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玉佩

暮阿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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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众人从东面山峭出来, 途径祭台时,命护卫入皇家山庄寻了套合身的衣裳给宋意欢,这才不用继续穿着太子的衣装。

    在旲山上的祭祀早在几日前就已结束, 自然不必再前去作法祭天, 只停留片刻,便启程离去。

    对于宋意欢来说这几日就是在马车上渡过的, 好在来到山庄得机会洗洗身上的雨水味,因为着急,还需得速速赶往盛京城。

    宋意欢手腕上的伤痕换过一次药膏之后,纱布便不必在缠着了,渐渐的也起了淡淡的痂, 不能扣挠,不然容易就下痕迹。

    路途奔波,宋意欢的确睡得不太好, 那日在崖峭上所发生的事, 还会时常梦到,偶尔会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发愣。

    那把袖刃又重新回到了宋意欢的手上, 太子神色依旧淡然, 说道好好放着, 这次她做得很好,以后需更加小心。

    自己出手不狠, 就会遭他人踩踏的道理,宋意欢自然懂得,只是有些慌乱罢了, 往后她需更加冷静才是。

    沿途风景很美,细雨停后,万物复苏, 漫山遍野的山花惹人心动。

    太子则靠在宋意欢身后,面色如常道:“如不是要事缠身,大可去走走。”

    宋意欢顺着他的话点头,转过身便趴在太子的怀中,殿下还从没领着她出去踏青游山过,总是有各种的原因牵绊。

    闲闷之时,宋意欢便靠着太子入睡,纤手攥着他的衣袖,他们之间话语不多,但相处较为和谐。

    路上雨水重,正值梅雨季,李君赫伸手则将车窗给关上,省得雨水飘落进来。

    这马车宽敞,一旁的雕木桌上放着茶水,李君赫将宋意欢揽进怀中,便斟茶轻抿,这雨下得淅沥。

    忽然一声轰隆雷响,将宋意欢从睡梦中惊过来,睁眼见着太子的俊颜,连忙伸手把他抱住,纤手攥着他肩上的衣面。

    李君赫手掌握着她的细腰,淡淡道:“是雨雷声。”

    宋意欢抱着他点头,轻声回道:“我知道。”

    几道雷声之后,雨落声渐渐变大,宋意欢则抱着太子不放,之前的困倦早已一散而去。

    见雨下得大,难以前行,护卫上前请示寻到长亭避雨,听到车内太子允声之后便退下了。

    满地潮湿中,马车停于亭外,众护军纷纷于亭内躲雨,草木湿润。

    车厢内,雕木桌被移在一旁。

    宋意欢从太子怀里出来,攥着他的衣袖,推开车窗,寻望外头雨水,只听身旁人道:“可还困乏?”

    宋意欢摇头,“不困。”

    太子面容清隽,细长的凤眸瞥着她,他微微探身,身形高大很容易就罩住她的小身板,他伸手又将她推开的车窗关上。

    雨水较大,飘落在陈铺的锦毯上了,宋意欢靠着车壁,他这个动作刚好将她围在身前。

    车窗关上后,太子的手掌就放在宋意欢身后的车壁处,低着眸看着她,开口道:“有时把孤抱太紧不太好。”

    宋意欢微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太子握住细腰托起来,放在柔软的坐具上,她忙将小手放在太子的肩膀上,稳住身子。

    李君赫靠近过来,气息微烫地抚过宋意欢的面容,与她鼻尖相蹭,他揶揄道:“岂是肆无忌惮了?”

    他握着细腰的大掌探入她衣襟里,淡粉色的诃子柔软得要命,她近来是有些粘人了。

    宋意欢心间怦怦的,有些紧张起来,耳尖也烫得厉害,低眸瞧了瞧太子那手掌,纤手抓他的衣袖。

    “别按了......”

    宋意欢抬眸便对上太子的眼眸,只见他俯首轻舐她的唇瓣,探入口间长吻。

    李君赫抓住她的手牵引而去,最后覆在他玉带钩之下,触碰到那硕物,宋意欢的纤手颤了一下。他离了她的朱唇,低声道:“给孤解决。”

    车外雨水阵阵,落在漆顶上的雨声遮掩着不平稳的呼吸声,此时已无雷声,阴沉天色有些暗。

    许久之后,宋意欢面颊满是红云,柔白的纤手环着太子脖颈,二人相拥着,气息相抵。

    绣有梨花衣口顺着白皙的肩头滑落下来,他微微俯首于她身前,而那粉色的诃子已放在一旁的坐垫上。

    宋意欢柔顺的长发垂在腰间轻轻摆荡,分外好看,她轻轻咬唇,只怕出声,心里慌乱且沉迷,车外诸多护军,而他们却在......好让人羞臊...

