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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沙帮的船靠近运粮船,海霸天纵身跃到运粮船上,其他帮众也都跟着上船,王统领看黑沙帮帮众呼拉拉的朝粮船上上,问道:‘海帮主,你们这是。’海帮主道:‘我们这给你的弟兄们送酒菜的。’王统领仔细一瞧,见果然都是提着酒菜,笑道:‘谢谢海帮主了。’海霸天道:‘王统领客气了,你们到我这地方理当尽地主之谊。’王统领对那些官兵和船夫道:‘大家放心的吃喝吧,在洪泽湖有黑沙帮的人保驾护航没人敢来惹事的。’官兵们闻说笑迎黑沙帮帮众,接过酒菜摆好就吃喝起来,黑沙帮的人朝每条船都送去了酒菜。
海霸天和王统领走进船舱,舱里已是宽敞明亮,帮众把酒菜摆在桌上,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谈着粮船的事。王统领道:‘上边叫我把粮食运到洪泽湖交海帮主,让海帮主秘密运到这几家大粮行。’说着拿出一份粮行名单放到海霸天面前,海霸天拿过粮行名单看了看道:‘我们把粮食送到粮行直截就拿银子吗?’王统领道:‘我和帮主只须把粮食运到交接好拿了回单就算完成任务了,银子有上边去算,你们的分红也有上边的给你,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海霸天道:‘这个我们早就谈好了,不会麻烦王统领。’两人说好今天就把粮船驶进隐秘处,再把粮食分装的小船上。其实现在十几里方圆都不许外人船只进入了。
海霸天和王统领谈好吃喝完走出船舱,王统领正准备叫人起锚开船,忽然愣住了。因为他看不见一个官兵和船夫。看到的全是黑沙帮的人。原来黑沙帮的人在酒菜里下了药,吃完以后就昏死过去就被扔到湖水里了。王统领稍加思索忽觉冒出一身冷汗,脸都变了色,颤声道:‘海帮主,我的官兵呢?’海帮主奸笑道:‘他们已到极乐世界了,这也是你上面的吩咐这么做的,不过你放心,你不会有危险的。’王统领道:‘上面可没跟我讲要杀人啊。’海霸天道:‘不把这些人杀了灭口怎能瞒天过海呢。’王统领见事已至此。自己也无回天之力,只想上天能保佑自己平安就万事大吉了。王统领朝海霸天一抱拳道:‘谢谢海帮主高抬贵手。’海帮主打个哈哈笑道:‘你不用谢我,这也是你上面的意思。’
海霸天命令帮众起锚开船驶去,粮船又朝湖里边行驶数里便抛锚停泊下来,很快驶来许多小船,小船靠近装粮的大船搭好梯板,从大船上把粮食朝小船上搬装,几条大船同时朝下搬装,装满一条又一条。装好后就朝名单上的各大粮行运送过去,分三批才运送完已是半月之后。王统领拿了回单就起程回京交差。这时才传出赈灾粮被劫下落不明,押送人员也都失踪。有的说运粮船被湖匪所劫,也有的说运粮船大风刮翻沉到湖底了,地方官府赶忙朝上奏报,朝廷接报李阁老立即派人下来查办,结果是一无所获。
再说王统领自从官兵被杀就不再穿官服了,背着包袱提着刀就像一个江湖人,天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跟着海霸天秘密送粮,回京时想起跟自己一起来人都尸沉湖底,他再也不敢坐船走水路了,他让海霸天送他到湖西边上岸走旱路奔泗洪县城而去,这一天走到泗洪县城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吃完饭就早早睡下,他睡在床上暗忖道:‘这些人心狠手辣,那么多人都被杀了灭口,他们能不能放过我也还不一定来,只怕我交了回单就要杀我灭口了,我不如把回单抄印一份,万一我能逃生等有机会也好为死去的报仇。’
王统领想到此就起来叫小二帮他买来笔墨纸,自己又找来八根小木条,把白纸叠在回单上用木条夹住四边,透着灯光可清析的看到回单上的字迹,然后用笔仔细的描印下来,描完之后拿开对比一看十分像似,真能以假乱真。王统领见状心中窃喜,赶忙继续施为,弄了一个多时辰才弄完,等晾干后分别装好,才安心睡觉。
第二天,王统领正在客栈饭堂吃早饭,一抬头见从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原来这个中年男人是李阁老家中的二管家赵环,此次赈灾粮案都是他一手抄办的,那张粮行名单就是他交给王统领的。王统领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人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喜的是自己可以尽快交差了。此时那人直奔王统而来,王统领赶忙站起走到一边招呼道:‘赵管家,快请坐下吃早饭。’赵管家道:‘不必客气了,我已吃过。’走到近前又低声道:‘吃完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谈。’王统领道:‘我已吃好,咱们这就走吧。’赵环道:‘好,那我们就走吧。’王统领背起包袱提着单刀跟赵环朝客栈外走去。
王统领跟赵环来到一家永安客栈,走进一间上等客房,两人都落了坐,王统领道:‘赵管家,你怎么会到这儿来。’赵环脸一寒道:‘我倒要问你来,放着快捷的水路不走怎么走到这儿,你是不是存有异心。’王统领吓的赶忙解释道:‘就是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对李阁老有二心,如今阁老大人是权倾朝野,巴结还怕巴结不上来,又怎敢有异心呢,我是怕走水路有危险,因为在运河上有很多人都看到过我。’赵环道:‘算你说的还有点道里,你把各粮行的回单交给我你就放心了。’王统领道:‘赵管家说的是,这个责任太大了,还是交给赵管家为妥。’
王统领从怀中拿出粮行回单递给赵环,赵环接过粮行回单一张张仔细的看了一遍就放入怀中,然后拿出一张二百两银票给王统领道:‘王统领,你暂时找个地方隐避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再回京领赏。’王统领接过银票道:‘谢谢赵管家,在下听从就是了。’赵环道:‘王统领你可以走了,路上要多加小心。’王统领背包提刀告辞赵环就走出客房。
为什么这么巧赵环一下就找到王统领,原来他早就安排人跟踪王统领,王统领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王统领走在大街上也在想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暗道:‘难道一直都有他的人在暗处跟踪我,如今大事已成他会不会也要杀我灭口。’想到此不觉打了个冷颤,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是否有可疑的人跟踪,可街上来往行人那么多也看不出哪人可疑,于是急冲冲朝南门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