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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走出内院了,翼雪却是猛的开口,让程锦绣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只见门口处一个匆匆忙忙奔走的身影,不是李颜柔是谁?
此时此刻的李颜柔显得有些慌张,她的衣衫褶皱,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变得凌乱起来,仿佛背后有人在追赶她似的。印象中李颜柔是多走几步路都会气喘吁吁的娇小姐,此时此刻却是跑的相当快。
“她这是怎么了?”程锦绣挑了挑眉,直觉李颜柔有些古怪。不但身边的丫鬟都不见了,还从外院跑了进来。如今她处的位置正好是回内院的必经之路,李颜柔一个照面就看到了她,似乎没有想到会被人看见,李颜柔脸上浮现出惊吓之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颜柔吃惊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异样的颤抖,整个人都有些僵住了。
“柔表姐,我只是觉得闷得慌所以出来随便走走,正打算回去呢。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这般慌张?”程锦绣随意找了借口,她现在好奇的是李颜柔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李颜柔也仿佛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眼中眸光闪烁,立刻怯怯地勾了勾嘴角;“绣儿表妹,有恶人追我,他要杀我,我,我——”
话没说完,李颜柔忽然白眼一翻,娇弱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竟是直接晕死了过去!
“喂,你没事吧?”
程锦绣神色一变,立刻走上前去查看李颜柔的情况,翼雪探了探她的脉搏和鼻息,随即开口道:“姑娘,她没事,应该只是晕过去了。而且,她的身上有血迹。”
李颜柔的腰部以下裙摆上,到处都是殷红色的鲜血,只是因为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襦裙,反而看不出来。然而靠得近了,的确能从她的身上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府上怎么会有要杀李颜柔的恶人?程锦绣顿时心生警惕,然而就在这时,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唧唧,绣绣绣绣,你快过来,这里有死人!”
紫电貂的传音响了起来,这便是它最近的新能力了,只要在一定范围内,哪怕不能面对面,也能和程锦绣沟通。紫电貂既然看到了死人,莫非真有人暗中在上官家行凶不成?最关键的是,那人是冲着谁来的?
也不怪程锦绣多想,自从来找这个世界她就八字犯冲,想杀她的人一bobo的都数不过来,也不知道究竟是招惹了哪路神仙。当下,程锦绣便开始和紫电貂交流起来。
“现在凶手还在吗?”
“唧唧,没人,只有一个死人。”
“翼雪,你看着她,我过去探探情况!”
将李颜柔随意扔在这里明显不是个事儿,她有异能在身,还有一个紫电貂跟着,也不需要翼雪时时刻刻的保护。
紫电貂跑的并不远,就在外面一墙之隔后面的偏院中,这里明显是上官府上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程锦绣还没走过去,就看到紫电貂乱窜的身影直接朝着她飞扑过来。
“你这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唧唧,绣绣,里面有人死了,还中了毒。”
紫电貂唧唧咋咋地解释起来,它本来就是冲着毒药的气味来的,对于别人来说致命的东西,却是它最喜欢的零嘴。
程锦绣走进了一看,果然发现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僵硬地躺在地上,身边早就已经流了一大摊血。而等她看清楚了那男人的面容,却是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是他?
眼下这具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尸体,分明就是之前还见过一眼的上官永!
紫电貂说上官永是中毒而死的,然而从他嘴角流出来的血液颜色来看,却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反倒是他的胸口处好像被人打伤了有血迹,看起来像是这一击让人毙命的。只是程锦绣低下头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杀死他的凶器。
“唧唧,绣绣,有人来了!”
就在紫电貂出言提醒的时候,程锦绣也已经感应到仿佛有人急促的脚步声了,她神色微变,立刻对着墙角的大树伸了伸手。一株粗大的枝干将她的身子卷了起来,随即落入了后面的墙壁。墙壁后面是一个莲花池,程锦绣直接踩到了荷叶之上,宛如施展轻功一般,飞快地到了对岸的凉亭。
一个被害死的人,还是上官家的嫡出少爷,若是让人看到站在尸体旁边的她,会有什么后果简直是可想而知。她可不想再一次被当做别人的替罪羊,若是死的人和自己有关也罢,上官永这种欺男霸女的败类,死了还算为民除害呢!
