
“许先生且慢。”刘福打断了许劭的话。许劭不解的望着刘福,就听刘福说道:“天道无常,仅凭凡人之力又如何可以勘破?更何况刘福一直认为一个人的未来是可以通过努力而改变的。刘福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因为那样会让刘福心生懈怠,还望许先生见谅。”
“……殿下是邵遇到的第一个不愿意听关于自己将来的人。也罢,既然殿下不愿,那邵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只是希望殿下可以允许邵继续留在殿下身边一段时间。”
“只要许先生别再像之前那样总是盯着刘福瞧个不停,刘福这里不缺先生一口吃的。”刘福笑着说道。
“呵呵呵……”许劭笑着点头答应。
答应的挺快,不过很快许劭就反悔了。倒不是刘福做了什么事,而是来拜访他的人实在是络绎不绝。以前就因为名声所累,逼得不喜应酬的他不得不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可这回留在了无极县,那周边地区的人立马蜂拥而至。
为了保持名士的风度,许劭还不能赶人,只能强撑着一张老脸笑迎八方来客。没有几天的工夫,许劭就感觉自己的脸已经除了笑不会做出变得表情了。
“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
“……忍着点啊。”刘福说着伸手在许劭的脸上使劲揉搓了一阵,这才让许劭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多谢,想个辙吧。”
“你的事干嘛要找我?不喜欢的话就闭门谢客呗。”刘福皱眉说道。
“人家大老远来的,我拒之门外不太好吧?”许劭犹豫的说道。
“唔……那你就继续接客呗。”
“可那样的话我这张老脸恐怕受不了。”
“……典大,典二,送客。”
许劭闻言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刘辨,汉帝长子,聪慧过人,有大气量……”
“住口!……你这是在威胁我。”刘福瞪着许劭说道。
“庞德公说殿下聪慧过人,善随机应变。”许劭笑着说道。
刘福白了许劭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夸我也没用,这事还是要看你自己。刚才已经给你出过主意了,你自己不愿意听怪得了谁?”
“可那个闭门谢客容易得罪人。”
“……合着你既不想继续被人拜访也不想得罪人。”
“嗯。”
“……你不是神棍嘛,就说你夜观天象有了新的感悟,需要闭门谢客一段时间,相信这样说的话就不会有人来找你了。即便还有人来找,那理亏的也不是你。”刘福想了想后对许劭说道。
虽然对刘福说自己是神棍有点不满,但听了后面的话后,许劭不由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道:“没错没错,我就说我要感悟天道,暂时不见访客。殿下,多谢你给邵出的主意。”
“胡说,我可没给你出过什么主意。你出了门别胡说八道,你不想得罪人,我也不想。”刘福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呵……”
送走了许劭,典循不解的问刘福道:“公子,你干嘛要帮他?”由于刘福不怎么待见许劭,身为刘福忠臣的典循同样也是同仇敌忾,对许劭也是爱搭不理。
“你没听出来?刚才我拒绝帮他出主意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的说的那些话?”
“……他敢威胁公子?”典循想了想后怒道。
“算了,谁让我有短处叫他拿住了呢?真是不明白庞德公干嘛要拜托他过来?”刘福摇摇头,随即有些郁闷的说道。
“或许是庞先生想要帮帮公子。毕竟这名声大了,办什么事都方便一些。”典韦出声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名声太大也不好,就像那个许劭,名声太大,结果一点个人自由也没有,到哪都被人围追堵截。我可不想将来连上个厕所都担心会被人偷看。”
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回到自己的住处。刘福三人刚一进小院,典循、典韦立刻便将刘福围在了中间,看到典家兄弟如此紧张,刘福不由提高了警惕。
小院内很安静,有点安静的过分,刘福很奇怪,有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敢在童渊夫妇的眼皮底下撒野。虽然师母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显露过武功,可听童渊说,师母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易与之辈,一手飞刀使的是神出鬼没。有他们二人坐阵的小院怎么可能会有危险,难道他们俩出去了?
