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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然转头看着那个姑娘,毫不迟疑的说:“抓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做什么?”那个姑娘被暗卫治住,立刻拼命挣扎起来。
任舒远和郝天启都有些不解地看着萧亦然。
他们不是来抓那个嫌疑犯的吗?抓这个女子干什么?
“堵上他的嘴。”萧亦然干脆利落、毫不迟疑地吩咐。
暗卫对萧亦然的命令那绝对执行得丝毫也不打折扣,而且出手快如闪电。
等治住那个女子的嘴巴,萧亦然才淡定地吩咐:“查一查,看看她的牙里有没有藏毒。”
暗卫立刻捏住那女子的下巴,还真的在她的牙里找到了一颗毒药。
眼睁睁的看着毒药被拿走,那女子的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恶狠狠的瞪着萧亦然。
萧亦然勾唇一笑:“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有问题的吗?”
那女子咬牙切齿地问:“你不用故弄玄虚!”
跟在萧亦然身边的暗卫,无端打了个哆嗦。总觉得,主子这么一笑,就要伏尸百万了,怎么办?
“不,这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心细如发。”萧亦然很好心地帮她解惑,“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独自一人居住在这个大院子里。看到我们几个陌生人进来,眼中只有警惕,却一丝惶恐害怕情绪都没有。这对于正常人来说非常的不正常。”
那女子没想到是她自己漏了馅,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萧亦然看得清楚,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任舒远和郝天启都忍不住佩服!同样是人,他们进来就什么都没发觉,人家进来就直接切中要害!
真是,货比货,得扔!
人比人,也得扔!
“带回去,好好审。”萧亦然笑容更大,语气却依旧淡淡的。
这好好审,含义很深啊!
暗卫默默地为这个还算漂亮的姑娘鞠了一把同情泪。
谁让这姑娘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郡主呢!主子一碰到郡主的事情,就整个人都不怎么正常。
咦?暗卫回过神来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郡主,真的那么不一样吗?
萧亦然直接让人带着那个女子到了晋阳侯府的地牢,至于进去之后的情形,他没有再管。
只是,第一天,那女子咬定自己是郝月国人,来裕齐国,就是奔着他们五皇子来的,本来那药,也是给五皇子准备的。
郝天启正好和任舒远前后脚赶来,听了颇为疑惑。
因为,他昨天早上,还真的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约他到那个客栈。
所以他非常干脆地把自己收到的那封信,拿给萧亦然看。
萧亦然对着那封信看了好大一会儿,才问:“这封信是怎么送到你手上的?”
郝天启苦笑:“我是在院子里捡的。具体是谁送的,怎么送的,什么时间送的,我都不知道。”
萧亦然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封信,眉头微皱。
他只有七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天半了。
暗卫再次来汇报的时候,萧亦然只勾唇说了句:“你们是不是太仁慈了?”
暗卫打了个哆嗦,忙跪下请罪。
萧亦然摆摆手:“再给你们半天时间,如果还没有消息,你们一起受罚吧。”
“是。主子。”暗卫答应着,退了出去,一出门,风一吹,觉得格外冷,一摸脑门,全是汗。
只有一天时间,他们当然各种手段齐上阵了。
地牢里的惨叫声都变了调,一直没停过。
任舒远和郝天启见萧亦然这边进展缓慢,就约着萧亦然一起去裕王府看看常朝。
萧亦然犹豫了好久,才点头。
结果三人就在裕王府门口碰到了太子。
萧亦然神色依旧淡淡地,行礼,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太子却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萧亦然,好大一会儿才问:“朝朝出事,是你通知父皇和太后的?”
萧亦然也毫不避讳地点头:“对,是我故意让舒远进宫请太医的。”
“那你今天来,就不怕裕王府的人,直接杀了你?”太子问得更加直白,神色里隐隐的愤怒,就快要绷不住了。
萧亦然嘴角微翘:“有舒远在,我不会有事。”
任舒远震惊地僵在一旁。
他因为常朝出事,整个人都处在慌乱之中,昨天一整天,心一直没有定下来,甚至都把帮妹妹递情书的重要任务都给忘了,所以他就根本没有想过,萧亦然会在行事之时,抱有别的目的。
进宫请御医,他真的以为,只是为了给常朝解毒呢!