不过,想起李颜柔,她说有人在追杀他,莫非和上官永之死有关?
程锦绣皱起眉头,立刻转身朝着内院的方向走去,她得赶紧去通知翼雪,万万不能牵扯到这件事情中去。至于紫电貂,当然是留在原地为她探查后情。
然而有些事情,你越是不想它来,它就偏偏越是要找上你。
眼看着要贺寿了,上官家的下人四处寻找上官永,要带他去为老夫人献礼。那脚步声,便是得知上官永位置的下人发出来的。
随着一声惊叫,没多久,上官永遇刺身亡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上官家,好好的大喜之日变成了丧事。一时间,整个上官府气氛低迷。
不管上官永多么不成器,他终究是上官家的子嗣。明显是被人谋害的现场,上官老爷子断定了凶手混迹在客人之中,为了替孙子报仇,果断是派人关上了上官府的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开始追查起蛛丝马迹来。
客人们虽然不满,然而上官家家大势大,再加上体谅老爷子丧亲之痛,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世伯,小侄敢对天发誓,当时上官兄定是和忠义侯府的二小姐在一起的!上官兄亲口说要找未来的妻子谈谈心,还派人去给忠义侯府的二小姐送了信。小侄当时心中好奇便偷偷跟了去,亲眼看到上官兄和忠义侯府的二小姐往偏院那边走了去……”
客厅里面,上官永生前的狐朋狗友之一信誓旦旦地开口。众人皆知上官永和忠义侯府的二小姐订了亲,上官永是个不着调的,突发奇想和狐朋狗友打个赌,今日要将李颜柔一亲芳泽。不过到底是自己的未婚妻,更是高门大户的嫡女,他决定私底下进行,便不准狐朋狗友跟着。
而眼前这人却是满脑子黄色思想,偷偷摸摸跟了上去,结果被上官永的手下发现。为了不耽误自家少爷的好事,那下人便赶走了眼前这人,为自家少爷提供了一个清净办事的地方。没想到转眼回去,却发现自家少爷已经不声不响地送了命。而原本和自家少爷待在一起的李颜柔却不见了人影,自然而然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等程锦绣转回原地的时候,上官家的人刚刚将李颜柔请了过去。同样的,还有得知了此事的李家众人。
“荒谬!小女自小体弱,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伤得了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更何况,此人还是她从小定亲的夫君!且看这伤口,分明是被人用浑厚的内力振伤了五脏六腑,出手的,必然是一个高手!上官大人,我体谅你失子之痛,可你们也不能含血喷人!小女现在,可还是昏迷不醒呢!”
李云修愤愤地开口,他早就不满意这门婚事了,如今上官永死了,竟是把事情赖在自己女儿身上,怎能让她不生气?
“李兄息怒,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犬子和令爱一起,为何犬子死了,令爱却不在现场?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儿子,令爱可否看见了凶手?基于这一点,我才会将你们请来。”
上官继便是上官永的父亲,此时此刻,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之意解释了起来,语气中却难免怨恨之意。凭什么李颜柔还活着,他的儿子却死了?如果李颜柔早些呼救,说不定他的儿子就不会出事,这个践人竟敢晕了过去?
李颜柔已经及笄,然而最近好几次商议婚事,李家都推三阻四。上官家如何看不出来李家对这门亲事的不满?他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不是李家为了推脱婚事下了狠手,哪怕不是,也有见死不救的嫌疑!
