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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皓轩的话让慕容凤离心里难过,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要不是自己的自大,哪会有今天?他本以为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下面的人没谁敢对他阳奉阴违,却忽略了他的兄弟们。多么讽刺啊,亲兄弟之间不止不亲近,还处处给自己设陷井,下绊子,还不如朋友的关系融洽呢。
“皓轩,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定会找出捣鬼之人的。”慕容凤离坚定的说。
“算了,慕容,难得糊涂。有些事儿知道得太明白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咱们还是先把眼前度过去再说其他吧。”张皓轩虽不知道是谁,但看慕容的反应,应该是他们慕容家族内部的斗争吧。
“你是说那个人被人救了?”慕容凤离听张皓轩讲完事情的全部之后,大吃一惊。
“说是被救了,不如说是被放了。”这是张皓轩想了很久的想法。
“何出此言?”慕容凤离十分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中间还有别的事儿?
“就是一种感觉,在当时的情况下,阿四要是想动手的话,就算是拦不下,也不会这么顺利就成事儿。我想应该是他故意放他们走的,至于他的目的,那我就完全不知道了。”张皓轩一直都坐在椅子上,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唉,不管是什么目的,咱们和他的梁子可是结大了,我怕他会狗急跳墙。”慕容凤离关切的说着。
“放心吧,我们三个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别的不敢说,但自保那是没有问题的。”张皓轩笑着说,他知道慕容凤离现在的心情很糟。
说实话他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这次的计划在他看来,是彻底失败了。虽说太子那边有话说会保他们,可是阿四放走将军的事情,却让他的心里十分的不爽,现在他只想尽快回家,只有守在家人的身边,他才会过得安心些。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早些回去吧,这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好了,家里的人指不上,我还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慕容凤离的话一出口,张皓轩就立刻点头答应了。
慕容凤离是想尽可能的为他们的计划做些什么,这种心情张皓轩能够理解,也愿意成全他。经过两天的休整,他们一行人走上了回家的路,而直到此时众镖师才知道这镖车里装的全是石头。而真正的镖,早就由张三宝绕道送到了目的地,王大胆虽说比他们知道的早两天,却是一点口风也没有漏出来,对此张皓轩的心里都有数。
清晨古月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今天室内比每天都要暗,刚起身要穿衣服,小桃和小翠就推门进来了。
“少夫人,你醒了?昨个睡得可好啊?”小桃准备洗漱用品,小翠则是将漱口杯递给古月。
“挺好的,今天外面阴天吗?”古月有些懒懒的问。
“可不是嘛,下了好大的雪呢。”小翠兴奋的说,她从小生长在南方,对北方的雪喜爱非常。
“是吗?那我倒是要出去看看了。”古月洗漱之后,就和两个丫头来到了院子里,漫漫翻飞的雪花,像一个个翩翩起舞的仙子,舞动着曼妙的舞姿。
古月看着这漫天的大雪,想起了小时候和村里的小朋友们一起打雪仗,她发现最近自己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怀孕之后多愁善感了,还是对亲人的思念,或是她的心境变了,总之她时不时的会想起那个时候,虽说过得苦但是心里却是充满的无穷的动力。
“少夫人,早饭好了,咱们过去吧,这雪再美也能在外面呆得太久,要是着了凉就麻烦了。”小桃过来扶古月。
等古月到了前院的堂屋时,大伙都在等着她了,刘宇森见她比每天晚了些,忙关心的问:
“月儿你没事儿吧?”古月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定是担心自己了,忙出言解释道。
“我没事儿,刚才出门看到下雪,就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古月说着就坐到了椅子上。
“月儿,你现在这身子可得处处加小心才行啊,这雪再好看也不能看久了。”刘宇森嘱咐道。