    太子的气息似火一般烧着她,从容颜到身体罙处,蛮横且强势,直到感到一股微凉的流意,宋意欢泪水盈睫,指尖在他的手臂留下痕迹。

    之后,她面容贴着他的肩膀,呼吸轻促,脑子里空空的,那里还在紧密着。

    此时的雨水渐停,长亭屋檐上滴落着雨珠,平静怡然。

    马车外依稀响起带泥泞的脚步声,护卫停在车前,作礼询问:“禀太子殿下,此雨已停,可否继续行程。”

    车厢里,宋意欢听见这言语,心头慌张,起身欲要从太子身上脱离,怎知却被他桎梏住细腰,按了回去。

    如此嵌来使得宋意欢倒吸一口气,险些呜咽出声,连忙用手捂住嘴唇,身子瘫软地趴入他怀里,泪珠也扑地掉出来。

    李君赫则靠着车壁,薄唇微勾,抬手轻抚宋意欢的卷发。护卫未听到回应,忙着又询问了一遍。

    宋意欢面容绯红,纤手搭着太子的肩,指尖微微泛白。只听太子回了一声启程,她抬眸与他相视,他则亲了亲她的唇。

    随后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太子退出来后,宋意欢被他放在软枕处靠着,她松了口气,乖乖让他清理。

    李君赫忽然道:“可该给孤怀个孩子了。”

    “我......”宋意欢面容红扑扑地看向他,太子双眸里有着残留的情.欲,忽然一道凉凉的玉物轻轻抵进来,堵住里头的东西,她微不可闻地呜咽一声,心间微惊。

    只见那是他那只两指大小的赤红玉佩,玉下还系着之前她打的那支碧白色的络子,正垂在褪内。

    李君赫贴近过来,低声道:“以免都流出来,所以保管好孤的东西。”

    宋意欢又怕又羞臊,那玉佩硌着她,伸手想去动,却被太子拦下,“除了孤,谁都不可拿。”

    言罢,他将她衣裳穿整好,掩去她白皙的腿,宋意欢连忙将太子抱住,娇气道:“夫君莫再欺负我了......”

    这种坏事太子不是没做过,可这在马车上,大白日的,心里慌乱不已,她不是那种不知羞耻之人,方才的事都已经够让人羞臊了,怎么可以这样......

    李君赫系好宋意欢的衣带,裙摆之下没有穿亵裤,底下藏着小秘密,轻抚她的脸庞,道:“听话。”

    随后他将车窗推开,清风徐来吹淡了靡味,入眼的枝叶上皆是雨水,官道两侧草木微深,护卫的护军步伐整齐有序。

    宋意欢好不容易散去的潮红,因为身下的玉佩又泛红起来,马车摇摇晃晃的,更是让她身子难受。

    宋意欢喊着他,“殿下。”

    声音娇娇媚媚的,酥了人心。

    李君赫勾着唇笑,贴心地斟了杯茶给她,淡淡道:“渴了?”

    宋意欢纤手撑着坐垫,支撑着身子,她望着太子,直到他亲口喂她喝水,这才低下首,裙底已是潮汐。

    待到下午,回京车队行入邯州城,百姓安居,左率卫寻了处客栈休整,此夜算是不用风餐露宿了。

    人来人往的街道中,众护军只见太子妃是被太子搀着下马车的,似乎有些病着了,面颊微红,身子纤弱得紧,她在客栈里匆匆用过晚膳,便上二楼雅房里去歇着了。

    入了雅房,宋意欢便坐在柔软的床榻上,仍旧能感到玉佩顶得慌,心里又潮又热,她望着太子立于房门前吩咐护卫去备来热水沐浴。

    随后便把房门关上,太子侧首与她对视一眼,寻着圈椅坐下,神色自若地啜茶,这间雅卧干净整洁,比想象中的好得多。

    宋意欢攥着裙摆,终于忍不住羞怯道:“殿下帮帮我...”