太医正在为李颜柔诊治,她身上只是轻伤,应该是受惊过度,太医施针之后便缓缓醒来。在李云瑞的追问之下,她带着满满的惊恐,语言颠倒地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上官永强迫她私下出来会面,李颜柔虽然不愿意,可上官永却以她不出来,就自己亲自到内院抓她要挟。无奈之下,李颜柔只能打发了丫鬟,随了上官永的愿。上官永带着她去了偏院,结果屋子里面却有一个神秘的黑衣人。
可能是因为两人撞破了黑衣人的存在,他一言不发便动起手来,惊恐之下,李颜柔吓得浑身瘫软。而上官永有些粗浅的功夫底子,竟是主动挡住了黑衣人让李颜柔逃跑搬救兵。李颜柔知道自己留下也没用,只能跑开去呼救,然而她的身体不争气,才跑进了内院遇到了程锦绣,说了句话便晕死了过去。
于是,作为李颜柔的证人,程锦绣便被上官家的人请了过去。她本以为自己跑开可以不用趟这趟浑水,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绣儿,你只管说出你看到的,不用怕!”李云瑞沉声开口,一副为程锦绣做主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忠义侯府是她的外家,当着上官家的面,她不可能做出打脸的事情。更何况,李颜柔后面说的也是实情,她点了点头,承认了此事。
“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去呼救?而且,你说你亲自去查看,为何却并没有出现在偏院?”上官家气势逼人,明显是有些迁怒了。
“当时表姐只说了有恶人要追杀她便晕死过去了,我又不知道恶人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上官少爷还在和恶人勇猛斗争。我一个小女子,当时虽然害怕,却也是想着要去找人帮忙的。奈何初来乍到不熟悉贵府,最后竟是迷了路。”
上官家的宴席,客人和府上的下人都在前院,后院自然是没什么人了。正是因为如此,上官永色胆包天,才会想着将李颜柔拉到偏院去。反正她问心无愧,上官家是赖不到她头上的。
如此解释,上官家的人顿时哑口无言。神秘的黑衣人,现在早就跑的影子都没了。上官家忽然出现了刺客,那刺客是谁派来的,向来和摄政王不合的上官家人,自然会往那个方面去想。想起程锦绣和摄政王的关系,上官继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
难不成他的儿子就这样白死了不成?
然而不管他如何不甘心,却是不可能将程锦绣定位凶手的,更别提奄奄一息风一吹就倒的李颜柔了。
上官家的这次宴席,喜事变丧事,直接拖到夜色将至,才开了大门让众人离开。谁都知道,那刺客武功高强,恐怕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上官永这一次,还真是死得冤枉。
“绣儿表妹,今日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若非有你为我作证,我今日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走出上官府,李颜柔感激地上前,对着程锦绣盈盈一拜。
“没什么,你本来就是无辜的,上官家的人再怎么强势,也不能迁怒到你的身上。”
程锦绣摇了摇头,不管是谁杀了上官永,那都是为民除害。
李家众人表达了谢意,最后便散了,毕竟府邸的方向不同。程锦绣和李云芙,程灵素上了马车,说起今日的事情,都有些惊魂未定。
程锦绣却觉得自己的袖口处有些异常,她不动神色地伸出手去一摸,结果却摸到了一个荷包。
“唧唧,绣绣,这是我的,我的!”紫电貂在她的衣袖里面抗议起来,程锦绣浅浅地皱了皱眉,无声地开口道:“这是什么?你从哪儿得来的?”
悄悄地拉出来看了一眼,却是个粉红色的荷包,精致的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分明是女孩子的贴身之物。这个紫电貂,什么时候竟然干起了偷东西的勾当了?
“唧唧,就是从那个柔柔的身上拿的嘛!这里面装的可都是好东西呢,和毒死那个男人的一模一样,我要吃我要吃!”