“干爹,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古月有些无奈。
吃过了早饭之后,刘宇森师徒三人走了,严老先生和古明古亮留了下来,和古月一起聊着天。
“少夫人,老夫想这几日就离开了。”聊了一会儿,严老爷子突然开口转移了话题。
“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古月有些奇怪。
“少夫人误会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学的了,至少我是没有东西再教了,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在实践中去积累,谁也帮不了他们。”严老爷子说得是他的真心话,这两个孩子的资质可说是中等,但是他们却十分的努力,所学的东西不止扎实,更能举一反三是两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
“严老爷子,不知道有何打算?”古月有心想留下他,她现在可是对人才十分的看重。
“老夫打算回老家去,家中的妻儿老小都等着我呢,这奔波了一辈子,也该歇歇了。”严老爷子听出来古月的意思,忙出言婉拒。
“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多做挽留了,如果将来老先生有机会来平安县的话,一定要来家里坐坐。”古月客气的说着。
这个严老爷子博学多才,古明和古亮跟着他的这几个月,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古明更是学会了他的绝活,双手打算盘,这本是老爷子给他们出的难题,没想到古明居然还真就练成了。
“少夫人,范念思来了,她还带着行李。”小翠从外面进来。
“快请她到后院儿去,我这就过去了。”古月一听干娘来了,心中大喜,看样子她的事情都办妥了。
“堂哥,堂弟,你们这两天就多陪严老先生,咱这平安县也有几个好去处,银子直接去帐上取就是了。等送走了他老人家,我再给你们安排今后的工作事宜,一定要让老人家开开心心的。”古月交待了几句就匆匆的回到了后院儿。
蒋念思的房间就在古月院子里的西厢房,这也是她自己选的房间,简单的把行李归置一下之后,古月就来了。
“干娘,我还以为你要再过几天呢。”古月一进门看到她的气色很好,这才放下心来。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呗。”蒋念思笑着拉古月坐在了炕沿上。
“干娘,这次回村儿,事情办得顺利不?村长爷爷挺好的吧?”古月着急的问,很久没有回村儿了,很想他们呢。
“挺顺的,房子和地都处理了,村长他老人家也挺好的,我回来的时候,他还问你什么时候生呢。”蒋念思和古月谈完了之后,先是去作坊做了交接,然后就回村儿去了。
“那就好了,昨个我收到信了,我娘他们再过几天也回来了。”古月开心的说着,这一阵子可是把她给寂寞坏了,娘家婆家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她一个。
“那感情好啊,我还以为他们赶不上西西成亲了呢。”蒋念思的心情并不是十分的好,村里的房子她是真心不舍得卖出去,那里的一砖一瓦都记录着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村里住了十几天,将房子里里外外收拾得整整齐齐,也将他们这么多年的生活,重新梳理了一遍,这才怀着一颗不舍的心,将房子卖掉了。现在因为村长家的作坊,有不少的外村人到他们前树村儿上工,所以房子倒是很好出手的。
“干娘,你不舍得也可不以卖的。”古月见她神情落寂,开口相劝。
“留着干啥?有人住的房子才叫房子,没有人住要不了几年房子就完了。再说了我以后就跟着你了,留着那个房子干啥?咋地你还想等我老了,把我送回去啊?”蒋念思见古月受到了自己的影响,忙把自己的惆怅收了起来。
“唉,可不是呢,现在想送也没地儿送了,被你先下手为强了。”古月也佯作惋惜的说,两个人相视而笑。
这一笑拉近了原本就不远的两人,蒋念思看着笑得开怀的古月,心里感谢老天,感谢它为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贴心人儿。古月看着终于展开笑颜的蒋念思,心里感叹,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以后就让自己来照顾这个苦命的人吧。
这雪一下就是四天,等雪停的时候,地上足足有一尺来厚,古月自己是不行了,但是她还是组织全府的下人们一起打了场雪仗。这些个下人们哪里有过这样的美好时光?古月见他们玩得尽兴,心里也十分的开心,蒋念思自从那天来了之后,就一直跟在古月的身边。
“月儿,咱回屋吧,这外面看着日头好,可是却冷得很呢。”
“干娘,咱们去干爹那看看吧。”古月可是惦心着桌球的改良呢,这些天因为下雪她都没有办法出门。
