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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如雨气不过，走到楼梯口抬脚就往墙上揣。
凌筱暮和端义大师从电梯里出来，往回走，刚好经过楼梯口那边，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愤愤的骂声。
每一句，堪称是我国的国粹。
“……”
端义大师听着冯如雨骂杜应年是个王八蛋，是个应该早死的大混球，还夹杂着其他非常的词语，他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这么大的年龄，还是头一次遇到骂人词汇量如此丰富多彩的。
“咳……”
凌筱暮以拳抵唇，提醒着里面骂的正欢的冯如雨。
就算想骂人，也应该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而不是在离病房不是特别远的楼梯口。
没一会儿，冯如雨一脸菜色加僵硬的走了出来。
“伯，伯父，凌，凌小姐，是，是你们啊。”
冯如雨磕磕巴巴的打招呼。
端义大师非常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还算有涵养的开口：“如雨，是应年又惹你生气了吗？”
要不然的话，至于骂他骂的这么狠吗？
都诅咒他早点去死了。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深爱那个男人，就算怒到极致，都舍不得诅咒他去死的。
他严重的怀疑，冯如雨表现出来的爱，根本就是演的。
“伯父，没……”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要让他去死？”
“……”
冯如雨的脸，顿时变得犹如调色盘一样，非常的精彩万分。
老不死的果然是听到了。
她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啊，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的。
被人当众抓包，简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伯父，您听我解释，我……”
冯如雨绞尽脑汁的想要解释，就被一道脆生生的女声给打断了。
“端义爷爷，妈妈。”
“小言诗，小言韵，小言希，小言素，小言墨，你们回来了啊。”
端义大师又秒变成慈祥的长辈，温柔的摸了摸五个小团子的头。
冯如雨看着像一只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半眯眼的享受着端义大师抚摸的五个小团子，心里恨的想掐死他们。
都是这五个贱种，要不然她不会连续的出丑。
“冯姨，你放屁拉稀完了啊？”
就在冯如雨沉浸在愤恨的情绪中，就听冷言诗直白的问道。
“……”
冯如雨的脸色，又是一变。
她搞不懂，冷陌寒和凌筱暮看起来都是高贵清冷的人，怎么养出了五个说话如此直白粗俗的儿女？
放屁拉稀这种俗话，是能放在台面上说的吗？
要是委婉点，她不至于如此的下不了台。
“冯姨，你别不好意思啊，虽然你当着我们的面放了好几个大响屁，那屁还特别的臭，但我们不会因此笑话你的，你放心吧。”
冷言诗还非常好心的说道。
“……”
冯如雨气的磨着牙齿，突然爆发开来，“你这个没有教养，没有规矩的贱种，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想撕烂了你的嘴。”
反正骂人的话都被端义大师当众抓包了，他肯定是不会同意杜应年跟她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她还忍什么忍，先骂了人再说吧。
“冯姨，你是在骂我吗？”
冷言诗怔怔的看着冯如雨，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还转身扑到了凌筱暮的怀里，“妈妈，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如雨，你怎么骂小言诗呢？跟她道歉。”
杜应年板脸斥道。
冯如雨愤怒的瞪了他一眼，豁出去的朝他逼近，还拿手戳他的胸口。
“杜应年，你要清楚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理应护着我不被人伤害的，而不是跟那些人统一战线的斥责我。”
她气势大开的回骂。
杜应年被她逼的后退了好几步，双手也猛地握成了拳头。
“如雨，你别逼我了，要不然我不介意打破规则打女人。”
他沉声道。
冯如雨听了，冷笑出声。
“杜应年，你出息了啊，都学会打女人了。”
说着，她还把脸凑了过去，“你打吧，使劲打，你今天要是打了我，我就报警说你家暴，还要找媒体来曝光你的恶行，让大家都知道端义大师的小儿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力狂。”
“你……”
“啪”的一声，被拉过去还挨了一巴掌的冯如雨，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
“章雅琳，你换了张脸后，还以为能认清情势性子收敛点，没想到还是跟以前那样嚣张任性。”
凌筱暮眸光冰冷的看着她，说道。
闻言，冯如雨彻底的清醒了。
她浑身变得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凌筱暮。
“你……你……”
她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你”了好久，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慌忙的吞咽着口水，努力的找补。
“凌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半晌，她深吸口气，故作平静的说道。
凌筱暮笑了，“章雅琳，我知道你昨晚去见黎知诗了，本来没想这么快就拆穿你的，可看你还是跟以前那么的没脑子，我突然就没了跟你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
“……”
冯如雨的脸，刷的变白。
死白的那种，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以为她做得很隐蔽，不会被凌筱暮察觉的那种。
结果……
她就跟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做的任何事都在人的掌控之中。