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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杜府出来,薛仁贵和罗峰两个兔崽子,一左一右像两个保镖似地跟在孟星河身边。最近一个月没看见这两个小子了,没想到他们到变得了不少,皮肤晒黑了许多,个子也长高了,而且身上还隐隐透出杀戮的气息。灰色的盔甲穿在他们身上,还真像一个将军的样子。恐怕这都是在军营中磨练的结果吧!
蛟龙终究要飞天。知道薛仁贵和罗峰两小子,以后在军中定有一番作为,孟星河也不想去阻拦他们,至于龙帮的事情,有柴少打理,少了他们两人,损失也不大。心中早就把这些看的很开,孟星河则无所谓他们干什么事情,军中出猛人,这对于罗峰和薛仁贵,无疑是锻炼他们最好的地方。
没有说话,孟星河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快到国子监的时候,他才转身对身后两小子笑道:“快回去吧!我这里,可没给你们准备住宿的地方?”
罗峰和薛仁贵相视一眼,愣在当场。
“孟老大,你会去左路大军吗?”罗峰突然叫了声老大,好久没叫这三个字,念出来的时候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如果不是左路大军和右路大军即将进行校场比武,罗夫人也不会同意罗峰去军营的。
“不去!”孟星河回答的很坚定。罗峰颇有失望的“哦”了一声,道:“我和老薛本来也是不去的。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爹曾经引以为豪的左路大军被外面说成无牙的老虎,再过几天就是两路大军的校场比武,如果今年左路大军还是战败,那左路大军就要整编到右路大军帐下。到时候,秦爷爷、李爷爷,还有那些老将军,如何肯屈服在一支没有经历战火的军队下面。孟老大,要是,你能去,该多好啊。”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罗峰充分发挥了说悲剧感动人的说客本事。将左路大军处境如何危险,军中的老将军是如何悲壮,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的故事说的荡气回肠。如果不是孟星河观察甚微,瞧出其中的端倪,还真被这个小子骗了,当场就答应他。
越来越有军中几个老头老奸巨猾的本事。孟星河直接转身,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注香,既然不肯服输,就靠自己的拳头去赢回来。一支经历了战火满身是伤的老虎,还怕关在笼子中野兽么?我先把话放在这里,你两小子要是输了,就别回来见我。”
孟星河也老气横秋了一回,他觉得自己表演还不到家,又呵斥道:“记住,你们输了不要紧,别给我龙帮丢脸就行了!”语毕,孟星河毅然转身回去,生怕自己不够霸道,所以他走的很快。
“耶!”罗峰欢快的击打薛仁贵的手掌:“就知道孟老大通情达理,不会怪我们加入军营的。以前早就想和右路大军那些跳梁小丑较量一番,终于逮住这个机会,我要让他们瞧瞧罗家枪的厉害。对了老薛,到时候你对付右路大军的神射手,我来迎战他们的先锋官。”
罗峰嘻嘻笑着,一只手搭在薛仁贵的膀子上,相邀回军营中去。薛仁贵无奈的摇头:“老罗,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进什么左路大军替你们解决掉对方的神射手,还是在龙帮呆着舒服。”
罗峰耸了耸肩。“老薛!不就这一次嘛。凭我们两人的交情,还计较这些小事。走,我们喝酒去。”
“靠!你小子。越来越有柴哥的本性了。”薛仁贵送了罗峰一拳头。怀念道:“也不知龙帮的兄弟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有柴哥。哎,用孟老大的话说,柴哥就是个值得想起的淫|人。”
“。。。。。。”
罗峰直接无语。
半夜的国子监中静悄悄的,加上科举刚过,里面的学子肯定到别处去放松去了。孟星河躬身踏着细碎的步子,来到自己厢房门前,里面的青灯还燃着,这么晚了云姨还没睡,当真是等我回来。
“门没闩,进来吧!”云姨的耳朵很灵敏,听见外面细微的脚步声,就猜出是孟星河回来了。
门果然没闩,轻轻一推就露出一条缝隙,昏暗的灯光从里面溜出来,打在孟星河身上,借着光线,看见云姨侧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一件青衫。她只顾低下螓首,皓齿轻轻咬在青线上,把缝补口子上的线头咬去,然后将衣衫仔细折叠放在旁边的篮子中。微微道:“回来了?”