紫电貂生怕程锦绣克扣了它的粮食,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简直要在程锦绣的衣袖里面翻跟头了。它的动静太大,生怕被发现,程锦绣厉声呵斥了它,保证自己不会抢。
心中却是一片惊骇,她不知道上官永究竟是死于所谓神秘刺客的一掌还是毒药,至少,太医和仵作给上官永验尸的时候,是没有发现他中毒的。而且,连紫电貂都心生馋意的毒药,绝非等闲之物。
李颜柔贴身佩戴的荷包,竟然装了这样的东西!想起她惊慌奔跑的声音,还有那不自然的神色,原本以为是被刺客惊吓所制,此时此刻,程锦绣却是另有猜测了。
难道,杀死上官永的人,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黑衣刺客,而是李颜柔?可若是如此,那震碎心肺的一掌又如何解释?亦或者,的确是有刺客存在,只是并不致死。那刺客见被人发现,打伤了上官永便直接逃走。而为了不嫁给上官永,所以李颜柔才会下毒?
虽然程锦绣并不想将李颜柔想的那般复杂,可她却不是李家的那些当局者迷的瞎子,李颜柔看自家哥哥的眼神,那分明就是一个女人在看心爱的男人!
听闻了李颜柔为何会对李泽越那般依恋,她其实也能够理解,李颜柔的心理恐怕是有问题的。只是她不想管闲事,李家人如何,根本与她无关。
可是现在,却容不得她不去深思了。今日的事情,李颜柔见到自己的时候,脸上的震惊不是假的。恐怕,她当时的话和晕倒,都是灵机一动,专门为自己清白制造的证据吧。
这个娇娇怯怯病弱的小姑娘,心机手段竟是如此缜密,她以前竟是看走眼了!若非紫电貂碰巧偷了李颜柔的荷包,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这上面去!
虽说上官永的确不是良配,可李颜柔面不改色的杀了人,还是让她觉得有些排斥。更何况,她一个闺阁之中的弱女子,又是如何得到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的?
此女绝不简单!
程锦绣暗暗对李颜柔提高了警惕,决定以后对她敬而远之。想到这里,她目光微动,却正巧看到程灵素嘴角含笑的模样。见程锦绣看过来,她顿时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亲切灿烂的笑容,越发显得清丽动人。
真是好心情啊!
程锦绣心中暗自冷哼,她定然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所以连最后的伪装都没有了吧。又想起今日给她上了一课的李颜柔,她莫名地叹了口气。
这古代豪门世家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凶残了。能出一个李云芙这样难得单纯善良的人,却得不到好下场。
此时此刻,回到了忠义侯府,终于放松了心情,结果却发现荷包不见的李颜柔,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
她已经屏退了下人,自然用不着再伪装出一副娇怯可怜的模样。没有了那柔弱的泪光,冷静的双眸在黯淡的灯光下,绽放出清冷的弧度。
“怎么会掉了?若是被人发现了异常——”脸上的神色瞬间一变,李颜柔开始回想。她可以确定,荷包在她昏迷之前,绝对是没有消失的。那么有可能掉的地方,便只有那几处了。
虽说现在还不会被人查出来上官永中了毒,可若是有人接触到那荷包猝死,久而久之,必然会让上官家的人生疑。而真正让她忌惮的是,那荷包是她亲手所绣,上面有她的名字。今日得到毒药的时候,她只能装在荷包里面,根本就没想过会派上用场。
上官永那个败类,竟然想要侮辱她,气恨之下,她动了杀机。而一旦有了那样的念头,便越来越清晰,只要上官永死了,她就解决掉了最大的麻烦。果然,她成功了,可是现在,万万不能因为一个荷包,而断送了一切!
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李颜柔站起身来,从衣柜的最里层,取出了一件夜行衣。她利落地换上,黑暗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榻上布置好伪装,打开窗户,她矫健的身影宛如一只蹁跹的蝴蝶,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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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现在天色晚了,我们睡觉了好不好?明日我再陪你玩,好吗?”
程锦绣回到家中洗漱好之后,柔声对着身边的人开口安抚道。袁紫嫣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才在翼雪的带领下去了门口的地铺躺下,准备休息。
微微勾起嘴角,程锦绣取出钥匙,打开了梳妆柜地下的暗箱。等她看清楚里面的动静,脸上的神色却是蓦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