她们来到了对门,发现在二进院儿里,刘宇森他们搭一个棚子,在棚子下面放着两张桌球桌。古月现在一边一个丫头扶着,旁边还跟着蒋念思,行进的速度完全不是她所以控制的,只能以她认为龟速的速度向前挪着步子。
“这样的天气,你怎么过来了?”刘宇森正有和刘一刀说着什么,见到古月来了,心里十分的不悦,话是对着古月说的,可是眼角还是不自觉的瞥向蒋念思,其中的责怪之意,明显至极。
“我这不是急着来看看嘛,这两天干娘把我拘在屋子里,都快把我给闷坏了。”古月不等蒋念思反应,就率先开口了,她就不明白了,两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每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刘宇森就喜欢乱挑刺,开始蒋念思还会忍着,可是后来她就没有了耐心。只要他挑事儿,她就会暗讽过去,两人一来一往的好不热闹,古月在中间真是满脸黑线。
“二刀你去把球和杆拿来。”刘宇森一听她是为了这个,自豪之情一下子就涨满了胸。
等刘二刀把球和杆取过来之后,古月这才发现改良过的球和杆,都十分的接近她的描述,想来这几天他们没少下功夫。
“今天师傅给你亲自示范。”刘宇森和刘一刀两人打了起来,古月倒是没有过多的在意他们的战况,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硬件设施上。
没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打完了,古月心里痒痒的,可惜自己的肚子完全没有办法亲自去打。只能看着他们,过过眼瘾份儿,蒋念思见这新鲜玩意儿很有趣,就开口道:
“我能试试不?”她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她一下子局促起来,认为自己定是说错话了。
“好啊,大师哥,你来给她讲讲。”古月开心的说着,刘宇森本想要说些什么,可惜他的嘴没有古月的快。
蒋念思认真的跟着刘一刀学习起来,还真别说她的球感特别好,没有一会儿就上手了,别管打得怎么样,可是这架势倒是十足。
“我打算就照着这个做了,图纸什么的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估摸着再一个月就能正式开工了。”刘宇森倒是没有想到,蒋念思居然这么聪明,学得有模有样儿的。
“干爹,我干娘是个苦命的人,你对她就不能好一些吗?”古月完全不想操心刘宇森作坊的事儿,自己的事儿都够多的了。
“行了,我知道了。”刘宇森见她对作坊的事儿不感兴趣,也就不再多说了。
其实他开始的时候见蒋念思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想要刺激她,现在他算是知道了,感情她就是这个性子,说实在的,她这性子可真是不讨喜得很。
“少夫人,西小姐来了,是让她过来,还是去家里等?”小桃问着古月的意思。
“让她去我房里,我这就回去了。”古月话音刚落,蒋念思就放下了手中的球杆,走了过来。
“干娘,你怎么不玩了?”古月猜她定是听到自己的话了。
“什么时候不能玩?咱们走吧。”蒋念思开始是因为好奇,现在了解了也就没有刚才那么兴奋了。
古月回到房里正好看到古西,坐在椅子上发着呆,古月进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西西,你怎么了?”古月担心的拉起了她的小手。
“姐,你回来了?我没事儿,就是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古西的些疲惫的说。
“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古月太知道这个妹妹了,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今天收到了盼蝶的信,她说她怀了身子,我成亲她就不来了。”古西早就想到了她不会来,可还是给她传了消息。
“她不来也有不来的理由,你就别想太多了。”古月叹了口气。
“我就是心疼我哥,她明知道她们家那么重视这门第上的事儿,还招惹我哥干啥?现在她倒是是过得舒心了,要不了多久也要当娘了。可是我哥呢?前几天我给他去信说我成亲的事儿,他说他尽量赶回来,可是我知道他多半是不会回来的。”古西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
“小傻瓜,你哥一定会回来的,你可是他唯一的妹妹呢,哪有妹妹出门子,当哥的不亲自送的?”古月的心里也很心疼古东,可是这感情上的事儿,也不是她们能参与得了的。
说来说去,他们之间可能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吧,古月又一次的感叹,宝宝啊你来得还真有些不是时候啊。
“姐,你怎么皱眉?哪里不舒服吗?”古西关心的问。