没想到,萧亦然竟是利用他,间接给皇上和太后通气。
也难怪,他昨天回府才听说,常朝出事后,在回府的途中,竟然遭遇了多次刺杀。
虽然都没有成功,也足够他心狠狠地揪起来了。
皇上和太后现在碍于易泉州的威胁太大,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常朝,现在好不容易逮到常朝中毒,不狠狠出手,那怎么对得起上天创造的如此好的机会。
太子怎么也没想到萧亦然的脸皮竟然这么厚,冷哼一声,幽幽地说道:“我不管你和王叔之间有什么过节,可朝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甚至,她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你。你若是还有良心,就别在背后捅刀子了。”
萧亦然眨眨眼睛,也不客气地说:“朝朝从小就善良心软。太子又何必装作与她感情很好的样子。”
“你……”太子语塞。
是了,在裕王去世,朝朝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出手,一直作壁上观。后来竟然看着侯府生生逼得她割腕自杀。即便如此了,他们也没有谁去看他一眼。
要不是朝朝争气,自己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父皇将朝朝手里的势力全部吞掉。
而现在,朝朝自己立起来了,他才觉得,她手里的这股力量实在是一个不小的助力。希望朝朝能够支持他。
现在,他再想起朝朝满脸灿烂的笑,叫他一声“太子哥哥”,竟然让他心疼不已。
任舒远见两人之间暗潮汹涌,也有些后悔怂恿萧亦然一起来了。
当时,他看到萧亦然犹豫迟疑,还以为,他这个做大哥的,跟自己一样,害怕见到常朝中毒昏迷的样子,心揪得难受。
哪知道,真相竟然如此残酷,让人哭笑不得。
他是不是太善良了?所以把别人都想得很善良?
“那个,我们不是来探望郡主的吗?一直站在门口做什么?”被忽略的郝天启弱弱地提醒了一句。
怎么感觉他们三个全都怪怪的!
太子最先迈步,大踏步地走进了裕王府。任舒远和萧亦然随后,郝天启跟在最后。他只是个别国的远客,还真没有资格凑到前面去。
四人一路畅通地来到后院的正院,又畅通无阻地进了常朝的屋子。
屋子里的人不少,全都沉默地坐着。
徐大夫坐在常朝床边,手里捻着一根极长的银针。那银针从常朝的背部刺入,直通心脉。
肖赞和周奥坐在花厅的左边,两人共同看着一张纸。四个丫头和奶娘坐在右边,都一脸的焦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徐大夫的手。
“朝朝她,怎么样了?”太子关心地问。
这次,他是真的关心,带着满心的愧疚和不安,关心这个堂妹的生死。
徐大夫没吱声,直到一刻钟之后,他才利落地起了针,看向太子,低头行礼:“草民见过太子、五皇子、萧元帅和任公子。”
“朝朝她,怎么样了?”太子一点儿也不觉得徐大夫把他们晾在一边无理,又小心地问。
徐大夫叹了口气说:“我只能护住郡主的五脏六腑不被毒素损毁。并不能延长她的寿命。也就是说,七天一到,不管她的五脏六腑多好,她还是会死。不对,现在已经过去一天多了,所以,郡主还只剩下五天半的命了。”
“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任舒远忍着心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平静的。
徐大夫摇头:“我从王府离开,本来以为,会等到郡主风风光光地把我给请回来。哪知道,我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那怎么办?”任舒远都快哭了。
周奥抬起头,看着萧亦然,语调尽量放得非常平静:“萧元帅怎么来了?”
萧亦然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中泛着微微的青色的那张小脸,心里苦涩难当。
他以为,她的命是他的,他不允许她死,她就不能死。
可是,人命还真是脆弱呢!
她只是口渴,喝了一杯不知道属于谁的茶而已!
难道,她会就这么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