    她在等着他,一直都在等着他。

    李君赫瞧着她微顿,将手中茶放下,道:“喊声好听的来听听。”

    宋意欢乖巧道:“夫君。”

    李君赫起身朝她走来,白青衣衫衬得他分外清冷雅贵,他轻微俯身,手掌轻抚她的脸庞,“小时候不是哥哥的叫得勤么,如今怎么不敢叫了。”

    宋意欢微顿,幼年时每每被太子凶到,她皆会求饶似地喊哥哥,她柔糯的脸蛋蹭蹭他的手掌,轻轻道:“太子哥哥帮帮意欢。”

    听完,李君赫俯身欺压而来,他身形高大有着绝对的压迫感,宋意欢半靠在床榻上,他的气息袭来,使得她面颊越发红云。

    裙摆被轻掀起来,交到宋意欢手里拿着,她轻轻掩面,心里跳得厉害,那玉佩络子已然湿漉漉的,香艳至极。

    殿下是她的夫君,被他瞧着也不打紧吧......

    李君赫手指捏上玉络子,他喉结滑动,声线微低,“是孤的舒适,还是这玉佩舒适?”

    宋意欢涨红了脸,更不好意思说话。

    这个不害臊的家伙。

    见她不答应,李君赫便不作动静,非得等她回答,还把玉佩往里推。宋意欢紧张得不行,羞怯道:“殿下...使得意欢舒适。”

    太子轻轻一笑,将那玉佩取出来,湿润且温热,宋意欢眸色濛濛,柔白的手搂着他的肩膀,很快又是另一悍物抵来。

    房内放置于桌上的茶水冒着热气,茶香四溢,但并不讨太子的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雅房里才备来热水,宋意欢趴在干净的浴桶里,已是满身酸累,热水里沉着那块赤色玉佩。

    宋意欢清过身子便被太子抱上榻,沾枕就入睡,昏昏沉沉。

    第二日启程时,宋意欢腰酸腿疼的,差点下不来床,泪汪汪地看着太子,说是以后都不给他抱了。

    太子虽然面色未改,但还是缓了语气哄她,在马车上,宋意欢皆依偎着他补眠。

    ****

    一众护军车队回到盛京城,宋意欢只想离了这摇晃的马车,早些回东宫歇息。

    而锦宓公主得知谢启衍的下落是在旲山后,当日便赶来迎接众人入城。

    谢启衍正骑于赤马上,他忙着下马来行礼,二人相视一眼,李锦宓自是当他还是谢七,可眉目间的距离感,让她察觉这是谢启衍。

    二人虽从小一起长大,较为亲近,但谢启衍总是与她保持着可有可无的距离,因为她是公主。

    李锦宓见此,有些莫名的赌气,他一点也没有谢七可爱,前世魂散时,明明说好不准不识她,他仍旧一如前世那般像块木头。

    李锦宓便上了东宫的马车,一同回皇城,听宋意欢言语,得知谢启衍果真是恢复记忆了,而去本不回京与她相见,直接赶往岭南。

    李锦宓听了后,抓起随身携带的蜜饯,她探出车窗,砸在前头驾马的谢启衍的脑袋后。

    谢启衍被砸得一愣,侧首来看她,只见李锦宓斥道:“我看你是想躲着我吧。”

    谢启衍还未开口,一个蜜饯又砸在他面庞上,李锦宓继续道:“不想见我,往后就别见了。”

    言罢,她便坐回车厢内,太子似乎习惯了小妹如此,面色如常地看着手中的杂书。

    李锦宓扬了扬声对太子道:“我见萧丞相家的公子甚是俊气,母后说有意与之定媒。”

    太子看她一眼,只是语气淡淡道:“聒噪。”

    李锦宓瘪嘴,哼哼唧唧地靠在宋意欢的肩膀上,不再言语。

    公主的话说得大声,车窗正敞着,谢启衍听得一清二楚,心绪略沉,握着马缰的手紧了几分。

    回到皇城,还未来得及回宫洗去风尘,众人便被召去奉天殿面圣做禀报。

    自太子妃被绑走不久,薛家一众便被押入大理寺查处,在一众妇孺老幼和薛家几门子弟中,薛武侯薛恒不知所踪。

    太子将在旲山发生的事同皇帝禀明之后,薛家处以谋逆大罪,指派大理寺速速将薛恒擒捕。

    为此,皇帝慰问宋意欢几句,听闻她只是一些皮外伤,便放了心,之后太子同谢启衍被留在奉天殿禀谈,宋意欢便先行回宫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