“公子小心!”典循急声提醒刘福道。有些走神的刘福立刻回过神来,身子几乎本能的一侧身,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差了那么一点,一杆短枪从刘福的肋下穿过。典循、典韦同时一声怒吼,扑向了偷袭之人。
那人实在是诡异,竟然能在典循、典韦的警惕之下悄无声息的潜到刘福的身侧,看了看自己被枪刃划破的衣服,刘福忽然开口对正与歹人交手的典家兄弟叫道:“典大,典二,住手吧,那人没有恶意。”
典循、典韦闻言一愣,随即抽身后退,分别站在刘福两侧,怒视着站在院中的黑衣人。
“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夫没有恶意?”黑衣人声音略显沙哑的开口问道。
“老先生,凭你老的身手,刚才又怎么可能让小子躲过一劫。不知老先生来此有何贵干?”刘福微笑着问黑衣人道。
“果然很聪明。”黑衣人点头笑道。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童渊的声音,“义父,弟子没说错吧。您的五个徒孙里,本事最大的可能不是他,可要论机灵,他肯定是第一。”
“徒孙刘福见过师祖。”刘福赶忙跪倒在地向黑衣人行礼道。一旁的典循、典韦也收起了兵器,还是略带不满的瞧着黑衣人。能够让童渊称为义父的,除了教授他枪术的玉真子,这世上再无旁人。
“嗯,乖。”黑衣人,玉真子揭下黑巾,笑眯眯的上前扶起刘福,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点头说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听你师父说,你是当今天子的长子。”
“是。徒孙的确是当今天子的长子,不过师祖,这跟徒孙学艺似乎没多少关系吧?”刘福有些小心的问道。
“呵呵呵……莫担心,老夫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瞧不起你的。”玉真子笑着揉了揉刘福的脑袋。刘福随即也像是放下一桩心事的伸手抚了抚心口,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玉真子会来无极其实只是路过,得知自己的义子如今就在无极以后才临时起意前来看望。见到了自己的孙子童飞,听说了自己的徒孙刘福,尤其是在听了童渊对刘福的介绍后,不免对刘福产生了兴趣,忍不住出手一试,试过以后才发现,比起有些木讷的童飞,刘福这小子的确很讨人喜欢。
父子相逢,自然有说不尽的话要说,说来说去,二人就说到了武学,童渊师承玉真子,但青出蓝而胜于蓝,得到白蜡枪的童渊十分想要跟义父玉真子切磋一下,好验证自己这段时间所得。
玉真子自然不会拒绝义子的要求。二人都是好战分子,说打就打,各自取了自己的兵刃就在小院中准备开打。
“雄付,你原来的龙胆呢?”看到童渊手中所持的新枪,玉真子不由纳闷的问道。
“义父,龙胆已被孩儿赠予了您的三徒孙赵云,孩儿如今手中所持的这杆是你四徒孙刘福送与孩儿的。”童渊笑着答道。
“那杆龙胆你以前视若宝贝,没想到你竟然舍得送人。”
“龙胆虽好,可孩儿终究年老,已经不能发挥龙胆十成的威力,还不如将它送给能够完全使用它的人。”
“这么说,我那个还没见面的三徒孙可以继承你的衣钵?”
“没错,就像孩儿一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臭小子,给你三分好脸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看枪!”玉真子闻言脸色一沉,不高兴的说道。
来来往往十余个回合,玉真子的脸色不由微变,倒不是童渊的枪术真的能压他一头,而是童渊所使的新枪让玉真子感到不好对付。
“停,雄付,把枪给我看看。”玉真子喊了声停,对童渊说道。
童渊当然不敢拒绝,连忙双手捧枪递给了玉真子。接过白蜡杆的玉真子随手一抖枪杆,一朵完美的枪花便在众人眼前绽放。
“义父果然宝刀未老。”童渊见状出言赞道。
“……雄付,你我之间的较量好像还未结束吧?看枪!”玉真子眼神闪烁了几下,忽然开口对童渊说道。
童渊一听这话心中暗叫不好,多年未见,自己就忘了自家义父那无耻的人品。眼下手中无枪,面对挥舞双枪的玉真子,童渊只能抱头鼠窜。
“这,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亲眼目睹这一变故的童飞小声嘀咕道。
一旁的刘福闻言低声说道:“闭嘴,别胡说,兵不厌诈,谁叫师父他自己傻乎乎的把武器送给了敌人?”
“哼,那个笨蛋,活该被他义父揍。飞儿,学学你师兄,别以后跟你父亲似的那么轻易就相信人。”颜氏冷哼一声教育童飞道。
“师母,咱们回屋等会吧,眼下没什么好看的了。”刘福对颜氏提议道。
“唔?不想再看看你师父狼狈的样子,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颜氏笑着说道。
刘福闻言没好气说道:“师母,您刚刚才在阿飞面前夸过我,我又怎么可能会上当。师父倒霉的确难得一见,可我要是看多了,接下来倒霉的就是我了。这世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多的知道好。”
“聪明。”颜氏冲刘福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