孟星河心理一道暖流流过,此刻的云姨,就像一个待在家中的妻子,无论他多么晚回来,都会坐在青灯下缝衣守候,那管外面三更鸡鸣五更天亮。也许是被云姨的温婉而感动,孟星河鬼使神差走过去,一把抓住云姨那双纤细修长,如阳春白雪般柔软的手,云姨往回缩了一下,瞪大眼睛望着孟星河,眼中躲躲闪闪,只能看见幽幽眼影,和那道与她明眸般配的细眉。
“惜若!能把你脸上的面纱取下来吗?”只是看云姨的眼睛,就已经被她的神采迷住,孟星河已经伸到云姨的脸上,准备取下挂在她脸面的面纱,一睹云姨的芳容。
云姨似乎感受到孟星河的粗鲁。偏过头,很小声说着她心中的苦楚:“你。别。我是梦蝶的二师父!我们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我求你了,别伤害我,更别伤害梦蝶。我怕,我会不小心迷失了方向。你放过我吧!”
推开了孟星河,云姨跑回了自己房中。她知道,自己已经对孟星河生了情愫,可是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道德伦理。她背靠着房门,一遍遍念着心经,希望数十年的清修,不会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而打断。
究竟是过火了,云姨倘若是那种为了情爱,就会不顾一切而放下矜持的女子,那就大错特错了。孟星河呆呆站在原地,捡起遗落在地上的篮子,将散落一地的针线全部拾缀起来,神情有些木讷的走回自己房间。
经过今晚的事情,云姨恐怕要对自己冷落几天了吧?想想她的性格,肯定会对自己不闻不问,孟星河心里自叹着,脱掉衣衫钻进床上,不过久久都没有睡下,一直在望着帐顶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云姨,但他可以肯定,他已经渐渐离不开云姨了。无论是早晨的红豆稀饭,还是晚上的空房守候,这些,无形中都成了一种东西压在心底,一旦失去,都会不习惯。
不行,得说清楚,老子可不管那些道德伦理,二师父怎么了,我们是两情相悦。睡不着,孟星河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披上外衣就来到云姨门前。
轻轻敲门。没人回答。孟星河耳朵灵敏,听得出云姨还没入睡。他站在门边,只管把心中的话说出来的,道:“惜若。不管你听与不听,今晚,我都要说出心里的话,免得堵在心里像快石头,那不是我孟星河的作风。你可以笑我滥情,因为我本来就是花柳先生,你也可以说我痴心妄想,我脸皮厚,不会因你一句话,就自愧的想要找个地方默默的哭着念着想着,还自持大度而毫不在乎,看见你幸福,我就幸福,那是他妈懦夫才干的事情。我孟星河当不成君子,也做不了负心汉,不在乎自己是否值得你喜欢,但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在我面前,就算江山如画,那有什么用,谁同我共赏春花秋月,看春去无痕,执手白头,细水流长过一辈子?谁又同我闲暇唠叨,说柴米油盐,夜里煮茶论经、说书填词,抚琴弄萧共享天伦?惜若,我知道你在里面能听见我说话,甚至还想冲出来,给我一剑,让我闭嘴,但我还要说。人生,就他妈扯淡,什么过去的,未来的,我都不会去想,也不愿意去想,那个长埋在衣冠冢的老头告诉我,纵使沧海苍田世道万变,一个人,一生有所挚爱,就算被人戳骨扬灰,遗臭万年,他依旧开心笑着。如果,你若是怕世俗的流言蜚语,那一切的罪恶,就让我孟星河一人承担,就算死,也是我孟星河一个人替你去死,就像他一样,让你好好活着,带我们的儿子或者女儿,到我坟前烧点纸钱,老子也能含笑九泉。”
最后,孟星河骂平一句。房中依旧没有动静,整个房间,静的能听见外面蚊虫鸣叫的声音。当潺潺如溪水流过山涧的余音,还回响在空荡荡的房中。站了许久的孟星河,终于没有遗憾的转身准备回房睡觉。心中想说的,也是迄今为止自己说的最长的情话,在不是脑热的前提下,徐徐从心中吐露出来,孟星河觉得,已经了无遗憾。
他依旧弓着身子,准备回房舒舒服服睡觉。
“咯吱——”
很轻的开门声,留住了孟星河的脚步。
孟星河豁然转头,门边,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亭亭玉立。双眉之下,原来是竟一张笑起来足以颠倒众生的容颜。
春花秋月无痕,岁月似乎更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