“没事儿,就是想你哥了,咱们好久没有聚聚了,也不知道他放下没有?”古月原本是靠三舅来回传信儿的,可是他现在不在京城,自己就等于成了瞎子聋子一样。
古东每次来信都是惜字如金的,把事情说完就完,不会多加一个字。而她写过去的信,他也是挑着回,真是气死她了,要不是自己的身子不方便,她真想亲自去京城收拾那个臭小子。
“姐,你认了蒋三婶儿当干娘,等爹娘回来会不会不高兴?”古西小声的说。
“不会的,我又没有乱认,都是知根知底儿的怕啥?他们会理解我的,当初认干爹的时候,他们不也没有说什么嘛?”古月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
“那时候爹可是阴了好几天呢,反正你到时候多哄哄他们没错的。”古西也说不清楚,反正心里就是有一种他们会生气的感觉。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古月把话题引开。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裴夫人说我们只要在裴府里呆两天,三天回门的时候,就直接留下照顾师傅,可是师傅却不同意。”古西十分的矛盾,无论怎样让她不管师傅,那是她做不到的事情。
“你看这样行不行?成了亲之后,你可以像上工一样的,早上回来,晚上再回去。虽说你辛苦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等你师傅不太好的时候,你再留下几天就是了。”古月理解柳艳香的想法,更理解古西的心。
“现在只能是这样了,我真想不通,这个亲是不是该成?”古西犹豫了好久,终于是说了出来。
“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古月怀疑她是不是婚前恐惧啊?
“就是一种心里没底的感觉,裴夫人待我挺好的,可是我就是和她亲近不起来。再加上他们家里光是妹妹就有十几个,还有好几位的妾室,总之一想起来我的头都大。”古西也说不清楚,反正自己的心里就是烦烦的。
“你是感觉他们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是吗?”古月尝试着捋出她的想法来。
“对,我听人家说他们家的人,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古西没有想到姐姐居然能听出她的意思来。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的,他们家里的人是多些,不过也就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就算是那些人想争想斗的,也不过就是争谁的女儿嫁得好,谁的女儿嫁妆多一类的。我觉得这些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你注意谨言慎行就不会出什么问题,至于裴夫人那里,就更不用担心了,她一定会帮你的,你可是她的亲儿媳,难道她还能帮着那些个人欺负你不成?”古月裴家的事情给古西说明了一下。
自从知道古西和裴世博的事情之后,她就是十分关注与裴府有关的事情,总的来说情况还算是正常。裴夫人治家有方,对待那些个庶女儿,虽不至于像亲生的一样,但也是衣食无忧。让她们过着大家小姐的日子,而那些个妾室也都十分的敬重于她,至少没有一个人敢在她的面前造次。
古西和古月两姐妹聊了许多,话题也越来越轻松,这全是古月刻意而为,古西见姐姐不愿谈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也积极的配合着她聊起了别的。
“东家,你这是干什么?”平安见张皓轩动手去拆手臂上的布条,忙上前阻止。
“平安你来了正好,快把这玩意儿给我拆下去,带着它可要把我给痒死了。”张皓轩招呼平安过来。
“东家,咱们还是先问问二子吧?”平安小心的说,现在他可是不敢招惹那小子,一合他心思就会发火。
“问什么问?要是问他行的话,我还用得着你拆?”张皓轩没好气儿的说着,他觉得吕二子那个臭小子,定是在整他。
“东家,他不让拆,那就说明这玩意还没有到拆的时候。你就听话吧,不然的话,等到了家,让少夫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好玩儿了。”平安也不想拿古月出来说事儿,可是他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东家他也不听劝啊。
“你去把吕二子给我叫过来。”张皓轩气愤的说着,不过手倒是收了起来,不再去拽那可怜的布条了。
“东家,你叫我?”吕二子一进门,就看到张皓轩冷着一张脸,端坐在堂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玩意什么时候能拆下去,这一天天的痒得不行。”张皓轩像是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