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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萱一身素衣,缓步走到君宸面前,见他眉眼之间凝着一股烦躁,轻声劝慰道:“表哥你旧疾复发,不宜再动怒,身边不能没人伺候,求表哥暂且饶了燕公公吧。”
她说着,将手中的两个盒子其中一个递给凌燕,让她帮忙去放到香炉里,不一会儿袅袅的青烟自炉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人的鼻子里,只需要淡淡的呼吸几下,便能感觉到胸腔之中的怒气一扫而空。
“沁人心脾,心扉清亮,江姑娘这香是?”凌燕忍不住赞叹道。
江瑾萱唇边勾起浅淡的笑意,冰肌玉骨,气若幽兰,她道:“这是我根据父亲留下的方子研制的‘露凝香’,有凝神定气,润肺止咳的功效,表哥不喜喝药,殿中点着香,也是相同的。”
好贴心的姑娘!
凌燕不禁在心中赞叹,江瑾萱这姑娘可真是蕙质兰心,人长的清秀绝尘,身为医者,心地又善良,又体贴关怀君宸。
瞧这一口一个表哥叫的多亲切。
可惜了点……
就是君宸他……
“瑾萱,让你费心了。”君宸淡淡开口,脸上的疲累总算是减少了几分。
“表哥既已下朝,不若多休息片刻?”江瑾萱正想告诉君宸,让他好好养养身体,立刻便有人从殿外来禀告:“启禀皇上,大魏使臣求见。”
江瑾萱眉头微蹙,看来她不必再多言了,不过她尚有一事要告诉君宸,“表哥,瑾萱想出宫一趟,不知表哥可否允准?”
“出宫?”君宸的目光淡淡的瞥过她,刹那便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又有些……不知所措?
“是,再过些时日,表哥身体好些了,瑾萱也该继续游历江湖了,自有一些东西要置办,须得出宫一趟才好。”江瑾萱微微垂眸,如新月清晕的脸上不自觉的浮上一抹愁绪。
君宸点了点头,明明若有所思,却不经意开口,“凌月,跟着瑾萱,不许出任何差错!”
刷的一条黑影从梁柱上落下,带着银面狂拽酷炫的凌月道:“属下遵命!”
江瑾萱张了张口,知道君宸派遣凌月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但她此去是要……
“表哥,凌月是你的贴身护卫,怎可轻易调派?我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妥。”江瑾萱向君宸推拒着。
“朕的人还没有在长安发现毒翎的行踪,凤倾天阑之人不可不防,朕身边还有凌风,便让凌月陪你去吧。”
“可是表哥……”江瑾萱为难的看着君宸,她实在不知如何拒绝君宸的好意。
“怎么了瑾萱,为何不让朕派人保护你?”君宸的目光淡淡落在江瑾萱身上,看着她纯净的眼眸中那一抹为难的神色,他心中便有了结论。
先前几句话不过是试探,如此看来,他猜测的是正确的了。
他的目光又在江瑾萱的手上打了个转,她手上还有一个盒子,跟她方才交给凌燕的一模一样。
“罢了,你小心些,未时朕让凌燕在皇城等你。”君宸轻易放了江瑾萱出去,江瑾萱没有过多疑虑,只是稍稍松了口气,便转身由凌燕带着出宫了。
凌月望了一眼江瑾萱的背影,“主子,是否跟上?”
君宸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垂眸道:“保证瑾萱安全到了沐雪园就撤回来,后面的事便不用你操心了。”
咩?
“主子万一凤倾天阑的人在之后盯上江姑娘怎么办?”凌月表示有些不解。
君宸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样,凉凉问道:“连你开始问这种问题了?”
这不是通常没有凌燕指点的凌风才会问的傻逼问题吗?
他记得凌月还是不傻的,怎么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凌月带着面具,酷酷的谁也看不出表情,不然君宸一定能看到凌月一脸的鄙视。
他内心想要表达的是:谁让主子你最近笨了不少?
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嘛!
江瑾萱出了宫果然没有任何怀疑的朝城外沐雪园去了,到了沐雪园门前了,她手里捏着盒子倒是开始踌躇了,脚步往前迈了又退回来,如此反复了数十遍,都不得结果。
南宫忆趴在墙头看着她来回踱步,却怯意丛生,摇头叹息,飞下墙头,对盛寒道:“你去开门。”
江瑾萱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大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门后走出一个深绿长衫的中年男人,他眼角微翘,带出几条皱纹,身上老练沉稳的气息,令人不敢亲近,正是南宫世家的管家,盛寒。
他对江瑾萱是极为客气的,江瑾萱见了他便知道了南宫忆对他的吩咐似的,脸迅速晕红,盛寒出门请她,“江姑娘,是来找少爷的?”
江瑾萱咬了咬唇,觉得背后发热,仍是点了点头。
她低下头眼光便落到了手里捧着的盒子,这是她调配香料的时候多准备的一份,和君宸那份‘露凝香’相似,却又比露凝香要多几味药。
“这是……我调配的香料,昨日我见他咳嗽的厉害,却不像是风寒之症,这香清静凝神,润肺止咳,比药物疗效好上许多,香中我另外加了两味橘梗和百部,橘梗止咳抗炎,百部则润气宁神,点在房中,或许能稍缓他的症状,也可以……让他咳血的次数少些。”
江瑾萱娓娓道来,最后说到南宫忆经常咳血之时,连盛寒都忍不住怔了片刻,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南宫忆果然经常有咳血的症状!
那应该是……
“江姑娘,不想亲自将此物交给少爷吗?”见江瑾萱转身要走,盛寒挽留道。
江瑾萱双手禁不住扣在一起,下意识的就要答应了,可她心中犯难,想起昨日给南宫忆的承诺,她并没有想好,如此,怎好面对他?
“不必了,请您代为转交,顺便……嘱咐他保重身体。”江瑾萱本还想说,若他肯让她医治,她愿意尽心替他治病,可随后想想,她昨日拒绝,今日怎好再反口?
这不是让她们两人都置于了两难的境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